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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佛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Four

    傅彦生见她满脸祈求讨饶之色,也是好奇,暗想:“这小丫头当真奇怪,去见她爹比卖了她还可怕。难怪南大哥每每提道自己女儿时都是一脸无奈,古灵精怪的劲头倒是跟陆丫头有的一拼,她俩要是湊一起肯定能成为好朋友。”当即笑道:“南大哥要是知道你称他作南大瓜估计会很有趣的吧。好了,好了,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跟我说说吧为什么要逃婚偷跑出来呢”

    “和你说了,就不带我去找他么”南玲珑希翼地望着傅彦生,好像只要不去找南玄铖,让她做什么都行似的。

    傅彦生笑道:“当然不行,不管你说不说,都得乖乖跟我去找他。”不说自己与南玄铖相熟,他也不放心让这小女孩一个人在江湖上晃悠。南玲珑见状又嘟起小嘴,别过脑袋,说道:“哼,那我才不告诉你,你也是个大坏蛋。”见自己胳膊还被抓着,使劲抽不出来,又不满道:“既然你认识我爹,干嘛还抓着我快松手,阿妈说过女孩不能让陌生男孩碰到的。”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再说我与南大哥相熟,算不得陌生人。这按这辈分算,做你叔伯还是够的。”傅彦生哪敢松手,这丫头大眼睛直转溜,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心想:“自己要是敢松手,下一刻她就敢溜进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逐换只手抓紧她的手腕,牵着她一路往酒楼走去,一路大笑:“哈哈,叔伯牵侄女天经地义。”

    南玲珑见他不上当,不甘愿地被他拖拉着慢慢磨蹭,嘴里嘀咕着:“不要脸,也没比我大几岁,还想当我叔叔伯。”被傅彦生拽着一路走,南玲珑从后方盯着他的侧脸不住打量,念叨着:“不过长得还挺俊朗的,中原人还真是秀气,不像阿宝他们,红黑红黑的,跟红薯似一样,看着就饱。”

    “你在嘀咕什么”傅彦生猛的回头,吓了她一跳,忙避开眼神,胡乱道:“没,没什么呀。”又叫道:“喂,大坏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跟你说,我可不会去见他的,打死也不去。你要敢拉我去见他,我就大喊大叫。”

    傅彦生笑道:“别喂喂的叫大坏蛋了,我叫傅彦生,你可以喊我哥,当然非要喊我叔叔伯伯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跟你说可别再闹腾了,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都开始偷东西了,没钱吃饭饿坏了吧。”怕她再闹腾,这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在惹出什么误会,引起注意就不好了,傅彦生决定先哄着她,找个机会再带她去寻南玄铖。

    “谁要喊你叔叔伯伯的,也不害臊,就喊你大坏蛋,大坏蛋。”南玲珑叫了几声,才又说道:“我才不是偷东西呢,我那是看你傻傻的,耍着玩呢。”心里嘀咕着:“哪知道好不容易碰上个感觉好下手的对象,转身就被逮住了。最惨的是这家伙竟然还认识南大瓜。玲珑你真是倒霉死了。”

    “我傻傻的”傅彦生哑然失笑,想到自己刚出酒楼时候醉醺醺得模样,可不就像只肥羊么,难怪这小丫头会盯上自己,“好好好,你不是偷东西,现在老老实实地跟我去吃饭,行吧。”

    行了几步,“千风楼”又映入眼帘,傅彦生笑道:“得,还是这家,走吧,叔伯先请你吃点东西。”

    “大坏蛋,你才不是我叔伯呢。说好了,只是吃饭,可不许带我找他。”南玲珑嘴上气愤,不过还是很老实地跟他进到酒楼。她只是嘴硬,不过肚子是真得饿坏了。自从跟着商队到金陵后,害怕商队里的人认出自己,跑去通风报信让爹爹找着,她早早地就从商队溜了出来,这几天占着自己激灵和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也算平安无事,只是身上从家里偷跑时带出来的银两早就用光了。今天晚上也是饿得不行了,正在酒楼外面晃悠的时候,就见到傅彦生醉醺醺地在那晃步,才有了后面的偷钱被抓。

    “哟,客官,您又来啦。”跑堂的一眼就认出傅彦生,赔笑道:“小店这可真的再没酒了,您看……”下午他与南玄铖二人把这店里的烈酒喝了个精光,着实惊动了千风楼楼上楼下,不管掌柜伙计,就连厨子都躲在一旁观看,这会见他又回过头来,还道他没喝够,暗暗可惜这烈酒咋不多进一些。自古开店从来不怕肚量大,只不过他二人的酒量确实让跑堂的心惊。

    傅彦生摆手笑道:“不喝酒,给上点热饭热菜,至于上什么菜,问这位。”又转头问南玲珑道:“要吃些什么自己点。”

    南玲珑迫不及待地喊道:“我要烧鸡,烧肉,烧鱼,酱肘子……”一连七八道,全是大荤菜。他暗想:“得,不愧是父女,一桌子全是肉,跟南大哥还真像。”见跑堂听得愣神,他笑道:“先照着上几道菜,后面的再说。”有傅彦生做主,跑堂才松口气,眉开眼笑道:“好咧,您坐好,小的给您上菜去。”

    “小气。”南玲珑坐凳子上,一只手戳着筷子玩,见另一只手还被他拉着,脸红道:“你怎么还抓着呀。”

    见周围时不时又食客望过来,总这么抓着也不是办法,他想了片刻,犹豫道:“那你得保证不准跑了。”南玲珑不耐烦道:“知道啦,有的吃我才不跑呢。”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嘻嘻,等我吃完再跑,大坏蛋。”等跑堂的摆下四荤菜色,他这才放开手来,容她吃喝。就见她一顿狼吞虎咽,怕她噎着,连忙提醒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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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镇府”
    “库!”整齐划一的拍击声,配合响亮的高呼,魄人心弦。四周黑衣兵士齐齐后撤一步,让出场上空地,在等待着什么仪式降临。

    南玄铖迎风而立,伴着四周高呼声,大张怀抱笑道:“来吧,你们三位,是一个个车轮战呢,还是干脆些一起上。”三人互相对视,中间领头那位高声喝道:“南玄铖你莫得意,没了这些乌合之众,我们三人照样要你的命。”这位声音浑浊,顶着高颧骨,两眼塌陷正是三魔中的老大贪魔朱嗜,左边高眉竖鼻之辈正是老二嗔魔刘垢,剩下那位自然就是痴魔侯宁儿。只听嗔魔笑道:“没错,南玄铖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老子第一个就不服你,看刀!”

    嗔魔刘垢使得一把长柄大刀,徒然向前斩去,直劈南玄铖面门。

    这大刀刀身宽厚,刀后接有近三尺长,鹅蛋粗细的刀柄,劈下时势挟烈风,声带呼啸,甚是威猛。南玄铖手无兵刃,赤手握双拳猱身直上,重拳朝重刃刀身砸去。顿时刀偏数寸,刘垢只感虎口巨震,眼看刀柄就要脱手而出,干脆收手至柄末,顺势拉着大刀回身再扫过。

    大刀势沉,南玄铖双脚轻点收腰后撤一步,避过刀锋,再飞身扑到刘垢身前,一手压在其横挡的刀柄上,竟生生将他连同大刀合近三百斤压退丈余,贪魔痴魔二人联手在其身后托住才堪堪止住退步。

    老大贪魔沉声道:“一起上。”再一闪身,已经是三人同出,只见老大使得钢叉,老三使得镔铁杖,三人呈品字型围上南玄铖。三魔武功各有套路,却配有合击之技,显然非一般三人合力所能及。行的是刀劈上路,叉刺中路,杖扫下三路的套路。老大贪魔功力最深,他那钢叉倒刺丛生,是勾人肠道的阴险兵器,钢叉刺出,左掌再拍末端,又生生刺长数寸,讲究个出其不意。南玄铖叫道:“好个“魇花刺”,都说贪魔阴险狡诈,连使个功夫也走这歪门邪道。”左掌凝指成剑,使巧劲点在叉尖带着它偏起挡向大刀。足下使劲压住镔铁杖。

    南玄铖笑道:“三老何不再加把力气莫不是真老了”右脚向痴魔踢出,逼着他松手连退几步,复又将镔铁杖一脚踢回,口中喝道:“还你。”

    痴魔怪叫一声,再退数步,却不是惊的,乃是被镔铁杖上传来的劲道给生生逼退的,奋力将杖尖压在地上,才平复颤抖的双手。贪魔的钢叉与嗔魔的大刀交击,将大刀偏向一旁石台,这一刀本是奋力而出,锵的一声,竟将石台劈成两半,也震得他虎口撕裂。

    一个回合下来,三人联手竟然都没讨得便宜。南玄铖不退更进,见嗔魔最为笨重,双拳直取其面门,眼看他反应不及,就要被打中要害,无奈贪魔在其身旁,钢叉扫出,让南玄铖不得不退。这一退那二魔也就紧追出招,丝毫不给他喘息时间。两魔配合多年,招式变换间心意共通,见大刀横扫南玄铖腰间,痴魔的镔铁杖也变换了招式直取他上路。那老大钢叉也随即跟上,口中笑道:“哈哈哈,八荒镇府哼,没有了镇府剑在手,你南玄铖也不过如此。”南玄铖在八荒盛名已久,他这几句明为刺激南玄铖,实则为自己三人壮胆。就见话音甫落三人攻势更烈,各自绝学尽出。

    大刀是“怒马刀”舞的虎虎生风,三人配合全由他开路向前。南玄铖毕竟手无兵刃,招架之间略显颓势。这边刚避开大刀,那头钢叉与镔铁杖又同至,如两道离弦的利箭,一上一下刺来,威力非同小可。钢叉走下,如钻地龙,带着倒刺,但凡被刮到,都是连筋带骨之伤。镔铁杖行上,像撞钟铜杵,任你铜头铁骨,也要敲个头开脑裂。他单手伸出,竟是抓住镔铁杖,引它挡住刀锋,脚下步伐不乱,踏四方位,在毫厘之间避开钢叉利刃。

    痴魔手拽铁杖,气力却不足,无论如何使劲总是纹丝不动,被南玄铖引着力道左右摇摆,架刀挡叉。心中一急,喊道:“老二!”嗔魔会意,大刀搭在铁杖之上,使一削字诀,沿杖身向南玄铖削去,迫其松手。就见刀杖相交之处,火花四射,哗啦作响。眼见刀锋将至,南玄铖无奈只得松手,下压刀身,两脚跃起,从二人身上翻过。

    贪魔似早知其意,钢叉也随后跟上,口中喝道:“送你一程。”身后寒意袭来,南玄铖立地转身,蹬腿直退,复又被刀杖缠上,三人合击叠叠不休,环环相扣。

    饶是南玄铖应对非凡,一个失神也被蹭了个边,痴魔一招“回身扣”一杖捅在了其肩骨上,登时踉跄倒退。三人见状更不饶人,又复攻上。眼见即将败退,就在此时,只听庙内冲出一人,大喊道:“主上,接剑!”三魔闻声大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人策动叛主的哈尔,不知为何又带剑来助南玄铖。贪魔心急之下手中钢叉飞掷出,想要阻止他递剑。就见那钢叉势猛,从那人胸口贯透,又带着他飞插入身后的门柱,将他死死钉在了门柱上,只是终究是晚了一步。

    南玄铖双眼望去,就见一柄粗厚重剑在半空中划向自己。一时心喜,双脚踏地跃起,再踩余下二人兵刃间借力,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重剑,重踏于地,激起一阵尘土。待尘土散去,就见他伫剑而立,那是一柄怪异非常的重剑,其剑刃宽六寸六,剑身厚六分六,柄长一尺有余,那剑身上阴阳暗刻有不明纹路,断续间还有红渍隐现,在剑柄末端系有两条铁链,一直绕剑身相互交缠而下,正是八荒魔剑“镇府”。

    “糟糕!!!”三魔同声,却夹带着一声轻灵,原来傅彦生拉着南玲珑也刚刚赶到。南玲珑见场中紧握重剑的男人,也不由自主大喊糟糕。傅彦生只当她忧心父亲,轻声道:“别当心,一会我拼死也会助南大哥突围。”南玲珑却道:“我才不当心这些人会伤着他呢,你可别上去添乱。”像是验证她的话一般,只见周围兵士不知何故又齐齐后退数丈远,反倒把他们二人纳入了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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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灯会
    一晃正月春节过,时值上元佳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心肠的客店老板还给每位住客都送了盘饺子,以表喜庆之谊。傅彦生这边吃过饺子,思乡之情渐起,心道:“不若上街走走,透透气,兴趣还能遇上师傅和阿姐。”

    他逗留金陵城多日,一直未有净悟的行踪,只得依约在此守候元无香,再做打算。天色渐暗,他独自溜达在街头,被人群拱簇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花灯街面。就见四处花灯林立,有男男女女围着各个花灯摊位,猜着灯谜玩。

    傅彦生一路观赏下去,来到一处二层高点楼阁前,只见这处最是热闹,里三层外三层把楼阁围的满满的,他好不容易挤到前头,才看到楼阁不大的招牌上书着“风露阁”三字,取自苏轼的“对酒卷帘邀明月,风露透窗纱。”中的风露之意。颇招文人雅士喜欢。此刻“风露阁”自二楼上垂下大大小小花灯数盏,旁边立柱上书有“凡猜中灯谜者,小灯者奖纹银五两,大灯者可随意上楼吃用。”这“风露阁”是金陵有名的销金窟,非腰缠万贯不可入。难怪一众男女老少围在此处。

    时不时有人答对小花灯上的灯谜,到一旁领走五两纹银,让人们兴致更高,阵阵喝彩。只见楼上垂下的小灯笼越来越少,独独那四盏大灯,还未有人答对上门谜题。

    傅彦生看着兴起,也朗声读起大灯上的谜面:“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谜面后写“猜八字诗言”。他念得大声,不想楼上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真是穷疯多作怪,连个野和尚也想占这便宜,来烟花地鬼混,也不看看自己德性。”

    傅彦生眉头微皱,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哥从二楼探头出来,看着底下热闹。那轻佻言语就是出于他口。他为怕麻烦,出门都以僧袍打扮,头缠布巾,也都以和尚自居。见只是个花花公子哥,傅彦生不欲与他多计较,正准备转身离去,那青年反倒得志不饶人了,又出口道:“你这和尚可会念经文莫不是以为自己懂些经文,就学人家吟诗猜迷”那青年言语藐视,正说着,忽然一个女子呛声道:“李大公子难道就饱读诗书了”女子显然认识说话的青年,说话间也毫不客气,楼下人群见状,主动让出个道来,想让女子进到楼下。

    就见这女子身着绿裳,上绣彩丝,笑脸俏鼻,柳眉大眼,是个美少女,一时引众人侧目。在女子身后又跟着一名身着红衣,头戴面纱的女子,款款而来。

    “阿姐!”傅彦生刚要招呼,又觉不对,这女子虽也是一身红衣红纱,但身形举止与元无香全然不同,而且见身形娇小,更像少女。

    楼上青年见到红衣女子步上前来,连忙一路小跑下楼,来到女子面前,笑意更甚,言道:“没想到金小姐驾到,小生这厢有礼了。”

    红衣女子还未说话,头前出生的那位美少女又叫道:“李大公子不去花船上饮酒作乐,跑到这风露阁来装风流才子呀。”

    青年尴尬道:“采莲姑娘笑话了。小生听说你家小姐今夜有兴夜游金陵,心知她必来风露阁吃这鼎鼎有名的松花糕,特地在此恭候多时了。还请金小姐移驾上楼吧。莫与这穷酸和尚一般见识。”有熟悉的看客纷纷惊叹交语,“莫不是,城南金家的千金大小姐!金老板号称金半城,手底下酒楼,布装遍布全国,船马更是无数,没想到就连个丫鬟也是大美女。”

    傅彦生暗探,没想到这位说话的美少女竟只是个侍女丫鬟,他本无心在此徒留,见众人目光都在红衣女子身上,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想那金小姐却开口道:“这位小师傅,刚刚不是要解这灯谜吗,小女初觉与小师傅似有缘丝细牵,何不与我同上这风露阁细品清茶,慢慢猜谜呢”说罢丝巾外乌黑的大眼轻眨,露出万种风情,倒是把一旁的李公子看痴了。傅彦生却无心理会,只回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只识得念经诵佛,对猜谜一道不甚了解,贫僧这就告退了。”

    采莲见有人敢回自家小姐,瞪着大眼睛扫了眼傅彦生,见他身着破布僧袍,头上包着破布巾,隐约还可以见到青丝几许,腰里还不伦不类别了把剑,真是道不像道,僧不像僧,出口刺道:“哪来的野和尚,我家小姐好心请你上楼品茶,你倒拿捏上了。”

    李公子连忙齐声道:“我就说这穷酸和尚,哪懂得品茶,采莲姑娘何必于这种人动气呢。他定是自觉学识浅薄,答不上这高深的灯谜,到时候无地自容。”

    傅彦生虽佛性通透,毕竟不过十四岁少年,哪里经住三番两次的嘲讽,语带怒意道:“灯谜不过儿戏,不过三岁小儿的玩乐,几位老大不小了,却多费心思其上,还深引已为傲,不如贫僧多诵经文来的畅快。”

    李公子道:“人看着不大,话倒挺大,和尚有本事你猜呀,这样,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要猜出来,本公子另奉银百两。要猜不出来,嘻嘻,也简单给本公子学三声狗吠如何。”傅彦生戏谑地盯着他,笑道:“何须一柱香,听好了。这八字谜底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可对!”有两字是对着酒楼边负责的小二说的。就见小二仔细比对了一番手上的谜底,大喊道:“对了,对了,一字不差。”接着拿起桌上的小锤往一旁响锣上敲去,只听“当当”声响起,阁楼内掌柜的也来到楼外。

    “哪位贵客答上大灯谜了”掌柜是个胖胖的山西汉,说话间略带口音,出得门来一眼就瞧见了红衣的金小姐和一旁的李公子,反倒全无注意到傅彦生。

    只见他快步走上前问道:“可是金家小姐”金小姐摇头道:“吴掌柜的,这次可不是小女哦。”掌柜再转头问道:“那定是李公子咯。”这本是平常问话,只是李公子刚与傅彦生打赌,输了脸面,听问话更觉刺耳,满脸通红,索性头一扭钻出人群,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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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假”和尚救“真”美人
    两个丫鬟气得满脸涨红,又惊怕不知所措。一群混混越围越近,只是一阵呼噜声,不适时宜地响起来。荷香忽然捅了下身旁采莲腰间,采莲以为她害怕,出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她自己也声音颤抖,不知该言何物,荷香却轻声道:“不,不是,你看那个像不像你刚刚说得的那野和尚”采莲陪同小姐去了趟“风露阁”,回来后一路上就各种说在“风露阁”遇上了个野和尚当事,把傅彦生描述得是惟妙惟肖,荷香这才一眼就认出来。采莲顺指望去,果然见在众人后边打着瞌睡的傅彦生,顿时欣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就要呼救,才记起自己都不知他姓甚名谁,张口半天只好叫道:“野和尚,救命呀!”

    这一呼没喊醒傅彦生,倒是把一群混混吓了一跳,还道是她的帮手到了。刘垢转身看去,见不过刚刚在桥上酣睡的小和尚,才仔细打量起傅彦生,见他满身补丁的僧袍,头上包着个破布巾,就是那俊朗的样貌让他看着很不顺眼,这刘垢虽是混混,他姐姿色不差,偏偏自己就长的有些寒碜,现在姐姐富贵了,他最讨厌听别人说自己是捡来的磕碜货,也见不得别人长的俊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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