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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才出了城关,徐簌野便驱马赶上了易麒麟、严沁河,在二人身旁勒马站定,执礼报道:“两位前辈,簌野来辞行了。”

    严沁河脸露不解之色,奇问道:“我们此行乃是若州,你竟不回去”

    徐簌野乃是正儿八经的徐家嫡系子弟,甚至是徐家年轻一代在江湖上的招牌,若州会盟这等大事,他自该回去。

    “还是,你要独个儿回去”严沁河顿了顿,又问。

    “簌野此行从若州出来,便是想去游历一番山水。这才走了多远,可还未曾尽兴呢。两位前辈往东,晚辈往南,就此别过!”徐簌野笑着对二人执了一礼,两脚轻轻蹬了蹬,雪鸷马便快速向南奔去。

    易麒麟看着一路不回头的徐簌野,轻轻叹了叹气:“唉,难得是个好儿郎啊!”

    ... ...

    盐帮的汉州分堂中,一老一中两名男子正在厅上对饮。

    “岳父大人,你这酂白酒实在是越酿越好了,我想向你讨一百坛来喝。”张遂光饮尽碗中美酒,笑谓对座的黄须白发高胖老者道。

    高胖老者摆了摆手,咧嘴笑道:“别说一百坛,一千坛都有。打完若州那几场,咱爷俩到我丹阳城的酒坊中放肆喝他几天几夜。要多少酂白会没有”

    这老者便是张遂光的岳父,也就是盐帮前任帮主施隐衡了。

    近些年,他彻底不




第三三〇章 析武校扑朔迷离
    “我们决赢不了施隐衡。”

    施隐衡的话干脆且直接,毫无半点回旋的余地。

    他自斟自饮一碗,脸色凝重,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丝余悸。

    张遂光从未见他那样,轻声问道:“岳父大人,期间可有甚么隐情”

    相识这么多年来,他印象中的施隐衡还从未怕过甚么人。便是当初的素心宫主妄无月,也绝不至于让他这般。

    “你想不想听一段旧事”施隐衡面色一苦,沉声道。

    ... ...

    七月初五,若州城外,天阴,无雪。

    三十余骑缓缓行着,骑上之人各个身着道袍,手执长剑,领头的乃是湛明、湛为俩师兄弟。

    “师兄,你自认对上徐啸衣、张遂光有几成胜算”湛为侧首来问。

    湛明哈哈一笑,轻松回道:“管他几成胜算,力战而已。”

    他的话里带着隐约可闻的苦涩。

    皇帝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也只得领命。为观门,为大华江山,为黎民百姓。

    道家不争,又岂是真的无欲无求

    “武校场上,我可以以死相博,你们敢么”

    湛为点了点头,又道:“师兄,我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只是,你也知道,我素来耽于相学、丹药,这玄策功和真武剑法的进益... ...也不知盐帮除了张遂光、施隐衡外,还会让谁上武校场。徐家和盐帮,除了徐啸石、徐簌野,我可能只能拼一下盐帮这未定之人了。”

    湛明有些苦涩,笑着回道:“师弟也无需多虑,你我尽力则可。”

    “皇上虽未下明旨,意思却也很明显了。我们真武观受夏家数百年恩泽,这一次说甚么也要替朝廷截住徐家和盐帮。湛乾师兄毕竟上了年纪,只怕... ...三局两胜,要阻住他们两方,你我必胜方可。师弟我,实在没有这等底气。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在,那自然万事迎刃而解。便是有小师弟在,且不曾受伤,我们也大可放手一搏。唉,如今只靠你、我和湛乾师兄,就算都拼尽全力,也难以拿下六场中的四场啊。”湛为有些遗憾地说着。

    此行,他们是身负皇命去的,若未能阻住盐帮、徐家问鼎武林盟,真武观便是辜负圣命,就算皇帝不惩戒,他们心里也甚不好受。

    又想起师父他老人家久无音讯,总是有些担心的。

    湛为所言,湛明何尝不知,轻声回道:“以己上驷,对彼中驷;以己中驷,对彼下驷;以己下驷,对彼上驷。你我只能硬拼四场了。”

    硬拼四场,且必须全胜方可阻截徐家和盐帮。

    田忌赛马之计,也正是湛为所想,又问:“师兄,你以为盐帮、徐家出战的各会是哪三人”

    “这等紧要之战,徐家定会派出最有胜算的三人上场。徐啸衣是必然会打的。徐啸钰这些年鲜有露面,也不知状况如何。倘使他身体无恙,定会出战其中一场。徐簌野和徐啸石据说武功在伯仲之间,谁上谁不上,也不好说。”湛为努着眼思量着。

    算来算去,徐家确定会出场的便只有徐啸衣一人,他的田忌赛马之计也就不那么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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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帮嘛,张遂光和施隐衡是必然要出战的,另一人,不知会不会是大长老郭怀璧除了郭怀璧,盐帮也没有另一个顶级高手了。只是武林盟主之争绝非寻常武校,郭怀璧对阵徐啸石、徐簌野二人时,未必会有多大胜算。盐帮会冒这个险么”湛为摇头道,“张遂光会不会和御风镖局一样,找另一个门派和自己一起争甚至是九殿”

    “九殿”

    湛明滋了一声,缓缓摇头:“九殿不是名门正派,执事那一关决计过不了。不过,张遂光的确有可能找另一



第三三一章 一抹红竟非良宵
    大华二十六郡中,历来便以下河郡为首富之郡,若州乃是此间郡府,自然繁华非常。

    虽已小寒,天气倒是比前几日暖和了些,已近晚夜,街道上的贩夫走卒却仍卖力吆喝着。

    既抱定了“死战而已”的心思,湛明、湛为也就看开的多了,见了一路新奇的物事,聊得甚是欢畅。

    “喂!”突然间,一名蒙面女子驱骑赶了上来,对着一众老少道士唤道。

    队末的止濂回过头,朝她执了一礼,问道:“姑娘,可是唤我们”

    那女子并不理会,再问道:“你们可是真武观的道士”

    止濂朝队首望了一眼,没见掌门给眼色,乃讷讷回了句:“正是。”

    那女子听了这个回复似乎颇有些喜意,又问:“此间可有一人唤作梅远尘”

    “哦,姑娘问的当是我小师叔,不过,此行小师叔并未随我们同往。”止濂笑着答道。

    那女子额眉一紧,显是有些失落,思忖了一会儿又问:“可知他去了哪儿”

    止濂正要答他,却被行过来的湛明止住了:“姑娘找我师弟,可是有甚么事”

    在他看来,梅远尘的行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眼前这女子来路不明自不可甚么都对她说起。

    黑衣蒙面女子想了想,还是答他了:“你是他师兄,当算至亲了。我还道他会来若州,已在此间候了十几日,就是要告诉他,一定要小心张遂光,小心九殿和盐帮。他既未来,烦请你转告他。”

    黑衣女子便是那日从安咸盐政司府抱出梅新月、傅长生二人的恨红尘。想起姐姐临死前的嘱托,这些日她一直想去都城找梅远尘。

    只是她叛离九殿的事早已传遍殿里,张遂光已下了必杀令,她也是上月中旬才摆脱了九殿的追缉。想着若州会盟这等事,梅远尘或许会来此借机查杀他父母的凶手,便先一步来了此间。这十几日来,便一直隐在城门附近的街区。

    湛明见她竟是来报讯的,神情一松,待她说出要梅远尘提防张遂光,又不禁皱紧了眉,正色问道:“姑娘所指何意”

    恨红尘向来不喜欢别人问她话,只冷冷答道:“你别管!我话已带到,烦你转告他。”

    说完,就要策马离去。

    “姑娘请留步!”湛明急忙开口叫住了她,“还有数日便是会盟之日,不如姑娘再等几日,亲自告诉他”

    恨红尘低头想了想,辞道:“我不能在此久留,烦你转告她!”

    张遂光近日必到若州,一旦碰上了,只怕她便走不了了。

    湛明隐约猜到了大概,又问:“既如此,姑娘可否留下姓名以便转告。”

    “我 我没名字。”恨红尘有些哀伤地回答。

    她已离开九殿,自不能再用“恨红尘”这个名字,在“恨红尘”前期,她的代号是“戌夬四”,也是不能用的。

    见湛明看过来的样子有些怀疑,她又道:“我真没名字。若梅远尘问,便是我是海棠的妹妹。”

    “甚么”湛明瞪大眼问道。

    端木玉好山水,且梅远尘、云晓漾皆有伤在身,是以徐簌功一行人并不着急赶路,日行不过七八十里,酉时一到便落宿客栈。

    “你 你最近是怎啦怎 我们可还没成亲。”云晓漾轻轻推开梅远尘,娇嗔中倒带了五六分的羞涩。

    说完,将身子侧到一边,理好了被他撩开



第三三二章 圣君至三窟未够
    梅远尘是被饿醒的。

    “你醒啦我给你拿了粥和饼子。”云晓漾听见了床褥上传来的动静,笑着行来扶他,“你肚里定然饿坏了。”

    半个多时辰前,她便听他的腹中传来了辘辘作响的声音,忙找掌堂老汉去热了粥。

    “云儿,我不碍事,自己行得路。”见云晓漾来架自己,梅远尘笑着辞道,“就是颇有些饿。”

    云晓漾不理他,还是伸手来扶,娇嗔道:“你这人哪里分得了轻重也不知昨夜那样子有多吓人!”

    听佳人说起自己的丑事,梅远尘识趣地闭上了,讷讷苦笑着。

    接连这六七日,他夜里在房内都是彻夜运行长生功行气之法,不仅内伤不治而愈,甚至体内真气也是不寻而有,犹如泉水一般由肌体涌入气径、穴道。

    他昨夜神志涣聩、口鼻流血,便是体内真气激荡,气血翻腾所致。若非云晓漾及时在他十几处大穴行针,将余气排出,梅远尘必定走火入魔,非死即残。

    “你坐好,我给你舀粥。”云晓漾柔声说道。

    梅远尘肚中空空如也,心里却被塞得满满的。愈是拥有的少,便愈能体会甚么叫弥足珍贵。

    “便是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能负了云姐姐。”

    粥煮得并不稠。倒不是掌堂老汉小气,而是云晓漾刻意嘱咐他熬稀一点。梅远尘此时腹内无物打底,最宜进些汤食。

    “拿碗来,我再给你盛一碗。”云晓漾笑着伸出了手。

    见良人不仅伤势无碍,还食欲旺盛,接连喝了六碗稀饭,她亦是由心而喜。

    “饱了!饱了!”梅远尘忙摆手道,“我这肚子再也装不下。”

    云晓漾知他所言非虚,笑呵呵地将碗筷装入了食篮中。

    梅远尘趁她背对自己,伸手从后抱住了她,柔声道:“云儿,你又救了我一次。”

    身在其时,他倒知之不深,然事后一想,他却不由地吓出了冷汗。

    青玄曾对他说过,练内功最忌的便是气岔失控,乱走体内,一旦冲撞了身体要穴、脏腑,后果不堪设想。他昨夜之状正是气岔乱走,已在生死边缘。

    “好弟弟,我正想跟你说说这事。你... ...你先放开我,好么”云晓漾轻轻抓住他手,细语相求。

    ... ...

    昨日还不至酉时,徐簌功便与端木玉商量,就近宿下。此时,一行人里若州城关不过五十里罢。

    端木玉自知他是要先遣人回去,再三确认过诸事办得妥帖了,才敢引自己入城关,只应了声“甚好”便再不多言。

    一早,徐簌功便带着一个卷轴来找端木玉,一看,却是若州城内的地图。

    “家父已为尊主准备了五处落脚之地,分别在图中的此处、此处... ...”徐簌功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卷轴中的红圈。

    听他讲了半盏茶,端木玉乃笑着问道:“徐公子以为,这五处那一处最为妥当”

    他已细看了五处地形,皆是一等一的藏身之所,且各处都已提前数月修好了秘道,遇着危急之事亦可从容遁去。只是,既列五

    处,相较之下自然便略有优劣了。

    徐簌功早已想过他会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乃笑着回道:“居合院乃是首选,添色斋居次。”

    “哦”端木玉笑了笑。

    果然,有识者所见略同,他想的和徐簌功所言并无二致。

    “居合院南临普华街,人杂;北据晓春巷,岔路多;往西是观门街,行数里便有一林子;往东是我们徐家的府宅。且院内有两条秘道,其一便是通达我大伯的书房,若无大伯的准许,任谁也不敢踏入一步



第三三三章 红尘遇险天不亡
    要说武林十二大门派中名声最不好听的一个,那多半要属凌烟阁了。究其原因有二:他们善使毒、他们善使暗器。

    当然,凌烟阁的武氏兄弟暴蛮不讲理,也是很多人不喜欢他们的缘由之一。

    在武林中挣地位,靠的从来都不是名声,而是实力,靠的是门派里的高手和人数。不巧的是,武氏兄弟虽然不讨人喜欢,武功却极厉害,凌烟阁的门人也多达两千余,乃是岱郡、佑民、楚南一带最大的宗门。

    半月前,武青松、武崖柏两兄弟带着四十几名门派弟子自磐州出发,行了三千多里,今早才到了若州。

    “爹,二叔,这若州可比咱磐州繁华多了!”武凡尘驱马赶上前头的两中年汉子,笑嘻嘻道,“这次,我可要在此间多待上几个月。”

    年长些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斥道:“胡闹!我们远行十几日,便是来此间游山玩水的么武林会盟之事数十年一遇,这是我们凌烟阁扩充势力的好时机,你莫要惹出了岔子,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武凡尘做了个鬼脸,不屑道:“切,那是你们这个掌门、副掌门的事,我可不管,反正咱到了若州,暂时也不着急赶路,我要好好玩玩。”

    “我先走啦,玩完再去徐家找你们。”言毕,扬鞭在马臀上一抽,一路哈哈大笑而去,浑不顾身后两个老者的大喊声。

    “唉咦!这个混小子,总是这般顽劣不知轻重,回头打死他!”武青松指着儿子远去的方向恨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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