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阮冬走到台阶前为难了,实在无法下脚。
白四月花见状走过来搀扶,他不能拒绝,任其将自己搀扶到卧室。
阮冬爬上炕拉开被子就往里面钻。
白四月花忙问:“你不吃饭了”
阮冬钻进被窝,说了声:“气把我灌饱了。”
白四月花劝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别这么狭小。”
阮冬用被子捂住头,心里像把五味瓶打翻了。世上还有那个男子汉大丈夫有我这样倒霉,一周内挨打三次。一次脸青不能见人,两次差点打成瘸子,脸上可能还有巴掌印。心胸再宽阔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还能笑脸应对这一切皮肉之苦也罢了,要命的是眼下的麻烦如何解决以后的路怎么走他真想放声痛哭一场,可在女人前哭泣太失尊严,只能任泪水哗哗流在炕上。他心力交瘁,头昏脑胀,渐渐睡着了。
白四月花走进阮冬的小屋,关心地说:“睡好了吗起来吃饭。”
阮冬被唤醒,懒得起来,咕哝:“给你说了我不饿。”
“那也要去学校上课。”白四月花提醒道。
“我这样子咋好出门,”阮冬心里又生悲哀:“打瘸的腿刚好,又被打瘸。”
“亲生儿子,下手太狠。”白四月花抱怨道。
阮冬却说:“别这样说我父亲,是我太不争气,给他惹事丢脸。”
“说来说去怨我”白四月花问。
“那你说怨谁呢”
“这事不能怨我,是你们自寻烦恼。”
阮冬心里说,死不讲理。嘴上却说:“你听到那首歌吗”
“啥歌”
“迟到。”
“你心中的那个她是谁呢难道是彩花”
阮冬心里凄凉,现在还真的没有她,如果说裁缝秀娥就是,可她嫁人了,已是两个娃的妈。想想自己一表人材,被誉为白马王子,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家财可以说有万贯,可到头来一个心上人都没有,这也认了,还有道不清的烦恼和痛苦。要嫁自己的一个是丑女儿,另一个是寡妇,这是咋的了,难道自己上一辈子做过缺德事
“你是不是还有心上人”白四月花紧追不放。
阮冬伤感地说:“如果还有第三者,那岂不是更烦恼,我还能活下去吗”
白四月花说着流行语:“那叫痛,痛却快乐着。”
阮冬哭笑不得地说:“别说笑话了。这是谁发明的话,胡扯。”
白四月话提醒道:“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快乐过”
阮冬不想回答这句话,他突然想起快到上课时间,他实在不想让白四月花出现在学校,可跟前又没别人,只能这样:“你去学校给我请假。”
白四月花心里一乐,这等于证明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好吧。”她欣然应诺,很高兴做为阮家人出头露面。
白四月花走后不久,阮母回来了,走进儿子的卧室,惊异地问:“你又咋了”
儿子凄然一笑道:“腿又打坏了。”
“谁打的”
“还能有谁看来不断上一条腿是不行的。”儿子一脸的苦楚,一腔的伤感。
“下手太狠了,”母亲嘀咕了一句,急切道,“我看看伤势。”
阮冬的左小腿有青色,还擦破了皮。
母亲出去一会,拿来捣碎的中药敷在儿子腿部,说:“我把药熬上了,过半小时喝。”
白四月花回来了,向阮母打招呼:“您到那去了,饭做好剩下了。”
“我到大儿子家去了。”
“饭吃了吗”
“吃过了。”
白四月花这才对阮冬说:“请了两天假。”
阮冬问:“他们没说啥话吗”
“他们说你三天两头请假,是在误人子弟。”白四月花笑道。
“我也不想这样啊,只怪运气太差。”阮冬感叹道。
母亲对白四月花说:“你来给冬娃端汤药。”说着出了门。
白四月花跟随母亲来到堂屋。
阮母坐在太师椅上,指着下方的凳子说:“药还没熬好。你坐下我俩说一会话
第一百二十章,殴打男神(四)
阮母懵懂了:“你过了门你说的是梦话”
“大天白日说啥梦话,”白四月花笑了笑说,“我说的是真话。”
阮母望着对方说不出话,她的头更晕了,认为对方说梦话,或者是脑子不合适。
白四月花见对方的神情异常,试探道:“你想明白了吗”
阮母表情木然地摇了摇头。
白四月花进一步解释道:“这么给你说吧,要是在解放前,就算你们把柏彩花娶进门,那她也是偏房。”
“啥是偏房”阮母头一次听这么说。
白四月话解释道:“偏房就是妾,是小老婆。”
阮母听懂了,不高兴地回道:“你是谁啊咋能这么说话,阮家的事你说了不算。”
“事实就是这样,不承认也是闲的,”她见对方仍是一脸的茫然,索性把话挑明,“给你明说,我还没出嫁前就是你儿子的人。”
阮母还是听不亮清,茫然望着对方。
白四月花毫不羞赧地说:“阮冬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是阮冬的第一个女人。这下你听懂了吗”
阮母这下完全听懂了。她想到儿子年少时就和白四月花有了那种关系,由此埋下祸根,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往后不知还会出现什么重大事件,矛盾纠纷肯定免不了,会不会闹出人命因为这里有两例因婚姻闹出人命的案件。虽说和阮家的事情不相同,但总是因婚姻引发的。想到这里她既伤心又害怕,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愈来愈大……。
阮冬出现在台阶前,费力地上了台阶,腿子一瘸一瘸地走近母亲,安慰道:“妈,你别伤心,别哭了。”
母亲那听得进去,哭声止不住。
阮冬质问白四月花:“你把我妈咋了。”
“没咋的,我能把长辈咋的。”白四月花嘴一撇说。
“你对我母亲说了啥话”
“我说的话多了,“白四月花很自然地说,“咋是你母亲,也是我的母亲啊,我那敢伤害她。”
阮冬问:“你重点说啥”
白四月花直言不讳:“说我俩早就那样了”
“那样了”阮冬一时糊涂。
“我早就是你的人。”白四月花有点自豪地说。
阮冬气得恨不得扇对方几耳光,怒道:“这话你也敢说你这样胡说,我以后咋做人。”
“有啥不敢的现在婚前试婚的多了去。我们这里也有这样的事,听说古代就有。”
阮冬道:“那能一样吗”
白四月花振振有词:“咋不一样不都是那样吗”
阮冬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知道说也是闲说,只好劝说母亲:“妈,别哭了,没事的,你放心。”
母亲哭道:“这么……大的事,还说没……事”
阮冬低声道:“你把事情想大了,其实是小事。”说过后连自己都不相信这话,更别说母亲。
“我活……不成了。”母亲还在哭说。这是这里女人哭到伤心处的说法,有严重和夸张的意思。
柏彩花走进堂屋,她多少明白阮母哭的原因,站在身边劝说几句,阮母进里屋休息。
白四月花自嘲道:“还是未来的儿媳说话管用。”
阮冬勉强回应:“那是肯定的,一辈在一起生活呢,婆媳关系很重要的。”
白四月花听了心里不舒服:“一辈子你就这么肯定”
阮冬呐呐道:“我也不敢肯定。”
阮冬的这句话另有意思,那就是我不能肯定娶柏彩花,也不会娶你白家女儿。
白四月花却想到别处去了,认为阮冬会娶自己。
柏彩花走
第一百二十一章,说服
俩女走过两垄田埂,度过一条小河,来到山脚下。
山上是稀疏的树木,大片小片的草场。羊群散落在草场,十多只牦牛伴陪觅食。
“你打算咋办”白四月花开口。
“啥事”柏彩花明白对方指的什么,又不能肯定。
“你和阮冬的事。”
“听说阮家正在择日子。”
白四月花心里一丝的绞痛,声音都有点颤抖:“日子定了吗”
“没有。听说就在这一两月。”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这显然是费话。
“这还用着说吗”
“难道你不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不道德吗”
“爱情那是城里人的说法。我们只知道结婚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没有爱情的婚姻能好好过日子吗”
“只要他不打骂我,能养家糊口,我就很满足。”柏彩花说的是实心话。
白四月花心里骂,真是乡里人。嘴上却说:“他要是在外面找情人怎么办”
“他不会的。”柏彩花说着违心的话。
“怎么不会,”白四月花笑了笑,有点厚颜无耻地说,“现在他就有裁缝秀娥和我,以后结了婚就更放开。”
柏彩花心里一沉,伤感地自语:“结了婚他就该收心。”
白四月花嘲笑道:“那是你的想法。像他那样的人,以后他不找情人,别的美女也会来找他。”
“我会把他看护住,不让他外出。”柏彩花憨憨地说。
白四月花冷笑一声道:“别天真了。”
柏彩花嘴上那样说,其实心里没有底,多少认可对方的说法。更何况知道自己管束不了阮冬。
白四月花知道对方认可自己的话,进一步逼问:“要是像我说的,你还愿意和他结婚吗”
柏彩花毫不犹豫地说:“愿意。”
白四月花明白对方无可救药,自己就是说上一天,那也是无济于事。她索性敞开心扉:“阮冬应该和相爱的人结婚,这样才能幸福一生。”
柏彩花痛楚地说:“谁和她相爱”多少有点明知故问。
白四月花多少带有傲慢的语气:“这还用着说吗”
“阮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多少带有希望。
“那是她不敢说,怕得罪柏家,不想和你家结怨。”白四月花直截了当。
“他给你说了吗”柏彩花声音颤抖。
“说没说不就那么一回事。”
“我不相信他给你说过。”
白彩花冷笑道:“你不信也是闲的。只要你提出退婚,看他怎么说。”
柏彩花相信了。她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拉着哭腔道:“我退过一次婚,难道还要退一次婚”
“那有什么不就是退婚吗有些人还几次离婚结婚呢。”
“再退一次婚要受人们耻笑的。”
“走自己的路,管别人怎么说。”白四月花开导。
这样的事那能轻易就能说服成功。泪水溢满了柏彩花的眼眶,她痛不欲生,尽量控制不哭出声,喃喃道:“我要去问他,让他给我说。”她丢下城里人,小跑而去。
柏彩花来到阮冬家,只见大门上了锁。这里地处边远,人们不出远门时,大门是不上锁的。她一时纳闷,很快想到阮家人的意图,那就是拒绝白四月花登门。这样一想,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白四月花来到阮家大门前,见挂着锁,明白是咋回事,冷笑一声,心想,躲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她只好暂时离开林畔村。
依照本地乡俗,没过门的媳妇轻易不去未婚夫家。只有在未婚夫家人有较重的病,未婚妻才去探望。春节拜年那也是兄弟的事,未婚妻是不能去的。除此以外,未婚妻实在没有理由去未婚夫家。
现在,林畔村出现了一个新潮开放的女性,犹如一块石头扔在平静的湖面,霎时浪花涟涟,关注者众多,一下子把阮家和柏家推向风口浪尖,阮冬和柏彩花也成了村里的风云人物。
事到如此,柏彩花顾不上乡俗,一心牵挂着未婚夫家,天还没有黑尽,她就急匆匆来到阮家。
阮冬在炕上躺久了,感觉不好受,起来坐在写字台前看书。他听到脚步声,知道谁来了。他没有搭理,双眼仍在书面上。
柏彩花心情是沉重的,关心的话不能不说:“伤好了吗”
阮冬看也不看她,语气也是不友好的:“这么快能好吗”
“药再敷了没有”
“费话。你跑来就是说费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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