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隋帝杨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冠大烟囱
“那孤王是否明言,先将夏姒幽禁王府,是孤王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杨纬之张衡没有听明白!”杨广将目光投向了杨纬之。
二人深深一礼,说道:“殿下恕罪。”杨广冷哼了一声,不在多言,而是说道:“父皇诏我回京娶那梁帝之女,建平你有何看法”
“非娶不可!”
“非娶不可”
张衡向杨广解释道:“殿下,皇后对门第极为看重,梁帝之女与殿下倒也相配。而且此事关乎至尊布局江南之策,殿下不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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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京城
至于李晖借王府三百余金杨广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只要晋王府放出消息,想攀上晋王这个高枝的商人不在少数,杨广又与三人谈论了片刻,便离去了。匆匆吃过之后,就入塌而眠。
第二天清晨,便领着从南营中挑选出来的三百护卫和杨素还有另外一位使者启程了,晋阳离京城走官道也得千余里,所以杨广这一路足足走了有四天,在第五天方才风尘仆仆的踏进京城。
繁华的京城显得有些杂乱无序,行人们纷纷为杨广一行人让开大路,有些好奇的行人自然驻足而望,但大多数行人却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对于京城百姓而言,皇室贵族见得多了,而且又不是至尊出巡。哪怕就是当今至尊杨坚来到京城街道,行人也是看个好奇,想行礼的便行礼,不想行礼的也就罢了,没甚大不了的。对于淳朴的庶民来说,至尊又不是什么坏人,不似后世某个及其优秀的王朝,皇帝出巡必须跪拜,这让华夏五千年历史上所有的皇帝都显得黯然失色啊!
这一路上波澜不惊,杨广也是走进了京城的晋王府邸,京城府邸不像晋阳王府那般大,也和杨坚简朴的作风一致,门面倒不差,但是这里面嘛……杨广拜托杨素安置了自己带来的三百护卫队之后,便和李靖裴寂一同住进了京城晋王府。
杨广回朝的消息自然是随之传了出去,不多时,便有许多达官贵人府中管家拿着拜帖,一一来到晋王府呈给杨广,杨广看着数十份的拜帖,不禁的一阵头大。但也毫无办法,这些拜帖中,有关陇贵族的,有开国功臣的,也有关东世家的,不接受那是开玩笑,只得全部应下。
这一阵应付就是大半个时辰,累的杨广直接回屋瘫坐在了坐席上,李靖和裴寂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好笑。裴寂开口道:“殿下回京不带杨管家确实有些失策了,想来杨管家若在,这些事情何须殿下烦心,必然处理的井井有条。”
李靖亦是打趣道:“是啊,之后殿下还要一一接待这些人,恐怕这几日都没得清闲了。”
杨广不理二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孤王也不想搭理这些人,不说随着父皇开国之臣。就这些关陇门阀,岂是好相与之辈,哪怕杨管家在,孤王亦是需要应付一番这些人,就连关东世家都推辞不了。”
裴寂脸色微微动容,讶异的说道:“就连殿下都得亲自应付,这是为何”杨广却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眉心。所以裴寂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裴寂,李靖见杨广点了点头,这才说道:“玄真应知,这些门阀控制着大隋近半的府兵,门阀之下亦有豪强投靠,而这些豪强却控制着整个天下十之七八的乡兵。故而世人有一语曰:入则相,出则将。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无道理。”
李靖自幼接触这些,自然一清二楚。但是裴寂不一样,虽然挂着个河东裴家的名号,但连一个裴家人都没见过,所以裴寂对于这些也不甚清楚。但是在李靖的解释下,加上裴寂本就聪慧,一点就通,有些感慨的说道:“昔日,我与药师初相识,酒馆中发问:门阀世家,宁有种乎虽然我二人都答有,但却没想到,他们已经猖獗到了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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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宇文化及
“他……他回京了!”萧妍有些惊喜的问道,这个男人已经将她的命运紧紧的握在手中,而杨广回京,他们不日就将大婚。
看见音绎兴奋的冲着自己点头,不知为何,刚才从心中升涌起来的喜悦却是消散了许多:“终究……终究还是要嫁与一素不相识之人么可怜生在帝王家。”萧妍不由的为自己作为筹码感到有些不满,说出了这么一句。
而音绎略感迷茫的望向了这个面露些许凄惨之色的花季少女,终于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毕竟音绎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罢了。窗外不知何时细雨飘落,与往常北地如同泼墨般的大雨截然不同,柔绵细雨似雾一般,将整个天际笼罩的模糊不清,萧妍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京城晋王府外,疾驰来了一匹骏马,骑马之人仪表堂堂,行至府门,翻身下马,大笑着走进了王府,口中还喊着:“殿下!殿下!德公来了!”(宇文化及无字,但弟弟宇文士及字仁人,所以作者就起了个比仁人寓意还要好一点的德公)
杨广正在前厅和李靖裴寂叙话,听到声音之后便向院中望去,见是一约莫十**的少年郎,杨广的脑海中翻涌出了一段记忆。此人便是宇文述之子宇文化及,关陇贵族代表之一,这宇文化及乃是匈奴人后代,后父亲改姓宇文。
想到这里,杨广站起身来迎了进来,宇文化及身上却是有些湿透,但毫不在意,爽朗的笑道:“今日忽闻殿下回京,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赶来拜见殿下。”这宇文化及与杨广自幼便有交集,关系亲密,所以杨广也是含笑说道:“德公有心了。”
宇文化及的目光看向了杨广身后的李靖裴寂二人,好奇的问道:“殿下回京,怎带了两个少年”杨广闻言,左右手拉着李靖裴寂,说道:“此二人文韬武略皆是不弱,孤王将他二人视为治世良臣,故而相带。”
裴寂和李靖顿时感动不已,口称不敢。宇文化及不满的看了二人一眼,扭头向杨广说道:“殿下许久未来京城,却是不知这段时日章台柳巷来了一批胡姬,不知殿下可有兴趣与在下走马章台否”
杨广一听便懂了,这章台是长安城中最早的风月场所,这走马章台一词来的却是极其有趣。《汉书张敞赚》记载:章台借是章台宫通向坊市的大街,街巷之中,尽是行商的落脚点,从早到晚,人欢马叫,人声沸鼎,是当时长安城赫赫有名的寻花问柳,风月青楼集中之处。汉宣帝时期,张敞因为捕盗有功,名震长安,升任长安城京兆尹。时历任官员路过章台街,为避闲言碎语,均以物遮面。这张敞反其道而行之,每天上下班,骑马路过章台街这个风月青楼地,都要取下遮脸的纸扇,让青楼女子尽情欣赏他这位最高领导的尊容,眉目传情之间,两侧妓.女夹道,欢声四起,如同阅兵一般,好不热闹。悲催的张敞也因为此事被举报,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将“作风问题”拿出来说事的先例。
而走马章台一词,经过演变,就成为了指涉足青楼的意思了。杨广当下有些犹豫不决,自己这一回京便流连风月场所,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各种谣言漫天飞。杨广虽然心中觉得可惜,但还是打
第七十五章 作诗
杨广对于宇文化及虽然谈不上知根知底,但也是十分熟悉。自幼的接触,他深知宇文家的势力盘根错节,而宇文化及也是宇文述极力培养的继承人。试问若是一个行为如此荒唐的公子,宇文述怎会让他来做宇文家的掌权之人,甚至之后连满腹才华的宇文士及都位于他之下,要知道,宇文士及可是做到了唐朝宰相一职!
而如今的宇文化及行事不考虑后果,极尽荒诞,却是宇文化及有意向世人展现出来的。最主要的,是要让大隋至尊看到,宇文家后继无人!朝堂之上,三股势力你来我往,宇文家却是深深的将自己藏了进去,始终不肯介入朝局争斗。
杨广心思百转之余,那安排的歌姬乐姬已经进来翩翩起舞,舞姿甚美,周岁十四的杨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奏起的音乐是胡乐,跳的舞却是淮南之舞,而这两者结合并无违和之感。
杨广却没有听过看过,故而向宇文化及问道:“这奏乐舞曲为何孤王从未见过”宇文化及回答道:“殿下要真是见过,那我可要惊讶了,圣上圣后可对殿下看的紧。这奏乐是胡乐,这舞嘛,乃是淮南之舞。”
杨广直觉的十分有趣,便专注的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然一曲舞罢。杨广放松的吐了口气,笑道:“甚好,如此新奇。堂倌!笔墨拿来!”待堂倌拿来笔墨,杨广诗兴大发,不禁在纸上写道:步缓方无知,脸曼动余娇。锦袖淮南舞,胡乐楚宫腰。(略有改动)
宇文化及在一旁赞叹道:“殿下文采斐然,何人能及”杨广听到之后,也不掩饰,得意笑道:“德公过誉了,孤王不过是有感而发!”
二人在这阁楼中推杯换盏,欣赏歌舞,时间也是过得飞快。入夜时分二人才从这家酒楼中走出,摇摇晃晃的往各自府中走去。杨广的怀中揣着墨迹已干的纸张,兴高采烈的唤来李靖裴寂,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这副大作。
杨广本以为二人会大加奉承,赞赏不已。不曾想,李靖裴寂均是沉着面容,裴寂更是十分严肃的说道:“殿下今日荒唐至极!竟在入朝前天,去那风月场所,若传至二圣耳中,殿下如何自处!”
李靖帮腔道:“殿下今后万万不可再有如此行为,殿下领河北道数十州,应当以身作则,勿再出入这种场所!”
杨广自知今日确实有些过分,苦笑道:“孤王也只是好奇罢了。”“烟柳之地有何好奇,不过就是做那等勾当。”裴寂接话说道。
杨广站起身来,摇头道:“非是对烟柳之地好奇,而是对宇文化及好奇。”
“宇文化及”裴寂有些纳闷。
杨广目光瞬间清醒无比,幽幽说道:“宇文化及与我一同长大,文韬武略具是不差,所以宇文述才将其作为宇文家族继承者来培养。孤王好奇,宇文化及为何故意藏拙,不愿出仕。”
在这京城的高官之子,一般都是十六七便被父辈安排着出仕,而这宇文化及年至十九,几近弱冠,却不出仕,也难怪杨广好奇。李靖问道:“按理来说,确实不该如此,那殿下可是弄清楚了”
杨广眼睛变得深邃无比,复又升起一丝醉意,哈哈大笑道:“清楚乎清楚也!这胡乐淮舞别有风味,孤王流连忘返,不知时间流逝,妙哉!”说完拿起
第七十六章 常朝
所有官员依次进入殿中,向杨坚欠身行礼,口称“见过至尊”。这倒和杨广后世所见影视剧中,动不动就三拜九叩相差甚远。行礼之后,殿中又有坐席,官员们便跪坐在地,杨广亦是跪坐在杨勇身侧。
杨坚坐在御床之上,扫过朝中大臣,最后将目光投向了杨广,细细端详了一番,有些感慨的说道:“晋王回来了。”杨广见此人四十余岁,面色威严,但眼中尽是慈爱之色,知道他便是父皇杨坚。当即直起身来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回来了。”
杨广话语之间竟然有些哽咽,他本就继承了杨广的记忆,见杨坚语气中满含着一个父亲对久未归家的儿子的期许,故而哽咽起来。杨坚见此,含笑说道:“并州苍凉,晋王磨练一番还是有些作用的,都长的高大了许多。”
杨勇接话说道:“刚才阿摐在殿外唤我,我竟有些认不出了。”杨坚在上方皱了皱眉,斥责道:“太子!你弟弟已经封王开府,休要如此!”
杨坚一番话下来,杨勇眼中喜悦之色渐去,唯唯诺诺,不在多说。杨坚本来满心高兴,但此时在杨勇的率性所为下也是淡了不少。这阿摐是杨广的小名,杨坚和独孤称呼本就理所当然,但此刻上百朝臣当面,杨坚都称杨广晋王,东宫却言阿摐,这让杨坚有些恼怒。
杨坚拿起案牍上的几份战报,称赞道:“此次抵御突厥之功,富仁和晋王当居首功。如今突厥已经全面撤军,不过亦有数地被劫掠,晋王还不知道吧庆则,你给晋王讲讲。”
杨广疑惑的转头看去,一个官员直起身,手中拿着笏板,将数月发生的战争娓娓道来。虽然官员们都是多多少少的听说了一些,但远没有知道的那么详细,所以都十分认真的听着。
原来,战争远没有杨广想的那么简单,光是河北一地就不止云州一处战场。五月,营州高宝宁带领突厥兵攻击平州一地,与平州僵持一月有余,最终退走。而在西北地区,有三十余万突厥大军进犯,沙钵略率领十余万大军被达奚长儒击退之外。还有第二可汗、阿波可汗、步离可汗等所部二十万大军,成功的击败冯昱、李崇、叱列长叉等将领,而临洮和豳州等地被突厥劫掠。
于是,在这次突厥入侵的战争里,达奚长儒和晋王杨广的战绩显而易见,是击退突厥的首功之人。杨广听到目瞪口呆,心中惊讶不已,他以为自己这次的战功应是第一,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如同开了挂一般的将军,率军两千却突厥十余万大军,着实不可思议。
杨广见那大臣说完,感慨道:“想不到我朝有如此刚烈将军,孤王叹为观止。”那大臣含笑奉承了一句:“晋王亦是不差,以五千之众斩突厥万余,筑京观以震异族,令下官神往,恨不能随晋王一同厮杀。”
杨广打量了一番这个大臣,三十余岁的年纪,略有些熟悉的面容,这才想起这人是谁。虞庆则,隋朝大将军,英武刚毅,文武极其出色,是创隋大臣之一。虞庆则被任命为内史监右仆射、吏部尚书、京兆尹,封彭城郡公,而且还是最近刚动工营建大兴的总监,一身而兼三要职,其见重之深,由此可知。
杨广立即谦虚了两句
第七十七章 大婚
杨广摇头道:“谢过父皇,孩儿没有了。”独孤皇后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与阿摐方见,却都是听你们谈些国事,让人不喜。”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勇,这时开口说道:“阿娘,二弟可是要大婚了,良辰吉日都已算出,在三日之后。还好二弟来的快,没有耽误了吉日,不然就有些麻烦了。”
独孤皇后也是眉开眼笑,说道:“甚是,阿摐啊,那梁帝之女我与至尊十分满意。梁帝其它几女与你命格相冲,只有这个女子占卜为吉,知书达理,端秀贤淑,可为你的正妃。”
杨广也不敢多说什么,微笑着说道:“既然阿耶阿娘选的,那孩儿也就放心了。”此时的杨勇脸上有些埋怨,语气嘲讽的说道:“二弟不要高兴太早,看看我的正妃,亦是母后所选,估计不是什么好妇!”
杨广被杨勇这番率性的话吓的有些呆了,这也太口无遮拦了吧独孤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愠色,而杨坚立马呵斥道:“太子!你乃一国基石,如此胡言乱语,是否合适!”
杨勇为人率真,不加掩饰,其实说白了就是没有城府。这杨广自是知道,但没有想到,杨勇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当着母后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杨广有些震惊。但杨广眼底闪过的嘲讽,也暴露了他的内心不只是震惊那么简单。
自打杨广得知,夏姒是杨勇派来的内奸,而且杨勇还派人刺杀过自己之后,便将杨勇当做了对手,不过一直将这种敌意深深的藏了起来。其实杨勇并没有下过的这样的命令,杨广倒是冤枉他了,不过是杨勇手下的臣子擅自做主,不过这也说明了杨勇自身的一些毛病,连手下都控制不了。
这场以温馨开始的见面,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散,独孤皇后不知道杨勇还会说出什么,早就恼怒离去,杨坚见状,便让兄弟二人退下了。在出宫的路上,杨广虚与委蛇的与杨勇谈论着往日的兄弟之情。待二人分离,杨广眼中满是寒意的看着杨勇离去的背影,有些悲意的喃喃自语道:“昔年稚子之时,你我可为兄弟。如今孤王做了晋王,你也当了大隋东宫,便容不下我了。这大隋,谁主祭庙,还尚未清楚!”
……
三日后,黄昏,京城晋王府。
整个晋王府内外彩灯高挂,显得喜气洋洋。杨广穿着朱红冕服,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抬眸看着铜镜中自己俊秀的脸庞,突感荒谬。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女子,走到杨广身旁,不由得赞叹道:“阿摐穿此身,倒是愈发显得英俊了。”
杨广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说道:“姨娘休要打趣我了。”这名女子正是当今大隋皇后的四姐独孤曼陀,因为唐国公李昞的逝世,所以一直居住长安。独孤曼陀亲切的笑着说道:“阿摐,时辰差不多了,若是误了昏时,可有些麻烦。”
杨广站起身来跟着独孤曼陀向外走去,这时的晋王府早已宾朋满座,能进晋王府的都不是普通人,自是明白规矩。所以杨广走出来的时候,也无人去戏耍新于他,这个胡俗也没有人提起。
 
第七十八章 建议
萧妍,一个双卡双待妞,为杨广夺嫡出力不少,还为杨广孕育三子一女。
但此刻这个周岁十六初为人妇的小女孩,看着仍在熟睡中的杨广,心中复杂。许是离的太近,萧妍吐出的热气让杨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萧妍立马屏住呼吸,有点不知所措。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萧妍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躲进被窝中,复又从被子中探了出来,假装熟睡。而门外也响起了声音:“殿下殿下该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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