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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关塘
倩女传
作者:关塘
这是一座吃人的大府,为了进去,经历潜逃,离命,追拿,喷血……她入府目的:整垮外祖母家!四位舅父在外,四位舅母及侍妾明争暗斗……这府受皇族圣眷荣华,却埋藏吃人食骨吞婴颈毒……杀机丛生。大舅母能武装柔,二舅母跋扈伶俐,三舅母温婉阴暗……只可惜了三个表哥,大表哥为爱痴命,二表哥痞性冲天,三表哥心善最得卿心…又可惜了七个表姐妹,大姐狠,二姐利,三姐静,四姐弱,五姐傲,六姐傻,七姐才……混入斗争枯了花败了 分享书籍《倩女传》作者:关塘



第一章:初到京都
    神州上国,清绪帝十七年五月,京都。微寒。

    卓氏统府家眷从南边经过数月车程颠簸赶至京都。

    入夜,京都市井,车马行云,人流攒动,灯光星散,好一番京城繁华光景。

    “爷!回去了——”

    望眼前方,一众人围着起哄,小斯一边叫唤一边跟随钻进人群。这才一看,原来围观是吹灯笼把戏。只见围观众者在几丈外,划定界限,前方放置一把长凳,凳上一排绢纸拢起的花灯笼,缴银者对灯笼吹,灭了即可得兑银。

    “爷!天黑了,再晚老爷知道可要生气了!”小斯怪道拉扯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则不耐烦拉开小斯的手,自顾往前钻。小斯无奈跟进去,恰时围客有人吹灭凳子上的花灯,赢一片喝彩。

    小斯拉住少年道:“爷,您可怜可怜我罢!”

    少年不搭理,拍手跺脚为吹灯人助喊,末了兴致起来,返身拉住小斯的手:“带银子不曾”

    小斯道:“今儿一早到京城,这衣裳还是偷别人家的,银子在我们衣裳里头,你可说出来瞧瞧就回去了,这会子哪里来的银子。”

    少年也不管,看的眉目浮动,浑身支痒,便又说:“这灯笼拼命吹,也不一定能灭,终要讨巧才得,不然灯家的不是亏银子倒赔了。瞧着吹风处的是下风,任你如何吹,十分力出来,到凳子上已去了九分。要我说,等风向起了,再吹一准能灭。”

    小斯蹙眉垫脚跟着看,似忘要劝说少年回家的事。少顷,人群再次起哄,吹灯观客落败。忽一名衣裤褴褛男子快速蹿出拨开前面挡路的人众,小斯和少年顺势被推倒,未曾来得及出口啐,另两个中年男子大喊身上的银子被盗,紧追衣裤褴褛男子。围观人等纷纷扭头看去,一会子工夫又照旧欢笑起哄如常。

    小斯扶起少年,拍身上的袍子,责怪地说道:“出了事,您可让我跟贼子去吧!是没脸回去见太太老爷了。”

    “哎呀,小家子话了,可不叫人笑话。回吧,回吧!”少年嘴上如是说,却不在意地帮小斯拍打身上的尘土,两人正要推开人群出去,猛然顶头闪过一抹红,顺势跟眼,只见远处暗巷方向从空中落下一个身穿红衣袍人,持一把折扇,动作迅速,一蹬一跳消失在灯火市井长巷中。少年不顾小斯拉住,快步尾追。小斯追其后,口里不停喊:“爷,慢点儿,慢点儿!”少年哪里听得小斯的叫唤,一拐弯人竟不见了。

    少年转角而来,看到红衣袍人站在此前行盗的衣裤褴褛男子身后,偷盗男子惊慌欲逃,恰巧看到少年面向前来,他便朝少年冲近。少年惊闪挨在墙边,想让道给他离去,不料想男子冲过来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

    衣裤褴褛男子恶狠狠对身后红衣袍人道:“不放我走,我掐了他!”

    少年大气不敢出,甚是惊慌,浑身发抖。红衣袍人定眼看少年,眉清目秀,一双楚目水滴大眼,淡眉微远,玲珑玉鼻,润红细口,惊吓下嘘嘘而喘,额头晶晶沁出虚汗,看似有十六七岁的模样。红衣袍人清风一笑,缓缓对贼子道:“你若放了他,我可饶你,不放也可,把偷了的赃物留下,把人裹回去自个儿养,我亦不根究。”

    少年挣扎,发起力气对贼子声道:“我跟他不是一伙儿的,你放我,我家可有银子的。要多少我父亲拿给你便是。”

    红衣袍人哈哈大笑,徐徐靠近,衣裤褴褛男子也不见松手,反而勒得更紧些。

    衣裤褴褛男子狠声道:“莫诓我,他穿红,你穿绿,不是一伙当是我傻么”

    红衣袍人大笑不止,折扇一收,只见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上空黑夜。少年和衣裤褴褛男子转头寻视,不得其踪。此时,小斯慌慌张张跑来,远远看到少年被劫持,慌乱了口:“爷……乱贼子……你放手!放开我家爷!”

    小斯四下寻找能干架的物件,寻不到,胡乱捡起地上的石头欲掷向衣裤褴褛男子,尚未出手,只听弢地一呼哧声,贼子耳边清风拂过,他想定眼瞧明白,只见一把扇面迎面扇来,劲道十足,他的头被扇子狠狠甩在墙上。

    小斯见贼子撞墙,不顾身危,抢上去抓开他的手把少年掳出来,不顾少年意愿,扯住他的手要跑。少年不肯走,继续看着红衣袍人对付贼子。贼子被红衣袍人踩地下,服服帖帖。贼子从裤子里掏出袋子,巍颤颤递起,费力说道:“给,求爷爷放了我罢!”

    红衣袍人抽袋子,向身后漆黑的巷子扔去,恶声对贼子说道:“滚!”

    贼子忍痛爬起来,对着红衣袍人磕头,迅速溜烟。红衣袍人整了整袖子,扬起扇子欲走。少年快步上前,正要说话,忽然,从巷子暗处走出来两个哼哼唉唉的中年男子,他们坡脚斜臂,看得出此前跟贼子交过手,敌对不过受了伤,他们手拿着失而复得的钱袋子向红袍人作揖感谢道:“感谢壮士仗义出手!”

    红衣袍人摆摆扇子不语,迈步离去。少年紧追后身,小斯则拉扯他,生怕瞬间又遭丢失了一般。

    少年追上红衣袍人,快语说道:“极是厉害,请问可是神仙能否教我飞檐走壁”

    红衣袍人也不停脚,笑着自顾快步前行。少年和小斯跟着跟着便与红衣袍人拉开一段距离,出了暗巷口转弯,红衣袍人便不见了。出了街口,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倒是看到来来往往一排排持刀的官兵;仔细观望,远处的城楼下有刀枪混战的声音传来。小斯害怕出事,硬是拉住少年不给去。

    小斯道:“姑娘,求求你了,饶了我罢!太太指不定知道了要揭我的皮呢!”

    少年叹息一声道:“怪你,若不是你拉住我,我一准是能问出仙人的姓名道行来。现回去跟父亲母亲说,他们未必相信。跟人说起,人家不以为我们活见鬼了。”

    小斯道:“哎哟我的姑娘,你还想回去说呢!”

    少年道:“可不!第一天来京城就看到这么神的事物,回去不摆一摆说一说,有什么意思的。等以后回南边跟子素说,她死未必肯相信。好歹叫仙人留下什么信物才好呢!”

    正说着,不见小斯应声,少年回头寻小斯,见小斯落在后头,痴愣状看街尾远处的平湖桥上。远远的瞧着一个



第二章:投奔
    凝夜,清寒微冷。

    京都邡界繁华,北方与南边尽不相同;南边夜城多以贱民市痞,商贾流离,京都处处高红挂彩,走街临角美人盈语不尽,琵琶声不绝。唯一相宜的地方就是驻足观望热闹品性,世人皆有好事之心,巴不得日日见血光灾事。此时此刻,官家抄家拿人问卓府,便是极热闹新闻鲜事儿。

    一顶官家轿子从卓府抬出来,少顷又出来一顶,若站在围观人群后街巷转角尽瞧得真切。药先生怕官家人等认出卓亦亭和丫头三喜,速拉她们两人离去。两人死活不肯,便躲在转角处观待事态发生。看到两顶轿子从门口出来又经过身旁,卓亦亭按不住着急,要奔回府。

    是了,卓亦亭和三喜俩主仆,此时是少年郎与小斯的装扮,断不怕被人认出来!

    药先生给小斯打扮的三喜使个眼色,三喜死死扣住卓亦亭的臂膀。药先生劝道:“瞧着刚过去的是荣亲王的轿子,是来给说情的。他跟卓大人交情极好。”

    卓亦亭吞下哭腔,咬牙说道:“好又如何,现不知道父亲母亲弟弟怎的我想进去你们不放手,死活让我这边等着受罪。他们一旦有个什么,叫我如何!”

    三喜悲泣道:“姑娘,指不定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卓亦亭哀求地看药先生,乞问道:“先生,我家到底是怎么了”

    药先生神色安抚,便又说:“待我前去看看,你们先莫出来。我看个好歹回来给你细说,如何”卓亦亭忍泪点头。药先生去了,一会儿小跑回来,又过一会儿见从卓府抬出两具蒙了布的尸体,跟着被官家押带出几十口家丁,他们悲悲戚戚,哭哭倒倒。

    卓亦亭看到这光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急得三喜泣不成声,倒跪给药先生磕头求救。药先生按了卓亦亭人中,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卓亦亭醒来,清清戚戚,一言不发。

    药先生说道:“大人遭人参了,圣上下旨抄家拿人。怕是不好了。姑娘保重些才是。”

    卓亦亭泪洒如雨,咯喉如刺,嘴巴抖了数下,声不成语,泪眼剔透而出,能望穿人似的看药先生。药先生便又说:“今日别了大人后去吃酒,都怪我多吃了两杯酒误了事,先前听到瑜亲王府里行医官说,可能要抄到卓府。寻思来说一声,却来迟了。”

    卓亦亭幽幽地说道:“怎会有人参了我父亲我姐姐才在宫里得封,这是不可能的呀!”

    药先生无奈,摇头道:“谁说不是呢”

    三喜更是凄凉无助,摇动药先生手臂道:“那现在怎么办”

    卓亦亭挣扎起来,说:“我要回去看看。”

    药先生拉住卓亦亭:“姑娘莫着急回去,这抄家拿人,弄不好人头落地也是有的。我听说李府中午也遭抄了,他家大少爷和大少太太闹了起来,一家二十三口给连累血洗了。”

    卓亦亭瘫坐地上,三喜拉都拉不动。

    药先生使劲拉住卓亦亭。

    卓亦亭悲哭道:“都怨我,不该跑出来。”

    药先生说:“情形未定,王爷虽然走,必定帮安排妥贴了。姑娘莫要哭。我们再等等……兴许才刚抬出去的不是大人和夫人……”

    卓亦亭不管不顾,又爬起来,说道:“等等等到何时你刚才也说了,李府中午血洗了二十三口人,我家五十多口人啊,药先生你可是知道”

    药先生安慰道:“我怎不知道呢当年若不是卓大人,我已死过几回了,姑娘府上的大恩,我何曾报过了我的心同姑娘一样的。”

    卓亦亭呜呜地哭。

    良久,远处卓府门口,围观人众渐渐散去,官兵把守如常,再未见有从府内押出人来,倒有官兵抬出家当箱子物件,细眼看得出是经过大肆的抄家光景,父亲的诗书字画乱七八糟堆积由人贱抬。

    卓亦亭眼泪掉个不停,出声地道:“父亲,母亲……弟弟……我——”

    卓亦亭“我”正想大声唤叫出来,被药先生捂住了。

    药先生道:“姑娘啊!情形是不好了,是注定了的。姑娘这么一暴露,岂不是一了百了那不是遂了奸佞之人的意了。留得青山在,就能绿出一片天!我听闻,参你府上的人,就有你亲戚。”

    卓亦亭咬牙听着,泪水一股一股的。父亲母亲一向守善,不曾与人结仇,教导家人也是如此。怎的会有人青口白牙参人抄家杀头呢这得多大的仇恨呀!

    药先生说:“姑娘莫叫,我慢慢松手,听我慢慢说来。”

    卓亦亭闭眼点头。

    药先生说:“三天前,我就听闻了,说庄家三老爷参的本,我也是不信的。毕竟是你母亲的母家亲兄弟,这些我都没给你父亲说,怕是有了间隙给生分了。如今,在心里的话,是不得不说,姑娘也不得不知道,就当存留一份念想,一份生路为大人夫人报仇去啊!”

    卓亦亭张着口,哭都哭不出来,终究还是说:“如此说,先生心里是明白的,刚才抬出来的是……是……”哭了。

    药先生说:“姑娘一家到京还未去庄府吧”

    卓亦亭泪眼带怒,冷冷道:“先生说外祖母家参了我父亲,想必也没



第三章:吉寿(上)
    京都长安街东尽下处,整片方块院落都是庄府宅邸。远远看,见竖有三扇门,大门上头门匾赫然题有“庄府”鎏金大字,两侧是角门。大宅邸高耸入幕,红灯高挂,漆朱门柱,两骑石狮子活灵活现盘踞门前,令人望而却步。稍走近能听到大宅院里炮竹琴声传来,时而嬉笑倒喝,好不欢喜的光景。角门门口蹲守着四名门仆,应老太太的大寿恩典,在门口摆一方矮长桌子,桌上摆放各式菜肴美酒,正逍遥自在吃食;大门却是紧闭,唯有左侧角门里头透出几缕华彩光照。

    卓亦亭和三喜随药先生赶到,不敢直去通问,先在不远处暗角拨弄衣裳,好齐整示人。当三人待要迈开步伐向门走去,忽见一队官家穿戴的人浩浩荡荡提灯而来,有捧着着八宝盒箱,有四人成挑的礼箱,好不气派。

    药先生冷冷地说道:“瞧,这是宫里给老太太的赏寿。竟如此多。”

    卓亦亭冷冽道:“古有云:盛极而衰!见好未必是真的好。”

    药先生赞赏看了卓亦亭一眼,说:“姑娘小小年纪竟通晓这道理,实属难得。”

    只见门仆哈腰向宫人问安,开了大门,又有一门仆引领官家人等细数进入。等眼前的人进去完毕,药先生招呼卓亦亭跟三喜向卓府大门去。

    卓亦亭知道每走一步就是一遭险,赌注若输,后果自然知道的,又不能退怯,若退,哪里有脸面日后见父母一边走一边想,眼泪不自主掉下。药先生看到卓亦亭掉泪,微放慢脚步,示意让她注重。

    药先生激励道:“姑娘好生想想,若想报仇,等进去拿了证据,他日有机会翻牌,不怕报不了。书上说得好:世事皆有前因,有现时报的,有后来报的,不都是时候未到吗我看,姑娘现如今哪里都去不得,保不准海捕文书已下了各部各州,明日天亮,就海天遁地的寻你了!正好,能进得庄府,他们也会念你母亲的情,在里面躲一躲,一则安身立命,二则暗查拿住证据,无论何证据,以备他日用。若是你父亲有朝一日昭雪了,也是你寄人篱下,委曲求全得来的,不负你父母生养你一场。”

    卓亦亭暗暗点头,收住眼泪。

    三人向庄府大门走去。

    庄府门仆正在门口吃肉喝酒打趣说笑,未曾注意三人到来。

    卓亦亭和三喜一身少年小斯狼狈装扮,多少有些心胆亏怯。药先生打前头上去询问:“给几位爷问好,敢请几位爷进去给你们家的老爷报一声,说卓府姑爷家来人了。”

    门仆喝了酒,眯着眼睛看药先生一眼,又抬眼看不远处的卓亦亭和三喜。

    门仆讥诮道:“是卓大姑老爷府上的”

    药先生哈笑应道:“是是!”

    一门仆扯了一口肉,闷下一碗酒,方哈哈大笑,对药先生啐一口,说:“您老蒙我吃了几口酒,还大姑老爷家的!哈哈哈……知道我们老太太今儿过寿,先前来几波人进去讨了喜儿,也不曾说是哪家亲戚的来着。老太太恩典,给赏银打发去了。现如今,开宴了,进去给爷们看见,我们岂不是遭骂。明年来早点吧!”

    药先生又说:“几位爷,你们看,那可是卓府府上的二姑娘呢!应该来过门的,理应是认得”

    门仆不再理会,扬手让药先生离开。

    药先生向卓亦亭招手,示意走近点。

    药先生说:“几位爷再仔细瞧瞧,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进去报了,少不得府里的爷和老太太赏谢你们的。”

    门仆看着尴尬躲闪的卓亦亭,便又哈哈大笑,说:“姑老爷家的姑娘这般不打点自己你说是姑老爷府上的,为何姑老爷和姑大小姐不来,差你们三个来即便姑老爷不来,表姑娘表少爷也是一同的,可见你们是骗子,若再不走,我命人拿你去衙里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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