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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陈会计走到门口高喊:“张大夫!快来给连长打针!”

    “说几句话就晕倒,也不知道这个连长是咋当的”

    “像是泥捏的人,说倒就倒。”

    “官不大身子娇贵。”

    轮到陈会计当主角:“别再说了好不好,你们把连长的病引发了还有理了”

    “我看李连长是装的。”

    “没有装,他就这个样。自从连队上来了新工人,他的头晕病越来越严重。”

    “都是新工人事情多,把连长害成这样。”

    “这样的话别说,让他们听见不好。”

    “听见咋的,他们能把我的球咬去。”

    “年轻人火气大说不上。”

    陈会计心里烦,下逐客令:“回去吧,等连长病好了再说。”

    有人故意气陈会计:“他病了还有你。”

    陈会计道:“我是副连长,不顶用。”

    “那你成摆设了,白拿林业局的工资。”

    陈会计说:“你们也不想想,在李连长的手下能白拿工资吗这事那事多了去,一天下来身子累不要紧,重要是心累,还时不时要挨批评。”

    李连长睁开眼睛说:“你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话,背过我不知道咋说。”

    陈会计心里一沉,脱口问:“原来你好着呢”

    李连长不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一直盼着我病情加重,你好在十一连当家作主。”

    陈会计哀声说:“好我的连长,我有那么坏吗”

    “背着我这个一把手三天两头往场长那里跑,你还成了好人”

    “那来的三天两头”陈会计憋屈地说,“我只去过两次。”

    张大夫到了,给李连长准备打针。工人们知趣地离开连部。

    食堂开饭了。由于娘咱族人的到来,食堂不能像往日那样做饭菜,只熬了两大锅稀饭。

    李连长早就下令:先让客人用餐。然后才是工人们用餐。

    别看娘咱族人被李连长称为原始人,现代人的文明还是有的,他们站在食堂门前,手拿碗排队打饭。

    炊事班长和两个手下手忙脚乱,一个舀稀饭,一个传递,另一个和娘咱族人面对面接碗给碗。

    李连长打过针,头不晕了,心情也有点放松。坐在办公桌前喝茶吸烟,一边想着如何应付娘咱族人。

    又有四个老工人闯进来。

    李连长不悦:“你们咋又来了”

    “你咋这样说话,连部又不是你家。”口气硬邦邦的。

    李连长感觉这些人又来兹事,不由来气了:“我刚打过针,你们能不能发




第二百四十三章,猛兽(四)
    李连长急忙走出连部,其他几人紧随后面。一行人朝发出喊叫的方位走去,最后来到食堂门口。

    两个老工人胳膊被绳子捆绑,站立在墙边,神色沮丧地说:“连长啊,这些人太霸道,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李连长问:“怎么回事,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捆绑你们吧”

    “事情小小的。”被绑工人说。

    “话往清楚说。”李连长不悦地说。

    “我们饿得支持不住,就挤到前面打稀饭,他们不愿意了,我们争吵了几句,就把我俩捆绑起来。”

    李连长训道:“你还有脸说,文明礼貌懂不懂你们是国营职工,还没有原始人的思想觉悟高。等一会吃饭又饿不死,听说人三天不喝水渴死呢,半个月不吃饭饿不死。你们这是无事找事,给十一连添乱。”

    “你坐在办公室风吹不上,雨淋不上,说得轻巧。我们爬一千多米高的山,还要滚大元木,早就饿得受不了。”

    围观的工人帮腔:

    “就是么,一碗稀饭都按时喝不上,当什么工人,不如老农民。”

    “伐木工人能和农民比,那个农民每天爬一千多米高的山”

    “是啊,爬那么高的山,庄稼活能和采伐作业比吗又苦又累,时刻有生命危险。”

    李连长本就心烦,越听越烦,转身要走:“你们说吧,说够了我再来。”

    “关键时刻你要溜”

    “你这个连长太窝囊,让这些人强占十一连,还要欺负我们。”

    “平时像英雄,关键时刻就成狗熊了。”

    “当什么连长,眼睁睁看着工人们受欺负。”

    李连长听了气上加气,心里骂道:“活该,别说娘咱族人欺负,我都想给你们每人一巴掌。”

    周围站着不少工人,议论纷纷,声音不大,可能听出同情困绑的工人,指责李连长的无能。

    李连长心里憋屈,又不能发作,毕竟工人们说得对。他气得在原地打转转。

    陈会计凑上前给领导提示:“我俩去见他们吧。”

    李连长嫌陈会计多嘴,瞪了她一眼,转而一想,只有这样了。

    两个连长来到一座较华丽的帐房前,只见两旁站着几个小伙子,其中一个挡住就要进帐房的李连长,冷冷地问:“干什么”

    李连长道:“见你们的寨主。”

    “我们没有寨主。”

    “负责人总有吧我们见你们的负责人。”

    小伙子走进帐房,片刻出来了,淡漠地说:“进去吧。”

    正副连长走进帐房,只觉得眼前一亮,三面壁上挂着画和珍贵动物的皮毛,架子上放着各种铜器银器,锃光闪亮。地面铺着华丽地毯,放着几张矮桌,上面摆放着手抓羊肉牛肉,水果,还有酒壶酒杯。

    李连长心里极大的不平衡,他妈的,在我的地盘上,这么豪华奢侈,我到像是穷人了。

    扎帝坐在上方,两边的矮桌后面坐着几个有身份的人。

    扎帝脸色平和,语气骄横:“寨主,不,是连长来了,坐吧。”

    李连长心里矮了三分,瞥了旁边一眼,并无椅凳,正为扎帝的话纳闷,眼前出现两张椅子,没见有人抬来,就像椅子是飞来的。

    “有何贵干啊”扎帝慢悠悠地问。

    “这还用问吗没事谁来这里。”李连长回答。

    李连长和陈会计坐在椅子上。很快眼前飞来一张矮桌,上面摆放着肉食和水果。

    “先用餐吧。”扎帝说。

    “我们吃过了。”李连长嘴上这么说,心想这东西能吃吗。

    扎帝大度地说:“光喝稀饭不行,你们还是吃些肉。”

    李连长真想放开肚皮食用,还是忍住了。一来觉得不礼貌,二来被捆绑的兄弟在受罪,自己吃



第二百四十四章,猛兽(五)
    青年采伐班换了新伐区,地点在二号沟深处。

    大家觉得鲜怡俊不大正常。下班的路上,他竟然不跟着大家须山沟走,而是在山坡上行走。以后天天如此,有时坐在山岗上一动不动。大家喊他回去,他回话让大家先走,他过一会回去。

    时间一长,大家忍不住好奇,问他下班后往山坡跑什么他说去散心。大家觉得不可思议,又不便说什么,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件事,一考虑就和祝锦的话搭上边,认为他神经有点问题。这样一来,大家和他相处时变小心了,尽量和他少说话。

    鲜怡俊觉着了,问大家:“你们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祝锦觉着好笑:“你才怪怪的。”

    “我怎么怪了,”他疑惑地问,“我得罪你们了吗”

    窦健说:“别胡思乱想,你怎么会得罪我们,大家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们怎么不知我说话。”

    “是你不想和我们说话。”鲁希玉说。

    任彦平找着理由:“一天干活这么累,谁还有心情多说话。”

    鲜怡俊显得孤单了,话更少了,有时给人的感觉像是哑巴。

    任彦平半夜醒来见他捂着被子坐在床上,不禁产生了同情心,小心劝道:“你怎么了快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山呢。”

    过了半会,对方才说:“我睡不着,心里烦躁得很。”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李连长认定鲜怡俊神经出了毛病,让张大夫诊断,大夫推诿道:“我要是有那水平还能到连队来吗”

    李连长出于安全考虑,认为鲜怡俊不宜采伐作业,给他安排了计时工,重要是清理路障,填补路面。这个计时工是李连长在场部跑了两次才得来的,期限两个月。

    李连长无疑是那种嘴不好心好的人,他从场部卫生所请来一名大夫,让他观察鲜怡俊的病情。

    大夫装做无意碰见在路上干活的鲜怡俊,试探着问这问那。

    小伙子不知对方是大夫,认为是场部派来检查工作的。他历来不愿和陌生人说话,自那次汽车司机误把他当美女后,他就更不愿和陌生人见面说话。大夫问得多他答得少,还是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大夫闹了个没趣,对李连长说,要确诊最好去大医院。并小心地下结论,小伙子是有点不对劲。

    李连长犯愁了,去医院不难,难得是怎么去和鲜怡俊说,他觉得让王键去说比较合适。

    窦健觉得自己也难开这个口,把任务转交给任彦平,他们关系如何且不说,毕竟住在一个宿舍。

    任彦平同样觉得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试探了几次总开不了口,怕是对方没有病,伤了他的自尊心。

    有一天傍晚,鲜怡俊情绪稍好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火攻(一)
    李连长顾不上穿衣服,只穿着裤衩和背心,光着脚走到门前,拉开门还没有看清楚脸前的景象,就被一股热浪冲得喘不过气来。他后退几步,烟呛得咳了几声,缓缓神又一次扑到门前。

    帐房全都熊熊燃烧,劈吧作响,火光冲天。

    娘咱族的妇女少儿惊慌逃窜,混乱不堪。

    娘咱族的成年人和另外一些人撕打一起,刀光剑影,金属的撞击声,呼喊声和哭叫声此起彼伏……。

    李连长首先想到大火危及房子,高声呼喊:“快来救火!”连续喊了几声。

    只见陈会计跌跌撞撞小跑而来,惊慌失措地问:“咋回事那来的火”

    李连长没有好声气:“你问我,我问谁”

    扎帝背着一个老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李连长说:“这个老人伤得很重,暂时留在你这里。”

    李连长想到以前为救人惹的麻烦,推辞道:“你也不想想,以前我们救了两个伤员,你带人偷袭我们,还来了个大搜查,把十一连搞的底朝天,差一点弄出人命。”

    扎帝不耐烦地说:“别说费话,救不救吧”

    李连长说:“你先说明情况。”

    扎帝说:“我谎话不说的,是答扎族人偷袭我们,你也看到了,是用油松火攻。”

    李连长立刻想起当时和答扎族人在一起的情景,想到为救两个答扎族人受的窝囊气。

    扎帝急切地问:“你说话啊,救还是不救”

    李连长顾不上许多,喃喃道:“能见死不救吗。”

    扎帝二话没说背着伤员朝连部跑去。

    就在这时,乌麻背着一个老妇人跑来,很快古素怀抱两个小孩跑来。

    扎帝从连部出来,也不请示李连长,直接对两个伙伴说:“放到连部。”

    一旁站的李连长气得对陈会计说:“也不知道打个招呼,随便想放几就是几个,连部成了避难所。”

    陈会计说:“没办法啊,在人家地盘上,由不得我们。”

    李连长叹口气说:“随他们吧。想一下战争年代,对俘虏都讲优待,对伤病员及时治疗。”

    陈会计说:“这些人再咋说还不是俘虏,也不算是敌方。”

    “这些原始人真麻烦,”李连长霎时想起石场长的批评,解释道,“原始人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扎帝三人很快进入战场,和答扎族人生死博斗。

    李连长高声喊道:“两军交战,别伤百姓!”

    转眼间帐房燃烧怠尽,娘咱族人是烧死了,打死了,还是逃窜了,反正一个不见。地上只有木柴燃烧,从空中飘的气味中可以闻出,那是油松在燃烧。

    两排房子上有火光。工人们全都躲藏在宿舍,外面只有正副连长。

    李连长急得大喊:“你们藏在宿舍不怕烧死吗”

    各宿舍的门打开了,工人们跑出宿舍,惊慌不安地观望。

    李连长下命令:“傻站着干吗,赶紧拿上脸盆和桶往江边跑!”

    工人们急忙跑回宿舍拿桶和盆,往江边跑去。

    陈会计急中生智:“拿水桶的一个人提水,拿脸盆的别跑了,水都撒光了,站成两队传递脸盆。”

    手拿脸盆的很快站成两队,直达白龙江边。一盆盆盛着的江水在传递。六七个工人手提水桶来回奔忙。

    过了半小时,房上的火扑灭了,只冒着缕缕青烟。房子所受损失不大,修补一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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