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你弟弟也太那个了。”她本想说野蛮,怕对方见怪,便改了口。
阮冬见俩人能说到一起,自己显得多余,就出门方便去了。
柏彩花在村里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是村长的千金,一旦出了村,她什么也不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她看见白四月花长得美,自己的外貌无法和她相比较,她还知道她的富有,而自己有什么呢,出嫁时带一点嫁妆而已。这样一想,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有自卑感,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惭形秽。
“坐吧,别站着。”白四月花坐在沙发上,招呼道。
柏彩花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她不愿意和这个显示优越感的女人多说话。
“你今年多大”白四月花无话找话。
“十九岁。”
“哦,你和阮冬同岁。你好像没上初中”
“小学毕业后,我爸不让上初中。”
“为啥”
“要到镇上初中,我爸说女儿家不方便。”
“你要是上初中就好了,我俩可能早就认识。”白四月花套着近乎。
柏彩花心想,我才不想和你认识,嘴上却说:“那是肯定的。”
“这么说你和阮冬是青梅竹马”白四月花有点羡慕地说。
柏彩花想了想问:“你的意思是我和他从小关系好”
“难道不是这样吗”
柏彩花说着实话:“我家和他家相距远,小时候不在一起玩,直到上小学才接触,男女有别,关系一般。”
“那你为啥执意退婚要嫁给他”
柏彩花不好意思了,没有应声。
“这么说你很爱他”
柏彩花肯定很爱阮冬,依照风俗,这样的爱是含蓄的,尤其当着外人的面,那好意思说爱字。她只是用了另一种说法:“我以前的未婚夫家离林畔村远,我不想远离娘家。”
白四月花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不便戳破,随着对方的话说:“还是嫁在娘家门口好,那像我嫁那么远,回一趟娘家不容易,有啥事娘家人也帮不上。”
阮冬回来了。他在大街走了走,怕遇见熟人看见脸上的青色,再者他也不放心旅店里的两个人,怕她们发生争执。
柏彩花从沙发上拾起身,让坐给未婚夫。
阮冬坐在沙发上,看到俩人平安无事,心里释然,说着题外话:“今天镇上人真多。”
白四月花应道:“人多啥呀,冷冷清清的。”
“你不能和县城比较。”阮冬道。
三个人说着闲话,心里都觉得尴尬。尤其是柏彩花,觉得在美女帅哥面前矮半截,没有说话的资格。她只有在他俩人问及或涉及自己才勉强搭言。她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把未婚夫和一个美女留在一起,这似乎不大合适,她不放心。
白四月花此时的心情也复杂,她很想单独和阮冬在一起,也想和柏彩花单独在一起。其愿望很明显,和前者在一起可以享受浪漫,发展爱情。和后者在一起的想法就有点卑鄙,那就是和对方拉近关系,挑拨他们的婚姻,挑拨不成,就用爱心感化对方,让对方提出解除婚约。
阮冬此时此刻心烦意乱,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他多话没有,由着白四月花喋喋不休,有时不得不应付几句。
白四月花见俩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多少明白他们的心情,为了摆脱这样的景况,她提议道:“房间太闷了,我们出去转转,顺便在饭馆用晚餐。”
阮冬首先拒绝:“我脸上还青着,不想上街。”他没有心情陪两位女性走出去,出现在大众视线,让别人说三道四。
柏彩花更不愿意出去,自己和未婚夫身边多一个美女,自己成了陪衬人,让白四月花更美,自己更一般。她推辞道:“这里不是城里,有啥好转的。”
白四月花是聪明人,多少知道他俩人的意思,只好说:“既然你们不想出去,我出去定饭菜,让他们送来。”
“还早吧。”阮冬说。
第一百十五章,情深害人(六)
白四月花看到心上人犹豫不决,明白他的心思,也明白柏彩花的心思。她今晚是不会放阮冬走的,多少个日日夜夜,苦思幂想,夜不成眠,盼的就是和心上人恩爱一番,了却相思之苦,不料见面连个亲昵举止都不曾有过,更别说那样了。
阮冬犹豫不决的口吻:“我还是回村里。”
白四月花急中生智,对阮冬说:“你留下,房间都登记了,不好退房。我和彩花回去。”
阮冬心中的难题破解了,他欣慰地说:“这样也好,你俩先回去,我明天回去。”
柏彩花听到俩人这样说,就不再坚持。只要他俩人不睡在一起,阮冬睡在那里无所谓。
太阳落山了,天边挂着淡淡的彩云,渐渐地,彩云变成铅色。
白四月花和柏彩花并排走着,偶尔说几句闲话。
这条大路通往边远村庄,路人稀少,显得寂寥空旷。
柏彩花本不愿和对方一起走路,又不便推辞,一时找不出借口,只好硬着头皮同行。
白四月花没有心思结交一个远乡女儿,她和彩花套近乎是有目的,要不是为了得到阮冬,她才懒得理睬柏彩花,他天真的认为,和对方拉好关系,然后说服她放弃阮冬。
“看来你很爱阮冬”白四月花开始攻略。
“什么爱不爱的,多难听。”这是一个远乡女儿的风格。既是爱得死去活来,那也不好意思说出爱字。在这里爱是含蓄的,自古如此。
白四月花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对方的心态,换了一种说法:“你把阮冬好得很。”
“未婚夫么,关心是应该的。”
“他关心你吗”白四月花急不可待地泼冷水。用另一种说法就是,他爱你吗
柏彩花能听出这样的话不怀好意,直言道:“我不在乎他的关心。”
“他要是不关心你,干吗还要和他生活”白四月花操之过急,“你知不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柏彩花似懂非懂:“我不懂那么多,只知道结婚后生儿育女过日子。”
“他要是不关心你,只关心别人,你们还怎么过日子”别人当然指的女性。
柏彩花明白对方的意思,心里一丝的凄凉,表面上若无其事:“结婚后只要有几个娃,他关心谁我不管,我凭自己的力量把娃们拉扯大。”
“这有什么意思呢”白四月花不屑道,“一个女人没有男人支撑,活着很艰难的。”
柏彩花凄然道:“在娘家门口,有那么多兄弟帮着,不会太艰难。”
白四月花见说不动对方,就大胆刺激她:“一个女人一生得不到丈夫的爱,那是很痛苦的。”
柏彩花仍不为对方的话所动,她有自己的看法:“丈夫能给我两三个娃,这就是爱,我很满足的。”
白四月花苦笑不得。
洒井村到了。大路上行人屈指可数。
白四月花假意邀请:“到我家坐坐吧。”
柏彩花拒绝道:“不了,谢谢你的招待。”
“不用谢。”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谁招待你啊,你是沾了阮冬的光。
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家,柏彩花放快了脚步,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回想起和白四月花的对话,不由悲从心生。她不傻也不笨,她也知道一个女人失去丈夫的爱是很痛苦的,还有别人的轻视,别人的看不起,可这能对白四月花说吗说了只能让她看笑话,自己只能装糊涂,让对方误认为是傻,以便堵她的嘴,让她不要动歪脑筋。阮冬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走到林畔村口,一个念头涌上柏彩花的心头:白四月花会不会返回旅店她停下脚步,恨不得立即飞到旅店。她转而一想,他俩肯定早就那样了,再有一次又有何妨再说了,就算自己把他俩堵在旅店又能怎样不但得罪白四月花,还会让阮冬难堪,让他大为光火,甚至朝自己发脾气,关系搞得越发不可收拾。
柏彩花一走进大门,感觉气氛不对,好像有外人。她心情不好,懒得去过问,回到自己的闺房,还没坐稳,母亲走进来,带着埋怨的口气问:“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
第一百十六章,情深害人(七)
柏彩花猜的没错,白四月花在娘家待了十几分钟,又急匆匆赶到旅店。
阮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敲门声,问过话听到回音后开了门。这多少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还是这样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不是为了支走你的未婚妻,”白四月花坐在沙发上,“我要是不走,你的未婚妻能走吗”
“那你也没必要返回来。”
“明天我就要回城里,能不珍惜相聚的机会吗。”
“还珍惜啥,惹了这么大麻烦。”
“多大的麻烦,不就挨了几下打吗,一个大男人,这算不了什么。”白四月花不以为然。
“挨打是不要紧,重要是他们骂的那些话太难听,是谁都受不了。”
“你放心,不会便宜他们的。”她胸有成竹的口气。
“什么意思”阮冬觉得意外。
“会有人替我们说话。”
阮冬警觉起来:“你要报复他们”
“他们辱骂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是不好惹的。”
阮冬还真怕她把事情扩大,弄得不好收场,他先打退堂鼓:“我和他们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打打闹闹正常现象,至于骂的那些话,全当一风刮了。”
“你说得轻巧。你能忍我忍不了。”
阮冬知道白家人多势众,在本地不说是一霸,那也是别人不敢惹的,想想有些害怕,忙劝道:“这种事不像别的事,人们比较感兴趣,添言加醋,会越传越难听。我是男人没有多大影响,你一个女人,影响到以后的生活。”
白四月话嘴角一挑,冷笑道:“一个寡妇怕什么”
“寡妇是暂时的。生活要继续。”
“别人咋说无所谓,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她把话挑明。
“我是不可能和你过一辈子的。”阮冬郑重其事地回应。
“那就争取过一辈子。”
阮冬无语了,只是一个劲地吸香烟。
白四月花不想和对方争执,说出返回来的目的:“今晚我不走了。”
阮冬明知故问:“你又登记了房间”
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春心荡漾,不能自抑:“别说这没良心的话。”
“听店家说,警察有时要查夜的,派出所就在眼前。”
“你放心,我再登记个房间,一旦有动静,我马上离开你。”
。一点就燃。阮冬倾刻搭起了帐篷,全身热血奔涌,欲火攻心,跃跃欲试……。很快,柏彩林的骂话在耳边回响,如冷水泼在身上,他的心有些冷却,明白关系发展下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见他沉思不语,急不可待地问:“你又咋了”
“我怕。”他说着实话,怕关系发展下去会有更大麻烦。
“我不是说另外登记一个房间吗,你还怕什么”
“我怕的不是这事,”阮冬犹豫片刻,直截了当:“我说的话你答应吗”
“什么话”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
白四月花望着大帅哥,往日爱恋的情景一幕幕从脑海掠过,一心一意渴望对方的爱抚,享受欲仙欲死的消魂,那还管得了许多,脱口而出:“答应,你说啥我都答应。”
阮冬郑重其事地说:“我和你今晚是最后一次,明天一早各走各的路。你答应吗”
她沉醉在爱的幻觉中,神色恍惚,并没有认真听对方的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回道:“我答应。”
阮冬还不放心,加重语气:“从此不再来往,即使遇见也是陌生人。你答应吗”
她全身心投入浓浓的爱意中,美妙的幻觉,缠绵的甜蜜,那还有心思听对方的话,听见的只是后一句话,她顺着他的话道:“答应。”
阮冬听到她的保证,心中的顾虑释放了,望着美丽迷人的她,强烈的又一次喷发……。
第一百十七章,殴打男神(一)
阮父已从村民口里得知彩林挨打的事,他能说什么呢,说了也不起作用,反而会被对方认为是幸灾乐祸。他只是低头吸旱烟锅。
村长继续嘲讽道:“林畔村好像没有贫困户吧你家真要缺钱,可以向我张口,就要成为亲戚,帮忙是应该的。”
阮父明白对方的意思,心生怒火,又不便发火,低声道:“不缺钱,我家不缺钱。”
“我说么,你家那会穷,”村长点中要害,“真要是缺钱挖出来用,埋在地下又不生儿子,听说现在行情好得很。”
阮父也有不露富的心态,慌忙道:“没有,那是人们的谣传,你别信。”
柏村长嘿嘿一笑:“你放心,我这一辈子不会穷的向你张口。”
阮父应承道:“那是,你家要是穷了,我们都快要饿死了。”
柏村长继续打压对方:“我家是不穷,就是穷也要有志气,不从歪门邪道弄钱财。”
阮父明知对方影射儿子和白家女儿的事,道破就要反驳,说不定还起反作用,只有装糊涂:“那是,那是。”
柏村长见对方如此软弱,更来劲了:“锁坞镇人口少,解放前就出了阮家一户地主,听说那时候你祖上威风得很,这里没有人敢惹。现在不比从前,后人不能光宗耀祖,可也不能给先人们丢脸。”
阮父唯唯诺诺:“你说得对,家业是远不如从前,我百年后无颜去见先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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