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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未央

    朝如在他旁边坐下,“你去看过穆慈吗”

    成雪一怔,摇头:“没。”

    朝如转




第八百二十七章 都难受(二)
    “你是谁”穆慈说完,又抬手指着自己的脸,“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成雪抿了抿唇。他没想到穆慈会变成这个样子。跟曾经的那个穆慈,天壤之别。没办法从此时此刻这个人的身上,看见曾经那个穆慈的一点影子。

    就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成雪心里泛起一种悲哀,浓重的悲哀。他心里不畅快,却还是忍着。嘴里吐出一口浊气,并没有缓解胸中的不适。

    酒没了,穆慈便开始大声吆喝起来,“酒呢!拿酒来!”

    店小二有些怕他,却也不得不跑过来,“客官,您喝这么多了,别喝了吧……”

    穆慈一把抓住店小二的领子,“老子让你拿酒来,费什么话!”

    成雪眉尖一颤,他伸出手扣住穆慈的手腕,逼得穆慈不得不松开手。

    然后转头对店小二说:“不用管他,喝多了。他住几号房”

    “人字五号房。”店小二缩了缩脖子。

    成雪抓着穆慈的胳膊将他带起来,穆慈不愿意便挣扎起来。成雪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颈上。然后拖着醉鬼一样的穆慈去了人字五号房。

    成雪用脚踢开房门,进去之后直接将穆慈扔在床上。然后出门跟店小二说准备两碗醒酒汤过来。

    他回了人字五号房,坐在桌边等。

    过了一阵子,店小二将两碗醒酒汤送过来。成雪给了他几块碎银,然后进屋关门。

    他先是端起一碗醒酒汤,然后走向床上的穆慈。他一手捏住穆慈的下巴,直接把醒酒汤灌进去。

    之所以要两碗醒酒汤,就是因为容易洒。

    因为鼻腔也有液体,穆慈不得不醒过来。嘴里全都是醒酒汤的味道,领子周围的衣料全湿了。

    他一把推开成雪,然后趴在床沿吐起来。

    不仅仅是刚喝完的醒酒



第八百二十八章 都难受(三)
    无论何时何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它都是灰蒙蒙的,不见光亮。天空的湛蓝似乎在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天空的可见色,在这里只有三种,白日的灰蒙、傍晚的血红、夜晚的漆黑。

    还没人见过湛蓝的晴空,似乎……一直都是暗不见光。

    “梁绝,你又傻呵呵的盯着天空看干嘛没瞧见要下雨了吗!”

    望着窗外的少年终于转过头,痞气的笑了一下:“你这种大俗人,懂什么。”

    刚刚说话那人嫌弃的撇撇嘴,然后率先拎着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哥们先撤了,你小子赶紧跑吧,下雨了。”

    梁绝瞥了眼窗外,毛毛细雨开始落下。干燥的街道上留下一个有一个微小的湿润痕迹。

    又下雨了。

    这座城市,似乎一年之中,只有一个季节,就是雨季。

    梁绝单手抓起书包,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他刚刚从二楼教室下来,外面的雨就已经下大了。眼瞧着毛毛细雨现在变得淅淅沥沥,梁绝的眉头动了动。

    他把书包挎在单肩上,然后拿出自己蓝色的雨伞。生活在这里久了,就知道出门一定不能忘记带伞。

    他踏进雨里,随着步伐溅起的水落在脚踝上。最近很流行这种穿着,把裤脚卷起,露出脚踝的部分。不过可惜,这种时候没人会有心留意少年少女们的穿着。

    梁绝快步走出校门口,他的身影融入进了人流之中。

    从天空上看,似乎这座城市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各式各样的雨伞被人撑着,随着人流在移动。

    一顶漆黑如墨的雨伞,在这些斑斓颜色中有些突兀。

    撑着黑色雨伞的人,恰好,和梁绝擦身而过。

    梁绝的脚步一顿,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追随那抹黑色。

    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裙的女人,黑发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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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 都难过(四)
    成雪回答:“刚刚去见过穆慈。”

    青丝愣了愣,“他啊……”

    成雪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别多想。我去换一身衣服再过来,有话和公主说。”

    青丝点点头:“嗯。”

    不多时,成雪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再回到了霞光阁。

    燕明珠坐在藤椅上,身下垫了一层柔毯。她的面色看起来还是有一些苍白。眼睛的红肿因为热敷过的原因已经消了许多。

    她微微垂着眉眼,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偶一般。

    成雪走进来,行礼:“奴才拜见公主殿下。”

    燕明珠抬眼,轻微颔首。

    成雪站直身子,“奴才方才去见过穆慈了。”

    燕明珠看着成雪。

    成雪将刚刚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和燕明珠说了。

    燕明珠听完,眸色黯了黯:“这件事,怪不了他。”

    至于穆慈口中所说的那个妖异少年……

    是什么人

    燕明珠揉了揉眉心,“关于那个少年,你去告诉孟伏龄吧。这些事,我管不了。至于穆慈,你多多照顾一些。我知道他心里也很难过。我不怪他。”

    成雪“嗯”了一声,然后退下。

    屋子里又只留下燕明珠一个人,她看着窗边矮桌。因为是春天,屋子里也多了许多绿植。矮桌上放了一个细口的花瓶,插着几缕柳枝。

    叶子长得很好,翠绿色。

    她伸出手,揪下一片柳叶。细长的柳叶在指间挪动。她在叶片上掐了几个指痕。

    当叶片布满她的指甲印时,心里一片平静。

    “呼……”她深呼吸一下,然后丢开那片柳叶。

    怔然看着窗外的景色。

    天空湛蓝,院里四处都有绿意。四处都充斥着春天的生机。

    她心虽然静了,却还是充斥着灰。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容华。可每每抑制了几秒,容华的脸就会在脑海里浮现。

    对她而言,这段时间,真的很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摆脱这种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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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章 都难过(五)
    因为那个消息,整个镇国公府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每个人都变得话少了。怕说什么……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劝解的话就那么多,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把那些语言翻来覆去再一遍。

    听得人会听不进去,说得人也会说不下去。

    于是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每个人都掠过这件事,不愿提起。

    燕明珠是个内心敏感的人,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小心翼翼。她也在控制自己,怕自己再一次情绪崩溃会吓坏其他人。所以这份小心翼翼,她也一样维持着。

    孟伏龄又来过两次,燕明珠都让人挡了。她不想见孟伏龄。

    或者说,此时此刻她就是一个缩头乌龟。在自己的壳里,不想看见任何外面的人。

    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怯懦,一直都在。

    青丝起初是最为紧张的那一个,她每天都在紧绷着神经,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好在,在接下来的两天,燕明珠的情绪虽然不高,但是勉强平和。并没有再一次的崩溃,只不过脸上也没了以前的那种笑意。

    暮若跟了燕明珠这么多年,哪里会不知道,此刻纵然燕明珠面上不显,可心里早就疼的撕心裂肺。

    这份小心翼翼,每个人都不忍心打破。

    又过了一天,行礼都准备好了,他们启程离开帝京。

    这个消息,她只留了一封书信递给宫里的齐溪。说是回燕郊安置燕荃的尸骨。

    其他人,包括孟伏龄那边,她都没有说,

    但是她想,齐溪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孟伏龄的。

    等孟伏龄再一次去镇国公府时,才知道燕明珠已经离开了帝京。

    孟伏龄进宫面见齐溪的时候才得知燕明珠回了燕郊。

    从皇宫里出来,孟伏龄还有一些恍惚。他心里担忧燕明珠,也在想回去如何跟孟夫人还有柳梦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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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 用异术(一)
    刑部天牢内,叶济泱依然被绑在刑架上。

    他身上布满了伤痕,新旧都有,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了,勉强蔽体。

    他低垂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

    阮思礼进了这间牢房。净痕拿起一边的水桶,将叶济泱泼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纵然此刻是如此狼狈,可是一双眼睛还是冷锐。

    阮思礼和他的视线对上。

    “你徒弟叫迁湫”阮思礼在椅子上坐下,抖了抖衣袍下摆。

    叶济泱的眸子一冷。

    阮思礼好整以暇看着叶济泱,“对了,我还有件大事没告诉你。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了,忘了跟你说了。”阮思礼唇角挑起笑,“耶律祁死了。”

    “驻扎在大岳西南边境的耶律军,全部被驱逐出境。反抗的,格杀勿论。”

    叶济泱死死盯着阮思礼,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我说,耶律输了。”

    “输得一塌糊涂。”

    “你们的王子胡伢被擒,会被处死,为我大岳千百将士殉葬!”

    “你们的大将军耶律祁,死了!死在西南边境!他的尸骨别想回到耶律国。”

    就像燕荃的尸骨被留在耶律那么久,耶律祁的尸骨,最后会成为乱葬岗的一堆白骨,也许会事豺狼虎豹的食物。

    叶济泱无法相信这一切。

    就连刚刚听见迁湫名字的震惊都不在了。

    他身上泛起凉意,从脚底蹿起,毛骨悚然。

    输了

    就这么输了

    耶律祁和胡伢都死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阮思礼捻了捻手指,“对你而言,起码有一个好消息。你的徒弟迁湫跑了。”

    叶济泱皱起眉头,“他人在耶律国,你们怎么会知道他”

    阮思礼略微惊诧了一



第八百三十二章 用异术(二)
    无论何时何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它都是灰蒙蒙的,不见光亮。天空的湛蓝似乎在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天空的可见色,在这里只有三种,白日的灰蒙、傍晚的血红、夜晚的漆黑。

    还没人见过湛蓝的晴空,似乎……一直都是暗不见光。

    “梁绝,你又傻呵呵的盯着天空看干嘛没瞧见要下雨了吗!”

    望着窗外的少年终于转过头,痞气的笑了一下:“你这种大俗人,懂什么。”

    刚刚说话那人嫌弃的撇撇嘴,然后率先拎着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哥们先撤了,你小子赶紧跑吧,下雨了。”

    梁绝瞥了眼窗外,毛毛细雨开始落下。干燥的街道上留下一个有一个微小的湿润痕迹。

    又下雨了。

    这座城市,似乎一年之中,只有一个季节,就是雨季。

    梁绝单手抓起书包,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他刚刚从二楼教室下来,外面的雨就已经下大了。眼瞧着毛毛细雨现在变得淅淅沥沥,梁绝的眉头动了动。

    他把书包挎在单肩上,然后拿出自己蓝色的雨伞。生活在这里久了,就知道出门一定不能忘记带伞。

    他踏进雨里,随着步伐溅起的水落在脚踝上。最近很流行这种穿着,把裤脚卷起,露出脚踝的部分。不过可惜,这种时候没人会有心留意少年少女们的穿着。

    梁绝快步走出校门口,他的身影融入进了人流之中。

    从天空上看,似乎这座城市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各式各样的雨伞被人撑着,随着人流在移动。

    一顶漆黑如墨的雨伞,在这些斑斓颜色中有些突兀。

    撑着黑色雨伞的人,恰好,和梁绝擦身而过。

    梁绝的脚步一顿,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追随那抹黑色。

    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裙的女人,黑发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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