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燕归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未央

    门房张着嘴,嘴唇发颤,说不出话。等回过神,立刻奔着府内跑:“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没几秒,丞相府的护卫就出来了,所有人手中都握着剑。

    毕竟是在丞相府门前叫嚣,也惊扰了阮思礼。阮思礼带着净痕在远处观望,默不作声。

    “他是谁”阮思礼问净痕。

    九环长刀,并不多见。

    净痕眯了眯眼睛,观察着那个杀人者的招式动作。“看不出。”那个人的脚法、刀法,都是前所未见的。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功夫。

    阮思礼眯了眯眼睛。“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肯定要抓住他,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

    地上那一滩血,和那个死去的人还在。

    一众护卫和那个男子交锋,竟然讨不到半点好处。

    男子虽然拿着九环长刀,但是动作迅速且敏捷。

    净痕扭了扭脖子,正欲加入战局。净颜从府里走出来,她手中拎着一条长长的鞭子,踩着轻缓的步子。

    “啪!”

    鞭子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净颜走上前,“你这泼皮想在这儿撒野,也要先问过我吧。”

    长鞭甩出去直接抽在那人的手上,长刀紧跟着一震。凶恶的男子怒目圆瞪,“女人!”

    净颜似笑非笑:“女人怎么了照样能打得你哭爹喊娘。”

    长鞭似灵蛇,随着净颜的挥动,抽在那男子的身上。

    九环长刀纵然杀伤力大,但是灵敏度显然不及长鞭的灵活性。

    净颜一个人足以挡住男子的攻势。女子身体灵活,有利避开长刀的刀刃,长鞭始终围绕在男人身侧,一直位于上风不曾掉下。

    阮思




第七百一时四章 杀了他(四)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被擒住的男子身上。

    人群中有一个人悄悄移动,也没有留意。

    男子对着阮思礼狞笑一声,“老子是谁,不用你管!”

    语毕,正在此时,一人持刀奔着阮思礼冲过去。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匕首瞬间刺进阮思礼的腹部。

    净痕拔剑,直接一剑杀了那个人。然后扶住阮思礼。

    如此种种,都是在几秒钟的瞬间发生,来不及反应。

    等到人们反应过来,阮思礼捂着腹部,匕首还插在他的腹部没有拔出来。

    阮思礼的脸色苍白,冷汗不停地地从额头上冒出来。

    净痕扶住他的肩膀,“净颜!”

    净颜飞速跑过来,快速道:“扶大人进去!”

    阮思礼被净痕、净颜搀扶着离开。

    孟伏龄和范英黎对视一眼,这人交给了范英黎处置,两具尸体也由范英黎带走。

    孟伏龄进了丞相府,阮思礼当街被人袭击,不是一件小事。

    净痕扶着阮思礼回了东苑的卧房。

    将他腹部被血染湿的布料剪下来,净颜手里拿着药瓶,嘴里叼着纱布。她和一边的净痕对视一眼。

    净痕握住匕首的手柄。

    “拔!”净颜道。

    净痕瞬间将匕首抽出来。

    净颜倾倒瓶子里的药粉,然后将纱布摁在了阮思礼的腹部。

    阮思礼倒吸一口冷气。

    净痕盯着刀尖看了看,问净颜:“会不会有毒”

    净颜帮阮思礼缠纱布,“无色无味,伤口没有变色,应该没毒。”

    孟伏龄在门口看着,方才情势匆忙,现在才发觉阮思礼的伤口不浅。净颜将纱布在阮思礼的腹部围了好几圈,“两三天不能乱动,等伤口愈合。”

    &n



第七百一十五章 杀了他(五)
    帝京是大岳的国都,按理说应该是法律秩序最好的一座城。但是近些日子,帝京的骚动不停。

    先是起了瘟疫,后来查出来是耶律国布下的蛊虫。公主被贼人追杀,丞相被当街行刺。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帝京似乎不再是那么安全。

    一时之间,各家人心惶惶,生怕恶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齐溪听到阮思礼被当街行刺的消息,先是不信。他想要立刻出宫去,但是被乐祥给拦下来了。

    宫外现在已经不安全了。

    今日有人当街行刺阮思礼,谁能保证明日不会有人当街行刺齐溪

    帝京,真的是越来越不安宁了。

    齐溪重重叹息一声:“乐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接二连三的祸事,燕明珠的伤还没好,阮思礼又受了一击。

    他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人,难道最后都要这样收场吗

    齐溪揉了揉眉心,日益觉得疲惫。

    乐祥抿了抿唇,不知如何作答。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奴才想,这些事应该都是与耶律国有关。我们……或许也真的应该对耶律国采取措施了。”

    齐溪握紧了拳头,“是啊……这些事,接二连三的发生,都是因为耶律国的那些人。他们……真的不能留。”

    齐溪坐正身子,“拟旨!”

    如果大岳一直只守不攻,这样下去绝对不可取。

    成帝和瑞帝时期,一直只守不攻,整顿的一直是西南边城的那片区域。

    耶律国这么多年都没停止过想要征伐大岳的想法。

    到了齐溪这里,真的无法再忍了。

    “全力击败耶律军,一定要起到震慑的作用。务必,尽快。”

    ——

    叶济泱又坐在面摊上,面前一碗阳春面。他握着筷子,手有些抖。

    他面无表情地咀嚼着面条,之前吃味道觉得很好,现在却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他撂下筷子,擦了擦唇角。起身离开了面摊。

    &nbs



第七百一十六章 亡命徒(一)
    因为阮思礼的事,帝京的局势更加诡异。平时街上的人很多,可是现如今连攀兴街的人都减少了大半。

    ——

    无论何时何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它都是灰蒙蒙的,不见光亮。天空的湛蓝似乎在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天空的可见色,在这里只有三种,白日的灰蒙、傍晚的血红、夜晚的漆黑。

    还没人见过湛蓝的晴空,似乎……一直都是暗不见光。

    “梁绝,你又傻呵呵的盯着天空看干嘛没瞧见要下雨了吗!”

    望着窗外的少年终于转过头,痞气的笑了一下:“你这种大俗人,懂什么。”

    刚刚说话那人嫌弃的撇撇嘴,然后率先拎着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哥们先撤了,你小子赶紧跑吧,下雨了。”

    梁绝瞥了眼窗外,毛毛细雨开始落下。干燥的街道上留下一个有一个微小的湿润痕迹。

    又下雨了。

    这座城市,似乎一年之中,只有一个季节,就是雨季。

    梁绝单手抓起书包,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他刚刚从二楼教室下来,外面的雨就已经下大了。眼瞧着毛毛细雨现在变得淅淅沥沥,梁绝的眉头动了动。

    他把书包挎在单肩上,然后拿出自己蓝色的雨伞。生活在这里久了,就知道出门一定不能忘记带伞。

    他踏进雨里,随着步伐溅起的水落在脚踝上。最近很流行这种穿着,把裤脚卷起,露出脚踝的部分。不过可惜,这种时候没人会有心留意少年少女们的穿着。

    梁绝快步走出校门口,他的身影融入进了人流之中。

    从天空上看,似乎这座城市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各式各样的雨伞被人撑着,随着人流在移动。

    一顶漆黑如墨的雨伞,在这些斑斓颜色中有些突兀。

    撑着黑色雨伞的人,恰好,和梁绝擦身而过。

     



第七百一十七章 亡命徒(二)
    耶律祁瞥了一眼少年,声音低沉:“胡伢,着什么急。这不过是早晚的事。”

    被称作“胡伢”的少年一脚踹开面前的椅子,“王叔,我只想快点解决掉那些人,然后回到父王脚下复命。向他证明,我有资格代替耶律国出去征战,有资格成为耶律国的国君!”

    胡伢的确是耶律王几个儿子之中最出众的一个。

    但是他的个性一点都不好。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

    为人自傲,从来不会谦虚,并且做事急于求成,性格易怒。

    他个性的弊端更多。

    但是在耶律国这个靠武力为尊的国家里,胡伢的确是佼佼者。

    耶律祁无视正在暴怒边缘的胡伢,只道:“在巫祭没有消息回来之前,你无权动用所有军力攻击西南边城。不然,你会立刻被清除耶律野战营。”

    胡伢握紧了拳头,双眼瞪圆,“王叔,您就不想尽快攻下大岳吗只要攻破西南边城,我们就可以成功。”

    耶律祁放声大笑,笑够了,他冷下脸:“黄口小儿!攻下西南边城是易如反掌,身后另外两道防线却不可轻易越过。我最鼎盛的时期,无非也只是攻破长汀。最后却也折在长汀!”他抬起自己的左手,“还差点废了这只胳膊!”

    胡伢却不以为然,“王叔,彼时大岳有谢唯忠和燕荃两位大将,才有能力守得住!今非昔比,他们早就不存在了,现在谁还能阻止我们耶律国的铁骑长刀!”

    耶律祁的眸子极冷:“巫祭会杀掉丞相阮思礼。一旦阮思礼死了,西南军必定大乱。那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大岳惠帝登基不久,还是个小孩儿,根本镇不住大局。只要阮思礼一死,所有人都没了主心骨。介时,从西南边城取道,一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

    他紧紧盯着胡伢,“你最好不要做一些不在计划之中的事。我放任你接二连三去发动攻击,已经够对你



第七百一十八章 亡命徒(三)
    “所以……你最好不要出现任何失误。扰乱本来不会有问题的计划。”耶律祁身上带着威严。

    可以感觉得到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制住胡伢。

    胡伢垂下头,虽然很不情愿,也不得不低头。“是。”

    “我们和大岳的人不同。我们,要为了信仰而战!巫神在指引着我们,这片土地终将属于我们!”

    他们是巫神最虔诚的信徒,永生永世付诸忠诚。

    他们也相信,巫神会庇佑着他们所有人。

    战争最后的胜利,永远都是属于他们的。

    胡伢松开了握着的拳头,紧绷的感觉全都烟消云散,“永远,追随着巫神。”

    信仰,高于一切。

    哪怕是生命,在巫神的脚下,也不值得一提。

    ——

    西南边城

    容华拿着白布,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剑身擦得干干净净,映出他的容貌。

    他算着时间,一会儿要去城上换班巡逻。

    今天夜里,又是岳齐军与西南军轮换。

    容华将佩剑插进剑鞘里,他吐出一口气,哭的胸口的沉闷消散了一些。

    穆慈在门口坐着,抱着自己的剑,双眼闭着似乎睡着了。

    容华从穆慈身边走出去,无意惊扰了穆慈。

    穆慈醒过来:“公子……去哪儿”他刚睡醒,有些浑浑噩噩。对容华的称呼又下意识回到了以前。

    容华并未介意,“出去看看,马上就要到时间去轮班了。”

    屋外,天已黑,星月未明,城中零星灯火。

    现在是春天,气候还算暖和。很难想象冬天的时候,这些破败的屋子如何遮风御寒。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偶有几个小孩儿街上打闹。

    穆慈跟在容华身后,脸上染着笑意:“赶快回家去吧,天都黑了啊。”

    小孩子们咯咯笑,很快跑开。

    容华和穆慈一路走到城墙下,整个二队的人都在外面列队等着。

    容华立在众人之前,“今天夜里全靠咱们了,千万不要懈怠!有任何问题立刻通知周围的人!”

    &nb




第七百一十九章 亡命徒(四)
    西南的情况到底如何,帝京的人只不过从信件中得知只言片语,很难联想到实际。

    正如身在西南的人,也不知道帝京的情景到底如何。

    晨出时。
1...111112113114115...1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