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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枯草荒林后,可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冰河,冰面间隐隐夹杂着一些干草,呼呼寒风之后,不少细草枝已被折断,七零八落的躺在哪里,十分的凌乱。

    山脚下一个叫小南庄的地方,村中人口不足百人。由于此处地势偏僻,周围再无其他相邻村庄,一般人对此并不了解,除了那些在此地有沾亲带故之人,往日里很少有人专程来此。

    与大多数村民一样,此刻小南庄家家户户正忙着张罗饭菜,其中不乏一些家户提前开饭,全家人一起围在小木桌前,红红的柴火、热热的饭菜,普通的山村,普通的日子。

    小南庄村东头住着一户裴姓人家,裴家老头膝下无子嗣,老两口商量着想领养一个孩子,但因小南庄地势偏僻、出行不便。多年来,虽有热心亲戚老友极力撮合介绍,但终究无人应承此事。

    时间久了,这裴老头便对此事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但说来也巧,几年前的一个夏日,他的一个远方亲戚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小王庄,说是此人愿认他做干爹。

    干儿子年迈的裴老头两口对这个“儿子”还算满意:年轻人看上去长得还算精神,见面后就行参拜大礼,嘴里这“爹娘”称呼倒是喊得真切,不过之后便很少说话。

    裴老头听他远方亲戚所说,这个年轻人祖籍一带遭了水灾,一场大水之后,村中房屋片瓦不留,家中爹娘没了音讯。后来听说裴家的事后,便主动来小南庄。

    认了人家当爹,他便也要跟着姓“裴”,年轻人说之前他在家中排行老四,所以便改名为“裴四”。

    落脚小南庄后,裴四便开始努力做好他的本分:又是打扫院落,又是修葺房屋,如此倒是像模像样,对其他村民倒也颇为友好。不到半年的功夫便与这里的人达成一片。

    后来邹四说自己想去外边闯闯,做点小买卖什么的。此举虽不符裴老头的心意,但裴四态度非常坚决,无奈之下,裴老头只得同意了他的这个决定。

    如此一来,裴四一年之中十有**的日子在外跑,只是如遇大的节日之时才回小南庄呆几日。

    不过他每次回家都能给裴老头两口带回一些米面和衣物来,走的时候还能留下几个大钱,老两口常年在小南庄,并无什么开销,裴四时不时的供给便够他们一年吃喝了。

    出门在外的裴四并未忘记四邻右舍,每次回村都会带些小零食、小玩意给村中的孩子们,数年以来均是如此,他反倒成了人人口中的“好儿子”。

    不过这“好儿子”却在前几日的春节时未见人影,裴老头等了许久,但终究还是没有盼回来。

    对此,一向无甚话题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闲话这东西,只有在




第61章 刑部左侍郎(上)
    次日清晨,众人还在睡梦当中时,仲逸已回到自家小院中。宋洛儿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那一阵熟悉的气息,良久之后便是一阵微微的鼾声……

    一脸沮丧的罗氏兄弟分别在两个小村寄宿之后,便如约来到了山野中那个三叉口会合,就在他们认定自己这场差事已办砸之时,却意外发现不远处有几个陌生的身影。

    一番打听之后才知是小南庄的村民,他们正打算去县衙报官:村里裴老头家的干儿子裴四在发出一声惨叫声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罗氏兄弟闻讯而去,却见小南庄村东头的山坡上了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大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可终究还是无人敢踏进裴家小院半步。

    寒风之下,不少人头上裹着布巾,双手插在袖筒里,对于一个极为僻静的小山村来说,发生人命关天的大事简直就是百年一遇,眼下这好事的热心劲儿竟能抵挡住呼呼的寒风。

    “散了,都散了”,罗勇四下打量一番便对着人群喊了几句。

    平生几乎从未见过官差的村民们立刻缩了回去,再次围到自己小屋的小火盆前。

    里屋中,裴四跪卧在地面上,蓬乱的发束下耷拉着头,腹中斜插一柄短刀,从脸上的神态来看似乎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不过就现场而言,还是不难看出:这是切腹自尽。

    罗氏兄弟心中一阵纳闷:这小子怎么会想到来这么个地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跑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选择自尽呢

    二人在裴四身上一番搜索之后,意外的发现衣角处的一封书信……

    当然,还有那箱银子……

    午后,罗氏兄弟到县衙后立刻面见樊文予,他们向村民借来一辆牛车将裴四与那箱银子拉了回来。樊文予见状一脸的不悦,不过当他看到书信后便立刻喜笑颜开。

    此次抓捕行动中,因为有陈百户的参与,十人只剩六人的结局人人皆知,一旦裴四死无全尸,那仅存的六人便成为五人,以布政使的脾气秉性,断然不会放过他。

    如今有了书信,人数也能对上了,两千两银子对有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是额外所获。还有那些关于倭寇的习性与特征的描述,总算是大功一件。

    如今这大寒之时,只要将裴四的尸骨继续保持冷冻这个状态即可,过不了几日布政使司的人下来就可交差了。

    樊文予的这份兴奋劲立刻渲染到了县衙的各个角落,刚刚来到县衙的仲逸自然能感觉到。

    大堂中,樊文予端坐正堂,乌纱之下威严之感,但难掩他脸上的自信:“再过几日,布政使司衙门的各位上差就要来我蠡县,诸位一定要做好此次交接的差事,本县重重有赏”。

    一语道破、拨开乌云见晴日,蠡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再次洗扫一遍,数日前的猜疑与不安立刻烟消云散,酒肆与茶馆的闲话中心便将话题再次转移到了布政使的身上。

    数日后,布政司的官差如期而来,樊文予带着县衙一班人出门迎接,场面异常热闹。

    为稳妥起见,左布政使吴绍然亲自前来,在某种意义上说:这蠡县的功劳也就是他这个二品大员的功劳。

    一番表彰和赞许声中,吴绍然没有了昔日的怒威与刻薄,尽管底下的人对比颇为不习惯,但总比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日子要好多了。

    次日清晨,布政使带着一帮人正欲离开蠡县城,樊文予早就命人在城门口做了准备,作为城门守卫,这个差事自然就落在了



第62章 刑部左侍郎(中)
    蠡县城门口,樊文予率县丞李序南、主簿王进以及典史曹正等一干属员急忙赶来,他整理衣冠,而后轻声作揖道:“下官蠡县知县参见各位大人”。

    在各级官差的簇拥下,黄侍郎缓缓走下轿子,这位刑部大员中等个子,身材微微发福,一身圆领绯袍极为得体,胸前绣绘孔雀,腰间一条束带宽宽松松,头顶黑色乌纱甚是威严。

    此人脸上白白净净,发须修的规规整整,随风轻轻摇摆,他双手后背,轻轻抬头仰望,而后作微微点头状。此举颇有文人风范,不过即便如此,那也是文官特有的威严之范。

    站在黄侍郎身后的是一个身材清瘦、长相平平的文官,看样子年纪应在四旬左右,从着装来看,他的品阶同样为三品。

    此人便是北直隶的按察使周越。

    周越身后还有一名四品文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蠡县知县的顶头上司,在布政司差点被吓晕的---------保定知府。

    片刻之后黄侍郎捋捋胡须微微道:“都起来吧”,众人急忙作揖谢礼,谁知耳边传来一句:“凡是参与调查过邹家命案的都来见本官”。

    一阵寒风略过,樊文予的心里彻底凉了:看来他们这是有备而来,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了。

    看着黄侍郎再次钻进了那顶暖轿,樊文予急忙向按察使周越走去,本想打听几句,却见这位同为三品的按察使大人只是摆摆手:“此事惊动了刑部,本官也无能为力,有什么话,到了县衙之后你直接向黄侍郎禀明”。

    回到县衙后,黄侍郎与布政使吴绍然一阵寒暄,之后便是按察使周越,三人嘘寒问暖,其他人只得恭恭敬敬作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樊文予急忙命人备好饭菜,席间大家依旧说说笑笑,只是他这个七品芝麻如同看桌的店小二:忙前忙后、斟酒奉茶,除了吴绍然偶尔一句客套之外,黄侍郎与周越几乎无视他的存在。

    饭后,吴绍然便起身告辞,樊文予坚持要将他送出城外,谁知却被拒绝。

    临走之时,他再三向吴绍然求情,却被告知:本官乃布政使,邹家命案属刑狱之事,布政司不便插手。

    末了,吴绍然补充一句:不过,此次抓捕流寇之事,本官自会向朝廷禀明实情,为你请功。

    樊文予在风中一阵凌乱:布政使大人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按察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保定知府更是一脸的不悦,此刻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吴绍然还未出城门,刑部与按察司的官差便立刻摆开架势,他们此次奉朝廷之命,不敢有半点含糊。

    黄侍郎那一句“凡是参与调查邹家命案的人全部到场”的指令让樊文予犯了难:当初仲逸也参与过调查,他该不该到场

    此次不同于面见布政使吴绍然,邹家命案是由他樊文予一人独裁,且坚决否定了仲逸与沈尘的建议,如今出了事,岂能再将他的这位幕僚扯出来

    或许平日里习惯仲逸在身边作陪,樊文予的心里才有底,思来想去他便将仲逸一起带到屋里,但并无说他参与此事,而是知晓此事。

    在一旁的沈尘已被樊文予知会,他自然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将仲逸脱出身来,尽管当初他与仲逸共同反对樊文予的决定,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做这落井下石之事:刑部的人既然来了,一切就听人家差遣了。

    大堂中,黄侍郎居中而坐,左侧是按察使周越,刑部的一名主事专司记录。

    堂下一侧便是保定知府与那名刑部主事,另一侧分别是樊文予、曹典史,仲逸与沈尘分别立于二人之后。

    黄侍郎任职刑部多年,早年曾在浙江按察司当差,对于刑狱之事十分熟悉,此次朝廷下了严令:彻查多年沉冤的积案,由刑部牵头,各地按察司全力配合。

    北直隶共有三桩冤案,而恰巧邹家命案牵扯三条人命,遇到这个档口,黄侍郎便亲自来了这蠡县城。

    重新核验一遍当初的供词,果然香雪等人皆矢口否认,樊文予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对上他无法交差,对下民怨四起,苦心积攒的名望便轰然倒塌。

    好在最后黄侍郎命人传唤邹荫与知府衙门的那名管事。

    一向见多识广的邹荫知道此事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乖乖的认命,如实将全部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招来,与樊文予当初审案时的供述一模一样。

    这时,樊文予心中总算是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真凶是抓住了,也主动招供了。香雪等人若能无罪释放,他也总算是没有做个糊涂知县。

    邹荫退出去后,便是保定知府衙门的管事接受讯问,得知他的身份后,黄侍郎与按察使私语几声,而后便一本正经继续审案。

    坐在一旁的保定知府面无表情,仿若此事、此人与他毫不相干,等所有人员全部过完堂后,他才起身向堂上的两位三品大员作揖施礼,片刻之后三人进了后堂,只留下樊文予带着众人在一旁发呆。

    真正仿若局外之人的仲逸一直没有言语,不过他心中所想之事早已不在邹家命案之上,从进屋至今他一直盯着那个专司记录的刑部主事。

    按照田二叔所说,他的爷爷,也就是陆本佑当初就是刑部的六品主事,在刑部或许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品阶却比樊文予这个七品知县还要高。

    原本仲姝在陆家庄



第63章 刑部左侍郎(下)
    夜幕下,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窗外寒气逼人。家家户户院门紧闭,全家人围坐在小火炉旁说说笑笑,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一日便就这样结束了。

    蠡县县衙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院中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高挂,春节已过,元宵佳节即将到来,但那种气氛却早已传遍每个角落。

    酒过三巡,菜未多动,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筷子,这种场合自然不能放开吃喝,否则岂不是乱了分寸、有伤大雅可如何是好

    不大会的功夫,黄侍郎与按察使周越便在几名随从的陪同下离席,樊文予急忙跟在身后,按察司副使与保定知府也纷纷离去,只留下六品的刑部主事。

    其他人见状放开许多,头头们都走了,他们就可享受一番。

    当然,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免得互相尴尬。

    片刻后,屋中说笑声高了起来,邻桌间或许并不熟悉,但同桌而坐者大多来自同一个衙门,自然要熟悉许多。

    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不少人开始划拳猜酒,也有人默默低头吃菜,如此一桌佳肴,岂有浪费的道理

    仲逸无心酒菜,更无暇顾及樊文予,他只听的耳边阵阵嘈杂声响:说笑之声、碰杯之声、客套之声……

    黄侍郎那一句“本官也与你们蠡县也是有些渊源”,没想到这个渊源就是自己曾是陆本佑的老部下,而陆本佑祖籍正是蠡县陆家庄。

    仅此一句之后便没了下文,大家继续吃喝,谁也没打听陆家庄之案到底是为何如今又是什么结果

    黄侍郎没有继续说,大家自然也不必问。不过仲逸心中却听的真切:黄侍郎说的每个字他都细细琢磨,就目前情形来看,这位昔日的刑部小官,如今的三品侍郎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如何才能从这位刑部大员口中问到更多的讯息呢”,仲逸若无其事的夹着筷子,旁边的李序南与沈尘偶尔向他碰杯,他只得回敬,如今这种场合无人在意他这个无名之辈,只要敷衍应付场面即可。

    这时,县丞李序南举杯提议:“樊知县去了隔壁,咱们必须要替他招呼好诸位,无论如何也要向刑部与按察司的那两桌去敬杯酒才是”。

    知县不在,就属他这个八品县丞最大,李序南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主簿、典史还有沈尘的响应,仲逸自然也不例外。

    首先来到的是刑部主事桌前,黄侍郎带走一帮人后,这一桌就剩他与按察司的一名同为六品的属官。

    李序南率众人急忙举杯,仲逸趁机打量着这位同为刑部主事的六品官:此人个头不高,肤色黑黑发亮,不知道是不是不胜酒力出汗的缘故,不过近距离接触可断定:他的年纪超过四旬。

    一番客套敬酒之后,众人再次举杯,三杯热酒下肚,李序南才带着众人走向另外一桌,仲逸细细看着这位主事大人,只见他重重坐了下来,看样子确实不胜酒力了。

    轮番敬酒之后,不少人已出现微微醉意,几个年长者便起身告辞,大家更随意了些,几个豪饮者再次叫人上酒,看样子这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

    一向以文采见长的李序南也招架不住这番阵势,但身为县丞,樊文予此刻又不在,他无论如何不能离去,只得呆坐在那里。

    谁知按察司一名属官将他与主簿、典史拉到邻桌共饮。

    李序南连连叫苦,沈尘急忙欲作陪,却被仲逸拦住:有王主簿与曹典史,你去凑什么热闹人家都是有品有职的人物,咱们就不要自讨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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