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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一边说着,一边于主帅位伸出一只手示意祖顾二人入座。

    两人也便不多寒暄,分别坐在了越王事先就留备的席位前,将战盔放于木案之上。

    “祖将军仍然是这般豪放不羁啊!这江湖之气一同如往,让人怀恋!”祖顾两人刚刚入座,序右使便坐着向祖顾拱手行一礼,笑道。

    祖顾也笑着答:“祖顾既生于草莽,自然沾染这些世俗之气,不曾学习那庙堂之虚礼,若礼数不周,还望序右使勿怪!”

    “哪里哪里!祖将军见笑了,只是这一别近三年,甚为怀恋祖将军豪爽行事的风格!”说着两人便一同大笑了起来。

    叶凌叶常两人自是不知这话中之意,但其他诸将听闻却都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林潇云自然也不意外,遥想当年,五营军尚未出蜀地时,序右使主管各将行事作风,整顿士卒生活习气,与祖顾是有过数次“交锋”的。

    既然整治的目的是使五营军更加规范化和高效化,自然免不了等级之别与尊上之礼。

    但恰恰祖顾正是一个十分不在乎礼节之人,而自己不在乎也便罢了,其身边的将领亦是如此,他也丝毫不加约束,反而乐在其中,以至于一个简单的命令,下达的亦是十分低效。

    序右使经过半年的时间才算是完完全全把祖字营的条理给疏通顺畅了,建立了一套十分完善的战时命令体制,并定下了苛刻的军规和服从条例,这才算是使得祖字营章法清晰、行事高效了。

    这个过程,第一个驯服的自然是祖字营主将——祖顾。

    两人更是当着司马徽和众将的面,吵闹争辩过无数回,但序右使知道祖顾豪爽的为人,祖顾又知序右使治军的苦心,所以,即便是争吵,也无碍于两人交情。

    伴随着两人的笑声,堂内的气氛也算是活跃了一些,暂时告别了先前的沉闷和压抑,兰咎看着座上的祖顾,也笑着问道:“久别重逢,祖将军近来身体可还好啊!”

    祖顾亦不多礼,直言道:“好是好!但我近来这心里可不好受!”

    说着,祖顾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接着道:“我自蜀地东出以来,满眼荒凉,遍地白骨,万里无人烟,这哪里还是南都,哪里还是曾经的中原!哎!”

    说到最后,祖顾一声叹息,众将听闻,也都敛起了笑容,黯然回复到了先前的肃穆,兰左使听闻,亦不再多说,跟着摇摇头,扼腕叹息。

    祖顾低下头叹一声气后,复而抬起头,然后这才坐着抱拳向堂内众将一一见礼,而其身旁的偏将覃南也随着一起,抱拳行礼,但当至叶凌时,祖顾的眉头皱了一下,疑惑的道:“此二位是”

    司马徽见状,笑着引荐道:“这是梁县公,叶无鞠,这位是他的弟弟,叶无易将军,现今为我前锋营主偏将!”

    祖顾听闻,先是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目光即刻犀利起来,上下扫视了二人一番之后,方才笑着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洛阳叶公!久仰大名!在下姓祖名顾,字钊然,多多指教!”

    而其偏将也向着叶凌二人抱拳道:“在下覃南,字北龙,叶公指教!”

    叶凌显然被刚才祖顾的细微变化惊了一下,但他也有些许理解,向着对面二人,回礼道:“祖将军客气!”

    而叶常也随之回礼:“叶常叶无易,祖将军、覃将军,幸会!”

    几人又相互寒暄几句后,这便谈及到正事上,祖顾首先发问道:“今商州、南阳已复,我大军直逼洛阳城,这下一战,不知越王有何谋划!”

    司马徽捋捋发白的胡须,道:“洛阳是我军此次北伐的首要目的,所以此战,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定要收复故都!而正因为此,我才召集众将至此,共同谋划洛阳之战!”

    序右使点点头,却皱眉接着道:“话虽这么说,但此战我对敌完全不知,守将肃甄仪是怎样的一位将领亦不得而知,邺城之敌会如何行动也不可知!只知己而不知彼,胜负难言矣!”

    “更难的在于,就兵力而言,敌军占据优势,若如南阳一般,敌军闭城不出,这仗可就真没法打了!”安书文叹息一声,如是道。

    兰左使微微沉思后,问祖顾道:“祖将军攻克咸阳、商州,祖字营伤亡如何当下军粮亦可保障”

    覃南听闻,向着兰咎抱拳禀报道:“回兰左使,我祖字营以五万四千之众出巴中,经由两战,伤亡共计近一万二千人,又吸纳新兵卒三千余人,现余不足五万,而蜀地军粮运抵中原极为耗时费力,即便一路节省,也勉强只够士卒果腹而已!”

    兰左使听闻,点点头,叹息道:“我料想也是如此!”

    说完,兰咎侧过头去,对司马徽道:“殿下,祖字营日后的粮草问题就交给臣一同管理吧!”

    司马徽看着兰咎,有些疑虑的道:“现我军粮草主要取自荆州之地,可否有足够的余粮供应四营十万之师”

    兰咎点点头,答道:“若是令荆州勇字营向南开拓,进至湘阮之地,想必足够供应我军!”

    司马徽略微迟疑片刻,点头道:“好!如此就劳烦兰左




第九十七章 前奏之战
    林潇云闻言,却摇摇头,这一举不禁使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因为此两地尤为重要,必有大量肃甄守军,如若不了解敌情,如何定下夺取之计

    “此两地甚为敏感,决不能因此而暴露我方意图,之前那信人说过,洛阳守军为八万,故而我军应迅速查明洛阳城内守军之数,以此来推算两地驻军,方为上策!因此,绕过曲邑、云山和甫丘,直接探查洛阳守军!”林潇云说完,看向众人,等候着回应。

    叶凌低头在思考,林潇云说的不错,甫丘和曲邑自古便是洛阳的南大门,独孤仪必有守军驻守于此处,拱卫洛阳南面。

    而此时如若派出探子去往两地探查,对于敌情的了解固然更为直接,然而一旦被发现,必定会引起独孤仪警觉,从而増兵此处,为日后的夺取增加困难。

    “嗯,易丞说的有理!”祖顾也眯着眼,看着大堂一侧的行军图,接着道:“对这三地的侦查是得慎重,不仅如此,对于洛阳敌情的探查反而要大张旗鼓,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尽量暴露行踪!”

    “祖将军此话怎讲”房奎听闻祖顾一番话,虽然知道其中意思,但还是想知道对方有何更为具体的计策。

    “前几天造势,第五日佯攻!”祖顾说着,也站起身来,向着行军图走去,最后停在林潇云对面,两人分处地图两侧,将手指点在洛阳城南——甫丘和曲邑的中央地带,接着道:

    “前几日,我军在此地针对甫丘和曲邑之敌,布营扎寨,并对洛阳之敌展开侦查,主要调查城墙地势及兵力部署,而且要有意暴露。第五日,留两营驻守于甫丘和曲邑之间,阻断此两地回援之路,另两营佯攻洛阳。待夜间之时,留守两营夺取甫丘和曲邑,之后进逼洛阳两营回撤!”

    兰致认真的听完,看着祖顾道:“此声东击西之计甚好,可是甫丘和曲邑两地尤为重要,洛阳又城墙高耸、难以攻破,独孤仪又凭什么相信我们是要直取洛阳呢”

    覃南听罢,对着兰致笑笑,道:“清玄有所不知,我祖字营在攻夺商州时,即是如此,对于外缘之敌只予防守,集中优势兵力,一举而破城!”

    林潇云听着,也跟着笑了一笑,道:“的确,祖字营‘江南虎师’的名号可不是徒有虚名的!那可都是一场场硬仗恶仗打出来!”

    说着,看向祖顾接着道:“我听闻商州一战后,剩余的羯人残党逃向了洛阳,而肃甄仪也收留了他们,这样,我们又何尝不能让肃甄仪相信,我军就是要直取洛阳呢!”

    兰致听完两人的话,便点点头,不再有异议,而安书文接着道:“如此一来,当下最为重要的便是摸清楚洛阳城内的守军兵力和部署,以便我军分配兵力!”

    “守军侦查之事就交由前锋营吧,叶公对此地甚为熟识,担当此任最为合适,不知叶公有否疑义!”序右使说着,向着叶凌拱手行了一礼。

    叶凌也抱拳回礼,道:“本分之事,叶某义不容辞!”

    而司马徽在一旁听着众将商议,良久并未发一言,此刻也是沉默着,思考着,见叶凌答序右使的话,这才开口道:“叶公负责洛阳守军之探查,实为妥当!”

    说着起身,双手卷起衣袖,背在身后,慢慢走至大堂中央,看着祖顾道:“钊然和易丞的计策可行,我军当先拿下甫丘和曲邑二地,再寻机会夺取洛阳。”

    “而在我军兵力分配上,本王觉得可留林字营和前锋营夜袭夺取甫丘和曲邑,而祖字营、安字营和奎字营佯攻洛阳,毕竟那边动静越大,这边越容易得手!至于前锋营,此次我多增派安字营四千士卒于叶公指挥,众将以为如何”

    说完,司马徽转头,看向了安书武。

    安书武刚开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片刻后才急忙抱拳道:“末将无异议!”

    司马徽笑笑,复而转过头看向叶凌,叶凌也起身抱拳道:“臣领命!”

    “暂时就如此安排,若是两地守军与我军想象中差异巨大,本王会再次调整的!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众将都散了吧!”司马徽看着门外的暗夜,对着众人说道。

    众将听闻,点点头,纷纷起身,恭敬的对着司马徽行一礼后,陆续出了大堂,回各自营地了。

    第二日,各营也都开始了夺取曲邑甫丘的筹备,前锋营和林字营进至两地之间,驻兵封锁各处路口,布营扎寨,摆出一副防守阻截的态势。

    同时,对洛阳城的敌情查探也在暗中进行了。

    三日后,叶凌就已完全摸清楚了对方的军力部署。

    洛阳城内的守军尚余六万,不难推测,甫丘和曲邑的守军不会太多,前锋营和林字营应该足以应对。

    不过,令叶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肃甄部的右贤王肃甄仪,竟然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利用洛阳周边的晋人工匠,打



第九十八章 云山
    凌晨时分,不知是那名士卒运气好,还是五营军的故意疏漏。

    总之,那个士兵算得上是莫名其妙的进了洛阳城,为肃甄仪带来了曲邑甫丘失守的消息。

    肃甄仪听闻曲邑的士兵回来时,还有些睡眼惺忪,毕竟,洛阳城墙可是比南阳城池的还要高耸厚实,所以,就算五营军八万大军兵临城下,他也能应付自如。

    而从昨日对方攻城的效果来看,他也可以完全放心了,除去骑兵,城内可用于守城的兵士和奴隶不下于四万,对方要想攻破洛阳,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他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懒散的躺在胡床上对门外的士卒道:“何事令他进来!”

    那士卒进来时匆忙慌张,被门槛绊住了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进房内,最后跪在地上,带着些哭腔大声道:“右贤王,曲邑失守了……还有甫丘,也被晋人夺去了!”

    肃甄仪眼睛顿时瞪圆了,拧着两道浓眉紧皱如丘壑,撑起额头上的皱纹也是更加狰狞,褐色的眸子里先是惊愕,但反应过来后立马变成愤怒,闪着杀气,面如土灰,脸色十分难看,一头的散发和茂盛的胡须因为恼怒而随着身子微微颤抖,干裂的嘴唇数次抖动的张开,但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到嘴边的怒喝还是被掩埋于那黄密的胡须之下了。

    肃甄仪立马起身,穿起箭袖鲜卑服,没来得及穿戴还散落在一旁的铁甲,便急急的出了主帅宅邸,带着身后的一些护卫匆匆的向着洛阳的南城楼而去。

    没登上城楼,负责镇守的一名年轻将官就一脸振奋的小跑过来,笑着对肃甄仪嚷道:“右贤王!右贤王!晋人撤兵了!晋人撤了!”

    肃甄仪正在气头上,一把推开正跑至面前向他报告的将官,迅速登至城楼的最高处,扶着护墙,看向城外。

    放眼城下,五营军的确已经撤兵了,金色的旌旗已经飘向远方,而中间的绿色战旗亦有序的向南而去,独留一股红色的铁流仍在城下,但在稍远处,亦开始陆续向后撤退。

    而此时仍立于城墙下,负责殿后指挥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将军,身后的红色战袍早已破败不堪,却依然冷面如雪,眼神犀利的看着此刻位于城楼顶的独孤仪。

    那老将手里的宝剑已经出鞘,剑身却是通红,即便是相隔甚远,肃甄仪也知道,那并不是血的红色,而更像是泛着红的杀气。

    “右贤王,要不要开城门去追啊!”一名副将模样的人物在肃甄仪身后如此建议道。

    而那人话音刚落,却只见城下那名将军,沿着洛阳城墙一挥手中的红色剑刃,顷刻间,一片宽广的熊熊烈焰在城下燃起,并顺着城墙一字延展开来,完完全全挡住了出城的路。

    肃甄仪虽说心中十分不甘,但终究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中计了,只得用手狠狠的拍几下城楼的护墙,大喝道:“追什么追!速速派人和大汗联系!”

    城下的那名红袍将军一直到全军都回撤之后,方才收起剑刃,回头皱眉扫视了一眼城墙外挂吊着的晋人尸骨,最后才将目光锁定在了城楼上仍不甘心的肃甄仪身上。

    那苍老遒劲的双眼满是仇意与敌视,锐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剑刃直刺而来,有一种要将他挫骨扬灰才能解恨的感觉,这不由得令肃甄仪浑身一颤。

    良久后,那老将才收起锋利的眼光,勒马而去。

    而城下的那片大火,也一直烧到红色大军悉数消失在肃甄仪眼界之后,才算熄灭,但被大火覆盖的那片土地,在燃尽最后一丝火苗后,却已然变成了一片厚厚的积灰之地。

    肃甄仪眼睛一直瞪着五营军撤退的方向,紧咬着牙,最后又狠狠一拳砸在护墙之上,杀气腾腾的道:“给我等着!此战,才刚刚开始!”

    曲邑,只是一个坐落于丘壑之上的小城而已,没有砖石城墙,只有一座不高的壁垒围住里面的数百间屋舍。

    当然那些房舍早已废弃,而肃甄部应当是还没有习惯住在木质的房屋之中,在城内四处搭着帐篷。

    一条不宽的溪流从城下流过,是为至水,过了至水,便是一望无际的开阔地带,从曲邑城下一直延展至洛阳,且多为下坡,伴随着秋草枯黄,一阵风能轻易掀起地面一层不厚的薄沙。

    立于曲邑北方壁垒之上,因为地势原因,能将远方的整个洛阳城东南方尽收眼底。

    而若从此处发兵,骑兵最多半个时辰便能直抵洛阳城下,是故,此地作为夺取洛阳的必争之地实不为过。

    旭日东升,林潇云此刻就立足于曲邑北壁垒之上,望着远处的洛阳城和已经悉数撤回的三营大军,开始了心中的推演:这至关重要的洛阳之战,究竟何去何从!

    邵为站立在其身后,不断的对壁垒下的士卒下达着各种指令,指挥着战后的清扫,并不时回过身来,将自己也难以定夺的事禀报林潇云,请求明示。

    “报将军!城南发现一兵械府库,内有大量战车!不知如何处置,特来请示将军!”

    “那东西,咱们用不上,暂时先搁置在那吧!”邵为稍稍思索片刻后,对那士卒如此回复道。

     




第九十九章 误会
    时间缓缓的流逝,不知不觉间,屋外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辰密布,一轮残月悬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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