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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英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海小魔鱼
明末大英雄
作者:深海小魔鱼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林中有贼
    秋风翻卷着墨染的彤云,低低地压在半空,连天色也似乎暗了许多,看样子将有一场豪雨。

    这样的天气本不适宜出行,偏偏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一辆古旧的乌厢马车逶迤而来。驾车的老苍头娴熟地控着缰绳,啪啪啪地拍打在水渍渍的马背上,马车便颠簸着向前冲去,似乎想甩开那场雨,又似乎要急急地投奔到那雨中。

    官道转了几转,再往前,平坦的地势逐渐现出起伏。道边的树木也越发稠密,夹杂着高矮不一的灌木野草,渐次延伸到远方,最终扩展成一片不见边际的密林。

    马车没有丝毫的减速,像一尾欢快的游鱼一头扎进了林海。

    林中光线比外面更加黯淡,风声林啸混合在一起,四面八方呼啸飘摇,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老苍头从怀中掏出酒壶,猛地灌了一口,烈酒顺喉而下,最直接的效果是他抽打老马的缰绳又加了几分力道。

    就在老苍头心中不安渐渐消褪之时,他猛地一声吆喝急急勒住了马车。前方不远处,一棵碗口粗的树木毫无征兆地缓缓倒下,横在本不宽阔的官道之上。紧接着茂盛的灌木一阵簌簌晃动,现出两道人影步步趋行向快速向这边围拢。

    “两位公子,有蟊贼!”

    老苍头扫了一眼来人手中的短刃,头也不回地低声示警后纵身跳下车辕,双手抱头蹲在了车厢旁边。他虽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关注着场中的情形。毕竟事关生死,他对自己这条老命还是很在乎的。

    此时他寄予厚望的两位公子已经闪身出了车厢握剑在手,并且以一种很漂亮的姿势飘然落在地上。那是两名非常年轻的公子,大约十六七岁,都做书生打扮,相貌颇为俊美,只是身材略有些瘦弱。

    “让给我吧,你的剑昨天已经见了血。”身着灰衣的公子神情傲然地对同伴说道。

    拦路的是两名黑衣汉子听那公子如此说,两人均是脚步一顿。

    另一名身穿褐色儒服的公子却轻轻叹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是斋日,能不见血就不见血吧。听见了吗赶快滚,就现在......”

    最后的半句自然是对着那两人厉声说的,话音方落,那公子手腕轻轻扭动,挽出一道好看的剑花,剑花散去,剑尖指向那两人,发出嗡嗡的颤音。

    似乎这一手起到了很好的震慑效果,两个黑衣人犹豫了,一时看不出对方深浅,只死死地盯着那两名公子,不进不退。

    突然,身材较高些的黑衣人大笑了几声,“他妈的,是女的!”

    矮个黑衣人闻言,脸上浮出意味难明的笑容。怪不得总觉得这两个小公子似乎有些特别,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生得如此俊俏的男人,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脂粉气。

    干他们这一行,可能会凶残狠辣,也可能贪财好色,但他们绝对不蠢,太蠢了注定是活不长的。

    他看出了对方的女儿身,却依然看不透对方的手底下的深浅,因为那一道晃眼的剑花,他自问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但教他们就此放手,却也不能......多美的两朵的小花啊!

    口中说着,眼睛却毒蛇一般盯着那两名女子。对方身体轻微地一抖,神色中掩饰不住的慌乱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目光。

    “嘿嘿,果然是装神弄鬼!”高个子黑衣人笑吟吟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几下喀喀的声响,随即短刃一挥,与同伴颇有默契地向那两名女子缓缓靠近。

    那两名被叫破底细的女子面色苍白,全没有了先前的云淡风清,脚步踉跄凌乱地后退了几步,险些踩到蹲着的老苍头。那老头儿也是心思灵巧之辈,二女的真面目他在刚一见面时看破了,看破不说破,正是他的圆滑之处,赶车人的本份就是赶车,闲事一概不问。

    一路上二女在车里说的尽是斩奸除恶,快意恩仇的行侠之事,他本不信,但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耍出了一手好看的剑花,也就不由信了几分。

    这也是他敢于单车深入密林的倚仗所在。

    眼前情形,他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趁二女后退时,他向一边爬了几步,绕到车厢后。看看已经脱出了那两名黑衣人的视线,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钻入密林。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自不远处的草丛中蹿了出来,身形一晃,朝老苍头追去,不一会儿,林中传来一声惨叫。

    两个女子心头蓦然一沉,不知对方究竟藏着多少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是人都怕死,她们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只是她们已经没有时间害怕了,因为那两名黑衣人已经欺到了近前。灰衣女子朝同伴一使眼色,手中剑横在胸前,缓缓向后退去。

    高个子黑衣人嘴角现出讥笑,步步紧逼



第二章 农家青年
    那青年穿着农家惯常的暗色土布衣裳,蓬松的发髻随意地插了一根木簪,上面沾了几片半青不黄的草叶。他钻出高深茂密的草丛,双脚踏在官道与树林交接的边缘,极其自然地低头拍打着衣裤,抹去上面附着的灰尘草沫。拍着拍着,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场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好像被齐天大圣施了定身法似的,画面瞬间静止了。二女停止了挣扎,一齐拿目光看向那青年。两名黑衣人也停下了将要捆绑二女的动作,手里握着绳索,弯着腰没有直起,却抬头望向那青年。这个看似愣头愣脑的淳朴后生好像被眼前的一切惊得不知所以,张着嘴巴一动不动地就那样呆呆地看着。

    瞬间,只是瞬间,画面又活了过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青年略显慌乱地拱了拱手,匆匆交代了几句场面话,转身又钻回来了草丛。

    两个被破布塞住口的可怜人儿重又无力地挣扎着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眼睛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化做点点流光,消失于无形。

    而那两个黑衣人嘴角泛阴冷的笑意,继续低头麻利地捆绑二女的手脚,对唐突而来,倏忽而去的青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事实则不然,莫看只是一些拦路的劫匪,他们分工却很明确。农家青年身影刚一消失,穿身而过草丛还在摇摆不定之际,就在对面三四丈远的一棵大树后,一道黑影破风而出,朝青年消失的方向追去。正是那名杀死车夫老苍头的黑衣人。

    一阵簌簌的声响,草木摇晃不定,而后静了下来。随后,只静了片刻的草丛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又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两道不一样的叫声。

    “老九,去看看,小心一些。”高个子黑衣人皱眉吩咐道,第一道叫声很陌生,应该是那个农家后生,第二声他却无比熟悉,正是追出去的同伴。应该是自己人得手了,却又不知什么缘故受伤了。瞬间,他已有了判断。

    老九点了点头,提着短刀循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小心追索而去。

    不过三四十秒的时间,林间高深茂密的草丛中响起黑衣老九声音,“六哥......”

    声音里带着惊惶,一声之后,再无动静。

    始终关注着林中势态的高个黑衣人来不及多想,不再顾及地上的两位美女,握着短刀猫行犬步,小心翼翼地朝发声处蹑去。

    那些荒草虽高,几经踩踏,大多倾斜倒伏,痕迹很是明显。这一次,他格外谨慎,没有沿着着那些痕迹贸然轻进,而是格外注意防范两边粗大的树木,茂密的灌木草丛,惟恐中了埋伏。

    行不多远,前方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高个黑衣人依然没有急着赶去一探究竟,而是一如既往地小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除了风吹草动,所过之处并无异常。

    复前行,窸窣之声却渐渐清晰,又行出一段距离,几棵大树之侧,倒伏的荒草形成了一道漫弯。转过去,便隐约看见自己的同伙,那个黑衣老九正背对着自己骑在农家青年身上,看情形,似乎他左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右手的短刀要刺向其面部,却被那青年握住手部,苦苦挣扎,刀尖在双方的较力中反复拉锯。

    而那后生的左手正卡在老九的咽喉,用力向上顶起,致使老九的脑袋微微后仰,姿势很是难受。

    再看那两人身边的高高的野草已经被碾压平整,形成一块草垫子般的空地,想来是他俩反复翻滚所致。先前听到的声响,必是如此发出来的。

    “娘的,真是废物。对付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这么费劲。”高个子黑衣人心中愠怒,骂了一句,急忙操刀直奔相持不下的二人而来。

    当他几个箭步来到近旁准备施与援手之时,蓦然一道刀光闪过,不知什么时候老九手中的那把短刀已到了青年手上,并且奇快奇准地插入了他的左腿。

    一阵锥心的疼痛,黑衣人虽然没有就此跌倒在地,却也失去了快速行动的能力。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那青年左手用力一掀,在黑衣老九身子软绵绵倒向一旁的同时,他鱼跃而起,手中又多了一把短刀,刀锋过处,鲜血自黑衣人颈部喷溅而出。

    他手捂着伤口,踉跄了几步,看了一眼似乎早已死去的多时的老九,缓缓倒下。似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又似乎没有明白,就那样圆圆地瞪着眼睛,任凭颈间鲜红的血汩汩地流着,浸染着身下的野草。

    ......

    官道上,被捆缚住手脚的两位美女已经放弃了挣扎,事实上,她们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而口中也停止了那让人怜惜也使人浮想联翩的唔唔声。她们躺倒在地上,都是望着同一个方向,生平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漫长的等待如同等待一场宣判,终于她们听到了野草被踩踏的簌簌声,不由地开始紧张起来,目光一触即分,又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里面带着恐惧、期待、渴望,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或者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复杂难明。

    声音越来越近,



第三章 天要下雨了
    一声吆喝,乌厢马车重新缓缓启动。

    风声林啸,车上却出奇地静。青年不说话,二女也不说话。

    被青年抱上马车之后,她们就一直沉默着,趴在车厢里,神情复杂,不知想着什么。许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亲密接触的羞怯,许是劫后余生的欢喜,谁知道呢

    终于,那个叫锦云的姑娘忍不住了,大概天性使然,开始没话找话,“喂,看你玉树临风,雍容华贵,想不到驾车也这样在行。”

    “马屁拍的狠了,马会很不舒服的。”青年拿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淡淡说道,老马骤然吃痛,立时紧走了几步。突然他想起后世某个著名小品,头也不回地调侃起来,“驾车这行当,其实很简单,给卡拉挂块大饼子都成,你看,吁吁吁就是往左,喔喔喔就是往右,稍就是倒车,吁......声音拉长点就是刹车。”

    于是官道上,那辆马车就像喝醉酒一样,往左一歪,往右一歪,又猛地又停了下来。

    “卡拉是谁”

    “卡拉是条狗......”

    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中,马车又颠簸着向前飞驰而去。

    只是谁都没有看到,路边一棵茂密的大树上,一双手正拨开茂密的枝叶,枝叶后是两道阴沉的目光。一个看似樵夫打扮的汉子正目光追随着马车,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待马车去得远了,他侧头沉吟片刻,便手脚麻利地滑落到地面,迈开双腿飞快行去,那方向,正是马车驶来的方向。

    ......

    女人分两种,一种是爱说话的女人,一种是不爱说话的女人,锦云显然是属于前者。

    马车驶出了阴森的密林之后,光线明亮了许多,那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让她笑了好一会儿,女孩子大抵都这样,求知欲特别强,尤其是面对一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男人,她有太多想问的东西。

    “喂,你哪里人。”

    “我不叫喂。”青年人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救了我们,就是我们的恩人,总该请教恩人的大名吧!”锦云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

    “我做好事向来是不留名的。”

    “不留名,那就说可以留姓了”小丫头依然笑嘻嘻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那就暂且姓雷吧”青年想起了那个做好事总不留名的前辈,随意地说道。并非他不想告诉对方,只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叫什么。听起来似乎莫名其妙,但事实确实如此。

    突然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了一张脸,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同。不由得让他想到了那个非常流行,并且非常玄幻的那个词--穿越。

    更主要的是,他保留着的只有前世的记忆,对这具身体的一切信息毫无所知。似乎只是一场梦。人生如梦似幻,只是不知那梦属于前世抑或今生。唯一和自己身份有关联的,只有在自己身上发现的两件东西。

    其一是一封信,很简短的一封信。称谓是吾儿,落款是父字,时间是崇祯四年九月二十日。

    用了好长时间,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心里却不由得暗自腹诽,这个老爹,多写几个字能少块肉啊

    其二是一张一万两千两银子的欠据,债权人的名字叫陆诚,欠款人写的名字是吴安,保人只有一个,叫秦怀仁。他对照着欠款人和保人鲜红的手印比量了半天,确定是不属于自己的。按常理推断,应该自己就是那个陆诚,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因为他很悲哀地看着自己的穿着打扮,和那一万多两银子似乎缘分不大。

    他前世是有名字的,很好听,很霸气的名字,肖剑。但在这个时代,似乎应该是永远地和它告别了,就像腿脚不好的人永远地告别了自行车一样。

    锦云这个小丫头应该是有些小聪明的,她很敏锐地抓了“暂且”这个词,并且很刁钻地问,“你这人真奇怪,姓什么就姓什么,哪有暂且姓什么的难道这个姓是假的”

    “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肖剑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

    锦云歪了歪头,嘟着嘴想了片刻,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抛开这个问题,她继续展开了她的好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

    “本地人”肖剑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

    “本地是青州还是莒州”

    肖剑对明朝的历史了解颇多,知道在那时莒州隶属于青州府,是府的一个独立州。既然人家姑娘这样问,此地应该是莒州。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姓名,穿越之后才第一次见到这些人,自然之前无从打听此地是什么所在。

    &



第四章 一封信
    春雨缠绵,夏雨滂沱,秋雨萧萧。

    秋日里,尤其是深秋,这样的豪雨并不多见。雨来得急,去得也快。许是因为湿冷的水气浸袭,许是那酥筋软骨药粉过了时效,二女已经勉强能爬起来,倚靠在车厢坐着了。

    肖剑从车厢里钻出来,将坐垫重新铺好,掏出一个酒壶轻轻抿了一口,驱了驱寒气,继续赶路。酒壶是老苍头的,出发前,按着二女指着的方向,他寻着了老苍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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