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听闻你们用得是火枪”
“正是,射声军装备的火枪是新近
运到的,样子就是军帽所绘,只是军中有纪律,不能随意给外人演示。”
张德全一出口就知道了不妥,果然,张世杰的脸色变了变,将军帽子递还给他。
“你们抚帅呢,在后头么”
“抚帅还在襄阳府,前军由羽林军的姜老总节制,不过他已经吩咐下来,你们由步卒处置,儿想请问一句,爹爹意欲如何”
张世杰突然感到了一阵陌生,这话的官面意思太明显了,根本不像从一个16岁孩子里嘴里说出来的。
“你觉得,为父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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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北伐(四十一)
刘禹所说的事件发生在江陵暴乱后的第十天,派往监利县的工作组是负责整个江陵府的黄文斌亲自安排的,组长更是他的同窗和最信任的人,因此当事件发生之后,他必须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尽快挽回声誉的方式是处置当事人,平息百姓的怒火,使用暴力只会起到反作用,因为参与其中的大都是中下层百姓,他们是工作组最重要的争取对象,对他们动手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可这样一来,誓必会造成冤假错案,打击自己人的信心和工作热忱。
“换作你们,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在说出故事结局之前,刘禹向这些学子抛出了问题,并要求他们当场作答,这里的上百名学子,将是未来的工作组组长人选,他们所领导的地区,复杂程度要远远超过江陵府,那也意味着,将来他们会做出无数类似的选择,从收上来的答案来看,选择妥协和镇压的差不多,放弃走中间路线的为数甚少,不到百分之十的比例,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说明他们真正秉承了干训班上的学习宗旨,任何决定都比没有决定强。
让学子们诧异的是,对于这些形形色色的答案,刘禹并没有做出评判,甚至没有告诉他们事件的处理结果,当学子们带着心中的疑问奔赴各自负责的地区时,有些消息灵通的学子打听到了接近真实的结果。
黄文斌拒绝了他的便宜岳父高达的劝说,坚持向监利县派出调查组,据说在某个神秘组织的帮助下,最终查明了真相,女子在自杀前就已经死亡,整件事是一个阴谋,参与阴谋的当地大户被一网打尽,凶手和指使者当众处刑,工作组不光赢回了声望,还得到了百姓的衷心拥护,为此黄文斌再一次受到了通报嘉奖,成为新复区重点宣传的典型。
这个十六岁的年青人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就把自己变成了全民偶像,镜报驻前线记者对他做了专坊,一个加工过后的故事在专栏上连载,包括纳妾在内的花边新闻,极大地吊起了琼州市民的兴趣,报考第七期干训班的应届学生一下子增加了三倍,达到规模空前的六万多人,在十五、六岁这个年纪,或许参加工作组,才是建功立业的最佳图径。
关鸿志在一个月前才刚满十五岁,将将到达法定的毕业年龄,实际上他已经在黎母山大营里训练了三个多月,成为羽林军中被授予文化教员的十二名同窗之一,与步卒中的同事不一样,骑军算是个技术兵种,骑马只是基本要求,还有队列和冲刺以及很难掌握的马上射击技术,新的课程中,甚至还增加了汽车驾驶,可惜的是,公路没有修通之前,他依然只能骑马作战。
羽林军的总数太少,连一个厢都不到,除去姜才所领的三千人,关鸿志所部的两千骑算是新军和补充,晚了四个月才出发,正好将毕业的干训班学子护送到荆湖地区,顺道也解决了一些地区兵力不足的状况,毕竟在这个时代,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军带给老百姓的震撼,是无可比拟的。
有了这两千人的补充,姜才终于可以将他的部队编为两个军级单位,关鸿志成为第二军第一指挥的文化教员,如愿以偿地佩戴上了军衔章。
“告诉你们姜老总,羽林军的行动还可以再大胆一些,不要去管那些城池,那是步卒的活,造势,声势越大越好,最好能把塔出的主力吸引过来,省得咱们去找他。”
少年带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刘禹却高兴不起来,一批又一批的年青人走上战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不曾成家更不曾生子,一旦牺牲连个后都没有,对于琼州人口的增长是极为不利的,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默许了某些不正常的行为,比如送上门来的小妾。
左右新婚姻法没有限定男子的婚龄,这么做并不违法,唯一另人担心的不过是被本地人拉拢,所以他才会对新到的学子讲那个故事,相信有了这样的例子在前,这些学子会知道如何选择。
由于并不怎么伟光正,他没有教他们该怎么做,一切都由他们自己掌握,政权的运作方式,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标准答案。
送走这些兴奋不已的年青人,刘禹将捏在手中的薄纸拿到眼前,正好杨行潜推门进来。
“行潜,你来看看。”
杨行潜拿过那张纸,纸张的样式与现代公文不一样,属于机宜司专用,并没有通过他,说明来自于后方。
“朝廷这是在试探。”
“何以见得”
“孤儿寡母,又有着正当的理由,咱们没有道理阻栏,可他们不同于公主,一旦来到了琼州,要如何安排若是郑重其事,就会传达出一个错误的信息,后面必然有更大的行动,万一他们把官家迁来怎么办别忘了,咱们并没有打出旗号,百姓会怎么想殊难预料,若是置之不理,光是流言斐语就能让府内的百姓不安,至少会让人心浮动,或许会影响到主事者的心理,非是琼州之福。”
“你的意见呢”
“阻止他们。”
杨行潜说得十分隐晦,刘禹却听出了言外之意,制造一起意外不是什么难事,海上本来就有风险,可这个决心,他下不了,有时候陷入两难时,做出决定是很难的一件事。
“电告李十一,同意他请示夫人的做法,一切,由夫人定夺。”
杨行潜没有吃惊,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夫人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内宅妇人,这一点早在临安城就有所领教,将事情的决定权交与夫人,也是一种态度,后方的事情自有她作主,他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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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北伐(四十二)
北伐大军在鄂州到襄阳府一线停留了半个月,一方面是等琼州新毕业的干训班学子,他们到任之后,接管了各州县的基层政权,按照干训班所教授的那样进行社会形式和分配方式的改造,占百姓人数最多的底层农夫被组织起来成立农业合作社,他们占有了绝大多数的的田地和生产资料,以集体的方式进行农业生产,兴修水利、灌溉设施,利用畜力和优质的铁质农具提高效率,从琼州农艺所过来的农技师将会指导他们科学施肥,培育土壤,等到来年开春,还会有经过优化的良种,来替代以往的稻种。
江汉平原、洞庭湖区、湘水流域,整个南华夏最好的粮食生产基地,也是未来新朝的主要产粮区,至于其他那些贫瘠之地,就让它们恢复本来的面貌吧,这是后世专家组给出的意见,有了中南半岛这个大粮仓,足以解决十亿以上人口的吃饭问题,可况他所组织起来的生产方式,要比后世更有效率,再加上未来的南亚次大陆,已经不需要我们的民族透支它的发源之地,冒着风沙化的危险,留给后世子孙一片疮痍。
“他们在做什么”
张世杰看到,一排排穿着制服的军人,挖下腰挥汗如雨,手中的工兵铲不断地将泥土抛向身后,在脚下形成一道深深的沟渠。
“那是咱们的人在帮村民修引水渠。”张德全理所当然的表情让他一怔。
“谁出钱,官府么”
“义务劳动,不收钱的。”
张世杰更加奇怪了:“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们是解放者。”
张世杰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军人的主业是战争,保护百姓,能做到不扰民就堪称军之典范了,主动帮百姓做农活,那不是本末倒置么。
他们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正巧到了吃饭的点儿,只见这些军士全都就地休息了片刻,拿出自带的水和干粮填饱肚子,吃完之后,马上又开始了作工,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连吃食都不用”
“这里的百姓很穷,没有隔夜之粮,他们还是想要拿出自己仅有的口粮来表示心意,被我制止了,我们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收买人心,只是一种需要。”
张世杰猛然回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目光坦然地看着自己。
“抚帅。”张德全和他的手下一齐敬礼。
“子青。”
“世杰兄。”
刘禹做了一个手势,吴老四也好,张德全也好都退了下去,只是远远地跟着,他带着张世杰走在最前头,不远处就是高大的襄阳城。
“当年某在郢州驻守过很长一段日子,到过襄阳府无数次,吕帅出降前,某的兵马被鞑子逼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陷落,后来吕帅在建康城下被执,某本以为他不会死,结果你与任何人都不商量,就这么给结果了,从那时起,某就认定你非是常人。”
刘禹听着他的讲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时,谁能料到,咱们有一天能成为连襟呢。”
张世杰爽朗地笑了起来:“五娘带信时,某也觉得不可思议。”
“子青,吕氏,你是如何处置的”
“忠烈者记祠,家人优恤,余者流放海外。”
张世杰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当年的情形,他们也有不得已之处。”
“那不能成为其后卖国的理由。”
刘禹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并非改了旗帜就一定要论罪,若是吕氏一直活在元人的羽翼下做个顺民,与别的百姓不会有两样,可他们充当了元人南下的先锋,先后为其劝降沿江数个州府,致使江防门户大开,这就是汉奸行径了,属于不可饶恕的罪过。”
听了他的话,张世杰半晌没有作声,这样的做法,自然不是宋人的惯常做法,他们是绝不会杀掉这么重要的降人,因为有着方方面面的利弊权衡,可是在这个连襟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什么顾虑,一个汉奸行径,杀就杀了,毫不拖泥带水,也正是这种干脆利落,让他第一次刮目相看吧。
那时候,自己手握重兵,为各方势力拉拢,就连朝廷也要着意笼络,而对方不过是个刚刚斩露头角的官场新人,没有基础也没有背景,更没有实力,哪怕在成为了叶氏的女婿之后,依然差距巨大,那时候的刘禹,周旋在李庭芝、他和几个边臣之间,全心全意地为大宋的边防而奔走。
如今呢,他不敢再想下去。
刘禹带着他随意地在城外走动,大部分都是军营,营里的战士,有的像他所看到的在帮百姓修水渠,以备来年春耕,有的在营中操练,从队形到刺杀到射击,也让他亲眼看到了,火枪的威力。
一直以来,刘禹都在等着他发问,可是直到走出军营,张世杰都是一言不发,两人来到汉水河边,他蹲下身捧起一把河水,“扑”得浇在脸上,冬日里的河水冰冷刺骨,一下子将心里的热火扑灭。
“如此利器,难怪势不可挡。”
 
第一百八十五章 北伐(四十三)
当中路大军的前锋姜才所部踏上从琼州出发的海船时,金明所领的虎贲军已经占领了大理城,另一路自安南蜿蜒而上的两个厢在中军都指娄定远的带领下也抵达了中庆路,也就是后世滇省的省会春城,两路兵马合二为一延着后世的成昆铁路线北上,一路上仗没有打多少,全都在和天气、环境、地理较劲,虎贲全军除了留下一个新换装不久的后厢坐镇云南顺便威摄蒲甘、安南等地,其余的四个厢分成数路扑向蜀中平原。
从中庆路到成都府,直线距离不到一千五百里,所需路程也就两千里,远远少于中路大军所需的行程,何况他们还先出发了十多天,可当中路军攻下襄阳府并休整了大半个月后,他们才传来胜利的消息,原因就是路太难走了,几乎都在大山里转来转去,具体情况可以参考抗倭时的远征军出国之役,那还是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
好在他们充分估计到了困难,一方面加强了物资的携带,尽量多带口粮,一方面利用后世的地图再加上当地的向导相结合,总算通过了大理与蜀中之间的复杂地形,四个厢的虎贲军再度兵分数路,一路由中军为主力直指成都府,一路在金明的带领下沿着岷江直上,朝着山城重庆府而去,留下一个厢在嘉定府为中心,扫荡两路当中的州县,以便策应两边的攻势。
元人在蜀中的统治基础极为薄弱,由于之前的暴行,整个蜀中人口凋零,可以用十不存一来形容,富庶的成都府,在前唐被誉为“益一扬二”繁华之地,变成了断壁残垣的白地,而山地居多的东川,包括重庆府在内,则被一个个依山而建的堡垒所布满,当娄定远攻下成都府时,金明所部也到达了三江汇聚的重庆城下。
“你们来得晚了,若是早上两个月,张帅必能守到援军到来。”
金明身边站着一员宋将,一身甲胄早已磨损不堪,身上的战袄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形象更是邋遢,他却没有丝毫轻视,而是心怀敬意,因为在外援断绝、消息完全不通的情况下,这里的人依然在顽强地坚守着,进军之前,刘禹就曾告诉过他,可当亲眼目睹之后,才知道语言根本不足以形容那种艰苦与卓绝。
神臂城城主、知泸州王世昌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珠子更是通红,元人两年前的攻势前所未见地强大,两川行院同时出兵,一个接一个地拔除宋人建在山岭间的堡垒,做为其中最大的两处,重庆府自然被重点照顾,在这种情况下,四川制置使、知重庆府张珏依然守到了历史上的那一刻,最后还是在叛徒的出卖下,元人才得以攻下重庆城,而他本人也被俘,如今生死不知。
“赵安,是赵安这个叛贼,他出卖了张帅,请金帅为他报仇,为我蜀中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王世昌咬牙切齿地嘶吼着,重庆城陷落后,元人押着被俘的将士到他的神臂城下示威,赵安等人却站到了元人的队伍,对他劝降,如果不是金明的大军适时赶到,他的下场也会与重庆一样,如今再度来到城下,心中的怒火便不可抑制地升了上来。
“放心。”金明拍拍他的肩膀。
一刻钟后,他的人完成了攻击准备,由于重庆城的城墙太高,又是依山傍水,飞行器侦察的结果,守军有着极强的防御,于是攻击的重点放到了水门方向。
除去两边负责牵制和堵截的两个军,其余的三个军以及全厢所有的火炮被集中起来,一艘接一艘动力艇载着全副武装的虎贲军士,每艘上都架着一门60迫击炮,就在王世昌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顺着涛涛急流冲向水门,与此同时,布设在一千步外的迫击炮也开始了掩护射击,飞行器提供的射击诸元准确到了极点,一发发迫击_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向城头,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守具连同守兵炸得四分五裂,不到片刻的功夫,整个城头就被硝烟笼罩,如果不是城墙实在太高,梯子搭不上去,这会子早就冲上城头了。
好在动力艇的速度也不慢,当铁制的水闸门被炮弹炸开后,大队大队的虎贲军士乘坐动力艇冲进了城中,很快,56半与56班的那种“哒哒”声便响彻了全城,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坚固的重庆城就插上了一面新的旗帜,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
由于重庆城的特点使然,里面的守军无人逃脱,包括元人的东川使院知事合刺在内的一众蒙古汉军守将,连同赵安等一干叛贼悉数落网,后者还是主动投效的,以为能网开一面,不料被愤怒的王世昌等人直接开膛破肚,扔在了嘉陵江边。
重庆城破,金明马不停蹄地挥师南下,邻近的涪州、忠州、思州、施州、黔州、万州、夔州等地无不是闻风而降,其中有一半都是新降不到一个月的,他们与赵安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也不好再施以刑罚,另一半则是元人还没来得及顾及的宋人州府,于是这些州府都得知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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