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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尝过兑制的酒后,郭海清和余知和的眼睛都闪耀着满满的金星。

    郭海清是商人,从狂喜中清醒过来,盘算起成本来,问道:“安义,这一斤蒸酒要耗多少甜酒”

    江安义也没数,随意地估算道:“大概十出一吧。”

    “这酒大约二十文一斤,十出一的话就是二百文一斤,天啊,发财了。”郭海清算到后面,禁不住狂喜出声,这是一种被金山砸中的感觉。

    余知和也笑容满面,道:“村酿买起来方便,不过量大了价格怕会上涨,我的意思先尽量买,家里也能做些,以后还是自家建个酒坊,粮食不愁,来路也好说。四大名酒,该换成五大名酒了,叫个什么响亮的名字好呢”

    “不急,不急,这几年还是先供着北边,多余的就在咱自家的铺子卖卖,酥白壁的生意怕是长久不了,正好改做卖酒。安义,这酒是你酿的,名字就由你来取吧。”郭海清眨巴着小眼,拍着江安义的马屁。

    江安义想了想,道:“刚才郭兄说这酒烧心,就叫他烧刀子吧。”

    “好”、“妙”。

    接下来是分配利益的时间了,四三三,这次江家占了四成,随着江安义的崛起,余家也不敢拿大,郭家更是紧随其后,唯恐江安义抛下他们。粮食、酒厂、官面上的事由余家负责,销售、生产、商路由郭家负责,江家还是以技术入股,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早早地得到了验证。

    江安义想把酒坊安在那块钓鱼地,安全保密,还没开口郭怀理先提出来了。大伙实地走了一遭,定了下来。保密工作是最重要的,生产木桶铁桶的人被严密看管起来,人手的问题被余府解决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安勇,江安义安心地享受着,这次回家只有短短的十来天,大年初六就要动身了,要不然赶不上正月二十的朝会。

    离别成为常态时也会成为习惯,虽然有着太多的不舍,家人还是送走了江安义,江安义的路才刚刚开始,可以想像将来绝大多数时间不可能陪在家人身边,或许等到江安义足够强大,强大地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时这一切才会改变。

    石头爷爷让江安义给石头取了个好听的大名,叫何希桂,孙儿跟着状元公读书识字可是了不起的事,江安义进京,石头自然也要跟着。

    初九来到安阳府,于情于理都要到安阳王府拜年,顺道看看义兄方至重。这次回家方至重没有一起回来,江黄氏从过年前念叨到过年后,大包小包地给方至重带着吃食、衣服。拜年当然不能空手,赶酿出来的两坛五斤装的烧刀子就是礼物。

    世子石方道看上去愁容满面,招待江安义时都强颜欢笑,应该是有烦心事,江安义想着吃过饭就赶紧走人,王府的烦心事不是自己能帮忙的,甚至沾惹都沾惹不得。

    不想惹事偏生事情会寻上门来,吃罢饭喝茶,石方道道:“安义,此次进京我有件事想请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甜蜜烦恼
    胭脂马红赛火,马上人美如仙,江安义一看那身黄裳,顿时头大如斗。

    “江安义,等等我。”娇呼声远远传来。

    石方道的八卦心大炽,笑道:“安义,没想到你还是个到处粘花惹草的风流种子,这又是谁家的美娇娘”

    江安义唯有报以苦笑。

    转瞬间,彤儿飞奔而至,勒住马喘着气道:“江安义,我要跟你一起进京。”

    李师友死后哀荣,风光大葬,勒在李家脖项上的绳索总算松开了,然后那日在许宅,彤儿喊的那嗓子的事被参战的家丁泄露了。彤儿发现,自己成了愤怒的发泄口,几乎所有人都是冷着脸看自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也看着自己唉声叹气,自己成了碍眼人。

    姐姐走了,只有在娘那里才能得到些许平静。彤儿一向喜欢热闹,眼看着年关渐近,却找不到一点喜庆的味道。

    彤儿娘看着女儿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心痛女儿,向李明性提出回娘家探亲。李明性自然也心痛女儿,只是在风头上不好明着包庇女儿,能躲躲风头正好,于是彤儿跟娘来到了安阳府的外婆家。

    他乡虽好总不如自家舒适,彤儿成天骑着马在街上转悠玩耍,竭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初八日,逛到北门,听道旁有人闲谈安阳王送女进京,护送的是新科江状元,彤儿突然间感觉如果江安义进了京,从此便与自己再无瓜葛了。不知从哪生出一股急劲,彤儿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去,跟着他一起进京。

    江安义还没有回答,旁边的世子殿下风度翩翩地行礼,嘴角带着迷人的微笑问道:“小王安阳王世子,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与安义是如何认识的”

    安阳王世子,可不是街上的阿猫阿狗随便都能见得到的。这位王世子,风流倜傥之名远近皆知,彤儿可是闻名久矣。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下石方道,彤儿飘飘万福,道:“民女李彤拜见世子殿下,我与江公子是在安齐县认识的。”

    “李彤,安齐李家”

    “正是。”彤儿应道。

    “彤儿姑娘,多谢你来送行,你还是早些回家吧,省得家人挂念。江某还要前往京城,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江安义算是怕了这位敢爱敢恨的姑娘,偏生自己对她还确有好感,当日在许宅还欠着她一份情,真是纠缠不清,江安义只想远离,离麻烦远一些。

    彤儿眼泪落下来了,哽咽地道:“江公子,当日我向姐夫求情别伤你,已经被家人所知,现在我在家中倍受煎熬,呆不下去了,才想着和你一同进京避避风头,没想到公子如此无情。”

    石方道在场,江安义不好说自己救了李安娘,放了许昌化,算是抵过去了,只得皱着眉头,低声劝慰,连连叹气。

    见彤儿哭得有如带露鲜花,石方道怜香惜玉之心大起,忍不住责备江安义道:“安义,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人不风流枉少年,我看你行事像个老头子,一点也不爽快。来人,备一辆香车,让彤儿姑娘坐。”

    江安义刚想拒绝,石方道一瞪眼,道:“我让彤儿姑娘陪我妹子进京,一路上有个玩伴,你顺道护卫一下总可以吧。”

    世子耍起了无奈,看着彤儿欢天喜地地踏上马车,江安义只得作罢。拱手作别,车队缓缓地向北行进。

    五里亭发生的事,早有人加油添醋地学说给郡主石秋云听。晚上住店的时候,这位十五岁的郡主迫不急待地派人去请彤儿和冬儿,石秋云的八卦之心不在哥哥石方道之下。

    都是十五六岁的姑娘,最初的拘谨消除了后,三个女人一台戏正式上演了。

    可以说,江安义是多数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年少状元、江南词仙、明师高官,似乎集合了所有读书人的优点,石秋云也对江安义充



第一百三十五章惹事生非
    安顿好两女,让石头看着她们,江安义急吼吼地往余府赶,身后彤儿的娇声呼唤视若未闻。开玩笑,二十日朝会自己到底得了什么官,此刻的人生第一等要事,吃饭算什么,一顿不吃饿不死。

    二月的永昌城,依旧寒风呼啸,在街上随意买了四样点心,算是给余师拜个晚年了。

    到余府时午时已过,余师和张玉诚都在书房,寒喧几句,江安义迫不急待地问道:“余师,二十日朝会的结果如何”

    余知节的笑脸收敛了起来,叹道:“安义,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和安阳王搅在一起,你偏不听,进京还带着郡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江安义心中一沉,知道没好事,也不想多解释,听余师继续道:“二十日朝会朝堂上有大变动,柳尚书致仕,为师接任了户部尚书,这次清仗田地本来你是最大的功劳,可是天子把你、玉诚、韦祐成等六人并列,你放在礼部员外郎、玉诚在户部帮我,韦祐成进了吏部,刘玉善就任丽州始安县县令……”

    余师还在介绍朝中的变化,江安义已经听不进去了,礼部员外郎,从六品上的官阶,算不错了,但跟张玉诚的户部员外郎比就差了一点,更不用说吏部员外郎是正六品下的官阶,看来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天子的封赏不谓不厚,新科进士能得到从六品的官极为罕见,按理说江安义不该有什么想法,但人与人一比较,失落感就产生了,此次在仁州清仗田地江安义数次遇险,成果也极大,反倒不如不声不响闷声发大财的韦祐成。

    他哪里知道,韦相在十二月初一的大朝上坚定地站在天子一边,这段时间天子与丞相合作愉快,两家结亲之事已有风声传出,天子对于未来的女婿还不得照顾一点。

    看到江安义有些失魂落魄,张玉诚安慰道:“安义,你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听岳父大人讲,你是礼部尚书郭从史郭大人点名要过去的,说是礼部事物繁杂,正需年少有为者任职。”

    礼部尚书郭从史,江安义与此人毫无交集,他怎么会点名要自己去礼部,到底是重视自己还是有其他原因

    随即江安义回味过来,张玉诚口称岳父大人,莫非与余师之女的好事已成。惊喜地抬头,果见余师手捊胡须微笑地看着张玉诚,一脸欣慰的样子。

    “恭喜张兄,恭喜余师。”江安义笑道。

    此次清仗田地,张玉诚在娄州雷厉风行,不畏权贵,牢牢抓住长汉刘家侵占田地的证据,硬生生从刘家抠出三千余顷田地。余知节新任户部尚书,发现户部上下被柳信明经营的如同铁板一块,办事推诿拖拉,亏得张玉诚全力办事,帮着余知节很快站住了脚,在天子的支持下开革了数人,这才打开局面,大量的钱粮应天子要求迅速拨往北边的关城,稳定了北疆的局面,得到天子嘉许。

    问过女儿余佳颖的意思后,余知节将此事敲定,得婿如此,夫复何求。张玉诚早从妹子的口中得知余家小姐聪慧过人,而且性格温和,诚为佳偶,欣然同意。余佳颖暗地里偷窥过张志诚,见其人仪表堂堂,又是探花郎,父亲对他很是器重,而且其妹又是自己的闺蜜,那是相当地满意。张玉珠得知好友变为嫂子,也是欢喜至极,这场婚事可谓皆大欢喜。

    江安义询问佳期,余知节笑道:“此事不急,眼下户部事务烦杂,还要玉诚帮我打理,我想待下半年再说。对了,安义,明日下了朝为师带你到礼部去见见郭尚书,请他关照一二。”

    正说话间,有人领着石头进来,石头一见江安义,哭丧着脸道:“公子,您快去瞧瞧吧,彤儿姑娘跟人打起来了。”

    江安义来余府,让石头看住两位姑娘,这哪看得住,尤其是彤儿,见江安义走了,恨恨地一跺腿,对冬儿道:“姐姐,咱们别在这客栈里傻等了,上酒店吃饭去。”

    自打从石头口中得知欣菲的存在后,冬儿和彤儿的关系变得微妙,从以前的针锋相对变得既提防又合作,毕竟大敌在外,同宗要团结。按辈份彤儿是冬儿的奶奶辈,不知两人是如何达成的协议,按年纪论,彤儿叫冬儿姐姐。

    冬儿算是看出来了,一路之上江公子彬彬有礼,客气中带着距离,压根就没有想把自己收为妾室,稍感安慰的是江公子对彤儿也是这样。真不知道,那位欣菲小姐是如何倾国倾城,眼前有两个大美女在,这位江公子硬是持之以礼。

    经过石郡主的经心调教后,两位美女又不再是单纯如水,各种花样招数学了不少,甚至羞人讲不出口的学问也恶补了不少。

    彤儿有钱,冬儿抱着吃大户的心情答应一声,两人稍稍打扮了一下,出了门。石头的反对直接被无视,彤儿拎着石头的耳朵道:“石头,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愿意,不要动不动公子说了不许我们出去,他自己都没了影,指不定去见什么欣什么菲的,哪顾得上我们。”

    石头被美食诱惑,带着两女来到坊间的酒楼,他算得上是老马了,江安义带着他将这一带的酒楼吃了个遍。

    琼仙楼,石头昂首挺胸带着两位美女直上二楼。伙计一看石头这架式,再看看他身后两女的衣着,在楼下高声喊道:“楼上的,贵客三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五百两银
    江安义三步并作两步闯进楼内,只见楼梯口围着一群人,一个个像长脖子的鹅,探着脑袋往里张望,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

    “让开”,江安义一拨拉人群,一肚子气没处发去,正好借机发泄。无意识中手上运上了真气,人群应手而分向两旁倒去,有一个立足不稳,顺着楼梯一路滚到了下面。

    冬儿低垂着头被两个人架着,人事不知,彤儿身上的衣裳被扯得零乱,好在是初春,身上的衣服有几层,才没有露出春光。几名汉子将彤儿围在中间,嬉笑着把她往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身边推。看上去彤儿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地从桌上拿起碗碟,向靠近自己的汉子砸去。

    “住手”,江安义推开身旁的汉子,大喝道。

    彤儿看到江安义,丢了手中的碗,扑过来哭道:“安义,他们欺负我,你替我报仇。”

    一股浓重的酒气直钻鼻子,看来没少喝。

    “怎么喝这么多酒”,江安义左手扶稳彤儿,拉着她向冬儿走去,右手去扶冬儿。

    那两个壮汉露出讥讽的笑意,等江安义近前,左边那个抬腿就朝江安义踢去。

    该着这小子倒霉,要是平日江安义多半闪开了事,可是今日在余师处得知自己被搁在礼部,江安义已经不是官场初哥,知道明面上三人一般高,实则自己落在最后。

    这口怨气在余师处不能发,要顾及余师和张玉诚的面子,彤儿她们被欺负,正好给了江安义发泄的借口。

    腿至,江安义看似轻巧地用拇指和食指在腿踝处一捏,只见那汉子惨叫出声,丢了冬儿,捂着腿踝蹲到了地上。

    旁边那位笑道:“周霸,你昨天在倚红楼太卖力了吧,还没动手呢怎么就蹲下了。”

    这小子把手中冬儿往江安义身上一推,恶狠狠抡拳砸向江安义的头。那拳头,比砵子也小不了几圈,吓得彤儿尖叫,往江安义怀里缩。只是眼睛睁得老大,满是兴奋,哪有半分惧意。

    江安义冷笑地抬起手,拳头对拳头,大小不成正比,碰在一起。那小子得意的笑容立时化成了狼嚎,左手捂着右手一个劲地跳。

    冬儿直挺挺地倒过来,江安义伸右手揽入怀中,一边一个,温香软玉满怀抱。

    心上人为自己出手让彤儿心情大快,抬手指着公子哥道:“安义,还有这个人,就属他最坏,这些人都听他的。”

    接连出手,江安义心中的戾气消退了不少,看了一眼王公子,江安义揽紧怀中的两女,道:“算了,咱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王公子身旁站着酒楼掌柜,开打时站在王公子身边拍马叫好助威,此刻见江安义要走,急忙站了出来,道:“这两位姑娘的酒菜钱还没有结,还有打坏我的桌椅碗碟也要赔给我。”

    王公子“刷”的一下打开折扇,羡慕地看了一眼江安义,道:“不错,这家酒楼是我家的产业,不赔钱别想离开这门。”

    仿佛是响应王公子的话,从楼梯处走上一群人,身肥体胖,有拿着擀面杖、操着扫把的,还有拿着勺子锅铲的,后厨的大军到了。

    调戏民心还想要钱,江安义刚降下去的火气又升腾起来了,冷笑道:“要多少钱”

    掌柜飞快地扫了一眼一片狼籍的二楼,在估算的数字上乘以了五,开口道:“至少二百两白银。”

    彤儿破口大骂道:“就这些破碗碟加起来也不值了十两银子,你还真敢开口。”

    掌柜的满脸阴笑不做声,伙计们敲打着手中的家什,整齐地敲打声带着无限的压力。

    随从中有人认出了江安义,当日状元披红游街万人空巷,此人跟着队伍走出老长一段,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支持状元郎,而是为了揩揩人群中少妇的油,顺带着把状元郎的形象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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