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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毒妃:邪王请上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缱绻故人苏
    “你长姐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姜霈略显稚嫩,脸上却扬着平然的笑,似乎这一切皆与他无关:“父亲此言差矣,不过是被农夫捂暖了的蛇苏醒了罢了,何苦怪上长姐呢”

    先前生生咽下的血腥此刻又再一次涌起,陆绾扣紧手心:“木简,一切可都准备就绪”

    有了先前的配合,木简此刻显得很是淡定:“姑娘不需担心,各个位置都已安排了人。”

    “时辰到!刽子手就位!”

    初夏的天算不得炎热,刽子手倒是袒胸,右手举着一坛子酒,仰着脑袋就将大半的酒灌入了喉,喝饱足定,大掌一挥将坛子往边上甩去,黄泥酒坛碎于一边,又对着众人扬了扬大刀,炫耀着锋利。

    “午时三刻已到!请大将军行刑!”

    东楚国之所以安定,除却帝王之外,靠的便是朝中三足鼎立。

    左太师姜维,右将军虞晋,还有三皇子顾容息。

    顾容息死后,便是姜维虞晋分庭抗礼。

    陆绾眯了眯眼,记忆中她的虞伯伯可非为了爵位抛却手足情谊之人,而如今——

    她冷笑出声,虞晋老年得女,虞明珠今年不过十五,不过听闻不久前进了宫。

    顾容峥,还真是个禽兽呢。

    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昏沉,如此……并不利于她的计划:“木简,撤去西南方位置的物件儿,回至正南方。”

    木简紧皱了眉:“若是如此——”

    陆绾回了身,双目慑住犹疑之人:“听我的。”

    木简断了呼吸,一时之间竟是无话可说,只呆愣道:“是。”

    虞晋面无表情,可若仔细看方能发现指间颤抖,他的大拇指与食指接触之处加了一块漆上的板子,上大下小,中间血淋淋刻着“斩”字。

    “太师,莫怨。”

    四字引得姜




第8章 姜维有用
    虞晋垂了眼角冷哼,这等是个什么劳什子玩意儿,竟是直喊太师之名:“海公公不是都见着了么,不知从何处窜了几人,将太师带走了。”

    海公公尖叫更甚:“被人带走了什么叫做被人带走了姜维所犯之罪是滔天大罪,作为监斩者的将军你竟敢私自放走犯人!”

    虞晋起身,浑身的气势惹了海公公往后退了两步:“海公公此言差矣,老夫何时私自放走了犯人”

    看虞晋嘴角衔着轻慢的笑意,海公公伸出食指指着他,色厉内荏道:“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杂家要禀告皇上,将军您就自个儿看着办吧!”

    虞晋甩了衣袖,远远的见着刽子手还杵在角落捂着自己的双眼,淡淡道:“那老夫便等着。”

    “你!”海公公看着虞晋的背影:“你”了半天倒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到了约定之处,陆绾的指尖依旧颤抖。

    如果。

    如果虞晋没有放他们一马的话。

    他们能逃出来么

    阳光显露她至场上的那一刻,她分明见到了虞晋摆了手势,而后他身后几人才未动手。

    那是虞晋的人,身手想来也并不比木简所带之人差。

    如果虞晋当时没有阻止自己的人,那些人冲杀出来的话,他们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姑娘,你怎么了”

    木简上前,声音并不大,可他还是看到眼前的人微颤了身子。

    陆绾闭了闭眼定神。

    不,这世上没有如果。事实便是她将她的父亲和弟弟带出来了。

    地牢里能所受待遇陆绾全都想了个遍,可在近距离看到姜霈白色衣衫沾染的诸多血迹,还是微红了眼。

    姜维咳了两声,在姜霈的搀扶下到了陆绾的面前:“不知姑娘为何救老夫和犬子”

    陆绾的心抽痛,还能为何因为她就是姜家的那个罪人!

    可这话,她不能说。

    “听闻前皇后姜菀早先赠与太师一幅地图,小女子所想,太师与公子两条性命,该是一笔很好的交易。”挂上疏离的笑容,陆绾迫着自己眼中毫无杂念。

    听到“地图”二字,姜维明显变了脸色,随后竟是一扯其中一人的佩剑:“若是如此,那么几位便取了老夫的命吧。”

    姜霈也坚定的站至姜维身边,神情不为所动:“姑娘所念之物,恕我们无法交出。”

    感觉神经跳动,那张口便要唤出的“爹”和“弟弟”被陆绾遏止在喉间,她听到自己声音微颤:“为何”

    姜霈微微一笑:“这是长姐的东西,长姐已然身死,她的遗物,我们自然要好生收着,岂能作为砝码来换的苟且偷生况且,吾生吾死,命之所定。”

    陆绾苦笑出声:“好一句吾生吾死,命之所定!木简!”

    “属下在!”

    “从此时此刻,姜太师与其子的性命,便是肆家军的了。”

    当晨曦再次照向万物时,又一个黑夜被吞噬殆尽。

    彼凝端着早膳走到门口,就见她昨夜里放在门口的晚饭还完好无损的搁在那里。

    显然昨晚上,陆姑娘并未吃饭。

    “姑娘,”彼凝拍了拍门:“早膳准备好了,就放在

    门口,姑娘莫又忘记了。”

    如同昨夜一般,房中只是传来女声闷闷的一声“嗯。”

    见状,彼凝叹了口气,只能将昨晚的饭菜端走,然后将做好的早膳放在了那里。

    自法场回来,陆绾便进了西屋,一天一夜未曾出来。

    此时的她,像是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出不来。

    “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陆绾微微一动,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了,放着吧。”

    此时的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用了一个最自我保护的姿势坐在那里。

    门外的敲门声不绝:“叩叩



第9章 一同去陕南
    陆绾话未说完,被顾容息打断:“此事你与木简接洽。”

    待顾容息离开,陆绾才一个腿软倒在了门边,她一直都相信顾容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让她留在这里,那么无论如何,她都是离不开的。

    此次下山后她便观察过,这唤名“鞠荣山”的高山,却仿若一个天然战场,其中有多少机关,不言而喻。

    她自认没有这个本事。

    而刚刚,他想要要了姜维和姜霈的命。

    他对姜家的恨意始于自己。

    她必须早做打算。

    陆绾合上门,闭眼思索。

    脑海中有关于这个身子的记忆少的可怜,唯一她能够确定的是,那陆逸,着实是这句身体的兄长,可除此之外,她竟是什么都记不得。

    包括她的名字。

    “姑娘可在我是木简。”

    陆绾脑中一团乱麻,却听门外木简叫她。

    顾容息的那句“与木简接洽”还言犹在耳,陆绾只得起身开门。

    木简手中拿了一个瓷瓶,目光径直落在了她的手上:“主子说姑娘的手伤了,特意让属下送了金疮药来,姑娘的伤如何”

    陆绾不着痕迹将手往后掖了掖:“无碍,多谢了。”

    木简也并不多言,点头便离开,不过走出两步,又回头:“彼凝等下会送新的饭菜过来,还请姑娘趁热吃。”

    午时,待吃饱喝足,陆绾拿了匕首去由顾容息的书房。

    她不想等。

    “我要去陕南。”

    听到这五个字,顾容息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仿佛与“我要吃饭了”是一样的道理。

    陆绾喘了口大气:“若我一人前往,你定不放心,可若木简与我一起,他定不放心,所以,你得与我一同前往。”

    听完这话,顾容息才少许有了反应:“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要把事情闹大,”陆绾笑了笑:“越大越好。”

    最好能够大到顾容峥无法处理。

    顾容息不过看了她两眼,随身应道:“好。”

    “如果公子还有所疑虑的话,我,”看着他脸上神情,陆绾还以为他不同意,正要细细将一条一条归列而出,却听他道了这一个字,顿时问道:“你说什么”

    “两日后启程。”

    陆绾眨巴眨巴眼睛:“我还有一事相求。”

    顾容息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她道:“我要带上姜霈。”

    她看不透他的表情,等了许久才最终得了一个好字。

    走出顾容息书房时,陆绾还有丝恍惚,她本以为,他不会同意的。

    如木简所言,他们蛰伏此处,鞠荣山该是最安全的,一旦离开这里,危险无法预估。

    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里仿若是个避风港,只要一辈子缩头与此,便与世无争。

    可她不愿。

    不愿顾容峥与姜婼卿卿我我,而她只当不知。

    若自私至此,她的母亲和胞妹,在梦里也不会放过她的。

    鞠荣山距离皇宫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距离,她只需垫着脚,就能看到远处砖瓦缠绕,那两个人,就在那里。

    可她不能鲁莽行事。

    区区凡夫**,需得谨慎再谨慎。

    对于陆绾的到来,姜霈显然更加讶异:“姑娘有事”

    她嘴角上扬,眉眼弯了弯:“姜公子可有意去陕南”

    霈儿这么喜欢水就应该去陕南,那里洪涝多,看霈儿还喜不喜欢水!

    陆绾双眸微光闪过,自家弟弟,喜欢便去。

    一日的行程,不大的车厢三人相坐无言,姜霈一向少话陆绾早已习惯,却是不知顾容息也惜字如金,让她一人如坐针毡。

    中间摆着梨花木桌,桌上铺着陕南的地图。

    姜霈虚虚一指,指尖覆在了地图中侧:“荒唐口为我们必经之处,此处之所以成为荒唐口,是因这块儿地质极其松软,陕



第10章 你以为,我是谁?
    姜霈的话清晰入了每个人的耳,无一个不照做,隐约之间,一行人已然走了半程。

    过了荒唐口前方便是山路,山路多石子,着实不会因着水滴发生事情,而荒唐口此名,也正是如此而来。

    不远的地界,完全不同的地质。

    踩到坚实的地面,姜霈才微松了口气,转身望去,只余木简顾容息陆绾还有最后一人。

    陆绾并不知这泥淖会是如何,不过看姜霈那么严肃想来也是不好招惹的东西,一步一步跟得小心。

    因着轮椅下面绑了板子,顾容息只得依靠木简在前用力前行,脸上淡漠,看不出任何表情。

    险险踩过一脚,陆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顾容息后侧轮子绳子微松,而左前方一凸起的石子又引了她的注意,若板上前扣在那石子上,定然失了平衡,而轮子受力不匀,很有可能侧了便翻了过去。

    短短时间,陆绾想了很多。

    在眼见着木简使劲,那木板正要滑上石头,陆绾往前垮了一步拽住了轮子两边,她正想解释,却猛然瞪大了眼睛——

    泥淖!

    雨滴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声音落在众人的耳朵里犹如重击,让人心中生惧。

    脚后跟突然的沉没让她的思绪转的飞快,在叫出声的同时急速放开了自己的手。

    要死,也别带着顾容息一起死。

    “啊!”

    听到动静的同时顾容息回了头,看到陆绾小半腿已到了泥土下面,她的脸色苍白,眼底的倔强却是一闪而过。

    在有任何反应之前,顾容息解下绳子,套成一个圈,手腕用力便将陆绾锢住,可因着他的举动,板子自轮椅上脱落,又因那凸起的石头造成的斜度,使得轮子滑向了地面,转眼,沉入了泥土。

    “主子!”

    木简大喊一声,正要上前,被姜霈连连呵住:“住手!不要过去!”

    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木简焦急万分:“主子,将绳子交与我。”

    顾容息脸上毫无慌乱,将绳子打了个结,扔至木简处。

    “姜公子,现在该如何。”

    木简沉默半分,开口问道。

    姜霈思索:“越挣扎会显得越深,如今最好,公子与姑娘不需用力,木简你与我一同拽着绳子,合力将人给拖过来。”

    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犹豫,与他一母同胞,自小生活在一起的陆绾又怎不知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陷入泥淖的人,就好像被蜘蛛网住的昆虫一般,不是力气大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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