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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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王庭,一片慌乱,金帐内,缇珠圣女和法王召集众人商议对策,昆波和利漫带着麾下的将领都来议事。
“郑军距王庭仅有八百里,按照脚程计算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能到达王庭。”左大沮渠须卜纳英在牛皮图上指点着郑军的位置,继续道:“当初决定与郑军游斗,可是郑军仗着人多、军械优良,不理会我军的袭拢,坚定地向着王庭进攻,王庭乃是草原部落的圣地不容侵犯,我军务必在郑军到达王庭之前与之决战。”
利漫冷声道:“郑军结成五瓣梅花阵型,无论从哪一面冲阵会遭遇到左右两边的夹击,就算能冲进郑军营寨之内也难以杀出。如果让勇士们硬攻,恐怕勇士们死尽了也挡不郑军前进的脚步。”
“那按你的意思便眼睁睁地看着郑人打到王庭来,勇士们就算战死也不会让郑军踏进王庭一步。”昆波看到利漫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声讥道。
金狼军首领恩翰指着王庭四百里处的平原道:“此处开阔平坦,便在此与郑军决一死战。我军有六十余万,郑军不过八十万左右,而且远道而来,行军近月,疲惫不堪,我们便按照郑人那个五瓣梅花阵五面出击,让他们自顾不暇,像狼撕咬猎物一样,一口口把郑军撕成碎片。”
第七百七十一章生死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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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草原绿到了极致,蓝天白云装点的绿毯美不胜收,跟随着中军一同行进的洛怀王从马背上俯下身,轻易地揽起大丛的花朵,蜂儿不舍花的芳香,“嗡嗡”地围着花儿打转,被马蹄声惊飞的鸟儿在蓝天掠过条条丝线,惊得天边的野马、野羊在草丛中飞奔。
石重仁嗅着怀中的花香,感叹道:“书中说漠北草原一碧万顷、沃野千里,真正置身其中方知天地广大,使人心胸开阔。江师,如此美景怎不见你诗兴大发,小王都忍不住在吟上几句,唔,有了,绿草青青到天边,放马急驰踏花香……”
江安义苦笑无语,自从天子让石重仁跟在江安义身边学些诗赋,石重仁便改称他为江师。天子三子,能成为其中两人口中的老师江安义还是有些得意的。洛怀王聪慧过人,学一晓三,能教这样的弟子原本是快事,可是他生性跳脱,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江安义遇到这个的学生倍感头痛。
六月二十六日出兵北上到今天已经足足有三十天,距离漠人王庭仅有四百余里,越接近王庭,每天发生的战斗便越多,大军每时每刻都处于紧张的待战状态,有几人还有心情欣赏草原美景。
传令兵连续不断地将各部行进的情况禀来,王克明就像蛛网正中的蜘蛛时刻了解着大军动态,越接近王庭,王克明越发谨慎小心,与漠人的决战很可能就在这一两天内爆发。
左侧快马飞驰而来,王克明看到高高飘扬的红旗知道苗铁山部已经接敌,不等快马驰近,身后又传来马蹄声响,片刻之间五匹快马举着红旗先后来报,漠骑分成五部,分别向郑军发动猛攻。
苗铁山部率先接敌,听到马蹄声雷动,苗铁山立即传令布防,三十架绞车弩从马车上卸下一字排开,步兵方阵迅速成型,盾牌立地,长枪竖起,长弓待发,轻骑在后,重骑整装披甲,忙而不乱。
攻打苗铁山部的是昆波,十万漠骑如同溃堤的洪水般冲涌而来。百步外,“崩崩”声中,绞车弩射出长箭,漠骑策马避让,后面的马匹躲闪不及被长箭穿透,连人带马被长箭带着往后,砸倒一片。
紧接着,阳光被利箭遮蔽,交织的箭只在空中相撞,如同箭雨般掉落,青青的草地瞬间插满了密密的箭只,像极了丰收的麦田,只是麦田里流淌的是鲜血。
马蹄踏在盾牌之上,将盾后的士兵踩倒,数根长枪直刺过来,弯刀扫过枪头落地,侧旁的长枪狠狠扎入马腹,马儿痛嘶人立,马上的骑士紧夹马肚,不料弩箭飞来扎入面门,惨叫地落地,被后面涌来的马蹄重重地踏了上去。
号角声、战鼓响,马嘶人吼,利箭嗖嗖,刀矛入肉时的钝响伴着惨呼,马蹄声掩盖了倒地时发出的轰响,绿色的草原被鲜红的血色取代。方圆百余里鸟儿绝迹,便连蜂蝶在刀光箭影中也无处藏身,冲杀、挥砍、碰撞、倒地、呻吟,青青草原迎来一场血祭。
中军大帐,大军交战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石方真和王克明站在沙盘旁,军中参事根据情报不断地变换着沙盘上军队的位置,大战从未初开始,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郑军伤亡已经高达三万多人,齐新文部、张源官部、庞庆中部数次出现险情,要不是中军及时派兵支援,恐怕已经被漠骑杀到了中军所在。
申时,漠军退去。石方真召集各军主帅议事,此战郑军伤亡已经超过四万,让石方真稍感安慰的是漠军的伤亡与郑军相差无己,郑军在人数上多过漠人,总的来说没有吃亏。
王克明道:“今日交战的漠骑约在五十万,看来漠军是想在此与我军决战,若能一举歼灭二十万以上的漠骑,此次北征便胜券在握。漠人打算在此与我军决战,各部晚间谨守营寨,不可出击,以防为敌所趁。”
等王克明布置完,石方真道:“我军距王庭仅有四百里,胜利已然在望,众卿咬紧牙关再接再励,待夺下漠人王庭朕便将漠北草原分赏给大家。”
欢声雷动,分疆裂土这样的好事百年不遇,帐中众人无不精神振奋,更有心急的目光瞟向帐中放置的沙盘,盘算着选取哪块水草肥美之地。
“众位爱卿,朕不恪封赏,但谁要临敌胆怯致使大军失利,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给完甜枣后,石方真开始挥舞大棒,道:“漠人的彪悍诸位也看到了,谁胜谁负尚未可料。若是我军得胜,千年忧患得以平定,朕与诸卿都能名留青史,但若此战失利,朕便是后人眼中穷兵黩武的昏君,朕成了昏君,诸卿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诸卿,为了朕和你们的将来,绝不容有丝毫闪失。”
晦月不明,郑军的营寨却灯火通亮,将暗黑的天空映成红色。草原没有树木,扎营所用的木材只能靠役夫拖运,土墙堆成寨墙,将长枪捆扎在横杠之上便是拒马,地面上撒满了铁蒺藜,漠骑要想悄无声息地劫营绝避不开了望楼上军丁的眼睛。大营内秩序井然,值守的巡逻队交叉经过,到处都有关卡,没有口令在营内寸步难行,更有军情司的高手在暗中护卫,防备漠人高手潜入。
戌正一刻,号角声响起,大营开始安静下来,军兵们开始休息,白日沙场搏杀早已疲累,片刻之后军营中一片鼾声,盖过了草中的虫鸣。
午时,弯月被云遮住,草原上一片漆黑,了望楼上的兵丁开始换岗,就在这个时分,一个黑影悄然地趟开铁蒺藜,如同狸猫般潜入壕沟之中,侧耳听了听,灵巧地钻过拒马,来到土墙。此处是两处了望塔的中间,火把光芒被夜风吹得零乱,暗影摇晃仿如鬼影。那黑影悄无声息地翻上土墙,一晃身落在帐蓬的暗影里,三晃两晃向着大营深入潜去。
郑军外围五营,每营十二万大军,营寨之间互相连接,围成数十里的大圆,将二十万中军护卫在其中。黑影潜入的大营是苗铁山所部,营寨长约七里,厚达三里,帐蓬超过万顶,面积跟一座县城差不多大小。
月光在乌云后一闪,月光正好照在那黑影扬起的脸上,豹头环目,脸如铁铸,脖粗背厚,身材魁梧,铜铃般的巨目精光一闪,勒哈往牛皮帐上一伏,片刻之后脚步声齐整,一队巡逻兵从帐蓬前走过,没有发现隐伏的勒哈。
白日大战结束,昆波率军回到驻地,虽然杀死了不少郑军,但漠人的伤亡也不小。整个驻地士气低沉,原本众人以为软弱的郑军会在攻击下溃逃,结果并不如人意。黑狼骑出动两次,每次都被郑军重骑截住,一万黑狼骑竞然被五千重骑撞得七零八落,最后只能仗着速度上的优势避让,让昆波在内的众漠将有些垂头丧气。
吃晚饭的时候众将起了争执,有人提议今夜前去袭营;有人却认为经过多少袭扰郑军防守严密,袭营得不偿失。看到有人唉声叹气,心气已失的样子,昆波怒斥道:“长生天在看着我们,你们的妻儿老小家人部众们在等着我们获胜的消息,千年以来我们的放牧歌舞之地难道要让与别人,你们的子孙后代难道想做郑人的奴隶身为草原勇士,为了长生天赐给我们的荣耀,唯有死战到底。”
被昆波怒吼了一通后,众人振奋了些。勒哈道:“郑人皇帝也随军而来,我今夜便去取了他的人头,郑帝一死郑军必乱。”
天暗下来后,勒哈带着两名随从来到郑营之外,将马交给随从,勒哈独自潜入营中。仗着灵觉过人,勒哈事先避开巡逻的兵丁,那些军情司的高手功夫远逊于勒哈,没有人发现他。勒哈并没有前往帅帐,而是从大营一穿而过,向着中军大营而来,他的目标是郑帝石方真。
中军大营旁边有处缓坡,坡顶篝火闪烁,五个人围坐在火旁,勒哈悄然地潜过去,离着篝火十余丈伏在草丛中,风送来几个人说笑的声音,勒哈分辨了几个的气息,气息绵长平稳,应该是郑人军情司中的好手。
缓坡视野开阔,要避开这些人的视线潜入大营要绕大弯,勒哈抬头看看天,月亮已经西落,距离天亮只剩下一个多时辰了。勒哈盘算自己要潜入大营,还要折返,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咬了咬牙,勒哈在草丛中潜行向上摸去。
大战让牧人远离,没有牛羊啃食,牧草长得三尺多高,风吹草动发出“刷刷”的声响,掩盖了勒哈移动的声息。夜风凄冷,五个人在火上烤着羊肉,酒香顺风飘入勒哈的鼻端。
勒哈微微冷笑,饮酒之后人的反应会迟钝,自己潜近篝火两丈的距离,这五个郑人居然丝毫没有查觉,是他们的死期到了。脚尖一蹬,身形如同利箭般射出,勒哈有头为锤,直撞向背对自己而坐的人后心,双手探出,分别击向左右两侧。
第七百七十二章高手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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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那个背对勒哈之人被头椎撞得骨断筋折,身形向篝火扑去,他左右侧的两人来不及转脸便感觉到凌厉如刀般的劲气,坐在地上行动不便,其中一人机敏想就势倒地滚开。身形刚歪倒,劲气便落在腰上,如同尖刀钻入体内,将内脏搅得稀烂,另一个更是直接被一掌拍死。
死尸栽倒在篝火之中,木炭被激得四溅,毛发被烧的焦臭味让人作呕。另两个坐得稍远之人惊得弹身而起,知道遇到了漠人高手。同伴瞬间被杀死,两人知道不是对手,分头向营寨跑去。
勒哈并未站起身,伸手在地上一拍,身形如箭般平射而出,眨间追上其中一人,左掌拍出,“啪”的一声,那人的双腿被打折。勒哈没有继续下手,右掌按地,身形改变方向,朝另外一人追去。
那人拼命地飞掠,已经奔出两丈多远,勒哈迅捷如风,隔着丈许远便一掌劈出,那人听到背后恶风尖啸,忙往侧旁跳开,劲风从身侧削过,飘拂的衣袖一角随风飘落。那汉子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真气能斩断飘柔的衣袖,这功力岂是自己能逃脱的。开口正要求饶,勒哈走近一掌拍在他的头顶,将颅骨拍碎,死尸栽倒。勒哈转身来到那个折腿汉子身旁,脚尖点在他的胸口,真气透体而入,那汉子心脉震断吐血而亡。
勒哈站在矮岗之上,郑军的中军大营一眼望不到边。勒哈听卡律说过,中原人以自己为中心,郑国皇帝更是处于大营的正中位置,自己只要潜进大营为正中方向查探,就一定能找到郑皇的住处。郑国不乏身手高明的好手,郑皇身边肯定有高手护卫,自己得手的机率并不高,但战事不利,为了草原儿女安危,唯有行险一搏。勒哈冲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合十祷告:愿长生天护佑。
趁着月亮被云遮住,勒哈潜入中军大营,摸索着往正中探去。走进二三里,有人高声喝道:“什么人有刺客。”
十几步外停着几辆车,勒哈以为是空的,不料车帘撩开,数只利箭从里面朝自己射来。勒哈俯身避过利箭,就听四面八方传来衣袂飘风之声,数十人朝着这里跃身而来。
被发现了,勒哈不敢停留,闪身朝外闯去。锣声响起,前面火光通亮,身处大营如果被包围,就是千百个勒哈也会被困死。勒哈身形急闪,朝着左侧掠去,前面有黑影拦路,勒哈想也不想,用尽全力一掌劈出。
在萨都教中,勒哈的武功排得进前五,已踏进炼神还虚之境,要不然也不敢孤身直闯八十万郑军的营寨前来刺杀郑皇。拦路的军情司好汉应掌劈飞,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勒哈阳神腾空,虽是暗夜对他来说四周郑人的动静有如白昼所见。
身形不进反退,往右三步,隐在一顶帐蓬之后,左右两道身影交叉闪过,勒哈趁着空档向前直闯,再右拐,和搜寻他的郑人捉起了迷藏。暗夜之中人影幢幢,多数人分不清敌我反而给了勒哈可趁之机,只是四处的火把接连亮起,郑人高手也会闻声赶来,勒哈知道给他的时间和空间不多了。
四面皆敌,要想悄无声息地闯出营寨已不可能,勒哈迅速地脑海中勾划出一条最短的路程,离西北方向的寨墙只有四百步不到,只要能闯出寨去,勒哈自信再多郑军也抓不住了。
从身旁的帐蓬闯入,双掌急挥杀死帐内的兵丁,顺手拿起一把弯刀,劲气从刀锋吐出刀芒,牛皮帐蓬有如纸制,裂开个大大的“丁”字型口子,勒哈从口子窜出,反背一刀,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勒哈也不回看,身子直往前窜,刀光闪处无人可挡,十几个呼吸就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了望楼了。
刀光再绽两道匹练,逼退前面挡路的两人,勒哈停住脚步急喘了几口气,杀到这里拦路之人明显高明了许多,刚开始时随手可以将人劈倒,现在仅能将对方逼退,剩下的七八十步拼着受伤也要尽快闯过,勒哈已经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如果让郑兵布成阵型拦住去路,自己便是肋生双翼恐怕也飞不出去了。
厉叱一声,弯刀在身前飙出一道白色匹练,识货之人知道之刀锋发出的刀芒无坚不摧,只能用同样的真气罡芒抵挡。看到身旁之人纷纷向旁躲闪,有位校尉仗着身披明光铠,举着盾牌向白芒迎去。“蓬”,盾牌被劈成两半,那校尉身被斩断,明光铠发出“当”响,鲜血从铠甲中崩射出来,校尉惨叫着倒在地上。
勒哈身形随在匹练之后窜出,身侧两边传来恶风,勒哈运气护体,袭来的真气击在护身真气之上发出破革之声,勒哈感觉体内气血翻涌,身形却不敢有丝毫耽搁,一鼓作气向前闯去。
了望塔就在前面二十步,箭如雨点般泻来,勒哈心中暗喜,箭雨给他造成的麻烦远小了身后的追兵。手舞钢刀在身前布起刀墙,接连杀退几名追兵,勒哈已经来到寨墙边,正要纵身跃起,身后传来洪钟般的声音:“阿弥托佛,施主暂且留步。”
凌厉的劲气破空啸响,听在勒哈的耳中自知轻重,勒哈暗叹一声,来人功力不在他之下,如果硬扛一下逃出寨外,估计也逃不脱郑军的缉拿啊。短暂之间勒哈做出决定,身形纵起,人在空中转向,双掌向着劲气迎去。
“蓬”,借着劲气的反推力越过寨墙,勒哈得意地“哈哈”大笑,看到五步外光亮的头颅在火把中闪闪发亮,加上方才那句“阿弥托佛”,勒哈知道是佛门中人,高声喊道:“多谢大师相送。”
哪料从了望楼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女声,“接老身一掌再走”。勒哈眼角余光看到一道紫光急射而来截断去路,无奈之下勒哈只得沉气下坠,重新落回寨墙之内。两个不次于自己的高手拦路,勒哈暗道今夜恐怕凶多吉少。
一名灰衣老妪从了望楼上飘落,与和尚一左一右将勒哈围住,无数兵丁涌来,迅速围成圈,勒哈知道自己逃走的机会渺茫,竖起单掌问讯道:“萨都教勒哈见过两位。”
“老衲明普寺广方,见过上师。”
萨都教是漠人的精神支柱,教中高手与军情司拼得你死我活,郑军对萨都教的情况自然了解,一法王四上师八上人十八尊者是谁连天子都能说出,勒哈报名广方大师便知道他是谁。
“老身何文琴。”灰衣老妪冷冰冰地道。
勒哈心中一沉,他听卡律说过郑国武林分为十大门派,高手众多,明普寺广方和这个紫辰门门主何文琴都是顶尖高手,没想到他们居然屈尊来护卫郑国皇帝,不用问郑国皇帝身边还有不少这样的高手,自己前来刺杀郑皇有些莽撞了。
“我对中原武功钦慕已久,没想到在些遇到两位中原武林的顶尖高手,借此良机便向两位讨教一番,看看是中原武林厉害还是漠北功夫高深。”勒哈看到郑军越围越厚,无数箭只指向自己,要想脱逃难比登天,索性拿话扣住广方大师和何文琴,以比武论高下单打独斗。勒哈眼光四射打量着四周,打算出其不易抓个重要人物当作人质赎身。
广方大师是个武痴,闻言笑道:“勒哈上师既然有此雅兴,老衲便向你请教几招。老衲早就听闻萨都教以天地为师,武功别具一格,可惜一直脱不开身前往漠北,此次随军前来正有心向萨都教的高人请教,真是天从人愿。勒哈上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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