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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要知道化州推行合税为一,再要征用徭役便要支付工钱,眼下正是农忙季节,蜜水果上市那些农妇一天也能赚个三四十文工钱,挖土建房这样的重体力活,给钱少了谁愿意来。

    以四十文一天的工钱计算,召集两万人动工,一天所需的工钱就是八百两,五个月一百五十天就要银两十二万两;这些人的吃食算十文一天,又是三万两;迁移牧民的安置费用、动用器械和畜力、往来的运送、支付工匠的薪酬、管理官员的住宿照料等,江安义粗步算了算今年的用度不会少于三十万两。

    安西都护府没有驻扎在城中,便要修建一座兵城来,城墙、器械库、粮仓等设施都要兴建




第五百三十一章两虎相争(一)
    会野府的繁华让杨忠武耳目一新,从美食美酒到美女美景无不超乎他的想像,比起并州武阳府来尤胜三分。来到会野府已经三天了,白天在章天刚的陪同下走马打猎,大吃色香味浓的美食、品尝香醇浓郁的美酒,晚上则在青楼红牌的绣房中卧听歌舞、醉生梦死。

    此间乐,少侯爷不思归程,章天刚却暗自着急,三千多两银子流水般地花出,他寻求的机会还没有出现。

    马蹄声急,几只肥硕的兔子向草丛深处窜去,利箭飞来,一只兔子应箭倒地。

    “少侯爷,好神射,箭正好穿过兔眼。”章天刚催马上前,用马鞭卷在箭杆之上,顺势将兔子抄入手中,向身后的杨忠武恭贺道。

    杨忠武微微一笑,他自幼随父学习武艺,至于箭术更是百发百中,大白天射只兔子算什么,在晚上他能射灭百步外的香头。不过他注意到那只兔子重有六七斤,章天刚能用马鞭举重若轻地卷起,这手巧劲臂力比起身边的亲卫高出不少,难怪他在西北有“断魂手”的美称。

    将弓箭挂回腰间,杨忠武笑道:“行了,章镖师用不着再拍马屁了,时间不早了,今晚安排在哪里”对于章天刚的小心思,杨忠武看得很透,不就是想打着自家的名头,与江安义支持的振威镖局别别苗头,抢生意嘛。自己拿了威远镖局的银子和礼物,总要有点作用。

    对于威远镖局和振威镖局之间的争斗,杨忠武并没有放在心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杨忠武的目的是江安义。安西都护府要移镇化州,虽说军政分开,但两者之间肯定要打交道,东西风之争在所难免。如果把化州当成一盘棋,他和江安义都是棋手,棋手之间要维持表面和气,不妨让威远镖局和振威镖局这样的棋子先较量一番,无论输赢都可见机行事。

    章天刚心中不自在,这位少侯爷把自己当成冤大头,花起钱来毫不客气,可是自己有求于人,不敢说什么。当即笑道:“少侯爷放心,保管让您满意。”

    日头西坠,一行人回归会野府,半路上有个镖局的人迎来,到章天刚身边低语几句。这些天章天刚陪着杨忠武吃喝玩乐,把手下打发出去探听振威镖局吴英杰等人的消息,刚才来人禀报,今夜祥宣斋的老板郭怀理在栖仙楼宴请吴英杰等人。祥宇斋是郭怀理和彤儿为合伙的生意取的名字,明面上的老板是郭怀理,其实这是四家合伙的生意,大北田沟的山庄已经在破土动工。

    吴英杰来会野府已经快十天了,江刺史还没有归来,吴英杰在徐安虎的引领下,大张旗鼓地前去府衙拜见欣菲。欣菲知道振威镖局与自家关系紧密,这次冬儿前来吴总镖头亲自护送,这份人情不能不给,有心人看到刺史的三位夫人亲自将吴总镖头送出府门外。

    接下来吴英杰拜会生意上往来的伙伴进行得很顺利,大伙都表示今后要加强与振威镖局之间的合作,吴英杰这趟来化州

    的目的大半完成,只等江刺史回来后见上一面就可以打道回德州了。

    郭家和振威镖局是多年的交情,郭怀理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请客的地点安在栖仙楼。徐安虎已经在栖仙楼请吴英杰吃过酥白璧菜,这次郭大老板请客自然花了番心思。

    烤全羊、大盘鸡、侉炖驼峰、一品酥白璧、清蒸乌都鱼、鹅鸭排蒸、葱泼兔、金丝肚羹、红油牛肉、素煎羊肚菌、瑶柱菜胆、飞龙汤,十二个菜摆在桌上,旁边还摆放着各色果谱、酱菜、甜点,满满当当,色香味俱全,光看一眼都让人垂涎三尺。

    “吴叔,不是小侄夸口,为了这十二道菜,栖仙楼四位大厨联手忙活了两天,就算您老走南闯北见识广也不见得全都吃过。”郭怀理示意侍女给众人倒酒,招呼众人道:“大伙趁热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郭怀理等人在雅阁夜静厅内杯觥交错,欢声笑语时,章天刚带着杨忠武等人来到了栖仙楼。已是戌初,栖仙楼前车马喧闹,彩灯高照,热闹繁华。杨忠武换了身公子轻衫,手中拿着折扇,昂首挺胸往里走,见大门两侧摆放着八盆鲜花,笑道:“这家酒楼倒有几分意思,鲜花迎客,好意头。”

    沿着被蜡烛照得明亮辉煌的长廊走进大堂,正中的舞台上胡娘正在急切的琴声中旋舞,四周的喝彩声轰然而起。迎宾的小二目光敏锐,一看杨忠武那派头就知这是伙有钱的爷,点头哈腰地将众人往楼上请。

    木制楼梯发出“咚咚”的脆响,两侧的侍女飘飘万福迎宾,在脂粉香风中上得二楼。杨忠武在楼道口驻足张望,只见珠帘摇曳、锦绣帷幕,在灯烛中闪着光芒,长廊拐角条凳上坐着乐师、歌女,等候客人招呼入内献歌跳舞,从雅阁内传出靡靡乐音,女子的娇唱隐约可闻,让人未饮先醉。

    小二看杨怀忠等人的神情像没来过栖仙楼,忙笑着介绍道:“这位公子,二楼有雅座二十一间,东面六间主刀的大厨做的一手好本地菜、西边请的是西域大厨主刀,南面的厨师是从京城请来的名厨,



第五百三十一章两虎相争(二)
    郭怀理往外走,徐安虎笑着站起身道:“郭爷,我陪你去瞧瞧,顺手替你把那不开眼的小子打发了。”

    章天刚见旁边雅阁出来两人,前面的胖乎乎圆脸,一脸和气笑容,是有名的郭大老板,他身后跟着个壮实的汉子,正是振威镖局化州分局的镖头徐安虎。

    徐安虎带着三分醉意,看到闹事的人是章天刚,心中一沉,三分酒意立时清醒,今夜极可能是章天刚有意闹事。上前一步凑进郭怀理的耳边,徐安虎轻声道:“郭爷,此人是威远镖局的章天刚,人称断魂手,这小子怕是有意找碴,您小心点。”

    郭怀理不认识章天刚,但听过断魂手的名声,江安义也曾对他提过此人身手了得。脸上笑容不变,郭怀理拱手道:“原来是章镖头,失敬失敬。栖仙楼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章镖头见谅,郭某让人改过便是。”

    章天刚冷笑道:“郭老板,好说。章某借宝地招待位贵客,事先对伙计言明,好酒好菜尽管上,不想酒楼随便用些酒菜来打发我,让我在贵客面前失了面子,莫不是店大欺客”

    郭怀理心中一动,自己与江刺史的关系众人皆知,章天刚不过是威远镖局的镖师,便是与振威镖局有矛盾也不至于发作到自己身上,他摆出一副找碴的样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贵客,看来所有的文章都出在这位贵客身上。郭怀理心中盘算,章天刚敢这样嚣张,这位贵客的来头不小,估计能压安义一头,要不然这小子不敢在栖仙楼耍狂。

    想到这里,郭怀理笑道:“不知是哪位贵人来到小店,郭某有失迎,愿当面陪罪。”

    章天刚把身子一横,皮笑肉不笑地道:“郭老板,贵人不想见你,还是免了吧。郭老板真有心赔罪的话,把什么驼峰、瑶柱、飞龙汤送上来再说。”

    郭怀理一皱眉,他招待吴英杰等人的菜品是事先准备,有些菜前一天就开始动手,就算自己想息事宁人,这顿菜也端不出来。

    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郭怀理心中暗怒,脸上依旧笑着道:“章镖头恕罪,这桌菜是郭某为招待朋友事先预订的,栖仙楼并无准备,如果贵客喜欢的话,明日晚间郭某让人预备妥当,再请贵客登门吧。”

    说完,郭怀理转身要回自己的雅阁。章天刚本为闹事,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哪肯放郭怀理离开,伸手向郭怀理的肩膀抓去,口中道:“郭老板,请留步。”

    徐安虎在郭怀理的身旁,见章天刚出手向郭怀理的肩膀抓去,这小子名为断魂手,如果郭爷的肩膀被他抓住,那半条胳膊还不得废了。想也不想,挥拳朝章天刚的小腹击去,围魏救赵。

    章天刚抓向郭怀理的手没敢用劲,他知道郭怀理与江刺史亲如兄弟,如果真的将郭怀理的膀子废了,那江刺史真敢封了威远镖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徐安虎,这一抓抓下去,徐安虎救是不救。

    徐安虎果然中计,挥拳击来,章天刚心中得意,后退半步,左掌化爪,向徐安虎的铁拳抓去。徐安虎是吴英杰的师弟,也是风清山庄胥义祥的弟子,一身外家功夫登峰造极,全身硬如铁石,力猛招沉。近几年得张、王两人指点,兼修内气,功夫在刚猛之外兼得坚韧之长,所以吴英杰才放心让他来化州坐镇。

    “蓬”,劲气四溢,郭怀理感觉背后有人猛地一推,向前抢了一步,撞进门内,门前挂着的珠帘被顺手扯落,细珠“噼里啪啦”的在楼面上蹦跳着。

    徐安虎感觉拳头上有股寒意泌骨,看到拳上有淡淡的暗灰色痕迹,知道已经中了章天刚的断魂爪的透骨寒气。章天刚冷笑撤步,心中暗道可惜,如果能多抓几下,让透骨寒气深入到徐安虎的骨骼中,就算他回去用烈酒浸泡附子的、干姜、肉桂、吴茱萸等大热性的药材反复擦洗,也至少要**天才能消去寒气,一不小心落下病根,每逢阴雨天就等着受苦吧。

    吴英杰等人听见门外打斗声,紧接着郭老板踉跄入内,知道起了争端。有人上前扶住郭怀理,吴英杰带着人来到门外,章天刚目光一缩,冷森森地望向吴英杰,这老头应该就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了,今天要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振威镖局的人全部放倒,从此振威镖局再难在化州抬起头来。

    徐安虎低声向吴英杰说明情况,走廊上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能到栖仙楼吃饭的多是有钱人,有很多是生意场上的老板,有人认出争斗的两方是威远镖局和振威镖局,知道两家镖行是“冤家”,看样子今夜有场龙虎斗。

    看热闹不怕事大,郭怀理却不希望栖仙楼出现打斗的事,沉着脸道:“章镖头,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你如果还要动手,可别怪郭某不讲情面,我已



第五百三十一章两虎相争(三)
    衣衫猎猎,劲气飞扬。

    章天刚感觉掌心一痛,居然被鹤啄刺动,一股酸涩之意直往里钻。罗中飞也不好受,手背上数条阴寒气息如附骨之蛆,蠢蠢而动。

    借助拳头相碰激起的劲气,各自向后退去,目光交错,两人凝神聚气化解对方真气。章天刚暗暗心惊,他曾经到过德州新齐县,以为振威镖局不过是家小镖局,总镖头不过是风清山庄的记名弟子,借助江、余、郭家的生意才逐渐做大,底蕴远不如自家的威远镖局。

    刚才一交手,让章天刚不得不重新审视振威镖局,拥有这等高手的镖局不可能是一家只会趋炎附势的镖局,它所表现出的实力不弱于威远镖局。

    杨忠武有些意外,这几天章天刚在他耳边说了不少振威镖局“劣绩”,在他心中植下小人得志的印象,但见振威镖局的人与章天刚硬碰硬过招,立知章天刚没说实话。

    身为少帅,明威将军,杨忠武的眼光自有过人之处,他对江湖高手不陌生,身边就有两个这样的内家高手,是杨祥亮从他的贴身护卫中挑选出来保护他的。这些高手既可以保护主将安全,又能在沙场上斩将夺旗,作用极大,这些人是攻坚克难的爪牙,杨忠武对这样的江湖高手没有丝毫畏惧。

    章天刚和罗中飞再次战在一处,两人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找寻着对手的弱处,杨忠武看得有几分气闷,出声道:“章天刚,旋来转去地做什么,等你打完菜都要凉了。”

    听到催促声,章天刚又怒又急,怒的是杨忠武分明不把自己当回事,枉自己赔尽小心逢迎;急的是眼下已经和振威镖局撕破脸,又得罪了郭怀理,间接地对上江刺史,唯有抱紧杨忠武的大腿方能避祸,杨忠武催自己速战,不敢不听。左臂一伸,手如鹰爪,指风雄浑,向着罗中飞的右腕叼去,将罗中飞的右侧半边都罩在指风之下。右手往后一缩,一股阴寒劲气蓄意待发。

    走廊的前沿挂着一排红灯笼,灯笼在两人激斗的劲风中摇曳不定,罗中飞见章天刚左爪前探,劲气激荡。刚才杨忠武催促章天刚的话他也听到,高手相争怎能急进,章天刚如果冒进,很容易被他抓住机会击倒。所以罗中飞凝神静气,右拳激起劲风,将章天刚的指风击溃。

    章天刚左手无功,脚步看似后撤,暂避罗中飞的进击之势,其实右脚脚尖着力,身子一旋,避开罗中飞趁势前击的拳头,右爪无声无息地朝罗中飞的左肋下印去。

    罗中飞发觉不好,如果被章天刚印在左肋,不死也要半条命。走廊只有半丈宽,身侧站着人,无奈之下,罗中飞身形向后弹起,直接撞破身后的栏杆,向楼下落去。

    “好”,杨忠武哈哈笑道,“这才有点断魂爪的样子。”

    恶客上门,郭怀理忍不可忍,高声道:“杨少帅,安西都护府还不能一手遮天,你今日拆了我的酒楼,怕是免不了要给郭某一个交待。”

    说完,郭怀理冲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们喊道:“大伙都让开,让杨少帅拆个痛快。”

    杨忠武心头一动,他来化州前父帅曾经有过交待,让他不可惹事生非但也不要弱了安西都护府的名头。江刺史原本与自家有些小矛盾

    ,在秉礼太监刘公公的寿宴上父帅有意揭过,后来江安义就任化州刺史,与父帅约定一年给安西都护府八十万两的过关银,两者间的关系已经大为融洽。

    此次天子下旨让安西都护府移镇化州,并且收回都护府对地方政务的管辖权,表面上父帅毫无怨言,其实杨忠武知道父帅心里很不痛快,那段日子军营里违纪被责的将士增加了不少。

    父帅交待他的话,杨忠武细细地琢磨过,安西都护府移镇化州后,军务归父帅,民政归刺史,但有的地方军务和民政交杂在一起,难以理清,由谁说了算是最大的问题。不要弱了安西都护府的名头,这句话在他看来是父帅让自己出面,该争的地方便要争上一争。

    军营选址是兵部、工部、化州府衙和安西都护府四家确立,自己虽然心中不满却不好打岔,等到将士移镇的时候再找借口做文章。不料,威远镖局的投靠却送给他一个机会,既得利又有了借口,杨忠武决定利用威远镖局与振威镖局间的矛盾与江安义先较量一番。

    不过,郭怀理的话让杨忠武想起临行前父帅交待的别一半话,别惹事生非。杨忠武眉头微微一皱,如果真的拆了栖仙楼,事情就闹大了,与江安义便撕破了脸。

    父帅曾跟自己谈起过江安义,在刘公公的酒宴上江安义巧施计谋,不单让那些打算坑他的公子哥儿丢了颜面,而且有胆有识,能见机行事,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后来江安义屡建功业,深得天子信宠,就任化州刺史后税赋猛增,可以预见此人前程远大,只宜结好不宜结仇。

    当然,杨忠武并不怕江安义,不说其父杨祥亮是毅勇侯、安西大都督,就是他自己也是从四品下的明威将军,并不比江安义差多少,天子对杨家的信任尤在江安义之上,如果父帅与江安义起了争执,杨忠武自忖天子多半会站在父帅这边。

    化州是边陲重地,天子需要化州安稳,需要文武协手合作,父帅自天子还是太子时便忠心追随,信任自然没有问题;江安义却是理财能力,朝庭用钱之季,需要化州的税赋增长,两相比较自家的胜算不大。这件事自己是借题发挥,站不住脚,如果郭怀理执意上告,引得龙卫注目,于父帅不利。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举步维艰
    会野府内春意正浓,百姓人家的房前屋后桃、李、杏树上挂满了果实,一年一度的制蜜水果季马上就要到来。踏着草原上渐长的青草,闻着空气中残余的花香,江刺史追着春天逝去的尾巴回归了会野府。

    简单地交待了几句公务,江安义急匆匆地回了后宅,冬儿带着晨智来家中已有十多天了,两年多没见,怎么能不想念。刚进大门,就听到小儿“咯咯”的笑声,是智儿。三步两步来到大厅,江安义的目光落在大堂内边跑边笑的小孩身上,离开的时候智儿还在怀抱中,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已经能满地乱跑了。

    “智儿”,江安义的声音有些颤抖。江晨智正在撒欢,听到喊声一愣,站住身望去,见门口站着个穿红袍的大人,一脸笑意,可是不认识。

    “娘”,江晨智受惊,向坐在一旁的冬儿扑去。冬儿搂住儿子,轻声笑道:“智儿,那是你爹,你不是总问爹去哪了,爹来了,还不快点磕头。”

    江晨智探着头看着走近的江安义,小心眼琢磨着,爹原来是这样子,高高的,黑黑的,嘴唇上有黑胡子。冬儿站起身拉着儿子,屈膝行礼道:“冬儿见过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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