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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沈尘满脸堆笑,却毫不在意道:“好好好,他们喝他们的,老哥陪你还不行吗反正今儿个高兴,邹家命案真凶抓到了,香雪他们几个总算是不被冤枉”。

    “当然,最高兴的……”,沈尘补充道:“最关键是只要樊知县没事就好”。

    沈尘说话虽稍有不利索,但仲逸清楚他的酒量,再喝半斤也是这个状态------啥事没有。

    听的此言,仲逸故作为难状:“那也说不准,没听黄侍郎说吗此事朝廷还要再议,没那么简单”。

    沈尘望望四周,将脸上凑上去道:仲老弟,别以为我不知道,此次抓捕流寇,樊大人那可是整个保定府的头功,朝廷不也是有功过相抵这一说吗

    仲逸微微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流寇之事主要是布政司与都司部署,这邹家命案可是刑狱,还是刑部说了算,要说功过相抵,那也最好是刑狱之事”。

    沈尘眉头微微一皱,而后突然笑道:“那抓住邹荫算不算刑狱还有那个知府衙门的管事”。

    仲逸再次压低声音道:“说来说去,那还是同一件事,眼下有另外一个案子,若能将此案查实,那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而且正是刑部与按察司主管的刑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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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正八品
    次日午后,黄侍郎便要启程,根据之前的部署,他先到按察司核实另外两桩冤案,之后再回京。

    按察使周越自然要全程随行,如此一来刑部与按察司的属员便全部离开蠡县,接连几日的热闹劲终于过去,城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作为一县之主的樊文予此刻却并无那般清静,最后送走黄侍郎与周越之后,他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二人虽比之前的吴绍然好伺候些,但毕竟来了蠡县,且是核查之前的冤枉之案,他不敢有半点松懈。

    迎来送往之际,真是劳心伤神,这般辛苦或许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要比真正的办差辛苦多了。

    县衙中安静了许多,裴四等六个倭寇及邹荫与知府衙门那名管事悉数被带走,香雪等人也很快可以出狱。如此一来就连那些当差的衙役都感觉轻松了许多,县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副懒洋洋的感觉。

    知县宅里木炭火烧的正旺,一向不甚讲究的樊文予今日特意焚香沐浴,似乎要将之前的霉运一扫而尽,一番收拾之后此刻已懒懒的躺在床上。

    香炉里冒着淡淡的烟雾,桌上的热茶飘来阵阵清香,樊文予卧而不寐,心中却一刻不得清闲:按照黄侍郎所说,此事还要上报朝廷,最后的公断才是定论,目前来说都是猜测。

    他一直寄希望于布政使吴绍然,想必的他的请功折子不日便会抵达京城,而那个时候黄侍郎也该回到了刑部,关于邹家命案的始末,这位三品大员不知又如何上折

    邹荫之事牵扯到知府衙门,从昨日的情形来看,这位保定知府或许早将案情禀明于按察使周越,如此说来,周越昨晚那番话也就不足为怪了。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蠡县有失误,那保定府能逃的了吗保定府若是周旋于按察司,那作为按察使的周越也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会把事情捅到刑部”,樊文予想着:“若果真如此,那保定知府与按察使必须要想法将这件事压下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个蠡县知县的乌纱不保吧”。

    悔不该当初听那邹荫所言,如今这保定知府与按察使的高枝没有攀上,首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舍车保帅”,想到这里,樊文予立刻坐了起来,他下意识摸摸脑袋,却见额头满是热汗,心中一阵叹息,权当是屋内太热的缘故吧。

    若是朝廷真的要严办此事,那首先要处置的自然还是他这个蠡县的知县,毕竟自己才是第一审案之人,至于保定知府与按察使……

    樊文予自言自语道:“如今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个儿想自个儿的办法,但若论起能量来,还是他这个七品芝麻最小了”。

    如此一番思量,得出的结论竟然还是那句:一切等朝廷的旨意吧。

    此情此景,该是多么的无奈……

    沈尘一大早便去了快班房,一顿安排与部署,无非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之后他便上街而去,钻到一个茶楼里就再也没有出来。他的心里很清楚:好日子就要来了,如此清闲就当是这么久以来忙碌的犒赏吧。

    县衙附近的那个独门小院里,仲逸正与宋洛儿和仲姝闲聊,连日以来的奔波难得有清闲日子,现在也算是对她们二人的一种补偿吧。

    如同樊文予的心事重重,仲逸此刻也无法真正领略这逍遥之日带来的闲情逸致。

    自从昨晚与那名刑部六品主事初聊几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了机会接近刑部的任何官差,午饭之后黄侍郎就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这蠡县的大门。

    而当年陆家庄的谜案仅仅是黄侍郎那句“本官与蠡县还是有些渊源”,如同一块碎石落入湖中,片刻的涟漪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除此之外就是那名主事意味深长的一番话:有些事情不要打听,也不能打听,如果谣言能破案,那还要刑部作甚

    或许果真如老主事所说:黄侍郎只是随口说说,当年陆本佑是他的上司本来就是事实,而陆本佑祖籍在蠡县更是人人皆知,如今他来蠡县说这么一句“与蠡县有些渊源”,本无可厚非。

    仲逸叹道: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宋洛儿对此不甚了解,只是听仲逸一番诉说之后才知此事要比之前想象的更为棘手,而接下来该如何部署,她确实不得而知。

    凌云子之前去京城非上策的叮嘱,被仲姝理解为应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此次刑部与按察司的人来蠡县公干则是最好的解释,也是最好的机会。

    但就目前情形来看,这个机会似乎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关键是毫无收获。

    良久之后,仲姝终于开口道:“就目前来看,以协助樊知县调查十九年前陆家庄谜案是靠不住的。而就刑部的人守口如瓶来说,此事更是印证了背后推手深不可测的论断,我们只得从长计议”。

    毋庸置疑,仲姝的这个“从长计议”还是要去京城:若是待在蠡县,恐怕这一辈子也查不出结果来。

    “对,我即可去趟京城,那怕是再无收获也死心了”,仲逸起身道:“我就不信刑部所有的人都像那个主事那般守口如瓶,那怕是门口的守卫,我也要从他们口里撬出点东西来”。

    仲姝摇摇头,似乎每次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师弟



第65章 兄弟陪你一起去
    刑部照磨所主管刑狱典勘卷宗,收发上下文移,照刷问卷、记录脏赎等,主官为照磨,官居正八品。

    樊文予在来蠡县之前便是八品之衔,一个合适的机会才做了这蠡县的一县之主。升了一级不说,还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原本想着能大干一番,换个六品的乌纱也未尝不可。

    可这世事难料,如今一道旨意便将他打回原形,而且是刑部的八品。樊文予并不擅长刑狱之事,况且照磨所这种差事更像个记账数本的老先生所为,他年纪尚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年华

    天下之事本无完美之说,在其他人看来这个结局并非全是一无是处,毕竟樊文予保住了乌纱,总比革职查办、锒铛入狱强多了。

    不日就要启程,县衙众人纷纷来看望樊文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大家共事许久,此刻分别之时能有感而发也实属人之常情。

    蠡县的新任知县还未到任,目前县衙中日常事务便由县丞李序南主持,对此大家早已习惯,往日樊文予外出之时,都是由这名更为年轻的县丞主持。

    现如今知县一职空缺,大家便议论纷纷,有人说这知县之位迟早是李序南的,他既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历,八品变七品,早晚的事儿。

    对此,也有不少人并不赞同这种说法,李序南文采过人不假,但毕竟年纪尚轻,而朝廷重新下派知县更是长态,之前的樊文予部不就是这样吗

    李序南对此全然不顾,他只顾办好自己的差事,早晚照常请示樊文予,读书出生的他,没有那般刻薄与绝情,而眼下这样做也是对樊文予最好的安慰。

    一向大大咧咧的沈尘近日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说句实话,他对樊文予是很感激的。自从这位樊大人做了知县后,“沈捕头”这个名号便更响亮了,好多案子他可独立调查,也算是威风了一把。

    抛开这些不说,樊文予在蠡县的所作所为还是有目共睹的:仅仅是这牛头山、黑山剿匪与抓捕蛰伏下来的十流寇两件事,就足以让他轻松超过之前的几任知县。

    当然,令沈尘闷闷不乐的并非全因樊文予,毕竟人家是七品知县,即便如今降为八品,那也不是他们这些无品无阶之人可攀附的。

    但有一个人却同样无品无阶,而与他相处的时间更久。

    这个人就是仲逸。

    自从知道樊文予要去京城,而且是刑部后,仲逸便重新部署自己的去京之路。

    对于他来说,樊文予在刑部当差自然是最便利不过了,照磨所管着卷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查阅祖父当年办过的案子。但毕竟他与樊文予太熟,陆家庄之事又不能对他提起,若把握不好便适得其反。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樊文予此刻命人传唤仲逸,说的正是此事。

    这位八品照磨脸上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贤弟啊,原本想着你我二人要在这蠡县大干一番,谁料到如今为兄就要离你而去”,樊文予叹口气:“你师父人脉甚广,还是请他老人家为你另谋出路吧”。

    仲逸一脸轻松道:“樊兄说的哪里话愚弟才疏学浅,承蒙兄台赏识,才有了施展拙才之际,如今兄台还未离开蠡县,愚弟岂会离你而去那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樊文予懊悔道:“此



第66章 京城小院
    十里长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四衢八街。宽大的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行人大多雍容华贵,衣衫用料极为讲究。

    单说这达官贵人所乘坐的轿子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样式各一、等级森严,颇为气派者有、精致玲珑型有,彰显主人的身份,不言自喻。

    街道两侧各式店铺林立,酒旗茶幡、商号老字号不胜枚举,吆喝叫卖声、招呼说笑声此起彼伏。偶尔驶过一匹高头大马,行人们也就是稍稍躲闪一番,既不失分寸,也未慌了阵脚。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见过大世面者,若是在蠡县城,众人看到这幅场面,非吓得四处躲闪,而后便是一阵接一阵的闲话。

    见怪不怪,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怪了。

    刚刚进城时,那守门的架势就让仲逸大开眼界,单说这铁甲林立的守卫与威风凛凛的守卫头领就非常人能比:莫说是保定府,就是直隶城也恐怕找不到一处这样的场景。

    当然,这种惊讶也仅此而已。

    既来自凌云山,在那高山流水、宁静以致远之地,当是隐者的至高境界;而滚滚繁华之京城当是红尘中最为喧闹之地。用凌云子的话说:此二者间并无本质区别。

    有了樊文予到刑部赴任的文书,他们二人自然一路畅通无阻,但在京城的守卫看来,他这个八品的照磨还不如蠡县城县衙的一个差役。

    真是应了那句话:在京城天子脚下,看什么人都是“属下小吏”。虽说扔出一块石头就能砸到一顶乌纱,有些言过其实,但看街上形形色色的轿子便知此话并非全无道理。

    樊文予之前在京城呆过,他自然知道刑部的路该怎么走,仲逸原本想着随他一同前往,但没想到却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小院前驻足而立。

    掏出钥匙,樊文予默默的打开小院的大门,稍作收拾一番后,他便起身去往刑部,临走之时告知仲逸:这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以后就住这儿了。

    仲逸闲来无事便来到小院中闲逛,独门独院,虽小了点、偏了点,但院中树木花草皆已翻绿,一处书房,主、侧各一间卧房,从屋内院外的布置来看,似乎之前已有人打扫过一般。

    显然,此处比自己在蠡县的小院小了些,但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来说,能置办这么一处宅子也是需要一些财力的。

    仲逸想着:樊文予去刑部赴任之后,便有机会去调查当年的事,照磨虽为八品,但毕竟在照磨所这一亩三分地说话还是管用的。

    只是樊文予也是初来乍到,务必要熟悉这里的差事后才可见机行事。

    不过眼下仲逸却对另外一件事颇为不解:从樊文予的习性与嗜好及屋内的摆设来看,此处宅院应是樊文予所置办,或许房契并非是他的名字,但他是小院的主人似乎毋庸置疑。

    以他的俸禄是绝对不会在京城置办这样的宅院,唯一的解释便是额外之财。

    比如说牛头山的藏银没了下文,比如说黑山的藏银不翼而飞……

    仲逸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按说他不应趟这趟浑水,但此事关系到樊文予的前程,更关系到他以后再次犯错,稍有差池,那就不是降一个品阶那么简单了。

    “蠡县天高皇帝远,京城则是天子脚下,看来,是时候敲打一下他的这位樊兄了”,仲逸想着:“万事皆有造化,若他执意不听,那便是要自食其果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仲逸半天才缓过神来:樊兄这么快就从刑部回来了

    开门之际却见一张妇人的脸庞映入了眼帘,仲逸急忙将门关上:这位大姐敲错门了吧

    谁知来人却道:是樊大人叫我来的,请仲先生开门。

    知道樊文予甚至于自己的姓氏,那想必确是樊文予吩咐过来的。

    只见这名妇人年纪三旬上下,中等个头、肤色白皙,看上去有几分姿色,圆润的身子摇摇摆摆,眼神中几分妩媚之态。

    仲逸心中犯了嘀咕:“此妇人既知道樊文予的名号,也称自己为仲先生,那想必也知道他们二人关系,可如今这般妩媚之情是为那般”。

    那妇人在院中转悠片刻,却扭头微微道:“仲先生,我只是奉樊大人之命做些杂务,也就是打扫院落房屋,做饭洗衣而已”。

    杂务还做饭洗衣就那姿态而言,怕是要别人伺候还差不多,如何要做这伺候人的事

    “仲先生喜好什么口味的饭菜,我这就去准备”,妇人问道。

    仲逸急忙摆摆手道:“不劳烦,不劳烦了,我上街去买些酒菜凑合一顿,晚饭不必等我”。

    来到大街之上,仲逸心中极为不悦,这樊文予本是有妻室的,如今与这妇人的关系不言自喻,在蠡县的时候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本事这爱好

    一路打听,边走边想,仲逸走街过巷,最后终于看到了一座颇为气派的衙门:青砖绿瓦朱壁,高墙大院中,数棵参天大树耸立,这个时节枝条已翻绿,片片嫩芽抽出,随风轻轻摇摆,就连这一草一




第67章 就是这么讲理
    ..大明略

    次日午后,仲逸这才懒懒起床,从蠡县到京城,一路奔波。今儿个总算是睡了个自然醒,摸摸肚子,昨晚胡乱的喝了几杯,原本就没吃几口,如今这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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