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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未央
    南宫翕听着文望舒说完,然后转身看着众臣,“一旦燃起边疆战火,三两年之内都不会熄灭。我们将折损大批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更何况现在,朝中还没有能担当此大任的武官,可以担任将领,率领我大岳军队与耶律国对抗。”

    阮思礼面色没什么变化,待南宫翕说完后,他问傅正道:“傅太师如何看待此事”

    “议和的话,耶律国定然狮子大开口,肯定要我大岳牺牲几座边城赠予他们。议战的话,尚不知我们将领与对方将领的差距,不能轻下定论,难以预料。两方各有好处各有不好之处。”傅正道皱着眉毛。

    阮思礼看着他,“那傅太师觉得议和好,还是议战好”

    傅正道慎重思考了一番,抬头看着阮思礼,“依我所见,议战。此时万万不能退缩的时候,一旦选择息事宁人,那么耶律国肯定要继续穷追不舍。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藏不住了,今日吞噬了几座边城,明日




第三百八十八章 朝堂争(三)
    “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他们愈加放肆。前朝时不就已经印证了这个事实吗”孟伏龄说。

    前朝时,成帝末年,那时候耶律国就已经在不断骚扰西南一带。成帝选择议和,派去了使臣与耶律国君商讨。更是甘愿割城三座,赠予耶律国,作为议和的敬礼。

    结果呢

    耶律国非但没有放弃侵占大岳疆土,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激烈地骚扰西南边城,使边疆百姓民不聊生。

    孟伏龄的话声一落,朝堂中立刻安静下来。

    南宫翕的面色微冷,他开口:“孟侍郎所说是前朝时,如今时移世易,耶律国也不见得会步步紧逼到如此地步。孟侍郎未免太过于极端了。”

    阮思礼拍了拍手,“我觉着孟侍郎说的很对,的确如此。”

    一个人说孟伏龄极端,一个人说孟伏龄说的很对。

    在朝堂之上,阮思礼和南宫翕就这么直接对上了。

    南宫翕阴沉下脸色,“丞相,此事非同一般,我希望你慎重考虑。切莫逞一时之快,造成后果难以承担。”

    阮思礼站在上方,俯视着南宫翕。他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有劳南宫太保提点,我定然会铭记于心。”突然间,话锋一转,“但是,此事已经鲜明。我们万万不能选择议和!”

    他看着兵部的人,“着人下令,即可配置兵马,随时准备支援西南边疆。”

    他又看了一眼文望舒,“户部一事至今还没有着落,需要尽快有人补上户部尚书的位置。文太傅识人颇多,此事交由文太傅负责,需要尽快择定人选。”

    文望舒垂首,“是。”

    “兵马和粮草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近日西南的冲突愈发密集,很可能不久后就会爆发战争。抓紧时间填充国库,一定要准备感充足的粮草。”



第三百八十九章 朝堂争(四)
    下朝时,孟世坤追上孟伏龄。孟伏龄本来和陆离走在一起,陆离见孟世坤快步过来,心中有所思量。

    “孟尚书可是有事要与孟侍郎说”陆离停下脚步,笑问。

    孟世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有事想与我儿商讨,还请陆尚书不要见怪。”

    陆离笑了笑,摇头:“我先行一步,稍后孟侍郎回刑部便是。”他离开了这父子二人,走远一些,他回头看了孟伏龄一眼。

    孟伏龄微垂着眉眼,孟世坤正开口说些什么。

    陆离转过身子,向着宫外走去。

    孟伏龄站在阶上,他向下一步,立在孟世坤身旁,“父亲,你有什么话想问我”

    孟世坤看着孟伏龄,他知晓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聪慧,也知道他不会不辨是非,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今日之事,你为何要附议议战”

    孟伏龄目光澄澈,“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就摆在身前,我并非有战意,可是事关重大,耶律国如何欺我百姓,如何侵我疆土,您也应该清楚。”

    “议和能得来的和平,能多长久耶律国本就不安分,三年五载都不可能,恐怕能歇上半年就是极限。而且,这短暂的和平,还是我们割疆易土换来的,您觉得,可行吗”

    “纵观大岳近三朝三代,耶律国屡次进犯,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一直对大岳紧咬不放,我们如何退如何忍怎能放纵”

    “我只您的意思,议战本就是阮相所想,你以为我有意站在阮相一侧是吗”孟伏龄问道。

    孟世坤沉默下来,点了点头。

    孟伏龄幽幽叹一声:“阮相有惊世之才,纵观古今,如此人物难能可贵。可是此人正邪难分,善恶难辨,并非圣主。我从未想过站在谁的一边,只打算保持中立。今日之事,只算就事论事,并非是我有想法向阮相奉承。还请父亲不要多想。”



第三百九十章 朝堂争(五)
    皇宫长宁宫

    南宫翕迈入毓秀殿,他已经些许时日没有来过这里了。

    “秀儿”南宫翕立在屏风侧。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女人,满头青丝披在身上,琉璃镜中映着南宫贤妃的脸,颇为苍白,眼底青影很重。

    她张了张唇:“爹……”

    南宫翕走上前几步,简直不敢相信。瑞帝病前,他曾来过长宁宫一次,那时候南宫贤妃还没有如此落魄。

    南宫贤妃抬头看着他,眼角溢出泪水,“爹……”

    南宫翕皱起眉头,“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

    南宫贤妃眼泪流着,笑容苍白无力,“圣上病了以后,我去太极殿拜访过两次。王皇后侍候在侧,不准任何人探望圣上。圣上一病,沉儿的事更是无人能管,沉儿如今还被软禁在寝宫,不能出门。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沉儿了……”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件事。

    南宫贤妃伸手抓住南宫翕的衣摆,“爹,您可知那元珍是何许人也!”

    南宫翕眉头皱的更紧,“你怎么突然问起此事”

    “燕明珠害沉儿被软禁,我心中愤恨。又不敢妄动,所以派人去调查了元珍的底细。这一查……我才发现……”南宫贤妃至今还觉得惊讶。

    南宫翕见她模样,知晓她定然查出来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蹲下身子,与南宫贤妃平视,“秀儿,元珍不是你的动的人。她只是前朝遗孤,于你并无什么干戈,你最好不要招惹元珍。”

    “爹,您为什么如此说”南宫贤妃满眼疑惑,“她既然已经是前朝遗孤,又无人护佑她,我为何不能招惹她”

    “元珍是安元太子独女,安元太子是成帝的嫡长兄。安元太子和太子妃死后,另安排了人照料元珍,



第三百九十一章 旧案提(一)
    阮思礼坐马车返回丞相府,从皇宫到丞相府这么一段路程里,中途在某个巷口,居然遇到了一波人劫车。

    光明正大提刀拿剑,身手颇为矫健。

    不过,在净痕的剑下,活不过多久。

    阮思礼在车厢里稳坐如山,任由外面刀剑碰撞声不断,他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不多时,净痕掀开车帘,“大人,已经清理干净了。”

    阮思礼抬起眼眸,展开笑容,“回府吧。”

    马车行驶一阵,停在丞相府的大门口。阮思礼从马车上下来。净痕依然跟在他的后侧,做一个影子。

    阮思礼向着东苑的方向去,走到东苑的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察觉出些许的不对。路过的婢女和侍从都有些奇怪。

    他心里稍加思索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大步流星踏进东苑卧房,一开门,就闻到空气中缭绕的些许香气。

    “兰舟!兰舟!”翠绿的鹦鹉待在笼子里,脑袋左晃右晃。

    阮思礼抬手将鸟笼拿下来,递给身后的净痕,“拿到书房去。”

    净痕瞥了一眼卧房里,垂眸,接过鸟笼,“是。”

    净痕离开后,关上了门。

    阮思礼步伐慢下来,向着里间走去。越过屏风,站在距离床铺五步远的位置。“谁让你进来的”

    床上的被子摊开,被子下面隐约有一个人影,青丝墨发铺散在枕头上,跟浅色的被子形成强烈对比。

    “下来!”阮思礼的声音冷了冷。

    床上那人身子一颤,似乎是吓到了。

    紧接着,那人慢慢从被子里爬出来,长发垂在脸前,让人没办法看清她的脸。

    阮思礼的面色已经如同冰霜倾覆。

    “……是……是溢香老板……让我来的。”那女子颤颤巍巍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垂着头。

    “你知不知道,擅自闯入我的卧房,是什么下场”此时此刻,阮思礼的声音犹如鬼魅,无声无息缭绕在你的周身。似乎下



第三百九十二章 旧案提(二)
    华瑗跌跌撞撞从阮思礼的卧房里跑出去,一出门就被人拽住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立刻被人捂住了嘴。

    她挣扎了一下,下一秒就被那人一个手刀砍晕。

    净颜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将华瑗随手推过去,“送进后院,随便找个屋安置了。”

    那名手下立刻带着华瑗离开。

    不多时,阮思礼手里握着那幅画卷从卧房里走出来。他瞥了一眼净颜,吓得净颜一个哆嗦。

    净颜跟着阮思礼进了书房,净痕也在书房里等候着。

    翠绿鹦鹉一瞧见阮思礼,立刻开始叫唤:“兰舟!兰舟!”

    阮思礼柔和下来面部线条,他坐在书桌后的位置上。将那画卷放在桌案上,然后将鸟笼拽过来。

    翠绿鹦鹉在笼中蹦跳了三两次,叫唤着“兰舟”二字。

    阮思礼盯着这翠绿鹦鹉看了许久。

    他眨动一下眼睛,“让你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净颜向前走一步,回禀:“属下亲自去了一趟耶律国。当年长汀一战,耶律祁重伤,卧床静养一年。据说他回去时,整个左臂几乎都被斩断,但是耶律国的巫神坛那名巫祭,救了耶律祁。”

    “因为此事,耶律国大兴修建巫神庙,供奉巫神。那名巫祭也一跃成为耶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受万民敬仰。”

    “耶律祁从长汀离去时,斩杀了一个大岳中将。和耶律祁一同返回的那几名耶律国士兵,也带回了几具大岳士兵的尸体,以此证明此战耶律不算败。”

    净颜继续道:“耶律祁如今身体康复,重新执掌耶律国的军队,最近的西南异动,很可能是耶律祁授意。前阵子耶律国有国宴,耶律祁放话,肯定要让耶律铁骑踏平大岳疆土,一统大岳



第三百九十三章 旧案提(三)
    净颜的话声一落,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阮思礼默不作声,一张俊美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净痕的唇抿紧。

    净颜有一些紧张,她动了动唇:“大人,此事……可……还要查”

    如今已经查到南宫翕,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其中藏着些什么腌臜事,越深挖,就越让人心惊肉跳。

    净颜继续道:“虽然能证明南宫太保经手过这件事,可是不能说明南宫太保有意陷害谢将军。南宫太保身为三公之一,在朝数载,应该不会起意针对谢将军……”

    南宫翕位列三公,地位崇高,已经是大岳之内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了。更何况,南宫翕在朝堂中也历经了两朝,是老臣了,怎么可能去构陷谢唯忠呢

    这,不和逻辑啊。

    南宫翕和谢唯忠有什么利益纠葛吗他们两个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南宫翕跟谢唯忠几乎没有任何干系,无论是哪方面,都找不出缘由。

    所以,净颜觉得南宫翕没有理由这么做。

    阮思礼眼神发直,视线盯在某一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净颜,南宫翕身为三公之一,不代表他做不出这种事。”阮思礼的声音就在零度,冰冷。一双黑色眼瞳中,风起云涌,层澜不歇。“此事,我之前未曾留意,而今,一定要查清楚。”

    当年他还没有成为现在的自己。那时候他不过刚就任丞相之位一年罢了。

    此前,阮思礼没有将这些事联系在一起。而今想起来,却觉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净颜,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单凭这些,就论断南宫翕是否有动机目的。真相没有彻底揭开之前,一切都不能轻下定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懂。”阮思礼的眸子落在净颜身上。

    净颜不由自主一颤,她低垂下头,“是,大人。”

    阮思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眸



第三百九十四章 旧案提(四)
    净颜道:“兰舟夫人,我从未见过,除了那幅画,我没见过她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溢香对大人真心真意,我有什么理由不帮她吗”

    “这事与你有干系吗”净痕反问她。

    净颜一时语塞,细说,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你这就是多管闲事,如果你再帮助溢香做一些多余的事,我保证,大人肯定不会让你在待在丞相府里碍眼。你的主子是大人,不是溢香那女人,你应该分清主次。大人不会让自己的属下做那么多多余的事,除了徒增烦恼,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净痕漠然说。

    净颜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突然甩手甩开净痕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

    镇国公府沐雨轩

    燕明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黑色的棋子,容华的右手手心则是握着一颗白色棋子。

    今日兴起,二人一同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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