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破损的墙角最初是被一旁枝桠丛生、树根凸起的大榕树给挤坏的,当然也少不得后期一些人为的因素,只是墙角外便是一段崎岖山路,而下面是山谷,险象环生,很少有人敢像江郁这样从这个地方逃学。
修着修着,江郁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当她看着这个试图从墙角破洞处钻过来的蒙面英雄好汉,江郁不知哪来的机智,手上一石砖便下意识地往他脑门上拍去。
只听他一声闷哼,墙角处的大脑门也不见了。
也不知是吓得跑了还是掉进山谷下面,江郁忽然有些心有戚戚然。
接连两天拍走了两人,自己这娴熟的技艺果真无法鄙睨。
将墙根匆匆用石块掩住,抬脚踹了踹,确保不会那么容易便被破坏掉后,江郁甩了甩手上身上的灰便走,打算明天还是跟占景说说这墙的隐患。
这年节,便是连女子学堂都不安全啊!
披着夜露回了合欢坊江家后,便又被父亲说了一顿“怎么又晚归,身上还带着满身的酒气,身边也不带个人,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女儿身上,早就该被关祠堂了。”
随后又问起了今日御试的情况,江郁报喜不报忧,说白了还是怕他跟昨日一般地唠叨便不好了。
大概是自己缺少一个母亲的缘故,父亲为了照顾自己都染上了“父式唠叨”。
被老父亲一番教育后,江郁将人给送出门外,他却将双手拦在门板上,扭过头来说道:“阿郁,我方才在坊内故意绕一圈再回来,看到姜彧被送回姜府了。”
“回”江郁顿了一顿,咳嗽了一声:“我还以为他要一辈子躺在兵马司或屯营里面,人没事吧”
江安允皱着眉,没点头也没摇头:“听说你出事前是与姜彧在一起的,那你有没有见过伤了他的凶手”
江郁推着他肩膀的手微顿,“他现在也没醒吗很严重吗会会不会死啊”
 
第30章 你很欣赏?
翌日,江郁早早便去库房将她的普洱取出来,昨日答应过徐克玉的事,她可不想现在就反悔了。
胥十一是她家中的武师,虽说是负责院子里的安全,但大多时候都见她在树上悠闲地放风。
现下正带着她一直在库房内绕圈圈,就是没能将普洱找出来。
江郁手按在木板架子上,上面落下了层灰,她抬手轻轻地吹了吹,胥十一掩着鼻子阵阵咳嗽。
她声音冷峭,面色凝重。
东西入库前都是有记录的,但钥匙是落在胥十一身上。如今忽然不见了,这还真是有趣。
这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母亲当年陪嫁的嫁妆和陛下平时便赏赐自己的东西,即便是江老夫人,都没有权利动任何一件。
西府不像东府,所有东西都得控住在那一位权欲极重的老太太之手,若是她敢动自己已逝的母亲半分东西,她不会就这样容易跟她相安无事。
当年父亲为母亲守了三年后不愿再续娶,便是那一位将母亲的牌位从祠堂里砸下,从那一刻起,她便对那一位的半点老祖母的敬畏之心都给消耗殆尽了。
东西不见了,胥十一也是一脸的不解,她是一介武夫,平日里看着东西装进去了,锁上门看守好便也不再打理。
江郁疲于夜游更是不会去管这些东西。
“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这忽然不见了。”
“册子。”江郁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册子,说道:“我记得还有一个小厮多福,他是记录入库东西,你是保管钥匙的,今天这东西就在你们俩眼睛下不见了,这总得有人给个说法吧”
不待她回答,江郁转头对她道:“但你是母亲的陪嫁,母亲当年说过您可以信,我相信母亲说的。”
库房里母亲的嫁妆虽然不皇宫里的要好,但重在意义非凡,而陛下御赐的东西,却都
第31章 五小姐的癖好
江郁环着手变成摊开,耸肩道:“其实我都这么大了,没有什么不懂的,便如同那床榻上落下的一角男子”
胥十一面露怒色,也不知是怒的还是臊的。
江郁赶忙在她生气前喊了那边一声:“多福。”
江郁并没有无情地走过去将那对鸳鸯打散,而是在胥十一想棒打鸳鸯的时候率先吓跑了鸳鸯。
她知道胥十一是会拳脚功夫的,而且有时候还特别把握不住力道的那种。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官员家里无端杀奴可是要遭受御史弹劾的,在姜彧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之前,她可不能在给父亲添麻烦。
看着那小姐姐捂着脸便给吓跑了,江郁咋舌,对胥十一耳语:“看清是谁了吗”
胥十一眼尖目明,当场便认出了那人是江嘉恩院子里扫地的丫鬟,紫竹。
江郁也是难以置信她眼光的毒辣,便是连自己都无法完全认清西府里面的丫鬟小厮,可这些在胥十一面前便完全不是难事了,真让自己怀疑母亲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眼光毒辣的武师来的。
甚至便是在母亲死后,也对自己说她是能信任的人。
多福在听到江郁的声音后,更是吓得两股颤颤。
大概是吓得懵了,裤裆里有些异样的颜色显了出来,今日他穿着的是灰色的裤子,所以眼前的景况着实有些有碍观瞻。
“你还敢在这里脏了五小姐的眼。”胥十一踹了他一下,多福砰地一声跪在青石地面上。
“五小姐饶命,五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江郁手背在身后,手间的册子被她卷成了圆筒攥在手心里:“你何罪啊”
“五小姐,小的不该与东府的人来往。”
“你这话说的,难道本小姐还有明文规定禁止你们与东府间的人来往不成”
多福手心冒着冷汗,急忙摇头。
只是府
第32章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江郁道:“对,东府那个叫紫竹的,她未经我这主子的允许便擅进我家,勾引我家仆从,偷我家库房东西,也太猖狂了吧”
“不行,我得去告她去,把东府名声给搅烂算了,不能让他们每次都用这种卑劣的美人计。”江郁像是生了怒,抬脚便走。
多福心底一直打突,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跳动得越发地快,说话更是上言不搭下语,一手将她袖子拉着:“小姐,您您不能不能,这样不,不道理便冤”
江郁道:“我没冤啊,等到衙门来查了,不就能查出东西是被谁拿走的吗我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一向不对你们行任何处罚,但衙门的人做事便简单明了了,他们为了求快,有时候还会动用私刑,到时顶不住压力屈打成招了就是紫薇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事。”
“是紫竹。”胥十一清了清嗓子,她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就一个人名还能记不住,东西两府这才多少个奴仆而已。
江郁竖起了拳心:“加油,你要赶紧回去跟紫竹说明一下情况,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多福连忙拽住了江郁的腿抱着,便被胥十一一脚踹开老远:“手脚放干净点。”
多福转手便是将胥十一的腿给抱了个住,一直哆哆嗦嗦地地说个不停:“五小姐,是我,是我的错,你要打要抓就找我。”
“是我把东西偷出去的,是我拿给她的,您不要找她麻烦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报官,就抓我一个!”
江郁皱了皱眉,停住了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给你们的月俸
第33章 一巴掌不是拍响了吗?
江郁笑了笑,朝他伸出了作恶的那只手:“一巴掌不是拍响了吗义愤填膺,酒后乱性,你其实书还是读得不少。”
“您跟我说要多百万小!说的。”他语气还莫名地带了些许委屈,羞怯。
江郁负着手,脚尖慢慢地点地,说道:“如今这东西过了别人的手,要也要不来了,想找她麻烦,找东府麻烦,这事又是你做的,还是我这个没用的主子监管无力的责任,横竖事情都这样了,要不,紫萱姐姐,我帮你把她要过来怎样”
胥十一再度纠正:“是紫竹。”
多福面上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江郁,又开始哆哆嗦嗦了:“五,五小姐,您,您不要,跟我开玩笑。”
即便他心底是属意紫竹的,何况自己还占了人家身子,本就理亏在先,若不是他现在能力有限,早就该把她娶回家了,哪用看着她在东府守着众人磋磨的日子。
江郁笑道:“想不想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她勾了我西府的人,便得为此付出代价,放下,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多福懵懵地看着五小姐走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意识过来后才喜极而泣。
是该喜的,是该喜的。
有五小姐去帮她把心上人从四小姐手上夺回来,自己这婚事定然也有指望,以后夫妻俩还可能一起在西府伺候五小姐,比待在东府舒坦多了。
多福面露喜色逃不开胥十一的眼睛,但见她转转脑袋,不知在笑什么。
东府夙玉阁。
江郁是第一遭踏进江嘉恩的领地,有些眼花缭乱,叉着腰站在阁楼下的花丛上,拧眉眺望着眼前的红花绿柳,竟意难平。
身边一缕香风袭来,学生冠服的江嘉恩总算是走了出来,目光狐疑地往自己看了过来:“怎么大清早的这般大阵仗来我这里,莫不是要找茬”
江郁手拨了拨花草:“大清早的,怎么就不能想象成我是要找你一道去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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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感觉刺激
青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江嘉恩,便是跟着脚步都有些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了马车,便听她忽然抱着肚子笑成了花,姹紫嫣红的,如同院子里的蔷薇一样。
青萝心想,糟了,四小姐怕是要疯了,被五小姐气得疯了,被打上门来要走一个贴身婢女,这是明目张胆地宣战。
“四小姐,您不要气不要恼,你小心气坏了身子。”青萝扶着她的手,轻轻地抚拍她的背脊。
江嘉恩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来,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我哪生气了,我高兴还来不急。”
“四小姐,您别骗我了,紫竹姐姐平时可是最得您青眼的。我们下学后便去跟老夫人说去,老夫人平时最宠爱你了,不会不管你的。”
江嘉恩秀眉紧蹙,竟是有些不耐烦了:“你也知道紫竹最得我喜欢,可你经常跟在紫竹身边,怎地就学不会她半点机灵”
青萝这才恍然,喏声道:“四小姐,好像,好像懂了一点点。”
江嘉恩也不笑了,直起身子做好,纤纤玉指戳着她的额心道:“你这猪脑子,总是要人点一点,一点才会通,不点,你倒是自己不动了,跟她一样真是个是猪脑子。”
青萝闷闷地笑了笑。
其实她不蠢的,反倒觉得四小姐这样有些蠢。
方才他们的谈话自己也都略有耳闻,四小姐在学堂赌博,还输了好些钱外加一个绣坊,这事搁谁身上谁还乐得出来
也就四小姐吧!反正换成自己都得哭得昏天黑地。
江老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心底止不住地困惑。
四丫头娇蛮任性,会任由江郁把她身边的丫鬟抢走还不发声
这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皱着眉头对池嬷嬷道:“去打听打听,她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池嬷嬷应了一声便往外去。
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江老夫人的消息便传到
第35章 想住学堂
因为那病,她那时候有多尴尬可想而知,而柳皎皎竟也陪她不住学堂了。这一年多来,都是柳皎皎带着她一道坐马车去读书的。
匆匆出来,甩了甩头上的发弁上的带子绕在身后,“十一娘,我赶时间便先走了。”
胥十一追着她的身影便喊:“总得先吃饭吧!”
站在府门外,却不见柳皎皎的马车,挠了挠鬓间,心道那人必定是昨日醉酒今天起不来床。
今天还有书法考试,她真是够胆大妄为的,不过她自己本也当学院是调剂身心的玩乐,并不将这些繁重的课业放在心上。
江郁甩甩脑袋,打算今朝便自己走去上学好了。
“阿郁,等一下,还没吃饭那。”父亲追出了家门口,左手上提着一个鱼豆腐,右手边提着一个剖壳的鸡蛋:“快吃。”
他把鸡蛋往自己嘴里送,江郁直往后退,面色发愁:“爹,我真的吃腻了这些玩意。”
十三年了,每天的早饭都是鸡蛋和鱼豆腐,也不见她能将身体养得多好,该犯的病一个都不会少。这也是她迫不及待地想住学堂的一个原因。
“老人家都说了这些对身体有好处,你咋就不听话呢,快吃吧,吃了好去上学。”
他今天不用上朝,在家也穿着常服,石青色的长衫,衬得他身姿笔挺,衣襟袖口上的青竹纹饰,是母亲死之前所绣。
长身玉立,面容儒雅,眉角弯弯,眼睛里带着清朗的笑。
她想起梦中的自己为了躲避父亲的唠叨和江老夫人日夜不断的咒骂她连那么一个大好儿郎都守不住,致使退婚连累了江家声名,江郁离家散心去了。
从此一走便是十年,十年后回来早已经物是人非。
江郁触着里面还热乎乎发烫的鸡蛋,声音微哽:“爹,生老病死,万变不离其宗。所以”
大门砰地一声被他给甩上了。
江郁摸了摸鼻子,唇角扬了扬。
这辈子没有了姜彧这个倒霉催的,自己也不用在离开父亲了,也能在身边一直陪着他,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蹬蹬的马蹄声从自己跟前而过,洋洋洒洒的风尘落下。
经过学堂的路有一段泥石子路,路上沙尘风扬。马车踏过,便是路过的农夫也要鄙视一下这些高门宅邸的少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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