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二人又往来了一百余招,易布琛突然撤了几步,喊道:“不打了,没趣!”

    他说完这话便还剑入鞘,黑着脸回了酒肆,一屁股坐在了条凳上。

    徐簌野乃是江湖上成名数年的年轻高手,武功之高自不在话下。易布琛武功虽也不弱,众人却皆料到他不是徐簌野的对手,于这个结果,大家倒半点也不觉得奇怪。

    反倒是易布琛赢了,他们会惊掉下巴。毕竟江湖上皆传,徐簌野的武功与其二伯徐啸石乃在伯仲之间。而悬月死后,徐啸石可是摘星阁高手榜排第九的高手。

    易布琛武功再高,又岂是徐啸石的对手

    “徐公子,若不介意,不如你和我们一起用膳罢,人多热闹。”易麒麟笑着谓徐簌野道。

    两次接触以来,他对这个后辈油然生出一股好感,颇有亲近之意。

    徐簌野收了剑,执礼回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菜上齐了,众人皆落了座。

    他与易麒麟、薛定一、关澜月、易家明、易家临、易布琛、易布衣及易倾心一桌,位子在易布琛、易布衣二人之间,斜对着易倾心。

    &




第三二六章 门第相当最登对
    徐簌野已二十九岁,早过了婚配之年,却一直没有娶妻生子。

    以徐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徐簌野在武林中的声名,天下间愿意与之结亲的大户人家妙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说是排到若州城外亦不为过。

    徐啸衣虽也替儿子张罗过几门姻亲,却皆因徐簌野不满意而无疾而终。

    也正是因为他的叛逆、张扬,徐家三兄弟才不放心把家业交到他手上,甚至族里的事务也鲜少交给他打理。

    就本心而言,徐簌野一点也不稀罕这个徐家少主的名头,更不喜欢抛头露面、事上束下。然,他是徐家子弟,又是徐家三代中的第一高手,骨子里有着天生的骄傲,自不甘心落于堂兄徐簌功之后。

    他原以为,说服张遂光、易麒麟、云晓濛赞同到若州会盟之后,大伯、二伯、父亲会对自己刮目相看,没想到徐啸衣斥了他一句“颠狂,不知所惧”后便把他晾到了一边。

    眼见族中兄弟皆各有担责,唯独自己,似乎被排除在了会盟事外。

    徐簌野受不得这般冷落,骑着雪鸷马便出了徐家大门。这些日子随兴所至,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可谓逍遥自在,心下却更生悲怆之感。

    “簌野虽有根,却如湖上浮萍,有所恃无所据,有所生而心无所依。”

    膳桌之上,见了御风镖局一众老少有说有笑的样子,委实歆羡不已。

    “徐公子,一会儿我们要去严家,你有甚么打算”见徐簌野只影匹马,有些迷茫地看着城关方向,易麒麟笑着问道。

    徐簌野虽然性子野了一些,却正直坦荡,颇对他的脾胃,又笑着道:“不如随我去严家做客严沁河与你父亲也颇有交情,作为晚辈,既到了宣州,也该去拜访一下这位武林德高。”

    宣州严家乃是武林中的百年世家,严沁河又是老好人,和徐啸衣确实颇有往来。去年,严家二爷严沁孺六十大寿,徐啸衣也亲自来宣州道贺,这事,徐簌野是知道的。

    “我真笨!在这小酒肆偶遇这位倾心姑娘,乃是上天赐给我的莫大机缘,我怎能就此放过”徐簌野偷偷瞄了瞄易倾心的方向,暗暗自骂道。

    “易前辈说得对,晚辈既来了宣州,哪有不去拜访严世伯的道理”

    ... ...

    严沁河的祖辈、父辈皆是朝廷高官,同辈堂兄弟及后辈子侄中也有十余人在各郡州府任职,历四代百年累积,严家已成了宣州城内最大的名门望族。樊西郡及宣州城的几位衙门首官,赴任之前必先到严家来拜访。

    不过,严家家风甚严,无论在官场还是江湖,从不恃强凌弱、强取豪夺,豪门底蕴的作风显露无疑。

    严家大门上,还挂着二十三年前永华帝赐给严沁河的父亲作七十岁贺仪的御笔贺匾。

    此时,严家大门外站了老少十几人,为首的两个老者便是严沁河、严沁孺兄弟了。他们身后的十余人,皆是严氏嫡亲子弟。

    “大爷,布衣大哥可说了,倾心妹妹此行也到了宣州,你可得替我跟易爷爷说道说道。”一个十**岁的少年行到严沁河身后,一脸讨好地笑道。

    他是严沁孺的孙子严庭逸,好读诗书,修武也勤,严家两个老人对他都甚是喜爱。

    严氏适龄未婚子弟中,他是最出挑的一个。

    无需严庭逸提醒,严沁河也正想着给他找一门婚事,恰好易麒麟带着孙女儿来了,爷孙刚好想到了一块儿。

    “呵呵,大哥,庭



第三二七章 陷于情孰能无忧
    喝过茶后,严沁孺便去招待薛定一、关澜月了。他二人亦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自有该有的礼遇。

    严守孝及几个族兄弟引着易家明、易家临、方天枢等几人则去了武校场,显然是切磋武艺去了。他们都是各自宗派里的中流砥柱,难得遇上这么多同辈高手,哪里忍得住手痒

    严庭逸和其他几个严家子弟则带着徐簌野、易布琛、易布衣、易倾心和关瀚雨几人去了后院的花园。

    徐簌野的武功,严家和御风镖局的人都知道,没人会自讨没趣地说起切磋武艺这事。

    出了正厅,易倾心便把小时候吃的亏连本带利讨了回来,一把冲过去狠狠掐了严庭逸胳膊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报了仇后,她的心里也就舒坦了,一路跟易布衣有说有笑的。严庭逸几番想插嘴都被她骂开了,教他好不郁闷。

    徐簌野懒洋洋地跟在后面,看着易倾心活泼、跳脱的样子,心里实是说不出的暖和。

    “易姑娘不仅貌似天仙,性子也活泛的很,看来这个严庭逸也对她颇有好感罢。”他手里旋着剑鞘,看似潇洒,心里却在苦笑。

    易布琛跟妹妹一时也说不上话,慢慢变落在了后边,与徐簌野并行着。

    “瞧你这样子,倒是有些颓丧。”他笑着搭腔,“你出身在徐家,在江湖上又有了今时今日的名望,有甚么苦闷的”

    徐簌野笑着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嗨,你爹不让你管事,多半是想让你好好练武。你武学天资那么好,管那些俗世岂不耗费了时日”易布琛撇嘴道,“我爷爷也甚么都交给布衣去办,镖局里的事,向来不让我掺和,这有甚么。他性子好,爷爷交办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他做这个易家少主,大哥和我都没甚么不满。”

    他试探着看了看徐簌野,见他眼睑眨了眨,显是有些意动,又道:“你大伯、二伯、父亲不让你办事,不正好教你专心练武么你扪心自问,族里那些事,你当真能比你堂兄办得更好么我听说,江湖上的人对徐簌功可都是服气的很呢。”

    他这是推己及人,徐簌野听来颇有感触,轻声回道:“簌功,他人很好的。”

    与徐簌野相反,徐簌功恭谨自持,待人宽厚,徐家无论亲长、妇幼,没有一个说他不是的。

    “论为人处世,我实不如他。”

    ... ...

    “徐大哥,人好的紧呢。”梅远尘笑着谓一旁的云晓漾道。

    因他二人皆有伤在身,徐簌功给他们备了一乘马车,马车里面还放置了一个小火盘。

    云晓漾点了点头,回道:“唉,此去若州,看能不能和师姐商量出一个两全的法子。”

    在她想来,素心宫既无意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实不该再去助御风镖局的。

    尤其,不该去和徐家争。

    “云儿,此去若州还有两日,你先养好伤罢,其他的,眼下多想也是无益。”梅远尘靠过去些,握住她一双柔荑轻声道,“便是最终素心宫与徐家还是相争与武校场,相信徐大哥也是能理解我们的。”

    云晓漾无奈地叹了叹气,过了一会儿乃道:“我给你把一下脉罢。”

    这三日,梅远尘一有时间便修习长生功,不仅内伤好了许多,真气也愈发凝实,已恢复至伤前的三四成了。

    只是,内气运行的时间愈久,体内伴生的邪火便愈盛,若不是云晓漾时时有意避开他,只怕二人早已偷食禁果,做了真夫妻。

    “怪的很哩。”云晓漾放下他的袖子,轻声自语道,“你的内伤竟好的这般快!”

    &n



第三二八章 张徐所图皆非小
    “哥哥,那个肥胖子跟你说了甚么呀,怎让你看起来怪怪的”易倾心拉住易布衣笑嘻嘻问道。

    严庭逸长成了俊秀的公子哥,早已不是小时候那肥嘟嘟的模样,她却仍叫着他“肥胖子”,似乎觉得手头的债虽还清了,嘴上还要占些便宜才好。

    易布衣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勉强笑道:“没甚么,他挖苦你三哥罢了。”

    他说的话,易布衣怎好意思说给她听

    听是那个“肥胖子”欺负自己的哥哥,易倾心哪里肯罢休叉着腰,气呼呼地小跑着追到严庭逸身边,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踹下。

    “哎哟!”突然受袭,严庭逸心里毫无准备,一个趔趄,几乎就要摔倒。

    虽未看见作恶之人是谁,他却早已猜到,脸上露出了欠揍的笑脸。

    严庭逸身形才稳住,易倾心就跟了上前,突然伸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捏,疼得他两眼泛起了泪花,龇牙咧嘴地笑着讨饶:“好妹妹,好妹妹,先放手好不好可疼哩!”

    人最不受疼之处莫过于腰了,好大一块肉被人狠狠掐着,饶是他武功不弱,也疼得有些经不住了。

    易倾心皱了皱眉,啐道:“呸,谁是你妹妹!你这个肥胖子打小就是个恶人,不仅欺负我,还欺负我哥哥,这会儿讨饶也不顶用了!”

    易家上下,她跟这个二哥最亲近了,自见不得他被人欺负。

    “咱爷爷甚么交情咱爹又是甚么交情咱... ...哦哟!哦哟!不说了!”严庭逸话说到一半,易倾心突然使力,他疼得急忙打住,转而答道,“我可打不过布衣大哥,怎敢欺负他”

    他撇头朝易布衣看去,正见他露出幸灾乐祸的形容,瞬时甚么也明白了,暗想:“我这个舅哥也不想看起来那么老实嘛。”

    “那你跟我哥哥说了甚么怎他听了之后便闷闷不乐的”易倾心卸了卸力,再问道。

    严庭逸憋住笑声,轻轻答着:“我向你哥哥要了一样他很舍不得的东西。”

    “原来如此,难怪哥哥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易倾心轻声说着,声音陡然一升,骂道,“你这人脸皮也真厚,跟你很熟么见面就讨人家的宝贝东西!”

    ... ...

    易麒麟、严沁河两个老友见面,自少不了喝酒,案桌旁一有了一个空坛子。

    “严兄,若州会盟,你是怎样看的”易麒麟把酒碗推到一边,正色问道。

    本来行程就不宽裕,他来此间当然不是单纯地见一见老友。

    严沁河也将酒碗推开,沉吟了一会儿,乃回道:“易兄,你也知道,严家向无争强好胜之心,在武盟中有个执事的位子,我已知足了。”

    他一直秉承着父亲“守成”的遗愿,年轻的时候尚且从不好勇斗狠,何况现在老了。严家也在宣州经营多年,守着这份家业,他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扩充势力,那应该是后辈们该做的事。而现在,严氏的后辈们显然还未准备好。

    “嗯... ...”易麒麟重重呼了一口气,似乎在权衡着甚么。

    见他有些犹豫,严沁河笑了笑道:“易兄,我们甚么交情,有事但说。”

    “你觉得我是那种沉于权势之人么”易麒麟沉声问道。

    严沁河轻轻摇了摇头,缓缓答道:“我就是知道易兄和素心宫那小妮子都不是这种人,才不明白你们为甚么一定要去跟徐家、盐帮争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呢”

    他们相交多年,可谓相知极深,听说易麒麟和云晓濛将合力角逐武林盟主、副盟主之位,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屏州坪



第三二九章 事往矣余悸犹在
    严家的大门上还挂着永华帝的亲笔墨宝:公忠体国。

    相较于义,严沁河自然更看重忠。,相较于江湖,朝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显然更重。

    两个老头一直聊到了戌时,武林盟的事总算谈完。

    “易兄,你家那小妮子可有定下哪家的姻亲”严沁河笑着问起。

    严庭逸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作为家主,他自该替嫡系晚辈张罗的。

    易麒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在揣摩他的心思,再取过他的酒杯,提起酒壶给他斟满,乃道:“严兄,我们再喝一杯。”

    酒碗落桌,便道:“实不相瞒,倾心尚无姻亲在身。”就在严沁河脸露笑脸之际,他又说了,“不过,我与已故梅大人颇有些交情,倾心和梅家公子虽无媒妁之言,却... ...哈哈,姻亲这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女,实不好违了她的心思。”

    严沁河点了点头,低声叹道:“原是梅政司家的公子... ...唉,梅大人一家的遭遇,我也听说了。”

    梅思源治盐的事迹虽才两年却已传遍大华境内,于梅府的惨事,他虽不是朝臣,却也义愤填膺。既然易倾心与梅家的公子好事将成,他自不欲再插足其间。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小厮便来喊了晚膳。

    筵席之上,众人就喜避悲不免频频祝酒,倒也甚得其乐。

    唯徐簌野,于严易两家皆不亲从,和严沁河、易布琛等人坐在席上却只顾吃喝,始终不曾说过一句话。

    晚膳之后,他便径直回了客居,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严、易两家便各自收拾妥帖,稍用了早膳便在偏厅院子里聚了起来。

    徐簌野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乃是第一个去到院子里的。那是昨夜筵席上,易麒麟、严沁河约好的合集之地。

    清点过人数,两家定好去若州的全到齐了,便各自上了马,徐徐出了府门,直往城关而去。

    一路上,严、易三代人不免边行边聊,时时欢笑、嬉闹之声时时传来。
1...8283848586...1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