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你们走,你们别碰我”
江郁头皮发麻地点了一点头:“那好,如果陛下、大都督信我的话,那就请你们先挪步,我一定想办法让姜大人好起来。”
平瑄帝诧异问:“你能让他好起来他现在不吃不喝,整日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认人,就算是路太医来唤他也没用。”
江郁道:“我只能让他暂时听话,而不是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
“是什么办法”魏修道。
江郁微微一顿,眼睑微垂:“大都督,恕我无可奉告,但若我有半句虚话,我这条烂命交由大都督您亲手处置。”
魏修眉间微垂,负在身后的手腕转了转:“我要你这条命有什么用”
身侧的冷气又寒又渗,平瑄帝气息微伏,朝江郁挤眉弄眼:“江郁,你说这话要对自己负责,到时真治不好姜彧,孤也不会保你。”
陛下也怕大都督呢!
江郁收到他眼神的示意,忙道:“陛下,我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而且,这是一条人命,更不会拿姜大人的性命
第55章 既然没死,那就继续相爱相杀吧
“大人冤枉啊!”江郁双手伏地而跪。
“就是你,是你”姜彧退得更后了。
江郁噗呲一笑,倾身过去,凑上前去看他躲开的眉眼:“姜彧,为什么独独记得我了”
他捂着头往后:“疼。”
江郁顿了顿,再次凑近看他:“你真傻了”
江郁笑了笑,不禁便上手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可见他将身子缩成一团,显然防备自己的靠近。
江郁抬起左手,拇指食指叩响,一团萤火在手中泛过。
姜彧的目光很快便被萤火所吸引了过来,伸出手像是要抓。
过去她用这种手段骗过无数小朋友,但都是在梦境里,如今真正确认姜彧是真的变傻了。
江郁将萤火拍在他手心上,呵呵笑着看他。
他睁着一双懵懂的眼,干净的脸庞上盛放着澄澈的眼睛:“怎么没了”
江郁咧开一口白牙,笑得眉眼弯弯:“既然没死,那就继续相爱相杀吧。”
“忘掉别人了统统没关系,我叫江郁,你叫姜彧,听起来一样但写法不一样,你不会脑袋坏了连字怎么写也忘了吧!那真是”真是太太太妙趣横生了。
姜彧垂着头,嘴唇蠕动着:“你为什么打我”
江郁耸肩,“你误会了,我只是跟你玩,下手没轻没重,也没料到你脑门那么薄。”
“你还是打了我。”
“那不叫打,是教训。”
江郁给他看自己昨夜受伤的那只手,声音冷戾:“你昨夜把我伤的也不轻。”
“是打,疼。”他抬着手,试图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擦到一点点便缩了回去。
江郁抬起手,先他一步摸了那那肿块,眉心微拧:“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除了这事以外,还记不记得别的事”江郁倾身过去。
他摇头,往后缩着。
“你别过来。”
“到底记不记得别的”
姜彧攥着被褥,慌慌
第56章 梨花带雨
姜彧眼神微变,目光凝在那块姜糖上许久许久,便是连掉泪挣扎都消停了,手渐渐地便从紧紧攥着床头的栏杆松下。
他嘴唇翕动,小心翼翼地说:“姜糖”
江郁挑眉。竟也认得,这是他以前最喜欢吃的,所以才认得
他道:“……给我。”
江郁摇头叹气,晃了晃手上的姜糖:“你听话,不哭不闹,乖乖把药给吃了,就给你糖吃。”
姜彧目光觑向了那放置在床头攒盒上的黑色汤汁,皱着眉,“我不想吃。”
“你不吃病就好不了,我可以一直欺负你。”
“你为什么”
江郁看着他,“因为你负了”江郁一咬牙,“她。”
姜彧像是被怔住,小嘴微张。
江郁见状把汤碗端到他面前,汤药方才已经撒落了大半,现在泛冷了,药汁微苦,江郁舀着一勺凑到他嘴边:“张嘴。”
姜彧立马封住了口。
“还想不想吃糖了”
他很坚决地皱着鼻子。
江郁笑了笑,手支着额,右手掷着姜糖在手上往上抛着,“不吃,那什么都别想吃。”指尖一挑动,姜糖落在了药汁内。
姜彧目光随着糖在半空中上起下落,最后又落到药汁内,心底酸楚。
江郁慢腾腾地说着话,一手还不停地将糖往药里扔:“我也不喜欢吃姜糖,我也不爱吃药。可以前,总是有人逼着我喝,烦到烦死了,你知道,最后他无可奈何是怎样做的”
姜彧目光抬起,往她那处放了放,又很快地缩了回去,逡向了别处。
江郁道:“不吃便算了,不过是一碗药,反正也死不了。”放下手,端过碗,自己喝,等喝了半碗后江郁便有些苦不堪言了。
那张脸皱得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连串泛过,江郁身子僵僵地仿佛被定住
第57章 鬼话连篇
“还有你的外公路斩风据说因你气晕了,等下你看到留着山羊胡,眼神矍铄,脚步如风的老头,要乖乖喊外公知道吗”
“那白衣的是你的好友管长淮,还有折戬算了,那些狐朋狗友就不要去理了,刚才还打人。”
姜彧目光直直地落在她手心的糖上,好似半点听她讲的心思都没有。
直到江郁怒气匆匆地说道:“你要是敢说错一个人的名字,这颗糖便是放在日头底下融掉也不给你。”
姜彧伸手欲夺,但还是快不过正常人智商的江郁,她起身,往外边走去,手按在门上,朝他道:“姜彧,你记住我说的吗”
姜彧点了点脑袋,好像还有点儿不耐烦。
江郁心底也没多大的希望,要真能把姜彧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梦里的她就不会被姜彧退婚了。
抱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态,江郁开了门将众位校验成果的人迎了进来。
陛下,路斩风和魏修投向自己意味不明的一眼后便掠开她去看姜彧了,而管长淮则在自己眼前停留了半瞬,摇了摇脑袋:“要是姜彧有个三长两短……”
“陛下……大都督……外公……管长淮……”
那头的姜彧一边皱着眉回忆着江郁跟她说起的人,一边照着人的外貌念道:“陛下……大都督……外公……管长淮……”
江郁一听,摇了摇头,还真是跟个傻子一模一样,不得了,不得了。
管长淮微愣,“奇了。”袖子一摆便往姜彧那道去了。
路斩风抓着他的脉把着,而他也乖巧得未动弹半分:“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舌苔伸出来我看看……没问题……眼睛呢……那怎么还会……”
江郁走到他身后道:“他不是伤后脑勺吗许是得等到后脑勺的血块消了,记忆和智力便会恢复正常。”
魏修不信江郁的鬼话连篇,问路斩风,路斩风点头:“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种情况并不常见,终身痴傻的,终身失忆的大有人在。”
平
第58章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烧焦的乌鸦都比他强
不是您说给他治我就必须留在这里,那样我岂不是被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爹爹平日里就跟她说,狼若回头,不是报恩便是报仇。
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不识好歹如江郁。
俗话不还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烧焦的乌鸦都比他强。
江郁义正辞严道:“哪怎么行会有闲言碎语的。”
魏修一声哼,连地板都震了一震。
平瑄帝急忙给江郁使眼色:“谁敢有闲言碎语,你让他来找孤,孤的旨意难道还没有别人的闲言碎语管用”
江郁手微微一攥,梗着脖子道:“那我不是还要上学吗
我在姜大人身边照顾哪成什么样子了,别人还不得怎么说我对他有什么意思。
我可是要考女官的人,要是照顾他去了,首先我这学就不能安心上,要是成绩影响了,徐祭酒首先就有权利将我的名字划掉,我还怎么实现我的鸿鹄壮志
壮志未酬心先死,你们这是在谋杀。”
江郁急得快哭了。
平瑄帝忙道:“哪有你说得这般严重。”
江郁吸了吸鼻子,伏地而跪:“陛下,我从小就识大体懂全局,慷慨就义如我,无私奉献如我,该怎么处置您看着办吧”
平瑄帝沉思了一瞬,似乎也在这个问题焦灼,片许后道:“只要你能治好姜彧,你想要当女官孤便让你当女官。你起来吧,别总跪着了。”
江郁呵呵嘴笑了笑,起身,笑意骤敛:“陛下,您这也太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姜大人这病一辈子好不了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得耗死在这里。”
魏修咬了咬牙。
什么叫一辈子耗死,就算耗死在姜彧身上,单就姜彧这些年积攒的勋功,够她享一辈子福了。
平瑄帝看了眼魏修,拧紧眉对江郁瞥去一眼刀:“你若是因为照顾姜彧而耽误了功课,孤可以给你做保,你这是奉圣旨给孤办事,徐德是不会,也不敢找你麻烦的,要真找你麻烦你让他来孤。”
江郁眨了眨眼。
没想到这姜彧竟还有这么大的残余价值可以被敲诈,虽然姜彧能给她带来如此特例,但以后要是姜彧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什么麻烦便也一应地落在自己脑袋上。
但江郁不管不顾了,若是能以这种方式光明正大地待在他身边欺负他,狠狠把他欺负了,将过往十年的心灰意冷尽数还他,这辈子就算因为姜彧而臭名昭彰了又能怎样,还乐不可支呢!
况且,以后就算逃学也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臣女遵旨。”
江郁撩袍下跪,又
第59章 不急于一时
平瑄帝摇了摇手,呵呵笑道;“孤可不敢对曾经的救命恩人怎么样,要不是你慧眼识珠,孤还要一直走街串巷呢!”
江郁屈膝便要跪下来领罪:“江郁错了。”错在不该拾金不昧。
平瑄帝摆摆手:“好了好了别跪了,你以前胆子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在我面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便好,但若有旁人在,有些顾忌你想遵守便遵守,就算不遵守,我也不会真拿你个孩子怎么样。”
他说的是我,却不再用孤,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普通小老百姓。
那时候,江郁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不过是经常光顾他的生意而跟他熟络起来,以为他还没娶妻生子,以为他很穷,以为他在京师里待不下去要回乡下了。
喜欢吃他家的糕点便自作主张地把小姑姑许配给他,这样或许便能接济一下他了,还能一箭双雕。
他当初大笑不已,“你这样擅作主张你小姑姑同意吗”
江郁急忙道:“我小姑姑说你能把糕点做成这么好吃一定就是个好男人。”
“而且你若不娶我小姑姑,我家那老巫婆就要把她嫁给一个老男人了。”
后来他称帝了,却把这事给记在了心底,若不然,小姑姑便真的会被老巫婆给送给一年过半百的镇西将军当续弦。
只不过,续弦变成了小老婆。
江郁后来想明白了什么是小老婆气得半死。
这鸭的恩将仇报啊!
可现在,江郁哪还敢气,孩子都蹦跶出来了。
脚尖点着地面,顿了一顿,随后又站好,“其实那事我一开始的目的也是挺简单的,就报复一下,哪知道牵连了这么多人出来。”现在那些可爱的同学们,怕是又要恨死她了。
平瑄帝道:“放心,没人敢说是你揭发的,我让周正闭嘴了。”
江郁扬了扬唇:“谢谢陛下。”其实我还就是故意的了。
平瑄帝站了起来,“谢我便用实际举动,姜彧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给我办事,有些机密的事也只有他
第60章 鸳鸯戏水
折戬看着自家主子将脖子挠得一片通红,江郁一直抓他的手阻止他挠下去,好似还真尽职尽责,有那么几分样子,无可奈何这才起身往外。
“折戬似乎想吃了我,以后他要是欺负我你得帮我出头。”
姜彧眉心微微一皱,看着她玉般清透的手,“不会。”
江郁闻言一笑:“你是说他不会吃了我,还是你不会帮我出头。”
抬头看着他时,恰好他的目光落了下来,江郁看着他笔挺的鼻梁便在眼前,深黑色的瞳眸里泛着的尽数是她的影子。
江郁解开领子便往后推开几步,错开视线看着别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痒痒吗”
他摇着头,手还在抓。
“方才,我在你身上下了蛊。”
他手上一顿,不解的目光望了过来一会,手上还在继续挠,脖子抓出了一片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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