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何是淡然

    “还有，如果有人把这个事说给当官的听了，我们会咋样，好一点叫我们教出法子，差一点我们可能会去县府走一遭”

    姚家忠，姚家孝




第二十七章 卖鱼
    出了村子，还得穿过田间，过了河道才能到大家去镇上的大路。

    说是大路也就是各乡村长年累月走出来的，可能走的人多了，平时还有牛车，骡马车扎出来的车痕。

    从杏花村到镇上约走一个时辰，也就是差不多两小时，看着自己的小短腿，在看看自家爹和娘，二伯还挑着担子，宁月真的是心塞了。

    宁月本想咬牙走些时候，可人小腿短呀，只能让自己娘背着走，累了就让姚家悌背。

    趴在姚家悌宽厚的背上，宁月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爹的背呀，都快记不起以前爸爸的样子了。

    走到镇上时太阳已高高的升起，在镇子的入口处立了一个石碑上有“长亭镇”三个字。

    镇子是一个长条形，一条主道通到底，另有几条巷子把镇子分成了几个部分，镇子还是不小的，路面全是用青石铺成。

    左边有一间学馆，所以住得都是一些家庭富裕的人家，右边就是老百姓的日常赶集之处，粮店，杂货铺，打铁铺，酒肆，衣饰铺，小摊，货郎，各种各样。

    “醉香楼”是镇上唯一的酒楼，钟贵在那里做跑堂。几个人走到后门，看见钟贵和一位男子在收货物，一直等到他们忙完才上前打招呼。

    钟贵一看是自己的爷爷，忙向男子的说了一声，走了过来。

    “爷爷，你咋来了，姚三哥，二哥，你们来赶集吗三嫂，哟，小月儿。”

    丽娘点点头，退后一步，宁月到是盯着钟贵看，做为村里唯一个在酒楼做工的人是啥样的。

    姚兴富：“贵子，你三哥来找你搭一条线，他们家有鱼想卖些给酒楼。”

    “爷爷，现在那来的鱼，而且鱼腥，也没有人会做呀！”

    姚家悌：“贵子，你看这样行不，给你东家说一说，我们做条鱼给他尝尝，好吃在说，不好吃我们给柴火钱，请他给我们一个机会，就成。”

    钟贵想了想：“也成，我给二掌柜的说一说，平常对我也不错，我去试试。”

    不一会儿，钟贵回来说可以，就是时间紧了点，后面要准备开门了。

    进了后面，一个不大的天井和院子，边上有一条路通向后院，另一条路通向前院，厨房就在中间。

    酒楼的厨房还挺大，一排四口锅灶，所有食物在板子了分开，摆整齐，左边是切菜的，右边是放菜的，还是很有规律。

    时间紧，姚家悌烧火起锅放水，姚家孝杀鱼，清洗干净就是丽娘的事情了。

    丽娘按照在家里的做法，把鱼切了菱形背，摸了一点盐，水开了，拿了一个长圆形的盘子放上鱼，放进锅里蒸。

    宁月扫了一圈，看到了葱，还有红萝卜，边上有一盆油，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榨的。

    扯了扯丽娘的衣服，：“娘，抱抱。”

    丽娘抱起宁月，宁月在丽娘耳边说：“娘，你把那个细细的长条切丝会吗”

    丽娘知道自己的女儿又有事了，抱着宁月的手有点紧，轻轻的说：“会，那个是葱吧！”

    “我不知道，那个切成细丝，等一会放到鱼上，先倒几滴酱油，你淋鱼的油用那个清油，不加水，直接用油淋上去，记得哦。”

    “娘知道了，娘会做的。”

    宁月：“爹，那个红红的是啥呀！”

    姚家悌：“那个是啥，问问你贵子叔。”

    贵子：“我也不知道是啥，好像叫番萝卜，煮出来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少人吃。”

    宁月：“贵叔，我能看看吗，切点给我行吗”

    贵子转头看了看边上的男子，才去切了一手指长的一节给宁月。

    宁月让姚家悌切成片，在片上切几个小口，每个口切成倒三角形，放到一边。

    几分钟，锅里的香气就发出来了，边上的男子神情一震，几步走到锅边在闻了闻，看了一眼姚家悌几人。

    差不多时间，丽娘用湿布包着把鱼端了出来放到一边，勺干水，倒了清油丝进锅，在把葱丝摆放鱼身上，滴上几滴酱油。

    宁月让丽娘把红萝卜花按边摆上几个，油热了，直接淋上清油，一瞬间，满厨房的鲜香扑面而来，众人忍不住吞口水。

    男子冲上前，拿了筷子就挑了一口进嘴里，那种鲜味，一丝花香味，



第二十八章 收割
    走出醉香楼的姚家悌回头看了看，眯了眯眼转身走去。

    往回走的时候，姚家悌看见肉铺有肉卖，就去买了两条，每条都有三斤，现在的肉价回来了，五花肉最好的15文一斤。

    回到村里，二伯送钟兴富回去时也送去了一条肉，钟家直接不要，好说歹说才收下。

    在醉香楼后院的一间厢房里，几位形色各异的男子坐在一起。

    此时，那位络腮胡的男子不在是逗比样子，而是严肃无比，浑身的散发出一种威压，两腿平张，两手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两眼锋芒毕露。

    边上的三位男子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各做各样，一位闭眼养神，一位盯着茶杯像是里面有花，一位也就是田掌柜，皱眉思索着什么。

    “啪”的一声，络腮胡子：“三位，你们是什么意思”

    毫无反应，络腮胡男子咬牙切齿：“行，都行，你们都装，很闲，是吧！我会告诉主子的。”

    三人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都是“呵呵”

    田掌柜：“三年了，我没有任何发现，你们呢”

    另三人摇摇头，想到那位1岁就成为他们主子的少年，四人都任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跟着他8年了，除了前5年的生不如死，这三年就是神仙的日子。

    四人的任务就是在四个指定的方位找人，要说是找什么人，却没有一张图像，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更绝得是只是给了一个方位却没有一个准确的地点。

    不管那四个人是如何的纠结，宁月却是在盘算姚家的鱼能卖多少钱，实在是饿怕了。

    七月的最后一天，杏花村的人都清楚的记得这个日子，也是后来改变一切的日子，这天被记入杏花村的村志。

    别人家的稻谷才抽穗，姚家那两亩多一点的稻谷准备收割了，比平常早了一个月。

    一听说姚家收稻谷，余里正，几位村老，全都坐在田埂上看着，一村老少都来看稀奇。

    姚家忠和姚家孝用竹竿轻轻的拍了拍田中的间隙，使鱼往一个方向走。

    后面的爷爷，姚家悌，大伯娘三妯娌人手一把镰刀。

    镰刀是弯弯的月亮形，早就被磨得雪亮雪亮的，很是锋利。

    按栽种的顺序一人几竖的割，割好后放置后面的竹筐里，在送到村里的晒谷场晒得半干，最后在一根很大的木头上甩打，也叫脱粒。

    这种方法是最古老的，宁月有更好的方法，却不能说出来，只能看着。

    看了一会儿，那位叫陈七斤的孩子和宁家、宁庭几个大的一起收捡后面的谷穗。

    边上余里正，钟家有几位汉子也下了田，有人还去拿了几把镰刀来，又有好几位汉子也下去了，有人帮忙把割好的稻谷挑去了晒场。

    大家边收割边寻思，这沉垫垫的稻谷是得收多少呀，还有这些个活崩乱跳的鱼。

    鱼被赶到了一边，太多，挤在一起，直扑腾，姚爷爷拿出麻布袋，几个人慢慢的扔鱼进去，然后在放去边上的清水木桶里。

    看到做法的村民，又有人去帮忙了。

    一时，姚爷爷和三妯娌被排到了一边，大伯娘拉了拉另两人，退了出去，回去家里给奶奶说了这事，奶奶拿出了饴糖烧了一锅糖水，让三人送去了田里。

    半天，两亩田就被这些人全收割完，鱼也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几个大桶，等待田掌柜来拉走。

    收割完稻谷时正是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晒着地面，帮忙的人是汉流夹背，对稻谷来说正是好天气。

    到了晒谷场，除了帮忙的人都回家去了，大家也是想看看姚家的谷子一亩到底有多少。

    下午傍晚，田掌柜亲自和钟贵一起来拉鱼，当时去卖鱼时也没有问鱼是怎么来的，现在一看是田里养出来的也是很惊奇。

    听说都在晒场看稻谷，也一起去凑热闹，

    晒得半干的稻谷收拾干净后，得到14石，一石是现代的1斤，两亩多一点田地收了这么多，也是高产了。

    就算一亩为6石，也是了不得。在这里，一亩收到4石的粮食那还是最好的上等田才可以做到。

    看到这结果，个个都吱吱称奇，何况稻谷颗粒饱满，只有很



第二十九章 心跳
    宁和几个人并没有放多少条鱼进稻田，但这事总得有人背，所以哥哥都是拿来背锅的。

    爷爷和三兄弟在每一条鱼的锶边穿上草绳，让家里的几个小子一家家的去送，当然，帮忙的那些人家是大一些。

    最后，家里还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二十多条。

    从上次吃了鱼后就没有吃过了，奶奶还是做主留来自家吃，银子是重要，但身体好才更重要。

    乡下都是能不用油灯就不用，全家吃完饭后，在月光下坐在院子里乘凉，几个小的对大家都说着今天村里怎么说咱家的。

    宁康：“爹，狗子说我们家的鱼真好吃，他还想吃，我就说，我们家也没有了，明年才有，对吧。”

    姚家悌：“对，如果下次别的小子对你说，你就回他们，明年他们也会有鱼吃的。”

    “为啥呀”

    “因为他们家明年也会养鱼呀。”

    “三叔，我们都可以这样说吗今天那个讨厌的福子也说还想吃。”

    “嗯，你们就说，明年要是想吃鱼，就得自己在田里养了。”

    “明年我们还养鱼吗”

    “养呀，那么好吃的鱼咋不养，养了还可以卖银子让你们去学馆。”

    二伯娘：“三弟，你说的是真的，真让他们去。”

    大伯：“三弟，真让他们去，那可不是一笔小数，我们家能成吗”

    爷爷：“三儿呀，你想好了。”

    姚家悌：“想好了，总得有人去，怎么个去法，我们得合计合计。”

    奶奶：“我说一说吧，卖地精的银子还有个小三两，上次老大老二做工交来了一两，丽娘去醉香楼卖鱼得五两九百文，溱个正，六两，昨天卖鱼19两，咱家总有29两。”

    小姑：“咱家有这么多银子，今年不怕饿肚子了。”说完吐了吐舌头。

    奶奶：“是呀，咱家今年不怕了，我瞧着家里的鸡也快下蛋了，咱家是可以供两孩子。”

    “具体去那两个，你们看着办。”

    “另外，你们三妯娌回娘家一趟，把稻田的事说一说，要是相信呢明年就一起，顺便把鱼送两条回去。”

    爷爷：“对，你们是得赶紧回去一趟，鱼可不能放。”

    “现在就是上学馆的事儿，你们咋想。”

    大伯娘：“爹，娘，上学馆那可是个无底洞，我们都得想好了。我看过我们村的秀才公，为了他上学馆，他娘差点饿死了他小妹。我、、、、”

    丽娘：“大嫂，我们家不会那样，三哥，我说一说我的想法。”

    “大嫂们家就宁家去，二嫂家就宁睦去，我们宁康过两年在说。”

    二伯娘：“三弟妹，你让人插我们背脊啦，那有我们两家孩子去，宁康不去的。”

    姚家悌摆摆手：“二嫂，丽娘说得对，宁康还小，宁庭就是皮猴，宁家去合适，宁睦是几兄弟最想去识字的孩子，看他和钟贵学就知道了。”

    “他们两人先去，最迟明年，另外的几兄弟就可以去了。”

    宁睦：“三叔，我不去，应该三哥哥去，我还小，我以后可以去。”

    宁和：“四弟，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你去。”

    宁睦：“我不去，三哥哥先去，哥哥去学了可以回来都我们的。”

    宁月：“四哥哥，你们别争了，一起去吧！”

    老爷子看着这几个孙子和一个孙女，月光下的宁月静静的坐在那里，紧抿着唇，一双特明亮的眼精，老爷子心中一跳，又想起那些话，在想想家里所发生的事情都和她有一丝丝的联系。

    咽了一口水，绝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这孩子的不同，在一次心中下了决定。

    宁月：“四位哥哥都可以去，家里还有一只地精，卖了它。”

    姚家悌：“不行，当初说得是得了一支地精，现在又冒出一支，你以为那是地里的大白菜呀！”

    大伯：“那要不先放一下，还不知道镇上的学馆要不要收学子呢也不知道是个啥情行。”

    爷爷：“也是先放一放，先去打听打听，明个你们几人先去亲家，回来后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好吧，大家都歇菜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打听清楚在说。

    还在“乾坤府”忙碌的宁月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原来是天快亮了，三家准备一起去，早去早回。




第三十章 鸡蛋
    村里现在家家都忙起来了，八月底是收稻谷的时间，大家要在九月中旬收完，不然后面的天气说不好，时不时的下雨会对稻谷的晒干有影响。

    稻谷除了收割脱粒，还得晒干水份，清除空壳和杂质，最后用木桶装起来，防止家里的老鼠吃粮和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