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折戬忽然从外头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又有点古怪,道:“老爷子,江五过来了。”
“什么你还真去将人给绑回来了”路斩风急急忙忙站起来往外看去,对着折戬使眼色。
“不是让你别去,要尊重人家姑娘家,你真是太蛮横无理了。”
折戬……
姜彧深黑如墨的眼瞳里尽是惊诧期待之色,不由得倾身往前挪动一步,更恨不得下床,直接冲到她面前述说自己百般委屈。
折戬摇头:“不是,她是送东西过来。”
想来是小公爷把钱给付了,不过自己吃了药,好似跟没吃药也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江郁有没有为了钱故意骗他们,才把病情往严重里说,可这事也不敢随便拿自己的身体作伐。
“她拿什么东西过来了。”
“不知道,说是给侯爷的。”
“送完就走了。”
两人的说话声未曾断过,窸窸窣窣地传入姜彧耳朵里。
他不想听,却也渴盼着,也唯独只能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她的一丝一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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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江郁必须死
学堂,澹台斥烛的房间。
澹台斥烛用秘术窥了姜彧房内的动静后,一张压抑着阴沉的面色,眼皮子微掀,眼底一片晦暗:“可恶,真是混蛋,姜彧你也真是糊涂,她现在竟然都敢对你下毒了,你做什么还放不下她,要真任由她嚣张下去,以后还指不定再杀你一回。”
忿然不平,实在是越想越气恼。
在他印象里,两人日后终将走到对立的一步。
不管那个时候江郁一开始是怎么追在他身后,到最后的反目成仇都是必然。
江安允的死便是一根导火索,把江郁逼向绝境,让她的一切希望灰飞烟灭。
那件事不能被江郁知道,否则她下一秒铁定就把人先给永绝后患了。
江郁必须死,否则改变的会是越来越多人的走向。
若不是当初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给放过,就不会让她有机会对姜彧下手。
澹台斥烛阖下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把她抢走的一切都还给你的。”
皓月当空,月华如水。
而此刻的张屠户家中,冷气从脚底穿透头顶,直叫人身子冷得发麻。
管长淮步履匆忙,对迎面走来的燕辞道:“这么急叫我过来,是发现了什么”
“催了你多久,你现在才过来。”
管长淮睨了他一眼:“还不是在等着江五把药送过来。”
“所以,你现在是还没吃药,身体没毛病”燕辞吊着眉。
管长淮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才有毛病。”
说实话,不管江郁到底有没有把事态往严重里说,心底总是惶惶然一片。
那天在场的人不止他们三个,中药的还有不少达官贵人。
可他们靠着纾解,现下却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好似吃了神仙肉一样。
哪像他们三个,总是怀疑自己这里怎么了,那里怎么了,气息奄奄,总爱胡思乱想,唉声叹气,三人面面相觑,更是烧红了脸,耳廓发红地撇开。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长淮拍着他胸口,语气压低了几分:“说句实话,要是我们不吃药也没事的话
第260章 我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她
“难道什么”燕辞看了眼他。
管长淮语气骤然一拔高,仿佛看透了什么真相:“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张屠夫的妻子,因为嫉妒,丈夫喜欢上青楼女子,甚至放言要休妻另娶,所以她在知道丈夫又去见了那死者之后,将人杀死分尸,又把罪名冠在了她自己丈夫身上,这就是案子的真相。”
燕辞道:“证据”
管长淮一挑眉:“女人嫉妒起来可是超可怕的,你还别不相信。”
“你看来深有体会。”
“别说得我对女人就很了解一样,自从着了江五的道,我对女人就没什么好感。”
燕辞哼笑着挑高了眉:“看来国公爷还得重金去感谢她,把你给教好了。”
“别别。”
管长淮脸色阴郁:“我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她,还以为她能看在姜彧的份上,给我们也留点情分,哪知道,还真是公道得很。”
燕辞眉梢微扬:“怎么了”
“姜彧昨夜不也进了那件房间,跟我们一样,也吐血了。”管长淮语待担忧道:“不过是反应比较迟钝,他是今早才吐的血,果然是傻了。”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江五不是有药,她就算再心狠手辣也不能见死不救。”
燕辞皱眉,把事转回了正题上:“你去见了那方氏,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再说姜彧的事。”
管长淮没再多说别的,对身后的衙役道:“将那疑犯的妻子方氏叫上来。”
伺候的下人们纷纷在院子中摆好了两张交背椅,燕辞和管长淮一人一边,手中各自端着一杯茶,翘着腿,悠闲而又自在地倒像在庭院下赏月。
淡淡的清香瞬时将院子里逼窒、紧张的气氛压得半点未剩。
在衙役的带领下,大着肚子的方氏崴着脚往前走来,左右摇晃着,身子有些不大会控制平衡。
待到了跟前时,扶着身子,噗通便是往下一跪,清秀的面庞上梨花带雨:“大老爷,民妇丈夫是冤枉的,还望您高抬贵手,放过民妇丈夫。”
管长淮险些便被茶汤给烫着手了,“这是有几个月了”下人忙拿着
第261章 担待不起
方氏抚了抚自己的隆起的肚皮,啼哭不已:“何况,您也看到了民妇现在这种情况,月份大了也不能跟他同床,他不过是去玩个女人而已,那家男人在自家妻子有孕的时候不都是找别人疏解只是这女人忽然便死了,那也不能怪罪到我丈夫身上。”
“听说那女人身边也是有侍女守着的,若不是她主动愿意让我夫君上她床,楚歌馆内的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然前些日子都能将我夫君给打出来,那昨夜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传出”
管长淮拧了拧眉,但对此依旧是不痛不痒。
忽一阵突兀的冷讽从屋门外传了过来。
“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可以这般大公无私的,真是大开眼界了。”
方氏身子不由得一抖,从尾椎骨处蹿上来一道冷意,像是循着血液快速地往她四肢百骸钻。
“江郁,你怎么来了”管长淮捧着茶汤发愣。
江郁道:“回家看到那一箱子的纹银,我自然也不敢耽搁,说好了一手就是一手。本来打算亲手上门去给你们送药的,走到这里发现外面有你俩的马车在,就进来瞅瞅,哪知道你们这是在查案呢”
江郁从门后往院子里探去了头,一只脚便已经踏了进去:“方便我进去吧”
管长淮急忙起身,宽长的袖子险些把茶汤带翻,道:“还不快把药拿过来。”
他家以后要是断子绝孙了,肯定就是江郁磨磨蹭蹭的给害的。
燕辞兀自地抿着茶,声音淡淡:“从这里路过,倒是颇巧啊!”
所有的巧合不外是故意制造的偶遇。
江郁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听说有新进展而过来看热闹的。
“我这药也送来了,你们也赶紧吃。”语气很热情,仿佛邀请别人吃大餐。
管长淮
燕辞冷哂出声。
 
第262章 干脆就让手心手背在一起双宿双飞得了
自从燕辞从慕邑山上回来后,便一直觉得他俩或许关系不简单,江郁常往宫里走,熟门熟路的就跟回趟家一样。
燕辞又是她少时就有的交情,平日里高冷矜贵的形象往往在她跟前崩塌一无所有,若不是出了姜彧的事,还真以为他俩终究能成为一对。
可现下,有些困惑,这到底,到底江五不会是脚踏两条船吧不,听说还有个徐克玉,江五跟这个女的在学堂勾肩搭背,有伤风化,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自己向来对这种事情看得通透彻底,却看不透这几个人的走向。
平日里多精于男欢女爱之道这种事情的他,可一旦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就有些犯了难。
“干脆就让手心手背在一起双宿双飞得了。”管长淮莫名其妙地对着自己双手痛诉。
江郁
燕辞
管长淮轻咳了几声,掩下了尴尬的脸色,朝燕辞使了使眼色:“吃药先,别苦了自己,得瑟了别人。”
燕辞莫名便被江郁带进了坑,心底无端地便又厌烦起来她。
那厌恶感便跟那苦涩的药丸似的,苦味入了喉咙,灌了水,依旧绵延不断。
每次都爱跟自己抬杠,稍一小人得势便自大得不行。
赢了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却不见她赢了别人去
学堂里听说被人骂得连反击都不会,若是让那群女学子来看看现在的江郁,不知道她真性情的还会说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敢惹当朝王爷。
其实这样敢作死的她才是这人的本性。
外表装的倒是美丽无害,像是慵懒的猫,贪吃爱睡又懒散,不到被人真正触怒的时刻就只会欺负欺负自己人,窝里横,可背地里里却是满肚子的透亮心计,爪子一抬起,亮一亮,便是祸害一大堆人。
燕辞忽地便是咬碎了自己那满嘴的后槽牙,什么窝里横,什么自己人,这都哪个脑子蹦出口的词。
管长淮一合扇,哗啦啦的声音便打断他的沉思。
走到江郁面前帮她扇风:“江郁,你既然来了,借你福气一用如何你不是说我有需要你帮忙的一天,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我现在还真遇到一个难题。”
江郁往后退开几步,负着手揶
第263章 心细如发
管长淮却不这样想,江郁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莫名地想起当日固永伯夫人的事情,想到父亲,更甚者陛下对江郁没来由的笃行,好似她说的话便是理所应当。
不免对江郁高看了几分。
皱眉对着方氏:“方氏,你刚才说的什么,完完整整再重复一遍。”
方氏手脚冰冷,手脚都开始打着抖,明明都已经二月初春了,但春夜里的冷峭之意却是浓浓。
自己刚才说什么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啊!在这一点,她很确信,只有不断在心底把答案想过数百遍的人,才回将一切都演绎得毫无缺点。
方氏怯怯地说:“姑娘莫不是胡说八道,民妇那一句话承认自己是杀人真凶了”
“你只管把你方才的话重复一遍。”管长淮厉声道。
方氏颤抖着,慢慢地翕动着唇:“说什么民妇刚才什么也没说。”
管长淮拍了下桌子,身子一冷。
“叫你说你还抬杠了是吧”
江郁手支起下颐:“听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肚子撑得这般大,免不得在脑子这一块便少了些许精力。”
“但这也没什么,不会一直傻下去便是幸事。方氏,还是应该称呼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
管长淮越发地不明所以,朝江郁道:“你又在说什么梦话呢要想玩我可得改天,今夜我们不破了这宗案子,明天就得遭陛下的骂。”
因为当夜他们正在那所出事的屋子里,哪知道还正巧发生了这样的杀人命案,可问起他们有没有见到事情发生的,脑子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来过,倒是让人颇为怀疑到底在楚歌馆内干了什么。
说罢,还忿忿然地朝燕辞看过去。
燕辞嗤声,却不管他,而是紧紧地盯着江郁看起来。
江郁起身,走到方氏面前,屈膝蹲着,俯上身去看她低垂的眼,问:“昨晚亥时到今天这段期间你去哪了”
方氏往后缩了缩,却不耐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忽然就伸手抓她的腿,粗鲁举止让人愕然。
燕辞管长淮及在场的众位衙役看着江郁这举动俱是一愣。
她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任凭她抓住,瓮声瓮气地说这话:“民妇这大着肚子
第264章 来自男人嫉妒的目光
管长淮旋一皱眉道:“你该不会是狮子大开口,要三个月吧你不知道知味斋排队多累人啊”
江郁唇角微勾,笑眯眯地说道:“三人份,我,我表姐,徐克玉,一个月。”
管长淮一咬牙,“成交,算你恨了,但你要说到做到。”
燕辞挑了下眉,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当然。”江郁弯唇。
谁还想一连吃三个月的灌汤包,还不得把自己腻死。请上皎皎吃一个月的早膳,估计不到祭祀礼那天她就不生她的气了,说不定每天还得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转头对方氏道:“咱刚说到哪了啊,灌汤包啊对了,很好,倒是学会跟我玩抓迷藏了。”
方氏摇着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江郁唇角微微弯起,侧着头笑道:“你这身子这般大,应该昨日到今早也没洗过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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