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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而这位监军大人就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文博远,一个令俞大猷、戚继光都钦佩不已的老御史。

    文博远在都察院也有颇高威望,他年事已高、一直说告老还乡的事,没想到告老之前还是被朝廷委以重任。

    巡盐御史足够令人“垂涎三尺”,这是人人皆知,文博远再次肩挑大梁,足见新继之君朱载垕同样对这位老臣的信任和重视。

    “你们与盐商频频接触,坊间早有传言:巡盐御史吃了盐商的山珍海味,饮了美酒佳酿,还能怎么说怎么做”。

    仲逸绝不相信这是文博远的意思,而从他收到的消息,确实没有人见过文博远在这种场合露面。

    倒是樊文予,抛头露面次数最多,每到一处,无一例外。

    樊文予并不觉得意外,这让仲逸多少有点更加的意外,从京城一别,难得在此见一面,这酒喝的,确实不怎地。

    “仲老弟,你我多年兄弟,如今你在盐课衙门,为兄在都察院,算是各为其命,有些话为兄还真不好与你讲”。

    言语间,樊文予的话越发没有了朝廷命官的样子,俨然有点“江湖”的味道:“等这件事情过去后,为兄自会向你说明一切”。

    这也是一种交代、属于兄弟间的那种交代。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仲逸并非三法司的人,即便有人与盐商来往密切,疑似有收受银子的嫌疑,那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提举大人能管的。

    ‘樊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仲逸见不远处程默向这边走来,也只得转移道:“盐商里边的事太过复杂,你我初次与这些人打交道,不管出自何故,留神、留心一点,总归是没有错的”。

    樊文予也看到程默,他也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贤弟放心,到时为兄定会给你一个惊喜——送你一份大礼”。

    二人没有再言语,这绝对是他们自认识以来最‘难得’的一次谈话。

    仲逸得到消息:樊文予与盐商来往密切,得了不少好处,而樊文予却一副淡定的样子,又是奉命行事,又是给一个惊喜,似乎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说归说,唯独一点樊文予没有点到:仲逸的消息从何而来他不




第682章 青石桥豆粉
    “仲提举你把话说清楚了,本官为你做主”。

    仲逸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身为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文博远自然知道该如何接过话茬。

    仲逸很感激这位昔日一起共过事的老御史大人。

    起初,一个与自己母亲同姓的“文”字让二人亲近不少,而文博远处事的高风亮节才是众人尊崇他的根本原因。

    “文大人,王核涉嫌与盐商私通,且与之前我们盐课衙门的纵火案、贩私盐案,以及才发生的窃贼案都有关联,但根据朝廷规制,下官们……”。

    说到这里,仲逸特意补充一句:“下官所说绝非随意推测,人证物证皆有”。

    与盐商私通再次被点了出来,仲逸见樊文予并无任何反应,这才少了一些顾虑。

    文博远等的就是这句话、有真凭实据的话,这一点不是三法司的人也心知肚明。

    “好,带人证物证”。

    文博远说了这么一句,底下不少人大为吃惊:才一盏茶之余的功夫,怎么说审就审

    太突然了,这让其他的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时,按察司那名佥事站起身来,怯怯道:“文大人,此案……能否交给我们按察司待下官向我们臬台大人请示过后……”。

    又是这招,屡试不爽的样子,每次关键时刻,总是拉出一个更厉害的角色出来,而那个角色又还不在身边。

    按察司按察使俗称为“臬台大人”,这个臬台也是正三品的品阶,而一省布政使为从二品,比文博远能高那么半阶。

    然但凡这种情形,所看的不仅仅是品阶,还要看各自的衙门。

    都察院身为三法司之一,在京城与刑部、大理寺齐名,而布政使司虽说权大位高,但毕竟是地方衙门,从全国而言,也不止一个,按察司就更不用说了,与都察院更是有一定的交集、理所应当的事儿。

    如此一说,文博远并不急于表态,一旁的樊文予上前道:“大胆,文大人是朝廷钦命钦差,圣上说了‘但凡予盐课之事有关的,均可临机独断’,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那二人急忙跪拜道:“文大人恕罪,下官们一时口误,请大人责罚”。

    那神态,简直毕恭毕敬中夹杂着诚惶诚恐。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那二人如此一说无非是在试探文博远,若他真卖给布政使或按察使一个人情,那便能依了他们,一旦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情,也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有些所谓的交情并不为外人所知,只能这么试试了,哪怕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至于所谓的钦差临机专断之权,到了地方也就成了‘相机而动’、‘见机行事’了,若谁要是拘泥于固定的‘套路’,那就未免显得有些天真了些。

    当此之时,文博远自然不会‘责怪’于他们二人了,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二位大人何罪之有大家各司其职,无非也是为了办好朝廷交代的差事嘛,都起来吧’。

    “谢仲大人、谢樊大人”。

    二人缓缓起身,表演到此结束。

    在这里,文博远‘最大’,他要的人证物证、连同王核本人,都要一一带上来,都察院的人亲自记录,樊文予亲自讯问,这份罪证是铁定跑不了的。

    有了文博远的介入,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的王核,也深知自己在劫难逃,没有了半点办法。

    他能选择的,唯独只有‘临死之前,能拉几个垫背的’而已。

    此处人多,人多了便眼杂嘴杂,杂了也就没有什么私密可言,断案之事,在这种场合,往往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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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这场面
    午后,盐课提举司衙门,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人来人往的场面自仲逸做了这个提举之后,还真是不多见。

    青石桥的豆粉确实不错,不过几巡过后就成了一道配菜、一道简单的配菜而已。

    仲逸身为“东道主”,不过大多的场面还是程默做了,这个从翰林院的跟班确实够给力,所放出的“光芒”简直可以与翰林院这个名头“并驾齐驱”。

    作为破例,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异常活跃,对于他们来说,无论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还是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的各位大人,皆是上差,这种姿态也是很正常的。

    或许,只有他们二人心中清楚:他们的这种近乎高昂的状态,全是因为才被拿下的同提举王核。

    这口气、顶在头上这层云,终于可以摘掉了,就冲这一点,他们也要感谢仲逸这位新来的提举大人,这位翰林院连庶吉士都没有完成考验期的侍读学士。

    在盐课提举司这一亩三分地,仲逸已完全打开,剩下的差事就是要面对这些灶户,像林大团这样的灶户、很多靠制盐活下来的人。

    无独有偶,文博远只是在众人的场合中只是短暂的一个露面,之后连同青石桥的豆粉,也一同被撤了下去。

    盐课提举司的场面有副提举姜军,有无所不能的程默,连同年事稍有些高的吏目蔡一书,而都察院的场面,则是由樊文予这位左佥都御史独自一人完成。

    可以想象,这样的场面接下来还会有,与大理知府衙门的人,与当地的盐商,皆是樊大人出面,一如在两淮,众人在其他地方所说的那样:樊大人与盐商来往密切。

    相比其他之处,大理五井盐矿的情形更加复杂:之前才被双双拿下的盐商耿达、孙大发,以及才被锒铛入狱的同提举王核,可谓“满城风雨”、“听风就是雨”。

    盐课衙门的“限酒令”在今日似乎行不通,但如同一把无形之手在暗暗操控:每人都没有醉,全无半点失态,哪怕是半点分寸就好。

    气氛归气氛,就是这样的气氛,如此而已。

    大约一个半时辰后,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起开始安排“送客”,只是大理知府衙门和布政使司、按察司的人马。

    身为巡盐御史,又署理盐务钦差,文博远连同樊文予等人,自然就留在了盐课提举司衙门。

    当门口数名一等衙役送走最后一批人后,盐课提举司衙门打杂的衙役也该上手了。

    仲逸与程默正陪着文博远和樊文予等在一起说话,桌上无非几杯清茶,还有几份剩余的青石桥豆粉。

    夕阳西斜,百鸟归巢,街上酒肆饭庄生意再次红火起来,行走的人数已远远低于坐着的人,清净也是一种常态、唯独属于这个时辰的常态。

    盐课提举司,伙房中依旧热闹,不过人数还是比往常少了一些,后厨的帮工最能明显感到这样的场面。

    所谓几人欢喜有人忧,愁眉不展的皆是与一人一事有关:昔日同提举王核的心腹之人,与盐商来往密切的官吏。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是一个朴素的真理,只是在没有遇到那一刻,永远不知道那样的感受、心惊肉跳的感觉。

    盐课提举司衙门变天了,这次无人不会感到,无人再敢不服。

    毫无意外,在很短的时间内,盐课提举司的衙役很快再次被划分,而这次不再是一等衙役和二等衙役这么简单。

    有的人注定将走的更好,而走的人注定将默默的离去、不默默的离去。

    夜渐渐深了,月色正浓,巡夜的衙役



第684章 我们的想法很简单
    午后,阳光一片大好。

    如同‘但凡有过人之处之人、必有过人之举’一样,特定的场景,往往也被赋予特定的氛围、景致,由来已久的那种。

    约定俗成也好,见怪不怪也罢,亦或一种比较有说服力的说法“存在就是合理”。

    至于真的合理与否,倒似乎是其次了。

    按理说,存在只是一种事实,只要存在便是,但至于是否合理,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至少,还有一层合理性的判断,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然天下之事,往往就在一个“看似正常不过”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至于是否真的正常,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但凡遇事儿,唯恐太过较真,较真太过,就难免有些细思恐极的感觉,大可不必如此。

    在盐课提举司衙门,像肖大可、刘通这样的人,可以说得上“七上八下”:要上便有人压着,要下又有人顶着,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要么被压死,要么被顶死。

    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下边的人只要能把他顶下去,那么肖大可就不再是肖大可,刘通也就不是刘通了。如今的库大使、副使的调换,就是最好的例子。

    就在盐课衙门大多人欢喜的时候,肖大可却隐隐有一层担忧:为自己而担忧,也为仲大人的担忧、他母亲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原本以为孙大发、耿达连同鲁大头等人的锒铛入狱便是一场大快人心,而之前的库大使刘通从库大使到副使的调转更是让人猝不及防,不得不服的那种。

    然没想到关键时刻,竟在朝廷钦差来大理府时,恰到好处的将同提举王核一举拿下。

    同提举意味着什么王核意味着什么

    但凡在盐课提举司衙门呆过的衙役都十分清楚:这是一个仅次于提举大人,而在某种情形之下,甚至比提举大人更管用的王大人。

    “仲大人是要来真格的了,盐课提举司衙门真的要变天、大变天了”。

    这个问题,肖大可一直在想,也一直为仲逸担心:同提举大人算是个人物,但并非那种真正可操控一切的人物。

    自从仲逸请名医李时珍医治好肖母之后,肖大可就暗暗发过誓:要为这位新来的仲大人做点什么。

    而直到此刻,他依旧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可以做些什么……

    库副使刘通终于领略到一个道理:脚踩两只船,真的死的快,要想死的快,多踩几只船。

    船多了,你以为那条都会载你过河,然无论那条船出事,死的第一个就是你。

    忠心耿耿,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从今以后,唯仲大人之命是从,绝不见异思迁,这山海看那山高,到头来猴子捞月一场空”。

    刘通这么为自己打算,至于仲逸是否领他这份情,那便是要拭目以待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气温也在渐渐上升,盐井一带早就人来人往,尤其各种衙役,几乎都赶上了灶户门多、比他们还要忙。

    除盐课提举司衙门的衙役外,还有大理知府衙门的衙役。甚至于当地县衙也派出了他们的人马,谁让来这里的是堂堂朝廷三法司之一的都察院、都察院的副左都御史呢

    对于这里的灶户(盐户)来说,他们对三法司不是很清楚,甚至于副都御史、佥都御史是什么都没有听过。

    只听过“御史”二字的人,已足以可以向别人炫耀:看我懂的多不多那是见过何等的大世面

    仅此而已……

    “仲大人,我们只认仲大人”。

    以林大团为首的灶户门早已侯在那里,他们早就议论过此事,对此只有一个心思:



第686章 就好这个(中)
    要说肖大可能做到这个库大使,那也绝非一朝一夕的积累,他在盐课衙门衙役中的威望,更是有目共睹。

    谁说他不会‘谋略’了那也得要分时候才是。

    不找住持找冯三保,刘通立刻明白了肖大哥的用意:不论樊文予来这里是否真的有心拜佛,但‘求财’一定是真的。

    否则,找冯三保还能干吗

    冯三保与当地盐商的关系千丝万缕,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冯三保就是所有盐商的综合体,还带一点点通向衙门的性质’,这些加在一起难免令人有些不解,确实复杂了点。

    要找就找个拿事儿的,要做就做回大的,肖大可确实有些本事,刘通觉得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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