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隆盖挣开罗娜的怀抱,扑向吐乐布,欢快地叫道:“太公,你好久都不来看我了,这次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一句话提醒了江安义,自己来的匆忙,居然忘记给儿子带点礼物了。
吐乐布有些尴尬地摸摸隆盖的小脑袋,柔声哄道:“太公有事找你娘,下次一定记得。隆盖,这个是江叔叔,问声好。”隆盖的身份特殊,现在他还小,昨夜吐乐布与江安义商量不宜父子相认,江安义也有顾忌,所以决定以叔叔的身份相见,至于以后等隆盖长大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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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吐乐家大门敞开,吐乐老爷子在三个儿子的相伴下走了出来。守门的军兵围了上去,带队的将官上前施礼道:“老爷子这是要到哪里去”虽然窋必大将军命他们看守吐乐宅,但吐乐家满门权贵,这些人言语之间不敢无礼。
吐乐布认识带队的将军叫腾纳多,笑道:“是腾将军值守啊,夜来风寒,有劳了。老朽奉窋必大将军之命去见罗娜王妃,请将军放行。”
腾纳多是窋必的心腹,知道确有此事,恭身道:“我派人护送老爷子。窋必大将军吩咐过了,今日宫中有大事,暂时罢朝,几位吐乐大人还请呆在家中。”
吐乐赞大怒,这分明是想软禁自己一家人,吐乐布冲他摆摆手,道:“既然大将军有话,你们就呆在家中听信吧,等我回来再说。”
吐乐布在化妆成护卫的江安义掺扶上登上马车,驭者长鞭一挥,马车向王宫驶去,江安义跨上座骑,在马车旁护卫。江安义用凤仙花粉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脸上也涂抹了白粉,看上去跟其他莎宿护卫并没有区别。
王宫前的广场上重兵陈列,宫中的侍卫手拿刀枪与之对恃。护送吐乐布的士兵先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激斗怪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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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义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对手,身体有如皮筋般可以随意变形,出手的角度超出估算的范围。看到术空的双手袭来,江安义再撤半步,双手如钩,向两只“乌蛇”的七寸叼去。
触手有如枯木,坚涩干硬,不待江安义抓实,那枯木化成牛皮,又韧又滑,突地向前一伸,食指和中指并伸如剑,两道真气直刺向江安义的胸口。
江安义大惊,双手抓出,胸腹大开,如被点中恐怕要当场吐血。松开手,足尖用力向后蹬踏,明玉真功在身前布成一道气墙,术空的指风点在气墙之上,真气激荡。江安义感觉胸口被两根尖刺点中,气血翻涌,胸口烦闷欲吐。
强吸一口气,理顺体内真气,江安义袍袖鼓胀,元玄真气再无保留,如同火山般朝着术空喷勃而出,将术空全身都罩在真气攻击的范围之中。
术空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身形跃起,人在空中双脚弯曲贴胸,双手抱膝头伏低,化成一个肉皮鞠向江安义撞来。江安义的真气呼啸,触体欲焚,“皮鞠”却似毫无影响逆风前行,真气被巧妙地向两旁卸开。
江安义骇然,这是什么古怪的招数,居然无视真气袭体,自己的元玄真气有如烈火,看术空面容不变,丝毫没有影响的样子。其实术空感觉身处火炉之中,只是他自幼习练锻体功,讲究铁钉扎身不破、火烧冰镇不损、埋于土中能活。
离江安义还有三尺远,术空的身体在空中舒展开来,以头为锤,迅猛地向江安义砸来。江安义双腿微蹲,扎稳地面,双拳迎向光头。
“蓬”的一声巨响,大殿在巨震中轻颤,殿壁上的挂毯松脱落地。江安义感觉从光头传来的劲力难以抗御,身形向后跌去,碰倒了摆放瓜果的小几,瓜果滚了一地,放在几上的杀月刀掉落在织毯上。
江安义感觉真气在经脉中四窜,肌肤鼓胀欲裂,眼前金星乱转,口中发腥,内腑受了伤。
“安义”,罗娜惊呼道,隆盖吓得“哇”的一声哭出声。术空大师没有追击,木然地站在原地,枯槁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
窋必发出枭笑声,得意地道:“大师,杀了这小子。”
吐乐布着急地道:“安义,用刀。”
杀月刀就在江安义的手边,江安义顺手拿过,起身抽刀,杀月刀淡淡的黄光泛起,闪着妖异的光芒。术空眼神一凝,看出杀月刀的不凡。窋必认出这把曾被莎宿国收藏的魔刀,惊叫道:“大师小心,这是魔刀杀月。”
“大师技艺超群,江某不是对手,要动用兵刃了。刀枪无眼,大师请小心。”杀月刀在江安义的手中发出轻鸣,太久没有见血,让这把魔刀生出对鲜血的渴求。
术空单掌问讯,神色凝重了许多,涩声道:“施主的功夫不在老僧之下,只是对老僧的技艺不熟悉而已。生死由命,施主尽管施展,无须留手。”
江安义不再多话,手中杀月刀幻起一道黄色的匹练,向着术空劈去。术空身子在刀芒间扭曲摆动,忽前忽后,就像暴风雨中摇晃不定的花草,躲闪着杀月刀。双手化成鹰喙,不断地点击在杀月刀的刀身之上,震得杀月刀黄光波动,发出阵阵颤鸣。
这轻颤透过持刀的手,传送到丹田和识海处,精妙地激起层层涟漪,不单扰乱着江安义的真气输出,连腾空的阳神也被扰得不安稳。自从踏入炼神还虚之境,江安义能将神识放出锁定对手的举动,料敌于先机。可是术空身形飘忽,虚幻难测,诡异莫名,他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对敌经历,十分被动。
十余招过后,术空单足钉地,另一条腿突兀地从右侧踢向江安义的左腰,由于术空的招法过于诡异,江安义的攻势留有三分余地,手中杀月刀回撤,刀柄撞向踢来的足尖。术空的右腿从膝盖处一折,刀柄击空。紧接着术空的身形像枯木般向前倒去,折起的右腿猛然弹出,蹬在杀月刀的刀面之上,江安义借势后跃,幸亏大殿够大,容得下两人腾闪。
隆盖的哭声传入耳中,江安义心中凛然,今日若败,或许自己能够逃脱,但罗娜母子和吐乐一家就要命丧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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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义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对手,身体有如皮筋般可以随意变形,出手的角度超出估算的范围。看到术空的双手袭来,江安义再撤半步,双手如钩,向两只“乌蛇”的七寸叼去。
触手有如枯木,坚涩干硬,不待江安义抓实,那枯木化成牛皮,又韧又滑,突地向前一伸,食指和中指并伸如剑,两道真气直刺向江安义的胸口。
江安义大惊,双手抓出,胸腹大开,如被点中恐怕要当场吐血。松开手,足尖用
第五百一十章诡谲风云(一)
变臣正文正文第五百一十章诡谲风云午时刚过,远远传来喧闹声,喧闹声越来越响,隐隐能听出“大将军”的呼声。
殿中众人站了起来,罗娜紧紧地抓住江安义的手,轻声道:“江郎,若是乱兵你不要管我,带隆盖从殿后逃走。”江安义没有做声,只是握紧手中的杀月刀,虽然他对罗娜的感情不如欣菲几个,但也绝做不出抛下她独自逃走的事情来。
窋必面带喜色,自己的那群手下总算明白过来,进宫来救自己了。用脚踢了踢舍拙,窋必轻声命令道:“舍拙,等下打起来你护住我,只要拖延半刻钟就行。”
宫门外,休安提心情复杂地看着盔明甲亮的将士,认出不少熟悉的面孔,自己离开军队已有六年,这些将士看到自己依然神情激动,不少人欢呼着“大将军好”,让他感动。只是国家危难之际,铁甲男儿不在边关抵御外敌保家卫国,却将王宫团团围住意图逼宫,不能不说是军队的耻辱。
领兵的是右骑君安尔顿,此人是窋必重用的心腹,曾经因为违犯军纪被休安提打过军棍。看到骑在马上的休安提,安尔顿又恨又怕,大声地喝令队伍的安静后,催马来到休安提面前。
休安提穿着居家的青色皮袍,头上扣着皮帽,时光给他的双鬓添上些白霜,眼神依旧犀利得让人害怕。安尔顿暗咽了口唾沫,右手扣胸甲为礼,寒喧道:“休将军不在家中享清闲,怎么来王宫了”安尔顿很想刺休安提一句,当初你可是说再不踏足王宫,怎么食言了。不过休安提积威犹在,话到嘴边吞了回去。
休安提不喜欢安尔顿,此人虽然作战勇猛,积功封为翖侯,但为人凶残,动辄鞭打麾下,贪财好酒色,屡犯军纪,没想到窋必做了大将军后把他提升为右骑君。见安尔顿发问,休安提淡淡地道:“老夫听说国主病重,想入宫探视,还请行个方便。”
安尔顿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笑道:“这可不行,要进宫要有国主或者大将军的命令,休将军只是个普通百姓,恕卑职职责所在不能放行。”
吐乐布掀起车帘,站在车辕上,举起手中的金牌道:“安将军,这是国主的金牌,是国主命休将军前来的,让开道路吧。”
那块金牌确实是历代国主号令之物,是临出宫前罗娜交给吐乐布以防万一。安尔顿心中盘算,窋必大将军入宫与王妃商谈已有两个时辰,只见术空大师出来,不见窋大将军的人影。可惜术空大师没有告诉自己宫中情况,会不会窋大将军要强行与王妃行好事,术空大师不好意思说。术空大师威名赫赫,有他护着窋必大将军,安尔顿根本没有想过会有意外。他是个酒色之徒,想起平日与窋大将军相同爱好,以己度人,嘴角现出一丝淫笑。
心中已有主意,绝不能放休安提入宫,坏了大将军的好事。安尔顿面容一板,粗声道:“国主昏迷多日,这金牌
怕是有人盗用,卑职奉大将军之令严守宫门,不能放休将军入内。休将军请回,等国主召唤再入宫不迟。”
休安提没有理会耀武扬威的安尔顿,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落在三丈外排列整齐的将士身上,高声道:“老夫久不在军中,不知儿郎们还记得我,我可清楚地记得你们。赤亚盖、涅得、洛佑阿帕、希纳鲁……”
随着他的喊声,一个个将士激动地走出队列,上前数步,单膝跪地,高声应道:“赤亚盖见过大将军”、“涅得拜见大将军”……转瞬之间,队列之间踏了一排军中勇士。
安尔顿被直接无视,气得脸色铁青,策马回返,举起手中的皮鞭恶狠狠地向出列的众人抽去,口中骂道:“谁让你们出列的,哪来的大将军,窋大将军还在宫中与王妃议事呢,你们还不快给我滚回队列,不然老子宰了你们。”
皮鞭劈头盖脸地抽向赤亚盖,赤亚盖是军中翖侯,对安尔顿的飞扬跋扈早有不满,见他不顾情面扬鞭就抽,怒火难以遏制。赤亚盖猛然站起抽刀,刀如清水,由下往上,一刀将安尔顿的左腿斩断。
安尔顿没想到麾下居然敢向他动手,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掉落下来。既然动了手,就再无退步。赤亚盖血红着眼睛盯着身旁众人吼道:“大伙一起动手杀了他,否则的话我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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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远远传来喧闹声,喧闹声越来越响,隐隐能听出“大将军”的呼声。
殿中众人站了起来,罗娜紧紧地抓住江安义的手,轻声道:“江郎,若是乱兵你不要管我,带隆盖从殿后逃走。”江安义没有做声,只是握紧手中的杀月刀,虽然他对罗娜的感情不如欣菲几个,但也绝做不出抛下她独自逃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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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诡谲风云(二)
变臣正文正文第五百一十章诡谲风云烛影摇红,照在众人脸上一片喜气洋洋。
罗娜的父亲吐乐安端着酒杯,手舞足蹈地笑道:“有休大将军的支持,我吐乐家在朝堂上稳如磐石,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吐乐赞身为国相,比起两个哥哥沉稳了许多,举杯敬江安义道:“这次多亏安义及时赶到,才能化险为夷。我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不错,若不是安义赶到,今日在后宫就要被窋必那贼子胁迫就范了。”吐乐布也举起杯,冲江安义示意。
江安义饮了一口,放下杯道:“外敌尚未退却,现在庆祝还为时过早。”
吐乐晴满不在乎地道:“有休大将军在,料也无妨,喝酒喝酒。”
琅洛匆匆从外面进来,他散朝后跟着休安提前往军中,商议对敌之策直到现在才回来。罗娜为了表示对休安提的信任,宣布如何调动兵力布署,人员、物资的调配都由他说了算,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一律听从安排,吐乐三兄弟虽然是重臣,对于休安提如何用兵也毫不知情。
不等琅洛坐稳,吐乐赞迫不急待地问道:“琅洛,大将军准备如何御敌”
“收缩兵力,守御新伊城,”琅洛简要地应道。忙了一天,又累又饿,琅洛抓起一条羊腿撕咬。
吐乐晴替琅洛满上酒,笑道:“这样好,只要新伊城不被攻破,我家便安然无忧。”
吐乐赞盯着杯中的美酒,自言自语道:“新伊城深沟高垒,易守难攻,城内各种器械物资充足,储粮可支撑一年以上,戎弥联军虽然数量上有十万,但只要城中有四万人防守,想在半年时间内攻下新伊城绝不可能。一旦时间拖得过久,各国就会趁乱出手,联军定然不战而逃,届时休大将军再率兵追击,便可大胜而归。妙啊,休大将军不愧是常胜将军,出手便点在对手的软肋,让戎弥联军如梗在喉,妙极、妙极。”
说着,吐乐赞边举起杯痛快地一饮而尽。江安义的眉头皱起来,他在莎宿国不能久呆,如果联军真如吐乐赞所说前来围城的话,他便要赶在联军到来之前离开新伊城返回化州。
吐乐布思索良久,看到三个儿子都面带喜色,与江安义等人频频举杯,不禁长叹道:“祸兮福所倚,你们只看到眼前,却不知杀身之祸不远矣。老夫当初为了吐乐家的荣华富贵,决意让罗娜成为王妃,看来是大错特错了,不单让罗娜错失好姻缘,而且还为吐乐家种下杀身之祸。”
听到老爷子说出这话,三个儿子都大惊失色,吐乐晴慌道:“爹,你怎么这样说,有了休大将军支持,我吐乐家比任何时候都要安稳,怎么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吐乐赞身为莎宿国相,不可能仅靠国主王妃的支持,实际上他处理朝政十分娴熟,被吐乐布视为接班人,将来就由他带着家族继续前行。吐乐家能有今天依靠的是吐乐布的谋划
,如果他说家族有杀身之祸,绝不是危言耸听,可是吐乐赞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哪里潜伏着杀身之祸。
“唉,吐乐家世代经商,为父为改变家族命运,让赞儿读书致仕,交好二王子咄舍拉,就是希望能通过几代人沉积,让吐乐家能成为书香门第,逐渐成为官绅世家。”吐乐布喃喃语道:“可是老王和大王子意外身亡,咄舍拉成为国主,他为感激我对他的支持,选罗娜为王妃,任我为副相,荣华富贵来得太快,我当初以为可以少去几代人百余年的奋斗,还喜不自胜。”
“咄舍拉喜好男色疏离罗娜,自觉有愧于她,便提拔你们兄弟的官职补偿。我隐约觉得树大招风,便辞去副相之位让赞儿接替,可是咄舍拉又任安儿为堪禄,晴儿为塔扎,文臣六个重职半数出自我吐乐家,怎么能不招人忌恨”吐乐布摇头叹息不止。
吐乐晴不以为然地道:“爹,罗娜现在是摄政王妃,有她在怕什么”
“蠢货,”吐乐布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盖英和和兰赫止逼宫、窋必生出狼子野心还不能说明我吐乐家看似强大,其实并无根基,并未放在别人眼中。此次窋必纵兵围宫,要不是琅洛手下有五千兵马,你我的人头早已落地,吐乐家也被杀得鸡犬不留了。”
“当啷”一声,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吐乐安惶恐地道:“爹,那怎么办要不这官我不做了,我还是去卖货。”
“晚了,如今吐乐家只能进不能退,退一步则万劫不复。”吐乐布愁眉苦脸地道。
吐乐赞沉声道:“只要休大将军支持罗娜摄政,就没人敢对吐乐家如何只要再过几年,儿子自问能经营妥当,不再怕风吹雨打。”
吐乐布苦笑道:“你说的不错,关键是休大将军会不会支持罗娜摄政给吐乐家几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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