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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满碧乔

    “夫人莫急,公瑾他不愿意现下就把这事告诉小姨子。其实,我也不想公瑾去那么远的地方,可我帐下将领虽多,懂我的抱负,又有如此才干的,却只有公瑾一人。明早为岳父岳母大人上坟时,还是先探探他两人的口风再说罢。”

    周瑜居然不愿意把自己要去巴丘的事告诉小乔,莫不是怕她一时冲动下答允婚事,而非真心实意地心悦于他

    这两个人倒是都为对方想的不少,只是思虑过多,隐藏过多,反而更难让对方体贴自己的心思。

    人在至情之中,难免会如此,大乔回想起在舒城围城时,自己与孙策亦是两情相悦却猜不清对方的心意。当年如不坚持己心,只怕两人早已在乱世中离散了,大乔庆幸之余,亦有几分后怕,只希望小乔千万不要固于执念,错失良人,那样才真正会令父母伤心。

    翌日一早,孙策大乔与周瑜小乔便一道从北门出城,去乔蕤和二乔生母的合葬冢祭拜。

    孙策与大乔已是板上钉钉的夫妇,祭祀行礼都有章可循,周瑜和小乔却显得有些尴尬。大乔抚着小腹,在小乔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招呼周瑜道:“周将军有所不知,多年前在庐江时我父亲就曾留下话, ‘若得周公瑾为婿,便此生无憾了’,现下周将军能来此处祭拜,想来我父亲在天有灵,也会老怀宽慰罢。”

    数年前在庐江时,小乔只有十二三岁,周瑜也并未存那样的心思。小乔十足茫然,向大乔道:“爹爹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我怎的不记得了……”

    不等大乔回答,一旁的孙策竟显得有些焦急:“岳父大人只说了公瑾没说我吗”

    大乔一心惦记着小乔和周瑜的婚事,一时忘了身边还有个需要哄的,好笑又无奈,安抚道:“自然也说了你,爹爹最喜欢的就是你……婉儿怎的都忘了,就在那年除夕夜,父亲好不容易与我们姐妹一起过年,他还留下话,说有朝一日,若他身遭不幸,让你我姐妹不要守孝,一定要趁早找个好人家,也好在乱世里有个依靠。我已觅得孙郎,今日带他到父母灵前,想来他们在天有灵,也会放心了罢。”

    此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小乔不是不懂,却闪避着大乔的目光,没有接口。场面不由有些尴尬,周瑜拱手道:“公瑾亦仰慕乔将军风骨,今日能来此一祭,乃公瑾之幸。”

    小乔也罢了,周瑜居然也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孙策不懂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望向大乔,神色十分不解。

    大乔轻轻摇头,示意下属将她亲手准备的寒衣拿上前来,为父亲与母亲烧了。二乔禁不住又哭了一场,孙策顾忌大乔有身孕,怕她伤心过度伤着身子,待祭奠结束便下令即时回府。

    二乔坐在马车中,大乔见小乔魂不守舍,轻攥住她的小手:“婉儿,你和周将军怎么了不会是吵架了罢”

    小乔忸忸怩怩回道:“周郎的性子,怎会跟我吵架呢……只是那日他跟我提了成亲的事,我没有答允,心里有些别扭。”

    “你知道,爹爹一直是很疼你的,你已到嫁龄,若是因为守孝而蹉跎年华,爹爹在九泉下也不会心安的。抑或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旁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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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不负相思(二)
    小乔从未奢求,周瑜会对她说起这些事。这些年,他的先夫人都是他的雷池,他将她牢牢藏在心底,不让旁人触碰半分。小乔幼时懵懂,不曾在意,渐渐长大后,倒也习惯了,但若说一点也不介怀,自然是自欺欺人的,只是没想到,周瑜竟会主动跟她谈起。

    周瑜清澈坚定的眼波锁着小乔的倩影,缓缓开口道:“我先前定亲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岁。彼时只想着建功立业,对这婚事,自然是很排斥的。但我的先夫人,是个很温柔善良又知分寸的姑娘,爱好诗书,与世无争,待到她将笄,我们就成亲了。在旁人眼中,我们是天成佳偶,十足般配,可她先天带有不足之症,在她过门时,身子已经很不好了,但她并未因此忘却职责,依然温和待下,将府中打点地井井有条……”

    小乔听了这些话,心头酸闷难当,不自在地别过身去:“大家闺秀,果然是很贤惠的。”

    周瑜见小乔这般,竟有些想笑,拉过她的小手至唇边一吻,低低叹道:“你别恼,我话还没说完呢。她过门没多久,赶上我父亲与家中堂兄弟先后病逝,我便扶灵回庐江,还未到居巢时,她就不行了……说实话,现在回想起这些,我心里还是很不好受。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想助伯符讨回他父亲的兵,后来真的出仕为将,也是想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那段时间,我压灭了自己的所有**,一心只想着征伐天下,也竭力克制住了对你的心意……但是,婉儿,我还是输了,我周公瑾活到二十多岁,从未输给过任何人,却唯独输给了你。我想要你,想留你在身边,想每天每夜时时刻刻都见到你。但我又担心你年少懵懂,不知情为何物,待确定你对我的心意后,我不愿意再等了。也许人生真的有很多情非得已,但我最想要,只有你一个。若说先前是情窦初开,得而复失,耿耿于怀多年,如今却是排山倒海,无法克制。所以,你根本不必怀疑我的心意,比你陷得更深的人,是我……”

    听了这一席话,小乔如饮酪酒,沉醉又迷离。她从未对旁人说起,甚至连大乔都不知道,面对周瑜的爱慕,小乔是如此的惶惑又不自信。为何周瑜能如此轻易地体贴她的心思,小乔鼻尖微酸,拼命忍泪,两滴清泪却还是蓦地坠落:“那你……从何时开始,对我……”

    “老实说,我不知道,也许是在花山,也许更早罢。你莫要怪我隐藏心意,我也只是个凡人,从来没有这样动心过,面对如此炙热的情感,心里也会惶惑……婉儿,不瞒你说,我打算等伯符打下豫章后,就率兵去驻守巴丘。你与乔夫人姐妹情深,我很明白,但值此乱世,我必须要有所作为……你愿意随我同去吗”

    听了周瑜的陈情,小乔心中阴霾尽扫,轻轻倚在他怀中:“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我就请伯符为我们准备婚事了”,周瑜蓦地软了眉眼,嘴角漫散着欢愉,“你不必有任何顾虑,我会永远宠着你的。”

    小乔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周瑜起身到绣案前,取下裁好的衣衫,红着小脸儿道:“我新给你做了件衣裳,你要不要试试”

    周瑜接过衣裳,看着精巧又细密的针脚,心下一暖,动作却有些迟疑:“在这里试怕是……不大好罢。”

    小乔面颊上的红晕更甚,一嗔杏眼:“谁,谁让你在这里试了。反正也做好了,你把它拿走罢。”

    小乔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至极,周瑜抬手捏捏她的小脸儿,低讷道:“那我今日先走了,过几日,我来娶你。”

    小乔愈发羞涩,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见小乔终于松口,周瑜心中巨石落地,在她白嫩的额上重重一吻,难掩欣喜地道别,回前堂找孙策去了。

    小乔目送周瑜走出后院,消失在视线中,却仍未回身,任由冷风吹过,翻飞袖笼,浑身被吹得冷飕飕。

    十七年前,母亲因生小乔而难产,只因不愿小乔的生辰与母亲的忌日同天,而生生熬过几个时辰,待过了子时方咽气。现下父亲离世,又留下话不准她们姐妹守孝,生恐她们因此耽搁了终身大事。小乔禁不住又滚下泪来,抬眼望着头顶上橙红瑰丽的夕阳,悄声道:“父亲,母亲,我要嫁给周郎了……我真的很幸福,很好,姐姐也很幸福,你们放心罢……”

    有孙策作保,周瑜和小乔的婚事自然风光无两,不过半日,就传遍了整座宛城。

    孙策纳了国色天香的大乔,江左周郎又要迎娶倾国之貌的小乔,在如此乱世中,能有这样的风流佳话,实在难得,几日以来,去往周瑜帐下道喜之人甚众,几乎要踏破门槛。

    再过三日便是良辰吉日,周瑜与小乔即将合卺成婚,大乔也每日每夜地为小乔缝制着嫁衣,从早到晚,一刻不停。是夜,孙策与诸位将军确认罢粮草供给,已是三更时分,没想到大乔赤着白玉般的小脚丫,披着件单薄的衣衫,对着油灯还在为小乔改嫁衣。孙策边脱去外裳边嗔怪道:“怎的又不听话这样光着脚坐着,也不好好睡觉,这身子你还要不要了”孙策说着,将双手搓热,上前将大乔抱回榻上,将她的双脚暖在了怀中。

    大乔小脸儿上挂着幸福又餍足的笑意,小声娇笑道:“今日婉儿试了,袖笼有些不服帖,我就想着再改改,正好也等着你,谁知一晃眼竟然这么晚了。”

    孙策不忍多做半分斥责,长叹一声,轻声嗔道:“我明白你心疼小姨子,可你也要顾惜一下自己罢你现下有着身子,本来就吃不下也睡不好,若是为了小姨子的事太过操劳伤着自己,岂不要让她难受”

    大乔枕在孙策肩头,撒娇赖道:“怎的孙将军现



第三十四章 不负相思(三)
    两汉的婚仪承袭周礼,于日暮时分合婚。是日一早,周瑜便按照周礼沐浴更衣,他头配爵弁,身着玄端服,袖展三尺三,收口一尺八,缁衪纁裳,白绢单衣,满是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生逢乱世,即便是大婚之礼也有些仓促,未得将周尚夫妇接来此处,醮子礼无人可代行,可周瑜为着礼教周全,还是设位拜了先父,独自斟饮后,才随礼官出了门。

    日暮西斜,皖山皖水皆笼在一片灿金之下,这座孕育出千古传唱爱情传奇“孔雀东南飞”的小城,今日又因一对璧人的婚仪而显得格外温情脉脉。全城百姓皆涌向乔家宅院四周,万人空巷,夹道围观,将百丈小路围堵的水泄不通。若数天下的风流俊才,谁人不识江左周郎;再论名满四海的倾国佳人,又有谁不知宛城二乔呢如今孙策已纳大乔,又将小乔许给了情同手足的周公瑾,饶是这段佳话,便足以响彻华夏神州,宛城百姓又怎能错过如此时机,不前来一观呢

    乔家老宅外已设好了筵席,大小乔的几位远方叔伯在门外迎接新婿。吉时方至,周瑜便乘车前来,只见他身修八尺,气度超凡,面容俊逸,既有儒士清雅,又兼武将旷达,他信步走下车来,接过礼官手中的大雁奉上,与几位対揖行礼,再接过薄酒一饮而尽,而后终于得以登入正堂。

    大乔、孙策与几位婶婆正等在堂中,周瑜再与几位见礼,众人无不慨叹小乔得了个好夫婿。周瑜接过族中尊长递来的酒盏,才昂头饮尽,便见小乔在一众婆妇的簇拥下从后堂走来。

    她穿着大乔亲手所制的五彩重缘裳,素来不施粉黛的小脸儿上美人初妆,瑰丽如三春之桃,又清纯素雅,芙蓉不及,冰肌玉骨尽藏锦缎之中,只露出点点皓腕,傲雪凝霜。

    周瑜曾想过,小乔穿嫁衣一定很美,却从未想过,竟会美到令自己失神。旁人见周瑜望着小乔发呆,都掩口窃笑,孙策倒是十足理解,轻轻揽住大乔,低声道:“以后公瑾再也没立场笑我了。”

    眼见到了新妇出门的时辰,在礼官的提醒下,周瑜与小乔夫妇两人一道上前,向孙策和大乔行礼道别。大乔千忍万忍,却还是止不住地哽咽起来,惹得小乔亦啼哭一场,才终于出了门去。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越积越多,看到小乔的姿貌,众人皆发出阵阵喟叹之声。周瑜扶小乔上了马车,将按照礼制驾车徘徊三圈,而后又请车夫上前驾驶,自己则坐车先行一步,回府门处等候。

    大乔有着身子不宜出门,孙策既算是新郎亲眷又是新妇的姐夫,自然要前去吃酒,可他不放心大乔,安排她用饭安歇后,才随众人一道前去道贺。

    周瑜身长玉立,于门前请各位亲友入席落座。待小乔乘坐马车抵达,周瑜上前相迎,夫妇二人再度见礼,而后相携走入正堂,盥手罢以男西女东之方位,落座于正堂之中。

    夜幕低垂,府中内外院墙皆挂上了六角红灯笼,映着山外的七八颗星,显得格外温情浪漫。

    打从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小乔一直爱慕着周瑜,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嫁与他为妻,待这一切真实发生时,她却有些恍然不敢相信,但眼前与她行合卺之礼的,确实是她心心念念之人,小乔不禁蓦然垂泪,落在了瓠酒之中。

    周瑜心中亦是慨然,低声道:“此一世让你等了好久,下一世换我等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小乔泪下更急,嘴角却弯了起来,宾客们看到他们夫妇二人低语,皆不住起哄,瑜乔二人这才饮尽了瓠中酒,完成了合卺之礼。

    待全部礼成,侍婢们簇拥着小乔去往后院厢房,周瑜则留下宴宾客。孙策坐在居首之席,显得兴致很高,与周瑜举盏对饮,低笑道:“莹儿与小姨子这两位绝代佳人在乱世中颠沛流离,实在可怜,但得你我二人为婿,也算不辜负了。”

    周瑜明白孙策这一席话里包含多少意味,将杯中樽酒一饮而尽,拱手道:“多谢主公玉成。”

    孙策重重拍了拍周瑜的背,也饮尽了杯中酒。吕蒙蒋钦等人见孙策饮罢,周瑜兴致很高,便再不顾忌尊卑,皆上来拉着周瑜敬酒,宾主尽欢,好不热闹。

    后院厢房里,小乔独自坐在卧榻上,一颗心突突直跳,如小鹿乱撞。数年前在汤山初见,她一眼便望见了他,彼时他是俊朗不羁的少年,她却是个只会飞石头子的假小子。现下兜兜转转多年过去,他已是名满天下的英雄豪杰,而她亦初长成了倾国佳人,原以为无论她情深几何,都难以走入他的内心,没曾想竟会有峰回路转喜结良缘这一日。

    房中书案上,摆放着周瑜的七弦琴,小乔起身上前,轻轻拨弦三两,自己的心弦也随之一颤。

    他的琴、他的弓、他的书卷,与她的绣筐,她的妆奁,她的花钿,物物相交,看似违和,却又齐整地放在一处,就好似他与她的人生,交织缠绵,再也不会剥离。

    小乔正含羞想着,忽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顾不得自己的小心思,赶忙起身跑回榻旁端然坐好,心突突跳着,好像就要蹦出嗓子眼。

    与此同时,一众人哄笑着,将厢房的大门推开,周瑜与小乔再度见礼,而后夫妇二人分别在外间与内室由小厮和婆妇褪去衣袍。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透了,侍人持高烛而出,只留下两只丈长红烛,摇曳一室温存。正值初冬凉夜,小乔不禁有些打颤,她低低垂着小脑袋,不敢看步步走来的周瑜,她深深地呼吸,却还满是窒息之感,猛然间,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被蓦地箍紧,整个人便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小乔含羞抬眼,只见周瑜正无比温柔地望着自己,不由又羞得垂下脑袋,小声道:“喝了不少酒,要不要来碗茶呀”

    周瑜似是回答小乔,又像是自说自话,语调中满是欢愉:“今日高兴,就贪饮了两杯,婉儿,我们终于成亲了……”

    没想到周瑜竟会因为娶了自己而如此开怀,小乔抬手紧紧圈住他紧实的腰,她袖中的兰桂幽香袭来,令周瑜一瞬恍惚,不由分说便俯身吻上了她柔嫩的薄唇。小乔懵然半晌,再



第三十五章 得成比目(一)
    沙羡之地,天方破晓,山川之间,长木修御马独立,望着滚滚长江,眸中的水光如潮汐涨落,可他紧咬着牙关,始终未让自己落下泪来。

    今夜是他最心爱姑娘的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却是旁人,不知小乔会如何娇娆妩媚地在周瑜怀中承欢,长木修每每想到此,皆觉得满身的血液都化作了利刃,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剖得稀烂,令他痛彻心扉,无法自拔。

    山风烈烈,今冬风雪犹胜往昔,更添几分凄凉之感,可他还没有认输,若是孙策与周瑜觉得自己已经赢了,未免是高兴得太早。长木修正想着,忽闻一阵打马声,只见一小厮策马赶来,对长木修拱手道:“少主,黄将军有请。”

    长木修箭伤未愈,此番快马加鞭赶来,为的便是与黄祖联手,将即将率兵来此的孙策与周瑜一举攻破。不过黄祖警惕性极高,长木修愣是在城外等了几个时辰,才终于被人请入城去。

    长木修阔步进堂,见正中席位上坐着一位黑壮的男子,四五十岁上下,满面须发,面相很是有些凶煞,应当便是黄祖了。长木修方上前要揖,却见他身侧坐着一个女子,好不熟悉,长木修不由一时愣怔,还未回神,便见那女子娇笑着为黄祖斟茶:“黄将军,这位便是我跟你说起的,我的胞弟张修了。”

    数月前长木修离开吴郡时,姬清不知所踪,没成想竟然蹿到此处来寻黄祖了,长木修强压住心底对姬清的不满,拱手道:“见过黄将军。”

    黄祖乜斜了长木修一眼,似是对眼前这清秀羸弱的男子没什么好感:“数年前,你张氏门下有个姓裘的天师,曾襄助本将军,御鸟结果了孙坚那狗贼,本将军对他十分激赏……前些年听闻他得了怪病,要未时三刻出生的女童做药引炼丹,方能治愈……这几年我未曾听说裘天师的消息,莫不是你们真的不中用了,连个女娃娃都弄不来”

    长木修未料到黄祖会问这个,一时语塞,还未作答,就见姬清一斜媚眼,似笑非笑道:“黄将军有所不知,当年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个符合条件的女娃娃,把她带到我伯父的阴宅花山处,本想到良辰吉日便开炉炼丹的,不曾想……出了些意外,没过多久,裘天师便不在人世了……不过,以修的本事,也足以助黄将军击退孙伯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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