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而自己,虽然暗地里是被四小姐安排来五小姐身边,但能不被识破赶走,这里的舒服和安逸还真是让人贪恋。
除却身旁这人。
紫竹将那人不安分的手给推开,随后面容严肃道:“这些日子我们尽量少在一起,等我把五小姐伺候开心了,让五小姐给你安排个正经职务,别整天无所事是的,你要尽快在五小姐面前好好表现,否则我也饶不了你。”
多福忙笑嘻嘻地应是,将人拢了拢才跑的,仿佛还是个得到个糖果还会傻兮兮的孩子。
江郁晃了晃脑袋,一时之间有些可悲又可叹。
“五小姐心善你们就来偷她东西。”
“五小姐心狠你们是不是就得带着他人来抄家灭族了”
“你们当五小姐脑子进水了吗”
阿弗晃了晃脑袋,她脑袋还真装过不少的水,将自己给反锁进了库房内。
去了库房,心底思绪难填。
据胥十一说,母亲就是一普通的茶花女,当年父亲蒙母亲相救因此结识,可母亲身份要是那么简单便好。
 
第49章 故事总是由救人开始
将而直到翌日天明,江郁才将自己从里面放了出来。
胥十一在外边早已等着焦头烂额,生怕江郁把自己给埋里面淹死了。
待她出来后,一手拍了拍江郁身上落下的灰,一边问道:“你到底在找些什么,让我来找不就好了,今天不是还有书法考试”
江郁吸了吸气,双肩微耸,故作轻松道:“我这不就在为考试做准备,里面藏着澹台先生的书法,我彻夜描字帖去了。”
“平时总不努力,非要到最后才来临阵磨枪。”胥十一哀莫大于心死,要是她能把这份奋发刻苦的用心落在平日里那也该多好,“快点去换身衣服,然后吃完饭再去学堂。”
江郁小鸡捶米似地点了点脑袋,转身时却问:“十一娘,我娘那些嫁妆是有什么特殊来历没有否则怎么锁在大箱子里。”
胥十一神色微顿,闻言笑笑:“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不能瞒,也瞒不了。”
江郁轻声一顿。
她将江郁带会到库房内,将门扇尽数掩去,直至微黄的金线逐步掩去,躲在墙根处不敢说来肆意弹跳,她才徐徐开口:“当年,你娘年轻不懂事时救下了一个落难贵人。”
江郁“嗯嗯”两声,“故事总是由救人开始。”
不过救男救女就关键了,男的是她爹才好,要是别的男的,自己该不会是抱来的吧。
“那贵人是为了逃避仇家,路上不堪颠沛流离之苦而染上了重病,最后遇上你娘相救。”
江郁“嗯嗯”两声:“娘真是善人”糟糕,爹爹只是因为掉进粪坑
“可惜你娘也不是大夫不会包治百病,那贵人临死前将东西托付到你娘手上,说是待为保管。”
江郁挑高了眉。
胥十一自如地说道:“日后会若有人持印信上门取,那就将东西给他但若是这东西迟迟没人取,那便给交给你娘,随便她如何处置。”
江郁眉心微拧:“这事我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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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周公解梦
江安允书房内。
“你说阿郁知道了”江安允手中研着磨,指尖微顿,顺着砚的中墨渍的轨迹,轻轻地推动:“她长大了是该知道,没问别的吧”
胥十一摇头:“该跟她说的我都跟她说清楚了,她还嘱咐我也要小心这东西,怕那库房里的东西是黑路子来的,怕累及家人。”
江安允嘴角撅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手执着狼毫在宣纸上在砚盘上点了点:“她有什么想知道的,你斟酌着告诉她,这丫头精着呢,你不说她不会当场揭穿你,倒是会背着你去查。”
“这个我知道。”胥十一点头。
江安允道:“那紫竹和多福二人”
“她说要自己处置。”她手背在身后,眼皮紧闭,似是有些倦惫。
江安允自信地笑笑,于白净澄澈的白纸上挥毫泼墨:“那就让她自己先玩玩,不想玩了做父亲的再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是。”
不周女学今日最后一场书法考试结束后春季的月考便将落下帷幕。
女学子们心情欢畅地结伴同行,各自说着自己在考场上的趣闻轶事。
“那个江郁”
“叫她江五,听着怪不舒服。”
“哦,那个江五考试时竟然没睡,你们不是说她考着考着便会自己睡过去然后梦游走掉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跟她同个考场,却没能见到。”
“反正她前两次倒是这样睡走的,可能是随机的。”
江郁看着那群人在自己面前飘过,心底哼哼,憋着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柳皎皎从身后将她拍住:“江郁,你几门缺考”
“我那是有原因的。”江郁转头,龇牙叫喊着。
“礼、乐,射反正这三科我在考场上就没碰见她。”
徐克玉转头看向了郁郁寡欢的人儿,“江郁,你考试的时候都有来,但轮到你考的时候便不见了,你究竟跑去哪了”
“还说要考女官,就你这样的嗜睡,我瞧文武百官都不
第51章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江郁刚抬起的步子准备溜走便被人给喊停了下来,女学子们看了看自己一眼,捂着嘴轻笑地跑开去了。
“看,那个就是梦游很厉害的,考试了还能光明正大地逃走,先生们没一个敢吭声。”
“要是我也能梦游便好了,逃学还能有个借口。”
呵,江郁早就看淡了,向来大气的她能容天下所不能容之物,海乃百川,有容乃大。
她抬头挺着胸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到占景他们跟前。
周正道:“你躲什么躲,你躲得掉吗”
躲不掉还不准躲是吗明知贪污是错的不还是有人作茧自缚。
反正现在犯罪成本低。
江郁抿了下唇:“占司业、周监丞,请问叫学生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占景温柔地笑道:“你三门缺考又是因为睡觉。”
周正嗤嗤出声:“就这样还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学什么,六缺三,如何补都是垫底的一个,真是让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江郁老老实实地说道:“学生错了。”以后该不该学着别人头悬梁锥刺股来警醒自己
占景负着手,眉头故作一挑,便道:“这么快便认错,但现在这事可不像你再去修墙便能解决的。就算你在我那门御科上表现得再好,我也不会包庇你。”
江郁忽然道:“那能再补考一次吗学生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充沛,还能再考。”
周正竖起两倒眉:“对其他人不公平,要是女官考核你这样的早就被裁下来了。”
江郁道:“那有什么特殊通道没比如不看成绩但能保送进去,当个替补也好。”
周正哼了一气:“你倒会投机取巧,但人要学会脚踏实地。”
如果想晚点嫁出去便得当官压过爹爹一头,但当不了官她又得在以散心为由出门游山玩水才能规避将来爹爹将来陆陆续续地给她找来的人生伴侣。
江郁点头:“学生错了,这就痛改前非,努力
第52章 如果无病呻吟,继续搞死他
柳皎皎两眉往上好奇地一竖:“听我哥身边的小厮跑来跟我说的,我哥他是万事通,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不知道。
又跟管长淮那群人走得近,今早听说这事,跑去看姜彧,发现他不仅连他们那群发小都认不出来,还变成傻子,一直说什么坏人,坏人,坏人打他。”
徐克玉凝眉:“路太医原以为人醒了才刚大喜,可见到他变成傻子后又大悲,这心情大喜大落,一下子就把他老人家也给整晕了。
太医院的人都忙疯了,又是忙着将不安分的姜彧安抚下来,又是给姜太医扎针刺穴。”
柳家继续添油加醋:“就连陛下也亲自登门去看了姜彧,现在还没走,姜家门口太医们进进出出,不知道的百姓还以为姜彧是挨不过今天,纷纷以为大家都是来给他披麻戴孝的。
还有那兵马司下的小兵们结伴跑去要送他一程。
本来大都督还打算将这事暂时隐瞒下来,但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在外边到处瞎说,现在是满京师的人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江郁憋着嘴角,忍不住竟笑出了声:“姜彧真的变成傻子了”
“你高兴什么”
江郁捧腹大笑:“以后你们就不会再说我比他差了。”
柳皎皎讷讷地看了当成笑话的江郁一眼,又看了旁侧正经严肃的徐克玉,转头看向江郁:“你虽然是这样,但我们这样见不得人好,是不是太坏了不过,真的挺好笑的。”
柳皎皎随后亦是笑个不亦乐乎。
徐克玉腮帮子扯了扯,别过脸去对着车窗。
笑声欢荡了许久。
柳皎皎噎气:“江郁,你以后怎么办,要去乡下躲躲吗”
江郁猛地一咳嗽。
徐克玉转过脸,一身正色:“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姜彧为什么不说别人是坏人,单单就在你去看他后便忽然醒了过来,还对你喊坏人。
要是陛下治你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你这辈子就等着被流放边关修城墙去!”
江郁喉咙发苦,觉得自己可怜委屈透了。
为什么当初就不制定好计划再把他弄死,现在半死不活的,真是个麻烦。
“江郁,你干什么去”
“如果你现在跑就罪加一等。”
“去姜家,我倒要看看他还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如果无病呻吟,继续搞死他。
江郁出了马车,夺过马车夫手上的缰绳策马而驰。
第53章 戏也忒足
入内室,于门外便被黄衣舍人给挡了出来。
“江小姐,您还敢来陛下正在里面生气呢!”
“姜彧真脑子秀逗了”
江郁探过头去望,里面乌泱泱的竟是一大片黑黢黢的脑袋。
“您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可今儿这事论在你身上了,你还敢说笑呢!”
黄衣舍人以往跟江郁混得比较熟,此刻拉着她躲在一旁沉声道:“姜大人刚还闹脾气不愿吃药,药汤撒了陛下一身,路太医又急得晕过去了,您等下在陛下面前可得注意点,别说什么不好听的,陛下现在面色很不好。”
“姜彧还真是戏精附体”就算是做戏他的戏也忒足了。
江郁越过内侍的阻拦,径直往里而去,跃过满朝文武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麻意颤颤巍巍地走上刑台。
“叩见陛下。”江郁撩袍下跪。
平瑄帝听到江郁的声音,余光睨了过来:“江郁,你还敢过来,看你做的好事。”
他坐在床头杌子上,手下青筋紧紧攥起,身上泛着隐隐药味。
听说姜彧醒过来但却痴傻,智商如同三岁小儿时自己是有多难以置信,直到来到他家亲自来验证,又被泼了满身的汤药,才深信姜彧是真的痴傻了。
床上的姜彧听到平瑄帝喊了一声江郁后,身子剧裂地发颤,原本就裹在被子里此刻更是将身子严严实实地藏起来。
江郁抿了抿唇,俯身,额头贴在冰冷至极的地板上。
“江郁,姜彧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黑色的皂靴停留在自己面前,来人颌下剪裁得体的美髯,看上去竟然半点老气横秋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带着一丝岁月沉浸的成熟,可语气带着冷戾和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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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哥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大哥
魏修皱着眉头,语气沉沉浮浮:“那要是再疯,怎么办”
要是治得好那倒没什么,要是病上加病的他不得让江郁也跟着陪葬,不,再拉上全家。
江郁头皮发麻。
这么些年,她没有怕过的东西,唯一怕的便是这一位。
毕竟,大哥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大哥。
江郁垂着头道:“如今太医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与其这样一直拖着延迟就医,倒不如试一试,大都督,您视姜彧为亲子教养在侧,自然不希望看着他将来后半生都是这副模”
魏修挑起两道倨傲的眉,声音冷峭如腊月的霜:“当然不希望。”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姜彧是朝中年轻一代中最有潜力的新贵,他将来还想着带着他一道上战场历练,若是以后都这副样子了,那他的一辈子岂不是都得毁了。
姜彧是属于战场的,在战火漫天中纵横驰骋的,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发光发亮。
而现在的姜彧
“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
“坏人,统统走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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