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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可不是吗那晚袁若筠自己都说了:“其他的休要再问,问了也不会告诉你”。

    其实,仲姝的疑惑不止于此:“无论是客栈斗嘴,还是城外山道赛马,她的身边一直有随从”,仲姝刻意强调:是随从,不是丫鬟,而且是两名男子随从,这说明她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换言之,她虽任性,但这个任性是有底线的。

    仲逸觉得师姐所言极为有理,当时只顾着找寻刑部的案卷,他压根就没想这么多,若是让师父知晓此事,定会一顿训斥。

    “就说这次合伙做买卖吧,她同样没有亏”,仲姝继续她的话:“店铺由她找,本钱由她出,说白了这店也就是她的,而且她刻意强调自己的本钱必须要收回去,这说明她压根就没打算做赔本的买卖”。

    仲逸对此无话可说,但他还是有疑虑:“既是如此,她为何要相信我执意要做我的徒弟即便是开店铺找合伙者,她也完全可找个熟悉之人,我与她只有两面之缘啊”。

    仲姝莞尔一笑,意味深长的望着仲逸:“少女心思你不懂,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若是愿与你相处,何须如此思来想去至于为何莫名其妙听你差遣,乖乖写那篇赋,这恐怕就要问那袁若筠本人了”。

    仲逸对此越是不解,仲姝却不予理会:“至于那师徒名分嘛,你大可不必在意,这可不是我们凌云山,在这位袁大小姐的眼里,那也就是一句话,至少目前是如此”。

    原来如此,果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至此,仲姝可以初步断定:“这袁大小姐确实刁蛮任性,但家中势力不容小觑,该显露的显露,该隐藏的隐藏,足见其见过世面。从那篇赋中可看出:她对你有种莫名的好感,或许她自己也说不清。

    这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玩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彼此的世界,外人不懂,对于这袁大小姐来说,开个店铺或许也就是常人上街买匹布料那么简单,况且既是买卖,万一真的赚了呢

    至于她的父亲是否为严氏一派,你只需暗中调查即可,况且有你外叔公这层关系,相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

    自从那晚与师姐交谈后,仲逸便一直心事重重,此刻他正坐在那酒楼中,还是三天前的那个包房,快至晚饭时分,若是他的这个“徒儿”守信的话,此刻该到了吧

    “筠儿见过师父,嘻嘻”,袁若筠果然守约:“到底是师父来的早了,还是筠儿来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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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若一当铺
    内六部中,礼部地位颇为特殊,其主管礼仪、学务、科考、祭祀、宾礼等。

    与其他各部相同,礼部尚书为礼部最高职,另有侍郎等。

    在诸多事务中学务与科考两项极为重要,按读书人的说法,学子及第便可自称为主考官的门生,无论尊师重教还是有意攀附,这个称呼往往并非浪得虚名。

    而如袁若筠所说,他的父亲还兼太子太傅、建极殿大学士,那门生故吏更是趋之若鹜,这些人便是她口中所称的那些逢年过节,前来拜访她父亲的人。

    其实,莫说是逢年过节,就是各种考核、走动,平日里也是必不可少的。再遇文人间的吟诗作赋、舞文弄墨交流,登门拜访的人多了去了。

    如此说来,这袁若筠自己“攒下”的那点银子确实可信,莫说是五百、一千两的银票,就是一百二百的,时间久了,“攒”个万儿八千两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后来袁若筠说他上面还有个兄长,在吏部任职,平日里言语甚少,对她却是百般呵护,只是无非给她些银子让买些好吃、好穿、好玩之物。

    袁炜是老来得一宝贝女儿,自然是宠的不得了,只是平时忙于朝务,所给她的无非也是金银之物。如此疼爱之下,不就是如今的袁若筠这般刁蛮任性,对银子就只是个“数字”的概念吗

    原本准备起身的仲逸,听了这番话后便重重的坐了下来,他心中暗暗思忖一番:“看样子这袁若筠实际的实力远不止开个店铺,而此时她的父兄确实不知情,如此一说,还真能试试”。

    只是,这袁炜是否与那严氏父子为一派,还有待问过外叔公之后才可得知。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隐隐的希望他们之间仅是同僚,甚至是唱对台戏的对手更好。

    “行啦,行啦,想什么呢还以为师父你见过多大的世面呢”,袁若筠为他递过一杯酒,脸上笑嘻嘻的:“连这都给你说了,我私自藏钱都说了,其他的休要再问,问了也不会告诉你”。

    要做到礼部尚书,想必那文采自是相当了得,只是堂堂袁尚书得这样一个宝贝女儿,真不知是该庆贺,还是叫苦连连

    “师父,咱可都说好了,这当铺无论是东家还是掌柜,反正都是你一人,我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万不可向他人提起我”,袁若筠果真对老爹还是几分忌惮:“不然父兄非得把我禁足不可”。

    尽管如此,仲逸还是无法答复:此事事关重大,待我回去与家人商量一番,再给你答复。

    “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袁若筠突然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他:“该不是与你那娘子,哦,是我师娘商议吧”。

    仲逸白了她一眼:你师娘不在京城。

    一听此言,袁若筠立刻变得无理起来:果真有师娘看不出来啊,我可不管那些,反正这个当铺除本姑娘外,再不许有女人来。

    这是什么道理仲逸刚欲解释一番,却见一向目中无人的袁若筠似乎有些伤神,默默从桌上抓起一只酒碗,自斟自饮一杯,这表情似乎比花一万两银子还要难过。

    不知为何,仲逸突然想起师姐之前的话,若是这袁若筠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那岂不是更纠缠不清不过再细细想来,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以她的家世,岂会青睐一个无权、无职、无财之人

    即便是她年少无知,他朝廷大员的爹爹可不是吃素的。

    二人如此交谈一番,便各怀心事道别。

    在袁若筠看来,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而按仲逸心中所想,则须要等见过外叔公文泰之后再说。

    ……

    “什么你怎么会与袁尚书的女儿攀上交情”,听完仲逸的一番“叙述”之后,文泰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莫说是他一个准备开店铺的外乡人了,就是朝中官员,那也不是轻易能与这位礼部尚书能说的上话的。

    仲逸只得继续编下去:“不是孩儿要攀附她,是在酒楼偶遇,她有意刁难掌柜,孩儿这才上前理会,后来才知道她爹是堂堂的礼部尚书,这都是她亲口说的”。

    仲逸并未将实情全部托出,此举并非对外叔公有所防备,而是朝中之事本就复杂,外叔公虽在刑部,也只是五品郎中,想必与那袁炜也无甚交集。

    但若是自己与袁若筠的合伙之事被袁炜知晓,再发现自己与文泰的关系,即便是袁炜不知当年陆家庄之事,但难免还是会迁怒于外叔公,甚至都会以为是外叔公在后面怂恿自己与袁若筠合伙。

    仲逸想着:外叔公年事已高,用不了几年



第97章 开业第一天
    盛夏之晨,霞光瑰丽,晨风徐徐、舒爽连连。在这昼长夜短的时节里,人们往往久久不愿早早起床,原本打算天亮便出门,但凡无甚紧要之事,却总难免再懒它一时半会。

    城中那处小院里,仲逸正准备出门,此刻他早已洗漱完毕,匆匆用过早餐之后便向仲姝告辞。

    连日以来他早出晚归,终于是盼的当铺开业,心情激动难耐,哪里还有懒懒的睡意

    中心街那条宽敞的街道上,已是人来人往,路上所过之人都不由驻足停下望望眼前这家新开的店铺,而后便微微摇头各自走开。

    对于他们来说这京城里时常有新开的铺子,也有刚关门的门面,总之折腾来折腾去,大多都与他们无关。

    不过能在此处赫然矗立起这么大一个当铺,说明东家还是有些势力的,只是来当铺的大多为那无奈之人,即便是富家子弟或家道中落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此大的店铺,想必开支自然不小,而开支巨大必要从中赚取更大的利润,如此一来倒霉的还是当物之人,路人纷纷摇头,心中却是默默讨饶:万万不可来此处。

    当然对于那些有钱无品味之人来说,还是喜欢这大一点的当铺。对于他们来说这真金白银才是最实惠,至于那字画、瓶子、罐子之类的玩物,皆是可有可无。

    捧戏子,得要银子吧逛窑子,得要银子吧喝花酒,得要银子吧去这些地方总不能拿出一副字画、古玩来吧那还不得被人笑死

    可字画、玉器、还有什么祖传之物又偏偏那么值钱,而实力太小的铺子压根就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来,如此一来,好事便落在这些大当铺的头上。

    当铺获利其主要来自两项:当物付银,不过一般折价不足一半,若是日后来赎,除了之前拿走的银子要还清外,还须付利息。

    若是当场表示要死当,或超过约定期限不来赎当,那便由当铺折价变卖,这种估价往往更低,如此,赚的更多。

    “若一当铺”,门外一个大大的“当”字,进门后可见一个高大的柜台,几套深色的桌椅,再加上那古板的老者,此处总给人一种神秘之感,一向喜好玩闹的袁若筠恐怕是要有些失望了。

    柜台对面是大厅,摆设几张精致的木桌椅,这是招待中等客人所用,当物估价所需些时间,来人可在此等候,一般可享受一壶茶或者一盘点心的待遇。

    若是有更为贵重之物,或者当物一时难辨,便可将来人带到二楼包房慢慢等候,如此既为避免随意进出之人瞥见所当之物,亦可显示当主特殊待遇。

    招待进包房者所用自然是:上好的茶水,上好的点心,甚至赶到饭点时,还有上好的酱肉,上好的酒。

    二楼总共四间包房,每间精心装修,而且间距较大,主要为说话方便。其中一间为罗英晚上休息所用,如此便可防止夜晚有窃贼光临,也免得他从小院与当铺间来回奔走。

    柜台中一名老者用他古板的老调向罗英教着其中的门道,一月以来,除了装修店铺外,就是听他所讲,天天耳濡目染,罗英此刻脑子全是这些东西。

    这名老者姓姜,人称老姜头,其人如名,古板寡言、举止保守,却时有一鸣惊人,真是又老、又辣、又够味儿。

    老姜头是袁若筠托人请到的,只是所托之人并未告知他这个店真正的东家其实不是仲逸,如此一来他便只听仲逸一人之话。东家说甚便是甚,从不犹豫,也不变通,他只坚信一条:东家给自己银子,就要听人家的话。

    此人对字画、古玩尤其玉器颇为内行,平日里更是喜好钻研琢磨稀罕物件,对各种当物估价烂熟于心,如此数年下来,真是个难得的行家,

    只因这老姜头不会奉承,又不懂变通,才不受其他东家待见,一时竟无事可做,儿女皆以成家,原本打算在家安享晚年,没想到有人专门请他出山,这才信心满满来到店中干起老本行。

    对此,他心中暗暗发誓: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从业,故此一定要在这“若一当铺”干出点名堂来。

    此时,罗英刚刚收拾完桌椅,正倒了杯热茶喝起来,他是这店中目前唯一的全能伙计,除了老姜头外,他几乎什么事都要管,但其实也什么事都不用管。

    “东家早”,眼尖的老姜头一下子就看到仲逸从门外走了进来。闻声而动的罗英这才转过身来:“仲大哥来了”。

    从“仲先生”到“仲大哥”,这是仲姝特意叮嘱的,否则让别人听到会怎么想:都“仲先生”了,怎么又做起当铺来了免得解释起来麻烦。

    同样要改变称呼的还有袁若筠,根据那鬼灵精怪的脑袋瓜子,她想出了一个既能随时来这里,又不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主意:她便是仲逸的“表弟”,姓许,十八岁。

    至于袁若筠女扮男装之事,家中父兄都略知一二,后来也就默许了:毕竟一个女子之身在外多有不便,偏偏她又不愿呆在家中,如此一来既能保护自己,又能为他礼部侍郎的老爹挽回几分颜面。

    只是这时间久了,袁若筠的举止确实与男子有几分相像,神似胜形似,如此恰好可以弥补她那学艺不经的装扮之术:发束一扎,摇头晃脑,大踏步的走姿,加上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举止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还真像那么回事。

    至于外人,乍一看是个男子,便没有了多看几眼的兴趣,真是个皆大欢喜的选择。

    对于仲逸来说,他对此事是极为赞同的,毕竟这个若一当铺是袁若筠所开,故此没有理由拒绝她来此处,若是有外人盯上,那也绝不会想到这眼前的女子,就是堂堂礼部侍郎袁炜的宝贝女儿。

    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万事开头难,好不容易开起了店铺,



第98章 借书(上)
    十两银子不要,非要一两。一向颇为在行的老姜头并未慌乱,从业这么多年来倒是遇到过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来胡闹的。

    “东家,你可认得此人”,老姜头如此一问并非多此一举,来人若是东家的亲友,来助助兴也是有的。

    “我从未见过此人”,仲逸从老姜头的眼神似乎看出些端倪来,他便转身去往包房,只留下一句:“收了,就给他一两银子”。

    “好的,东家”,老姜头点点头,嘴里一声:小玉一枚,当银一两。开好当票后,那年轻人便缓缓走出门外。

    当得知那枚玉石至少值三十两时,罗英高兴的自言自语:“赚了,赚了,只是那人可千万不要来赎当啊”。

    片刻后似有一阵风吹过来,紧接着便是风风火火的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已至,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包袱便甩到柜台上。

    老姜头寻声望去:“原来是许公子啊,还以为又是那个闹事的呢”。他缓缓将包袱打开,里边是一副山水画儿,画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装修时,袁若筠曾来过几次,所以老姜头自然认得这位东家的“表弟”许公子。

    “哎呀,公子这幅画至少可当一百两,哦,不,一百五十两”,老姜头习以为常,拿起东西就开始估价。闪舞

    一旁的罗英一头雾水:“姜伯,你这喊一声,五十两就不见了,你好黑啊”。

    正在细细打量店铺的袁若筠不耐烦的摆摆手:“当什么当这是我送给表哥的,就当是开业贺礼了”。

    罗英见状急忙应了一声:“好嘞,我替我们东家谢谢公子了,我们东家在一楼包房里,上好的茶早就给您备上了”。

    老姜头毫不知情,他那里知道:眼前的这位才是这若一当铺的真东家。

    罗英倒是知道当铺的真东家是袁若筠,其他的便不得而知,在衙门当过差,自知有些事情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会提,更不会说。

    当初在牛头山时是如此,抓捕十流寇时是如此,仲逸从来都未错过,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自从上次见识过袁若筠之后,罗英便对这位女子钦佩不已,不过他更钦佩的还是仲逸:连这样的女子都能拜他为师,果真厉害。

    他只要相信:他心中一直崇拜的仲先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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