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陈会计笑道:“又在胡说八道。”
鲁希玉急切地说:“你们出去看吧。“
三人走出连部,穿过空旷地,来到房子后的制高点,一眼望去,大路上黑压压的人群,慢慢地朝十一移动。
李连长惊呼道:“咋回事咋回事!”
陈会计惊讶地说:“这地方鬼都嫌偏僻,那来的这么多人”
人群移近了,清楚的显示了难民的图像。这些人一个个疲惫不堪,面黄肌瘦。有的推着架子车,上面坐着老人女人小孩,放着行李锅碗,有的背着包袱,有的相互搀扶,背着伤病员的。还有牛羊群,更为奇异的还有几只老虎,狮子,熊等动物相随……。
李连长惊讶地望着前面的情景,说:“看来又是那些原始人。石场长还不相信,现在眼见为实吧。”
陈会计说:“这阵势不小啊,会不会是来找麻烦的”
李连长想了想说:“我们不能招惹他们,装个没看见,回去。”
三人回来连部刚坐稳,正要聊这件奇异现象,外面传来脚步声,一转眼走进来娘咱族的三个小伙子。
扎帝大模大样往椅子上一坐,说:“寨主,我们又见面了。”
李俩长心里有气,又不敢发作,说:“我以前给你们说过,我是连长,不是什么寨主。”
扎帝道:“还不就那么回事。“
李连长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得罪不起,吩咐鲁希玉:“傻站着干啥还不给客人沏茶。“
乌麻说:“我们几天没有吃饭了,让你手下人准备饭菜。“
李连长心里不悦,说与鲁希玉:“快去让炊事班做饭。“
陈会计谨慎地问扎帝:“你们这是怎么了像在逃难”
扎帝说:“我们遭到答扎族人的偷袭,他们把寨子烧毁了,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
李连长说:“你们遭遇了这么大的灾难,赶紧报案。”
扎帝问:“报案是什么意思”
李连长答:“就是让公家处理。”
扎帝说:“不用官府插手,我们自己处理。”
李连长惊愕地问:“为什么”
扎帝说:“别看现在我们和答扎族人战火不断,以前可是好邻居好兄弟,有时候更像一家人。家里的事不用外人插手,我们自己解决。”
陈会计说:“即然是好兄弟,为啥还要烧毁你们的家园,把你们赶着四处逃窜”
扎帝不以为然地说:“这没有什么关系,寨子毁了可以重建,四处逃窜是旅游观光。”
李连长问:“现在你们打算上那去”
扎帝说:“我们没有地方可去,就在杏子沟安营扎寨,因为我们的地盘上,再没有这么宽阔的地方。”
李连长那能让外人在十一安营扎寨,不乐意地说:“天下这么大,怎么会没地方去”
扎帝说:“天下是很大,可我们娘咱族人的地盘小小的。”
“听见了吧,娘咱族,我说给石场长,他不信也罢了,还把我当成神经病人,”李连长对陈会计说了一句,又对扎帝说,“十一连是国有企业,不能随便让外人安营扎寨。”
扎帝固执地说:“什么叫国有企业,我们知道这地方是为们的,几千年都是的。你们是那来的各回各的地盘,别在这里影响我们生活。”
李连长放大声音说:“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希望你们吃好喝好,那里来的那里去,别影响十一连的正常工作。”
扎帝不满地说:“你这叫啥话,这就是我们的地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说了不算。”
李连长道:“我说话咋不算,我是这里的连长,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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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猛兽(一)
陈会计快步走出连部,一眼望去呆愣了。
本来宽阔的场地扎满了帐房,一座紧挨一座,那还是采伐连队,就像是热闹的集市,人们穿行在帐房间,很难分清谁是工人,谁是娘咱族人。
“外国娃”祝锦宿舍前也扎着帐房,前面站着好几个人。
祝锦正和乌麻争吵,俩人手指点着对方,互不相让。
祝锦生气地说:“给你说把帐房扎远点,你就是不听。我进出宿舍不方便。”
乌麻说:“地方就这么大,帐房这么多,你就凑和一下吧。”
祝锦说:“怎么凑和,进出磕磕跘跘的,要是把你们人踩上可别怨我。”
“你的眼又没瞎,咋能踩在人身上。”乌麻骂开了。
祝锦回骂:“你才眼瞎了。别的地方看不见,就只看见杏子沟。”
乌麻道:“杏子沟也是娘咱族人的地盘,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管不着。”
祝锦说:“你口气不小,爷不敢这么说话了。”
乌麻不高兴了:“你还敢称呼爷。”
“爷就这样说话,你还能把爷的球咬去!”
乌麻扑向前挥起拳头,祝锦忙躲避,那还躲得过,身上重重挨了一拳。
鲜怡俊走过来,对祝锦说:“别惹他。”
祝锦说:“是他先动的手。”
鲜怡俊好言劝道:“一拳不算啥,忍了吧。”他之所以一再劝说,怕祝锦还要吃亏。
祝锦那听得进去,全身怒火燃烧,挥拳冲向乌麻。
乌麻也不回避,手指朝祝锦点了一下,就见他站立不稳,原来胳膊被绳子捆绑。乌麻扬长而去。
祝锦挣扎着喊叫:“这是咋回事他是鬼神会巫术。”
鲜怡俊说:“劝你不听,这下可好。”
祝锦急急地说:“快给我解开绳子。”
鲜怡俊走近祝锦解绳子,却找不到绳头。
祝锦说:“你傻站着干啥,快解开绳子。”
鲜怡俊说:“找不到绳头。”
祝锦道:“怎么可能”
任藏平走了过来,见祝锦双臂被捆绑,问:“咋回事”
鲜怡俊说:“你给他解开绳子。”
任藏平走近祝锦,惊讶地说:“咋没有绳头”
鲜怡俊对祝锦说:“这下你相信了吧”
任藏平问:“怎么会是这样”
祝锦沮丧地说:“这是巫术。”
老工人们全都躲在宿舍,喊叫连长和陈会计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害怕动物伤害,不敢走出宿舍。
陈会计走进连部,小心地坐在椅子上,观察上司的脸色。
李连长吃药打了针,头是不晕了,只是心里憋屈。他听到老工人们的喊叫声,烦不胜烦。说:“一个个死声娃气的叫唤,像是在叫魂。”
陈会计说:“也难怪,动物到处走动,谁见了都害怕。”
李连长从床上拾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点了香烟吸了一口说:“你说咋办,这那像是采伐连队,直接就是难民营,说他们是难民又不妥当,太平盛世那来的难民。”
陈会计附合道:“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不像难民,我看叫旅行团更合适。”
李连长发愁地说:“人的事好说,动物的事难办。动物们随便乱窜,工人们不敢出门,喊我想办法,我能有啥办法”
陈会计提议道:“最好是向场部汇报,这么大的事不汇报不行。”
“要汇报你去汇报,我就是让狮子老虎吃了也不去汇报。”
“你是一把手啊,你不汇报谁汇报。”
“这个一把手不好当啊,我准备让给你。”李连长是半真半假。
“别说笑话,又不是东西那能随便让。”陈会计有点难堪地说。
李连长自嘲道:“上一次我去汇报,石场长的那样子,不但不相信,还把我当成神经病人。现在我要是再去汇报这事,石场长
第二百四十一章,猛兽(二)
李连长快步朝发出惨叫声的宿舍跑去,陈会计尾随其后,周边的工人也纷纷到来,本要涌进宿舍,走到门口都停下脚步。
李连长走近宿舍,大喊着别人让路。
工人们让开一条路。有人嘀咕:“球本事大了进去。”
“量他也没那个胆量。”
“就知道给我们耍威风。”
宿舍门是敞开的,只见老王躺在床上蠕动着呻唤,身上染着血,床单被鲜血染红了。
一只熊坐在桌子旁,享用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坨酥油,一副旁若无人,悠然自得的神态。
李连长不敢冒然闯进宿舍,刚才工人们的风凉话他是听到了,显得有点尴尬。一眼看见鲁希玉,趁机说:“小鲁,快去叫张大夫。”
鲁希玉给连长面子,一声不吭走了。
李连长又对拖拉机手说:“你去把那个扎帝叫来。”
拖拉机手踌躇着说:“我去叫可以,问题是他会来吗”
李连长说:“叫你去就去,那来这么多费话”
拖拉机手说:“他认得我是谁啊。”
李连长说:“就说我有重要事请他商量。”
张大夫背着药箱到了。
李连长情急之下说:“快去救老王。”
张大夫一只腿伸进门里,很快腿跋出来,望着宿舍里的人和熊,问李连长:“你咋能这样,是不是让我拿自己的命去换老王的命。”
李连长明白自己说错了,又不承认,编道:“我又没说让你进去,我是说你快想办法救他。”
张大夫说:“我还以为你恨我,让我去送死。”
李连长觉得意外:“你咋这样说话,我干吗要恨你”
张大夫说出久存心间的狐疑:“多少年了我没有治好你的病,你心怀不满。”
李连长嘲讽道:“赖哈蟆打呵先,口气不小。我这病大医院都治不好,你充其量只是个赤脚医生,还能治好我的病我再没事干了,给你心怀不满。”
张大夫歉意地说:“也许我想多了。”
李连长说:“你就是胡思乱想。先等一会,扎帝来了把熊牵出来就好办了。”
扎帝来了,随后是乌麻和古素。
李连长迎头就说:“你不是说动物不伤害人吗”
扎帝走进宿舍,察看了一下说:“你的人不惹熊,它怎么会伤他。肯定是熊要吃酥油,你的手下不让吃,把熊惹怒了才下了手。”
李连长说:“你先把熊牵出去,让张大夫看伤员。”
扎帝到也听话,熊也听话,乖乖地跟着扎帝走出宿舍。
几个人立刻涌进宿舍。张大夫察看伤情。
李连长问:“怎么样不要紧吧”
张大夫说:“好像没伤着骨头,只是皮肉受了伤。最好送到场部医院确诊。”
李连长说:“满山倒受伤的人还在住院,现在又要送,好像医院专门是给十一连开的。”
张大夫说:“不送不行。如果骨头伤了,送迟了耽误治疗,对伤势有害无利。”
李连长懊丧地说:“这叫场领导又说十一连了,别的连队一年四季平安无事,十一连三天两头出事。再这样下去,别说免我的职,我自己都没脸当这个连长。”说着出了宿舍。
李连长在帐房下走着,眼见的都是娘咱族人,耳边响着听不懂的语言,还时不时被绳子或帐房磕跘,给迎面走来的动物让路,他嘴里嘟囔道:“这那像是采伐连队,简直就是难民营,马戏团。”
陈会计搭话:“难民营和马戏团的人不会这么嚣张,他们占用连队还有理了。”
李连长道:“这样下去我晕不死也要逼疯。嘿,石场长把我当成神经病人,说不定我真的要
第二百四十二章,猛兽(三)
李连长受了一点惊吓,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差点仰身倒下,声音也有点不正常:“你们……要干……啥”
工人们有的坐在床边,有的坐在凳子和椅子上,更多的站立。这些都是老工人,他们和李连长共事七八年,很熟悉了,说话比较随便。
大家七嘴八舌和李连长干上了:“你也不看看十一连成什么样子了是难民营还是收留所我们出门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样子我们咋工作”
“你当连长的难道不管吗由着他们横行霸道。”
“说是动物不吃人,可能吗谁能保证我们的生命不受伤害”
“马戏团里训兽师和动物关系那么密切,整天给动物喂吃喂喝,动物还要伤害训兽师。我们和动物有啥关系,它们能不伤害我们”
“给他们说说,让动物回归深山老林。”
“动物整天在十一连转悠,我们没有安全感。”
“连部要是没办法,给场部汇报,让场部来人处理。”
李连长耐着性子听他们的质问,一一解答,直到心身疲惫,头晕脑胀,直挺挺躺在床上,紧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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