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带刀暖男
王庆也是郁闷了,刚才不还一个个豪情万丈的么,不是要把一腔热血洒在山上么。这会儿为了几块羊肉口诛笔伐,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是不是有点以下犯上是不是有点伤气势
眼见诸人蠢蠢欲动,都想过一把批判寨主的瘾,他连忙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沉声喝道:“肃静,一个两个的,像什么样子!山寨建设才出了一点点的成果,你们就得意忘形了。我告诉你们,这才只是个开端,后面的事情多了去了!”
见寨主发威,那些要过口舌之瘾的都缩了回去,跟没事人一样。
这还反了天了。王庆刚要把他们挨个的训一遍,忽有小头目来报,称沂州孔厚拜山求见。
王庆楞了一下,沂州孔厚
这名字他并不陌生,在荡寇志里,孔厚可是用来与安道全对位的神医!
他心里清楚,别人却没听过孔厚之名,张荣奇道:“这孔厚是谁”
王庆简单说道:“孔厚是沂州的孔目,传闻是孔圣后人。此人秉性忠良,慷慨正直,专好抑强扶弱,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林冲奇道:“既然是个官,跑我们山寨里作什么”
王庆笑道:“他没事也不会来梁山,必是有求于我。无论什么事,咱给他妥妥帖帖的办了,争取让他上山坐一把交椅。此人可是难得的神医,山寨紧缺的人才。”
山寨的医疗,一直靠王砉和惜春来撑着。但王砉主攻的是毒术,医术只是副业,目盲对诊疗也存在着不小的影响。惜春一手医术还过得去,现在学毒入了魔,对医道也不怎么探究了。
如今山寨急缺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夫,若得孔厚入伙,正好能补齐医疗的缺口,意义极其重大。
众家兄弟听了,深以为然。
这年头大夫易找,良医难寻。沙场之上,刀枪无眼。谁也不敢说永不受伤,家眷也难保不会生病,山寨若能有一位神医坐镇,生命便能多几分保障。
“众家兄弟,随我出迎!”
王庆心情大好,带着一众头领,浩浩荡荡下了三层关隘,直迎到金沙滩上。
朱贵正陪同孔厚下船上岸,远远望见众头领出迎到金沙滩上,忙给指点道:“居中穿白袍的便是我家寨主。”
孔厚拱手作谢,三两步抢到王庆面前,纳头便拜。
王庆双手扶起,道:“久闻孔兄为人仗义,医术高明,只恨山长水远,不得相见,今日大驾光临,实慰平生。”
孔厚面露痛苦之色,哽咽道:“在下是个不成器的小吏,无拳无勇,无智无术。今遭官司,家国难奔,万望寨主收容,当效犬马之劳。”
准备好的说辞一句没用上,孔厚竟然自己投效了。王庆闻言大喜,道:“先生只管安心坐一把交椅,莫说区区官司,便是大军前来缉拿,我也给你挡回去!”
孔厚听了这话,两眼放光,一个虎扑抱住王庆的大腿,放声大哭起来。
孔厚体格甚壮,王庆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他扑一个跟头。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王庆头都大了。孙元才哭了一场,孔厚千里迢迢又跑来哭,大过年的晦气不晦气。但人家哭得寻死觅活的,他也不好斥责,只好硬着头皮扶住孔厚,正色道:“先生心中有何危厄不决之难,但请尽说不妨。便当不避水火,与汝相助,先生且请起来说话
第八十二章 云龙潜行杀刘广
高封得知又走了陈希义,勃然大怒,纠合诸军,强袭猿臂寨。两下交锋多场,互有胜负。不期云天彪献了个绝户计,放火烧山。那猿臂寨是座孤山,火势一起,山寨如何支撑的住没奈何,苟桓只得下山决战。
一战之下,猿臂寨大败亏输,死伤惨重,幸是杀出了重围。诸人商议去处,陈希义提议去梁山泊,苟桓本来同意,后来听得王庆与童娇秀的关系,勃然变色,引着苟英、真祥麟、范成龙投别处去了。
陈希义与刘广一路逃窜,历经艰辛,总算是到了郓州地面。不料云天彪心狠手辣,竟引军追杀过来。
按律法,诸将没有命令,不得带兵擅离辖区。这时节昏君当道,朝政**,管制不似先前严谨。但是人言可畏,云天彪也不敢带四五千人横穿兖州,公然冲杀到郓州去。听说陈希义、刘广与猿臂寨群雄分道扬镳了,云天彪大喜过望,带了两千轻卒径去追击。张应雷更稳健些,只带了一千军兵。
刘广且战且退,一路逃至伞盖山地面,斜刺里杀出了张应雷的兵马,把众人逼上了一座土丘。
陈希义仗着一手箭术,居高压制,勉强阻住了官军。但敌势甚大,据守并非长久之策。
这件事里最惨的其实是孔厚,他为了义气二字通风报讯,把自己折腾成个逃犯不说,小命估计也快保不住了。刘广和陈希义商议对策,打算全力作一次佯攻,掩护孔厚杀出重围,前去梁山泊搬取救兵。梁山人马能赶来最好,来不及的话,也好出脱孔厚一条性命。
孔厚连忙推辞,觉得应该让刘锋刘锐先走,这要是都死在土丘上,老刘家就算是绝了后了。刘广坚执不许,定要让他先走。事态危急,容不得争辩,孔厚只得答允了。
陈希义、刘广等人略作喘息,全力向官兵发起猛攻,杀伤多人。云天彪率五百校刀手横卷过去,迎头痛击。趁着双方厮并,孔厚寻了个防御薄弱之处,狠命杀将出去,头也不回的直奔梁山。
王庆听了来龙去脉,叹息不已。
大道黄沙。
一座小土丘上,精疲力尽的陈希义哀声叫道:“世叔,把小人交出去吧,休为我一人之故,连累刘家满门。”
刘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沉声说道:“岂有此理,我若把你交出去,将来如何见得陈希真。老夫一世只讲义气二字,让我背信弃义,不如死了干净。”
两人争执间,山下传来一阵洪亮声音:“刘兄,你刘家世代忠良,真要为了一个反贼,断送满门性命么。你把姓陈的交出来,包庇之罪,小弟自去替你分说。”
刘广闻言怒极,向着山下气吼吼的叫道:“云天彪,你我相交数十载,往常只道你是条磊落好汉,不料你先给蔡京做狗,后替高俅作伥,为了些许富贵,你是连脸面也不要了。”
山下的云天彪并不动怒,气息绵长的喊道:“刘兄此言差矣。云某食朝廷俸禄,自当忠君王之事。陈希真谋刺当朝重臣,罪在不赦,圣上有旨,株连陈家九族。云某奉皇上之命,捉拿朝廷重犯,何错之有倒是刘兄,你也曾做过大宋军官,领过官家俸禄,为何包庇罪犯,擅抗天兵。刘兄,你家世代家门,如今行此不忠不义之事,可对得起祖上忠烈云某念在相识一场,给你谋一条生路,已是仁至义尽。再执迷不悟,休怪云某引军攻山,以正刑名!”
刘广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姓云的,你要拿陈希义,便踏着刘某的尸体过去!”
云天彪还待再劝,一个少年军官飞马赶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爹爹,梁山兵马杀过来了。”
云天彪剑眉一挑,低声道:“来了多少人”
“五百多人。”
“无妨,这点人,张应雷应付得住。”
少年望着土丘,目光有些恍惚:“爹爹,真个要攻过去若是有所杀伤,事情便无法挽回了。”
云天彪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逆畜,你至今还想着秀儿大丈夫志在四海,岂能留恋儿女之情。刘广包庇朝廷重犯,我纵不杀他,朝廷律法也饶他不得。你就不要再想着秀儿了,今后为父再给你物色一门良配便是。”
少年脸上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
云天彪眼中闪烁着缕缕寒芒,沉声说道:“待会儿厮杀起来,刘广一定会来找我拼命。他自恃勇力,不会过度戒备普通的士兵,届时你使出凝气闭神的功夫,暗中接近他,一击必杀!”
云龙倏然抬头,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爹,你要我去暗杀刘叔父,我怎么能”
云天彪声色俱厉的喝道:“往日他是好人,你敬重他理所应当。今日你是兵,他是贼,兵不杀贼,养兵何用国家大义在前,个人恩义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
云天彪目露威芒:“你敢忤逆为父的军令么”
一向畏惧父亲的云龙,始终不敢喊出心中的声音。他咬了咬牙,面如死灰的说道:“孩儿领命。”
云天彪望着那座低矮的土丘,悠悠叹了口气:“刘兄,我给你留了条活路,奈何你执迷不悟,偏向鬼门关里闯。罢了,罢了。傅玉,你领八百人守在山下,预防梁山军马杀到。其余军士听令,弓箭手掩护,正面攻山,敢有抵抗者,杀无赦!”
云天彪带了两千人来,留了八百原地驻守,剩余一千二百军兵同时发喊,如蝗虫般蜂拥向前,并力攻山。
刘广等人弯弓搭箭,一轮箭雨
第八十三章 林冲飞马挑傅玉
傅玉见云龙下山,脸上堆出笑容,殷勤的迎了过来。
朝廷实施将兵法之后,于一将之中分设正将和副将,内含互相制衡之意。但京东第四将的主体,出自云天彪从边塞带过来的西军,傅玉空有副将之名,完全伸不进手去。
于是傅玉活成了一条狗,做事卖力,百依百顺。他知道以云天彪的性格,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他只需要默默的等待着,在最关键的时候捅上一刀。总有一天他会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点一点找云天彪讨回来。
云龙对傅玉很是厌恶,总觉得他谗佞的笑脸里,藏着无尽的恶毒与卑鄙。
“我有什么资格厌恶别人,天底下最卑鄙的男人,不就是我云龙么。”
云龙一边苦笑,一边向着远方眺望。
不远处,烟尘漫天!
云龙双眸骤然一缩:“骑兵,是梁山的骑兵。”
傅玉也望见了,不慌不忙的结阵以待,转头对云龙笑道:“衙内,这边末将自有理会,你还是去山上通报将军一声吧。”
云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傅玉凝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这小崽子,早早晚晚,叫你晓得老子的厉害。
骑兵转瞬即至,林冲望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官兵,把长矛往天空一指,怒喝道:“今天便是云天彪的忌日,众将士,随我杀!”
那五百骑齐声呼啸,放开马力,向着官军发起了全力冲锋。
刹那间,官军头顶浮现出两道战气,一蓝一黄。
蓝色战气主防御,黄色战气主体力与耐力!
傅玉倒拖银枪,厉声喝道:“放箭!”
弓弩手仰天一轮齐射,箭雨如飞蝗般罩住了半边天空。
林冲眼中透着杀意,把长矛一挺,背后涌现出一头狂野的猎豹。
箭雨从天而降,二十多个骑兵惨叫着坠马,更多的人冲过了箭雨的覆盖,狂啸着撞向了阵型齐整的官兵。
林冲催动胯下白马,两个起落就冲到了傅玉面前,丈八蛇矛划出一道寒芒,径直刺向咽喉。
傅玉把银枪向上一挡,反手回了一枪。
二将斗了十来个回合,傅玉虚晃一枪,拍马便走。林冲哪里肯舍,拍马奋勇追赶上去。
傅玉策马奔出去二十多米,身子一拧,左手丢出个流星锤,狠狠砸向林冲心窝。
林冲早觑见了,长矛一挑,稳稳击在流星锤的软索上。
开了凝形的林冲,爆发力升到极致,矛尖一接触到软索,登时将软索刺得粉碎。
锤头循着惯性,直直的甩飞上了高空。
傅玉吃了一惊,未敢接战,打马就走。
林冲眼中已是杀意如潮,快马赶将上去,口中炸雷也似爆吼,一矛捅在马屁股上,那匹马哀嚎一声,把傅玉狠狠掀翻在地。
傅玉亦非泛泛之辈,刚一落地,立刻强起。
林冲望着马下待宰的羔羊,眼中露出猎豹似的贪婪,长矛一转,挑在傅玉肩膀,把他穿身而过。
傅玉像糖葫芦一样串在矛上,疼得他狂喊狂叫。
林冲却不杀他,就这么举着长矛,策马奔回到战场上,厉声喝道:“官兵听着,敢有负隅顽抗者,形同此人!”
官兵正奋力抵挡着骑兵的攻击,抬头一看,林冲正举着长矛耀武扬威。长矛上穿着一个人,不是自家副将傅玉,更是何人
将是兵的胆,傅玉的惨状落入官兵眼中,士气瞬间跌至谷底,军阵不战自溃。
林冲见达到了效果,长矛从傅玉体内拔了出来,将他远远的甩飞了出去。
“儿郎们,随我屠尽官兵!”
“将军威武,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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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陈希义入伙梁山
王庆循着马蹄印和血迹,一路向东寻去,正走着,忽听得金鼓喧天,一支兵马从斜刺里杀将出来,为首一将,手持一柄赤铜刘,冷面喝道:“梁山贼寇,待到哪里去”
王庆若是认出兵器,也就知道敌将是谁了。可惜赤铜刘这武器不太普及,看着和铁铲子似的,因此拿不准是何方神圣。
他向旁边递了个眼色,李宝打马出阵,挥枪斥道:“前边是哪条道上的兵马,竟敢公然拦路。你也需知俺梁山的大名!”
那将在马上一阵大笑,目中凶光闪动:“吾乃京东第五将张应雷。尔等草寇不过是乌合之众,安敢抵敌官军。识相的滚下马投降,不然我大军一冲,叫你人人皆死。”
王庆一听,又是荡寇志里的人物。
原来张、云二将追击陈希义,生怕梁山闻讯来救,一番商议后,决定由张应雷埋伏在路边,阻击梁山军兵。
张应雷是外乡人,率兵埋伏在大路两侧,却不知从梁山到伞盖山,还有一条崎岖小路。林冲为了赶时间,走得是小路,两下里错过了。
王庆走的是大路,旗帜鲜明,部众又多,故而被张应雷截了个正着。
眼见张应雷骄纵狂妄,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德性,王庆也就失去了招揽的**,把手中枪一摆,沉声说道:“全军突击!”
左翼的杨金豹把枪一摆,拍马向着张应雷杀去。
张应雷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螳臂当车。”他纵马向前,挥舞手中三十斤重的赤铜刘,呼啸着砸向杨金豹。
两马交错,杨金豹抬手一枪,直刺他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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