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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带刀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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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刺配
    开封府前不见林冲踪影,问人时,说是林冲的丈人张教头在府前接着,连同两个公人去州桥下的酒店饮酒了。

    王、鲁赶到酒店,只见林冲戴着枷,林娘子扑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锦儿一边扶她,一边也自扑簌簌的掉泪。

    王庆分开围观街坊,迈步走过去扶住林冲,叫了声哥哥。

    林冲长叹一声,也叫声贤弟,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望在一旁拉住王庆,老泪纵横的递过一张纸:“贤侄,你也帮着劝劝。”

    王庆接过来看时,乃是一封休书,上边写着:“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之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并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林冲道:“娘子,小人有句话说,已禀过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去处,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

    林娘子哭得心肝乱颤面如白纸,叫道:“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便把我休了。”

    林冲脸上现出落寞之色,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下相误,赚了你。”

    王庆看了看林冲,又瞧了瞧林娘子,微微一笑,劈手将那封休书撕为碎片。

    林冲皱了皱眉,道:“贤弟,这是何意”

    王庆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林冲,我拜你作兄长,是觉得你慷慨豪迈,是条能担当的好汉。今日看来,却是我王庆看走了眼。”

    林冲苦笑一声,道:“诸位前程万里,肯来相送一场,已见情分。如今林某身陷官司,自是不配再与诸位称兄道弟了。”

    王庆点点头,抬手一拳,正打在林冲脸上。林冲不曾防备,竟被他打倒在地。

    张望快步上前,拦腰将王庆抱住,鲁智深也如山一样挡在面前大声喊道:“老四,作什么道理厮打”

    王庆使出了毕生的绝学,身子向右一旋,紧抱住他的张望仿佛抱了个风车一样,旋转的力量把他直接掀翻在地。

    鲁智深忙伸手去按,王庆向左边虚晃一晃,身子骤然加速向右奔去。鲁智深身躯虽大,反应却快,吃了一记晃还能及时的调整重心,反向去拦阻。王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底一拧,使出打篮球时的转身过人动作,贴着鲁智深的胳膊陀螺般转了过去。

    王庆一经摆脱,如离弦之箭般窜了过去,一把扯住了林冲衣领,厉声喝道:“林冲,你把兄弟当作什么了。无聊时陪你喝喝酒,手痒时和你练练拳,遇到事了就作鸟兽散,各人自扫门前雪,那叫个屁的兄弟!你我结拜时原说同生同死祸福共之,誓言朗朗,言犹在耳,如何便忘了!”

    林冲眼眶一热,哽咽道:“贤弟……”

    王庆瞪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以为休了嫂嫂,是为她好么糊涂,兄长,你好糊涂!高俅与你有何恩怨,值得设计害你,无非是高衙内觊觎嫂子,嫌你在京碍事罢了。你把嫂子休了,高衙内再无忌惮,早晚必要抢夺嫂嫂,届时我等以什么立场去搭救她”

    林冲悚然动容,道:“高衙内那厮摆布了我,兀自不肯罢休”

    王庆咬着嘴唇,狠声道:“他处心积虑,无非为了得到嫂子。都做到了这步田地,你道他会不会罢手”

    “这,这该如何是好”

    王庆松开林冲,给他正了正衣襟,沉声说道:“兄长自去沧州挣扎,小弟但凡有一口气在,必保嫂嫂全家无碍。早早晚晚,让你夫妻团聚!”

    林冲虽是铁打的汉子,在窘境中得到王庆慨然一诺,心中激荡,不由得落下了两滴虎泪:“林冲何德何能,结交得你这样的兄弟。虽是命乖运蹇,上苍终不负我。”

    王庆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个包袱递给他:“一应盘缠,都为兄长准备妥当。到了沧州牢里休装硬汉,该打点处不要吝啬用度。沧州有丐帮的分舵,小弟已向孙老大寄了信,让他在丐帮打点,届时丐帮的人自会照应。”

    林冲感激无及,万语千言只道出一声:“贤弟费心了。”

    王庆摇摇头,正色道:“兄长是盖世豪杰,只望你不要被一时的挫折击倒,还该振奋精神,以待来时。”

    林冲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贤弟放心。愚兄虽然不才,又岂是那般软弱的男子!”

    王庆拍了拍他肩膀,道:“兄长,嫂嫂对你忠贞不二,能够娶她为妻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快去说两句软话,休要伤碎了嫂嫂的心。”

    林冲与林娘子素来恩爱,一时狠心休妻,也是不想连累了她。其实林冲性情沉稳,见识悠远,只是人在局中关心则乱,哪还有心思去慢慢缕清头绪。

    王庆一言点醒梦中人,他胸中那团乱麻不解自开,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向林娘子,握住她一双玉手,柔声道:“娘子,是我想差了。从今往后,生生死死,林某再也不会丢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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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谋救
    林冲刺配已有半月,王庆每天都悄悄去他岳丈家探望。

    张教头名叫张望,昔年也是禁军中有名的好手,使得一首好枪棒。后因和高手拼斗伤了筋脉,遂辞去了禁军教头的职务,赋闲在家。王庆师承渊源,与张望坐而论武,言语甚是投机。

    这一日,王庆照旧在黄昏时造访张家,只见张望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双目含泪,神色颓唐。

    王庆吃了一惊,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贤婿才走三日,那杀千刀的高衙内便带人来闹,舔着脸纠缠小女。今日虽被老朽打跑了,那厮叫嚣着明日还要来。若是不从了他,以后日日都要来厮闹,端的欺人太甚!”张望长叹一声,一掌打在桌上,整张桌子都拍出了一道道横七竖八的裂纹。

    王庆倚在墙边,思量片刻,道:“伯父,汴京城你们是不能待了。小侄安排一下,把你们送出去吧。”

    “我不走!”张望气愤愤的喝道:“分明是高衙内仗势欺人,我为何要夹起尾巴逃走。别把我惹急了,惹得老夫性发,一刀宰了那个纨绔便罢。”

    王庆笑道:“伯父休逞一时意气,满城兵马都在高俅手中,俗话说民不和官斗,和他一个腌臜纨绔置什么气再说嫂嫂与林大哥千里相望,不知何年何月才得重逢。倒不如举家搬去沧州,彼此有些照应,他夫妻闲时也可聚聚,您说是这个理不”

    张望还在犹豫,林娘子从内室走出,款款下拜:“父亲,那高衙内纠缠不休,孩儿若被逼不过,只好一死以谢夫君。”

    “这,”张望满目怜惜的望着女儿,悠悠叹道:“就算想走也不容易。高衙内是个废物不假,他爹高俅何等手段,怕是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了。”

    王庆慨然道:“这些事伯父不必发愁,一切由小侄来安排。”

    张望起身抱拳,感激的说道:“我女婿性情耿直,交了贤侄你这样的朋友,凡事都替他谋划,真是他的好福气。”

    王庆朗声道;“为朋友者死,本是小侄分内之事。既然伯父拿定了注意,就请先行收拾行囊,只捡贵重细软,粗重家什都弃了吧。”

    “这个老朽晓得。”

    王庆叮嘱几句,便起身告辞,趁着夜色,快步赶回家中。

    其实送出林冲家眷的事,他已策划了许久,到今天已有了个初步的计划。

    他现在急缺一个武艺高强的帮手,沿途护送。

    孙安早就离开了汴京,鲁智深护送林冲去了,师兄陈希真神龙见首不见尾。

    李宝、朱超这伙弟兄好勇斗狠,约他们打个群架,那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是让他们和高俅对着干,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正所谓民不和官斗,舍生取义事小,连累家人事大,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多多少少都有几个牵绊的人。

    王庆身边实在是无人可用。

    绞尽脑汁,他也寻思不出一个靠谱的帮手来。

    牛小娇见他唉声叹气,便凑拢来,动手动脚的逗他。

    王庆哪有心情和她耍笑,侧过头只不理睬。

    牛小娇逗了一会,见他无动于衷,觉得无趣,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王庆却睡不着。想来想去,就只能让张望自己保护女儿走了。只是张望常年不动刀兵,武艺早就搁置一旁,真要碰上高手拦截厮杀,怕是输多赢少。

    正冥思苦想,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庆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么晚谁会登门莫非是高俅派来的杀手

    他提了一把刀,快步摸到大门旁侧,低声喝问:“什么人”

    “王都排,小人是青草蛇张三。”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庆并没有放松警惕,继续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双木兄老戗来拜山头了。”

    王庆听了这话,大喜过望。张三说得是黑话,双木是林,老戗是父亲,话里意思是林冲的父亲来了。

    林冲之父林遵,字循之,绰号抢担昆仑,是与周侗、陈广同时代的高手。一把大枪名震南北,非同小可。

    这正是口渴时来水,肚饥时来肉,稍微蠢蠢欲动,立刻送一美女把魂儿消受。

    王庆忙卸了门栓,把门打开。迎面是张三李四,后面跟着三个蒙面人,头戴白范阳毡笠,身着黑衣,背着刀剑,遮着面孔,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王庆将五人请入家里,牛小娇听到动静披衣出来察看,王庆冲她喝了一声:“没你的事,回屋睡你觉去!”

    牛小娇冲他扮个鬼脸,也不多说,自回房去了。

    进了客厅,王庆亲自奉茶,诸人坐定后,他便出言问道:“不知哪位是我林大哥的高堂”

    三人将白毡笠取下,看上去年岁最长的男人抱拳道:“小儿受不白之冤,身陷缧绁,承蒙尊驾多方周旋,林某感激不尽。”

    王庆打量了两眼,只见林遵面容清矍,身材修长,一双电目不怒自威,浑身英气咄咄逼人,相貌上却是胜了他儿子一筹。当下唱了个喏,说道:“林冲是在下的结拜兄弟,他遇了官司小侄自当尽力。”

    “不愧是九变神枪的徒弟,端的好胆魄,好义气!”

    王庆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身长八尺,膀大腰圆,浑身肌肉连厚厚的衣服也遮掩不住,犹如小塔一样,不由问道:“这位前辈未敢请教”

    那人大咧咧的说道:“俺姓杨,双名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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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镜面高梁
    烛灯昏黄,墙影摇曳。

    王庆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饶有兴致的听绿林前辈感慨时事。

    林遵叹道:“自今上登基,苛政日隆,民不聊生。我也是因为看透了世事,才辞掉了官职,浪迹江湖草野之间。可纵然我有心避世,奸臣仍不肯放过我父子,定要一步一步的紧逼。既然世道如此,林某还做什么良民好人,索性落草便了。”

    杨金豹呵呵笑道:“林兄惆怅什么,你落草,自有兄弟陪你一起。凭着咱哥俩的本事,官府的酒囊饭袋如何收捕得我们”

    林遵正色道:“贤弟,我是被逼不过,无奈落草。你却是天波府的后人,岂可啸聚山林,点污了清白之躯就是贤弟洒脱,也该为贤侄的前程着想。”

    杨金豹啐了一口唾沫:“俺早就看不惯这狗屁朝廷了。掀了童,泼了蔡,方是人间好世界。便造反咋的赵匡胤不是篡位得来的皇位需知柴荣生前待他着实不薄。赵光义如何说是禅让,明眼人都晓得是弑兄夺位。既是上了位,锐求进取也罢,早也防武将,晚也防武将,打个仗还要先发阵图,不按他的图打就要下狱治罪。我便啐他的娘,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遥在京师能晓得个屁的局势。”

    林遵闻言感同身受:“我朝缺马,组不起大队骑兵。步兵打骑兵,原是要结阵以待。只是我朝自太宗皇帝始,这阵图便不纯用来打仗,而是用来防范武将了。我朝,毕竟得国不正啊。”

    王庆望着杨金豹那双充满渴望的大眼,不觉有些恍惚。只因这杨家的后人,一心渴望的不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而是找个山头落草快活。杨再兴倒是没怎么说话,察其形色,显然对他老爹的话大为赞同。说岳里,杨再兴便是占据了九龙山造反,被岳飞击败了后才受了招安,参与到抗金大业中。

    不自觉的,便想到了杨志。那个背负着祖宗荣耀,赌上身家性命一心只想搏个封妻荫子的男人。直到所有的后路都被封死了,杨志才一万个不甘心的踏上落草之路,想来在梁山上胡吃海喝的日子,青面兽也是不快活的吧。

    当夜,王庆亲自收拾些菜肴,摆上自酿好酒,与几位好汉接风。

    夜已深了,但几个人心里牵挂林冲和林娘子,都无困意。

    推杯换盏间,先是聊些林冲的事,次及枪棒武艺。

    正说得高兴,小院里陡然传来破风之声,屋里都是久闯江湖的行家,一听就知是来了夜行人。大家各自抄了家伙,王庆踮着脚尖摸到院子,反扣匕首,低声道:“哪路好汉造访寒舍。”

    “是我。”一道火红身影如风卷过,眨眼间,面前已多了个红衣美女。

    这女子体态丰腴,面孔妖妩,洁白肌肤在月光下闪烁着圣洁的清辉,犹如月宫降落的火焰仙子一般。

    王庆迟疑了一下,问道:“是师姐”

    那女子嫣然一笑,便如山花盛开一般烂漫。

    这便是‘镜面高梁’高梁玉了。

    原来陈广除了三个徒弟,还收了两个干女儿,一个是高梁玉,一个叫梁红玉。因膝下无子,陈广把这俩闺女爱若珍宝,十八般武艺倾囊相授,各自练就了一身惊人的艺业。

    当初陈广给梁红玉订了一门亲事,乃是他一位老友之子。其人玉树临风年少多金,更兼文武双全,实是出众人物。梁红玉和那人见了一面,觉得缺了些男子气魄,执意退婚。陈广大怒,好生把她敲打了一番。岂知梁红玉叛逆心重,为了退婚,不惜堕入风尘自毁名声。

    陈广气炸了肚皮,他那老友更是动了雷霆之怒。

    没办法,陈广只得让高梁玉顶缸,代替姐姐出嫁。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高梁玉竟然有了意中人,堂而皇之的逃婚了。陈广的老友自觉被戏弄了,发了一通脾气后拂袖而去,从此与陈广老死不相往来。

    陈广这一气非同小可,非要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把他女儿的魂都给勾走了。

    一路到了蒙阴的召家庄,见到了召忻。初见印象还不错,姓召的为人磊落,热情好客。试了试武艺,也尽入得眼里。陈广心头这口气,渐渐松动。要是这会儿走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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