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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正在刑部当值的袁大头此刻正嘴里嘟嘟囔囔,对手下的狱卒又是骂骂咧咧,总之心情是糟透了:近日来牢房里不断加人,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毕竟是京城衙门来的,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那里能受的了这份气

    阴暗、潮湿之下,异味横生,叫苦连天的有,喊爹骂娘的有,默默不语的有,自认为比窦娥还冤的也又,总之全都乱套了。

    袁大头久在此处,早已见惯不惯了:“喊什么喊你们就是喊破天,也不会让外边的人听到,各位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吧”。

    表面上喊声大人,袁大头心里却一清二楚:这都是些“丢卒保车”中的卒子,“杀鸡儆猴”中的鸡,来这里就休想再要出去了。

    喊吧,喊吧,等审谳完后,一刀下去就安生了。

    其实,令袁大头烦忧并非全部来自这眼前的聒噪。

    自从若一当铺将那玉石当成现银后,给家中母老虎的银子是有了,拿着剩下的去赌,结果又输掉了二十多两,如此下去,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可如何将那羊脂玉赎回来呢

    思来想去,还是老办法:既然失之因赌,那便继续赌,得之也只能靠赌了。

    ……

    盛夏的午后,天气有些闷热,刚刚午睡起来的仲姝听见院中一阵滴水的声音,她寻声而去,却见仲逸正拎着一只大铁壶在浇花浇树。

    今日当铺无甚要事,午睡后便能清醒许多,只是师弟才午休一会,便开始忙活了。

    看着清水缓缓落在绿绿的草木之叶上,一种清新凉爽之意便从心里泛起,仲姝顿觉无比惬意,小小院中满是居家过日的味道。

    书房中,仲逸刚刚置办的书架已稳稳立在那里,自从上次师姐说道袁若筠的书房布局后,仲逸便叫人照着做了一副书架,他的书房也不小,加上桌椅与墙上的字画,除了藏书少了些外,其他的,与袁若筠的那个书房果真有几份相像了。

    仲逸此举既是为了营造气氛外,还有一层意思;他日若是袁若筠可以来这里,她便有熟悉之感,想必也能多读些书来。

    即便当初只是一句玩笑之言,那毕竟也喊了这么多天的“师父”,仲逸总要为她这个不着调的徒儿做些什么。若是真能培养出点文采来,想必她老爹袁炜也能欣慰几分。

    在平日里,这袁若筠是刁蛮任性了些,但毕竟帮了自己的大忙,单说开着若一当铺,若是没有她,还真不行。

    仲逸想着:当初说好本金收回后,她只要一成的利润,但据这段时间的获利来看,收回本金不是什么难事,之后的分成嘛,就按五五开吧。

    即便如此,他这个师父都已经沾了徒儿的光了。

    二人来到书房,便各自落座,仲逸特意置办了两套桌椅,




第105章 给你谋条出路
    次日清晨,仲逸便匆匆来到若一当铺,进门便问罗英:昨日是否见到他的那个表弟“许公子”。

    罗英初次见袁若筠时她还是一身女装,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仲逸在此称作表弟当然是给老姜头看的,于是他便答道:“没有,近几日一直没有见到许公子,他有好几日没来当铺了”。

    仲逸心中暗暗一惊:“这日来一直忙于置办书架、桌椅,又与师姐谈论心得,确实把这个‘徒儿’给忘了”。

    此处距离袁府较远,不过即便是到了袁府也没有见袁若筠的理由,想着袁家的势力,仲逸觉得这袁若筠有他父兄罩着,自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想必袁炜把他关在袁府,不让乱走动而已。

    来到大厅后,罗英这才昨日之事:“樊大人来过,是昨个儿,他正好路过当铺,见你不在便留下话来:请你今日来趟樊府,他这两日不用当差,在家休息”。

    “哦,既是这样,我一会便过去”仲逸不以为然道:“想必也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否则他直接来小院找我了”。

    罗英点点头:“倒也是,估计他昨日路过此处才顺便说的,反正当铺的事又不忙,有我与姜伯看着,你直接去便是”。

    樊文予的宅院在刑部附近,自从搬进去后,仲逸只去过一次,还没来得及买些礼品,以示乔迁之喜。今日他正好在家,打些好酒,二人正好可畅饮一番。

    根据朝廷规制:六品至九品的宅院,厅堂三间、七架,梁栋饰以土黄,门一间、三架,黑门、铁环。同时规定,品堂房舍,门窗不得用红漆。

    樊文予在蠡县做知县时,是七品,居住规制与如今的八品照磨并无多少差异,但毕竟在蠡县时住在县衙大院,天高皇帝远,在那小小的县衙里,整个县衙都是他的,更不用说那住宅了。

    仅此一点气势就大不如从前,想要换大一点的,那只有想法往上爬喽。

    樊文予听到敲门声便知十有**是仲逸,此处很少有人来,他倒是想有人来访,只是这八品的乌纱威力太小了些。

    来到客房中,樊文予便将桌上的一碗凉茶递给仲逸:天儿太热,解解暑。

    二人坐定一番客套之后,樊文予便开口道:“昨儿个听罗英说,你那若一当铺还不错,什么时候能把你岳父的本钱赚回来这当铺可是个获利颇丰的行当,说说看,赚到银子打算做什么”。

    当初开当铺时,仲逸对樊文予并未提及真正的东家是袁若筠,至于开当铺所需的本钱,他只说是家中岳父宋博仁所凑,同时也在自己家中拿了些。

    宋博仁在蠡县虽无邹家名声大,但毕竟有宅院、有店铺,当初为仲逸与宋洛儿置办宅院时樊文予是知道的,宋洛儿为宋家独女,宋博仁倾力相助,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仲逸的爹娘,樊文予并不知晓陆家庄之事,但想必陆家也差不到去,如此说来,仲逸开当铺所需的银子也就差不多得了。

    樊文予知道:对于此事,凌云子也不会袖手旁观,当初他曾向仲逸主动借银子,可仲逸却婉言谢绝,说明他的本钱早已够了。

    仲逸如此说,并非对樊文予不信任,只是袁若筠的身份太过特殊,而樊文予也在衙门,若是与礼部侍郎袁炜有些瓜葛,那便不知是祸是福。

    如同外对叔公文泰一样,仲逸只是不想让他们节外生枝,况且自己与袁若筠合伙之事连袁炜都不知道,这个当铺该怎么收场,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得向樊文予编这套瞎话了。



第106章第 大开眼界
    说起捐纳,朝廷起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缓解国库开支。尤其是军饷、赈灾、皇室、宫廷、大型修建等开支甚大,才不得以为之。

    其大规模的捐纳始于景泰年间,此后,遇事即开,不能复止。

    所捐财物可分为草料、粟米、牛马等与银子两类,起初以实物为主,后来以钱财为主。

    捐纳可获得冠带、散官、封典、文武职、免考、免历事、复职等。所涉对象有富民、生员、吏员,其中富民占大多数。

    其中有个现象特别有意思:捐纳对文职控制较严,而对武职与吏员则控制较松。

    樊文予娓娓道来,仲逸却对最后这句甚为感兴趣:若是这样,师兄便可借此更进一步,在林啸义的协助下,他以军护入军,再加上刚在剿倭之战中立了大功,此举正合他意。

    见仲逸心不在焉,樊文予便敲敲桌子提醒他:“贤弟啊,你听到了没有,这捐纳不仅仅银子就可以,还得要遇事则开,遇事则开,知道吗”。

    仲逸笑道:“了解、了解,这不现在不遇事吗等以后遇到大战需军饷,或大灾、大工程需要银子时,朝廷开了捐纳之后,小弟这边听樊兄安排,到时再好好准备一番”。

    听仲逸这么一说,樊文予这才微微点点头:“知道就好,此事要从长计议,今日告知就是让你有个准备:好好赚银子,到时才能派上用场”。

    “樊兄为我前途着想,愚弟心领了”,仲逸缓缓起身望着窗外:“只是此事我从未想过,待我回去与阿姐商议,还得问过家中长辈与师父,从今日起,我定将此事牢记于心,定不负樊兄一片苦心”。

    这时,樊文予从侧屋取出两只酒碗,将仲逸刚带的一坛酒打开:“原本打算晚上喝的,话说到此处,你我兄弟现在就连干三杯,如何”。

    仲逸顺手接过酒碗:“好,他日若你我兄弟能同为朝廷做事,定当齐心协力大干一番,方能不负此生”。

    此话当初为樊文予在蠡县所说,如今他说这话正是为了激励他,而也是为了激励自己。

    此话果真奏效,樊文予连饮三碗,也不顾得官体斯文之态:“痛快,若有贤弟在身边,我樊文予做事便无所畏惧,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哈哈哈……,二人立刻大笑起来,明明在樊文予的家中,硬是喝出小酒馆的味道。

    人啊,只要高兴,什么都是好的……

    也就是在此时,仲逸便才正式将做官一事并入自己计划当中。

    当初在凌云山时,师父曾说过,谋者之大,要以天下万民为托,而真正的智者则须经常人所不能经之事,方能登常人所不能及之顶峰。

    若不为官,何知朝务之繁巨若不挂帅,何来带兵之道谋略、兵法本就为天下计,岂是一人苦思、独悟能得来的

    高人流水出隐士,放荡不羁之文人,说说笑笑可作诗,闭门苦思得文章,可唯独这谋略之道不能如此。

    仲逸这才想着:怪不得师父很少提及他早年之事,而好多人却依旧自愿听他之言,若没有早年在衙门与军营的经历,师父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文采过人的诗人,而绝不是如今的谋者。

    从樊文予的家中出来时,天空已挂起一轮明月,仲逸感觉头有些发晕,但他还能勉强走路,罗英知道樊文予的住处,而一天都未来找他,看来袁若筠今日又未在当铺露面。

    此刻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再说了。

    回到小院,仲逸见仲姝屋中的灯还亮着,他便告知一声袁若筠还未来当铺找



第107章 嫁人不嫁人?
    袁家大院里,表面看上去一如既往那般安静,调教有序的下人们连走路都规规矩矩,轻重缓急、步伐均匀,似乎一步走错发出声来,便会受到惩罚似的。

    院中一间主屋中,袁若筠正摔着手中的东西,地上一大堆的碎完破瓶,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却还得继续将新的茶碗递上去让这位大小姐继续摔。

    这时,屋门被慢慢推开,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碎屑便叫苦起来:“我说小姐啊,你多少就吃一口吧,这样子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这老妈子不是普通下人,袁若筠生气归生气,也只得稍稍收敛些:“奶妈,若想叫我吃饭,告诉我爹一声,我死也不会与那个什么户部侍郎的公子成婚,只要他答应我,本小姐立刻吃饭”。

    老妈子摇摇头,叹气道:“哎,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你也不小了,人家户部侍郎的公子也算与咱们袁家门当户对,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老妈子刚将屋门关上,立刻听到屋中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看来这袁若筠是铁定了要与她老爹唱对台戏了。

    前几日,户部左侍郎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袁家,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子看上了貌美而任性的袁若筠,他与袁炜同朝为官,二人关系也还算过得去,于是他便向袁炜说了两家结亲之事。

    袁炜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近几年来自己宝贝女儿的婚事一直困扰着他这位朝廷大员,奈何说了几家都看不上眼。莫说是户部侍郎,就连五军都督府的从一品的都督同知来袁家提亲都没成,弄的袁炜当场下不了台。

    只怪从小宠坏了这个掌上明珠,对此,袁炜也一筹莫展,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来了,一晃就是一两年,这次户部侍郎的公子说起此事,这才令袁炜狠心下来:要不答应嫁人,就不让她出袁府一步。

    如此一来,一向闲不住的袁若筠真的应了那句话,就怕老爹将他困在府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要换到平时,呆在府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府里也有不少好玩的,再有这帮丫鬟一起变着法儿的玩,也能凑合那么几天,毕竟在这个大院长大的嘛。

    此刻袁若筠之所以气急败坏,除了不愿意嫁给那个户部侍郎的公子外,还有一点,她还惦记着才刚刚开业的若一当铺。

    自从那次在客栈与仲逸偶遇后,袁若筠便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师父”确实与她常接触的人不同:要文采有文采,要身手有身手,而且能说会道,偶尔与自己斗斗嘴、吵吵架,但总不会耽误正事,这才是他喜欢的类型。

    虽是冤家,但相比其他人,还是与师父在一起好玩。袁若筠的心里清楚:不管怎么说,自己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而师父则无官无职,这二人以后能发展到哪一步还不得而知,只能走一天是一天了。

    谁知那次在城外山道赛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仲逸的身影。直到第二次在酒楼遇到后才松了口气。

    当时仲逸刚说要开当铺,自己便立刻应了下来。

    袁若筠的心里很清楚:只要这样,才能将她好不容易拜下的这个师父给留下来。

    谁知才几天的功夫便出不了门,这自然也就见不上自己的师父了。

    “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袁若筠想着:“得要想个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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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兄弟的故事多
    一杯热茶后,袁大头满意的撇撇嘴:他这胸无点墨之人,原本就不懂饮茶之道,平日里更不会舍得掏银子买茶叶,要是有那些钱,还不如去赌了。

    不过这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对于袁大头来说,这既能不花银子又能品尝到的好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少东家待人宽厚、大方,上次多给老哥二十两,这次欣然同意续当,又请哥哥品这上好的茗茶,这怎么说呢”。

    袁大头笑道:“你这兄弟,老哥算是认定了,他日若是有什么需要用的着哥哥的,尽管开口便是”。

    仲逸却连连摇头:“袁大哥说笑,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帮人时该帮人,既是大哥这么说,在下可要问问了:在这京城里,做买卖的有、衙门当差的有,不知大哥是那条道上的”。

    袁大头再次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这幅粗鲁的举止硬是把喝茶喝出了喝酒的感觉,但他丝毫未觉有何不妥:“也罢,你我既能如此投缘,告诉你也无妨,实不相瞒,哥哥我本是刑部司狱司的一名司狱,就是众人口中的牢头,官不大,手下人也不多,但在哥哥那一亩三分地儿,说话还是能算数的”。

    牢头仲逸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初次见此人时,就觉得他与蠡县的城门守卫有几分相像,看来这并非全因那清瘦的长相、坑坑洼洼的脸庞,皆是因为这大同小异的差事使然:一个城门头、一个牢头。

    袁大头见仲逸反应平淡,他并不见怪,反而自嘲起来:也是啊,像我们这些人,在别人看来都是些与囚犯打交道的,总觉得有些晦气。即便是领着朝廷的银子,那也不受人待见,牢头也是如此。

    听的此言,仲逸急忙摆摆手:“那都是些俗套之言,万物有别又相通,山中虎狼凶猛、家中牛羊温顺,林间粗木高数丈、院中小树能挡风,只是各有所用罢了。就拿这狱卒来说,若没有他们,牢中囚犯如何处置将他们都放出来,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哎呀,妙啊,妙啊”,袁大头急忙起身,竖起一个大拇指:“看不出来少东家年纪轻轻,这文采却如此了不得,哥哥真是钦佩不已、钦佩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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