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典簿,您能不能问一问那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这般厉害”
江郁看着眼前这个身子早已瑟瑟发抖,全身冒着虚汗,脸色惨白的男人,勾唇道:“怎么,觉得冷冒汗了还是做贼心虚”
典簿被这神秘又冷峭的笑冷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堵着呼吸都十分困难,若非占景的一声怒喝他还不知所以。
他腿上一软,身子猛地一抽,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占司业,饶命饶命,小民这时候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这才收了那人的钱,但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要害江学子的。”
徐克玉面色阴冷,抬脚便是往他背上一踹,“那人是谁”
典簿砰地一声脸面便撞在地面上,磕得满脸都是血,连门牙都被撞了出来,捂着嘴血流不止,嘤嘤呜呜地说道:“那人是谁,小人着实没有亲眼见过他与我联系,都是通过一小乞丐,他把事情写在纸上,让他带给我小民为了事后的赏钱这才昧着良心做这些事。”
徐克玉道:“那小乞丐又长什么模样”
“披头散发的行踪诡异,至于那人是谁小人真的不知道。”
占景面色冷峻,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对江郁道:“江郁,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定将背后的主使找出来。”
江郁点头,这事已经不在她能解决的范围之内了。
何况有占景在,他为人公正秉直,不媚勋贵,的确值得人去信任。
准备和徐克玉退出,临走前对他道:“占司业,高墙虽是人为挖塌的,但这一角是很早之前便有的,并不是今天才被人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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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行,要合离
出了彩棚下,等在外头围观兼之想了解事情真相的女学子们一道扑了上来,但看到徐克玉眼底寒芒泛过,瞬间心有余悸,各自笑笑各自散去。
柳皎皎上前将江郁后背拍了下,没有注意到徐克玉冷眼一抬。
柳皎皎抓着江郁的手焦灼地询问起来:“你没受伤吧这忽然跑出来的獾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手这般冷”
江郁嘶地一声将手给扯回来,“事情复杂,一切还要等占司业查出来再说。这里人多嘴杂,回去后我再仔细跟你说个一五一十好不”
柳皎皎点头:“那好,一块去吃饭吧,为了等你考完试我到现在连饭都没吃成。当然,也为了庆祝我御试已经,居然过了第四关,惊喜吧,惊讶吧,所以我决定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徐克玉看着柳皎皎道:“第四关也好意思庆祝”
柳皎皎无所谓地一耸肩,“我将来又不打算像你们一样去考女官,我父亲打下来的家业可等着我回去继承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都是留给男子的。”
“我爹可不会重男轻女,他说了财产分半,而且我若不愿嫁,便是招婿也可以。”
徐克玉哑口无言,柳家的财大气粗还真不是她们可以鄙睨的。
她忽然看向了江郁,好奇她的择婿标准。
江郁转过头便瞧她盯着她看,随笑了笑,对徐克玉道:“别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还是一起去吃饭吧!”
沉重
徐克玉是个敏感的人,拧了下眉,随后,转身便走:“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江郁道:“你忘了当时答应我的条件。”
徐克玉冷着脸,一手叉腰,剑眉星眸凝了过来,她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我还要事,所以你俩最好给我吃快点。”
江郁点点头,小媳妇一样地将她的手给拽了过来,一同塞上柳皎皎的马车便走。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江郁挑开帷幕,看着外面的山光水色一闪而逝,转瞬进入了京师城内最繁华的街坊,慵懒地躺在软席上:“现在的我就像考完了科举,自由了解放了。”
第25章 祭奠自己死去的......
最后陛下被宣武将军的无私给打动,给所有边关将士提了俸禄,追封了战场上逝去的将士,更是推恩及他们的子孙,甚至保证只要养一日兵,朝廷并不对断他们一口粮。甚至,将背地里克扣军饷的混账给揪带出来,处以极刑。
琅华郡主骂夫也因此成了一桩美事。
但宣武将军和琅华郡主这些年来依旧是布衣素食,便是家里还开垦了一块地种种花果,养养鸡鸭,过着如寻常百姓的生活。
而这普洱贵重,产量稀少,一株茶王就那么丁点肉,不够人塞牙缝,琅华郡主也不是经常能喝得起的。
而江郁能得到这普洱,还是因为陛下曾经赏过她,但她一直放在库房内没去动过。
徐克玉道:“我娘喜欢,以前我娘带来的嫁妆便有一块茶饼,我小时候便喝过一两次,挺香的。我爹有时候想讨我娘开心,也会想方设法去云南找普洱茶。听我娘说起过‘茶山有茶王树,较五山独大,本武侯遗种,至今夷民祀之。’也不知是不是真。”
江郁道:“武侯就是诸葛孔明先生,听说云南有个叫基诺的部族,深信武侯植茶树为事实,并世代相传,祀诸葛孔明先生为茶祖,每年加以祭拜。”
徐克玉微微一怔,旋即道:“我娘的外祖母便是基诺族人。”
“真的,那还真是巧。”江郁奸计得逞,便道:“那反正我家里的普洱也没喝过,我下次带过来给你,你拿回去给琅华郡主喝。”
其实她说了那么多不外是想把茶送与琅华郡主,在那个梦境里,琅华郡主对她恩待颇多,那份恩情她至死难忘。
虽然只是个梦,但她容易因梦生情,但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然,姜彧也不会被自己给砸得那般惨,据说现在还昏迷,啧啧嘴
徐克玉心底微生异色。
柳皎皎挠了挠耳朵,打断道:“说怎么多我都听不懂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是要去吃饭吗你们倒是给我定个地。”
江郁道:“你请吃饭为什么要我们定地方”
“还不是征求你们有没有什么顾忌”
江郁喜不喜欢吃什么东西她自然清楚,不过倒是第一回同徐克玉吃饭,总得问问人家有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她害怕,等下徐克玉吃了不喜欢吃的东西,还不得拿刀上来便将她封喉了。
徐克玉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凉意的唇轻启:“随便。”
柳皎皎身子缩了缩,吃饭就怕你这种说随便的人
第26章 刺客骁勇
一只烧仔鹅的价钱也在两三千钱之间,外加三盅酒,价格看不便宜。
看这三位服侍还是女学的学子,等下要吃霸王餐了还真不好对她们怎么样。
小二有些心忧。
柳皎皎纳闷道:“一只烧仔鹅是很大吗难道你怕我们吃不下啊,我们现在都饿得慌,你还不快去让厨房上菜。”
小二应了声“是”便只好走了。
江郁问柳皎皎:“今天赚了还是输了”
柳皎皎嗔了一声,咬了下筷子,模样似是憋着一股气:“别提了,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去跟周监丞告状,就在你们方才进去里面的时候,我们所有参赌的人都被训了一顿,便连学正被逮住了,没想到他也敢参赌。周监丞一面没收了我们的赌注,一面还要我们去写检讨,明天还要交给他,真是够让人烦心的。”
“那他就这样将钱私吞了”徐克玉道。
柳皎皎摊开手:“幸好我只扔了一枚金锞子,不算多。”
临窗的江郁拖着腮望着外边繁华的街道,闻言看着她们,忽地抵着唇笑:“周正便是那雁过拔毛的主,想要回去是不太可能了。”
过了许久,烧仔鹅才在她们的口吞唾沫中上桌,江郁和柳皎皎二人对着烧仔鹅一面啧叹,“等下会不会撑死”
所谓的烧仔鹅,便是拿开水烫过的仔鹅,去掉它的毛,剖开仔鹅肚子,去掉五脏六腑。在鹅肚子里填满肉和糯米饭,用线重新缝好,将各种调料均匀涂抹,将整个仔鹅腌制一会儿,再放进放在羊肚子里,把羊肚子缝好,放在火上烤羊。等到羊肉全都熟透了,将羊肚子剖开,丢掉整羊,取出仔鹅,因而这道菜又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浑羊殁忽”。
反观之徐克玉,倒是一面的从容镇定。拿出小二给她们准备的小刀,用布巾擦拭了一遍,将仔鹅的肚子剖开,露出里面黄灿灿的肉和糯米,馨香之气瞬间袭进鼻翼,满满当当的肉让人垂涎欲滴。
江郁噎了噎口水,筷子反点桌面:“吃不完也不能浪费,撑死也得把它吃光,来祭来犒赏我鳌鱼翻身了。”
柳皎皎点头:“都是用钱买来的
第27章 有秘密的怪人
徐克玉抬头道:“一直听说你与姜彧不对付是假的,原来还真有其事。”
江郁淡然一笑,晃动着指尖的酒盅,清红的酒液泛开阵阵桃香,“命格相克,真真的。”
若非昨日晚了一步,今天便是你们听到他死讯的时候。
“好歹看在你们名字相似的份上,你不可怜同情他就算了,还笑话”柳皎皎欲言又止,张嘴欲吐,又咽了咽,笑嘻嘻道:“咽下去了。”
江郁看得五味杂陈,一把将那颗醉意熏熏的脑袋给按回桌上,嘴角抽搐,“你给我乖乖睡觉,别再吃了。”
徐克玉啧了一声,道:“你这样待她,好歹她是今天付钱的,合适吗”
“今天我付钱,我请你。”
徐克玉一顿,慌乱已经在她心口处泛滥许久,由着眼前此人将一切搅乱。
“你今天怎地对我这般奇怪”
江郁摊开手,“哪里奇怪了”
徐克玉道:“从御试一开始,你的拼命与往日的懒散懈怠有所不同。在与我一同查找证据时,你的思维,看问题,甚至处理事情时候的敏锐跟以前不一样。同典簿对峙时,你好像很快便能看清楚人心一样,一下子便抓到他的痛点,逼得他自己承认事实。”
江郁笑了笑,倾身朝她凑过去:“我可以当这是你在变相地夸我吗”
徐克玉耳尖生起淡淡的红晕,面上却极尽严肃:“那你能否解释一下,在我们去查探獾的尸体时,你忽然跑走了一阵是去干什么了吗”
江郁讪讪,说不出话来。
徐克玉抬手抵唇,轻声道:“是你把赌博的事告发到周正那里去的吧”
江郁捂着嘴:“糟糕,被你发现了我其实是个爱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学生。”
“我倒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处,聚众参赌本来就是女学禁止的,我好奇的是你不是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
江郁抬起手抵唇,“小声点,要是被我表姐听到了,她还不知道要把我怎么挫骨扬灰呢!”旋即一笑:“你以后便会知道了,这是个秘密。”
徐克玉没再多说什么。
待江郁付了钱,发现不够,又典当了自己身上一
第28章 千步之遥
远眺而去,那盏盏明灯犹如天上的繁星私自逃离下界,夜色加浓,苍穹的星斗与廊道的明灯交相辉映,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江郁在五军都督府迟疑不前,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梦里的她,也在这段廊道上不断地走着,走着。
名为千步廊,是否真的便有千步之遥。
江郁不信,一遍一遍地走着,数着,一走便是连续数月。
直到她想明白的那一天,才知道她并不是在数步,而是在走他当年上衙下衙时经过的地方,踏过的每一片青石板,留下的每一个与她短暂却暖暄的回忆。
可那时的他已经在退婚后的几天内迅速地去了漠北打战,并不知道自己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
可她更加愚不可及的行为还在后边,以至于就一直那样追着他的脚印走了十年。
似乎是自己怪异的举动惊得守卫的官兵瞪了自己一眼,江郁只好抬步走掉。
此时的姜彧不知道在不在里面,可就算在里面,自己也不敢进去投案自首。
现实的自己缺少了梦中那人一如既往的勇气,势不可挡的魄力,更少了那份要了命的喜欢。
有的只剩下梦境带给她的满身伤痕、重重枷锁和走不下去的疲累,牵扯着一具失了魂的红颜枯骨。
可是,顷刻过后,江郁厚着脸皮跑上前对守卫的官兵道:“姜彧姜佥事现在还没醒吗”
“你是”那官兵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代表大殷百姓来问候一声,姜大人可还安好”
“快滚!”
明黄烛火隐隐绰绰,地面的人影若隐若现,来来往往,穿梭不停,黑影纵横交错,犹如鬼怪急速行走。
风声桀桀发笑,推动晃动的烛火,闪烁着,变幻不断的面孔。
几乎是全太医院的太医都惊动了,几乎是全太医院的太医都措手不及。
管长淮道:“大都督,如今劫囚的人犯已经一并抓捕在牢,但没有一个承认是伤了姜佥事的凶手。”
五军兵马司大都督魏修魁梧的身姿昂然立在庑廊下,大掌砰地一下砸断了边侧的木栏,他收紧拳心,负在身后,青筋紧紧迸起:“十六个人无一承认。”
管长淮摇头,面色已是一片冷然:“无一人承认,许是凶手另有他人。现今城门紧锁,门禁森严,怕是现在还躲藏在京师某处。”
他铁拳紧握,“即日起,京城各个城门都要给我严禁把守着,便是翻遍了整个北直隶也得将人给我搜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都督,好像姜佥事好像醒了”内里有小厮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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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独苗苗得宠的
回了不周学堂,已经是鸟走兽散,寂静寥落,空荡荡的长空如同被洗过,深深的墨色,找不到一丝差异。
江郁在南考场附近找了些石砖,但数量少,大多也是残缺不全,江郁一并将它们给搬到破损的角落处,又找了黏土和一些风化的石块,便准备要在那破损的墙面上填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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