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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0037 人间蒸发
    萧炎枭托着萧张氏的胳膊,也是痛不堪忍,悲伤欲绝。

    两个老人互相依偎,神色戚戚,看得萧沥沥几多辛酸苦楚。

    尤其听得萧炎枭努力镇定声音,安慰萧张氏“冰儿吉人自有天相,她那般良善,定能逢凶化吉,夫人你莫太忧心了……”

    “况且,那秦化大夫,医术高明,素有妙手回春之能,守门的李广已经送了冰儿过去,必能保她们母子无虞!”

    “便是秦化也无能为力,我们就去求相国,求皇上,遍寻名医为她医治,总能好起来的!”

    这一番肺腑之言,萧沥沥更是深受触动。

    她不禁有些动摇:她若不管不顾,只管逃出萧府便是,那她的爹娘又该如何是好,交不出人,结不了亲,相国张国远是否会迁怒、甚至怪罪他们……

    ——————

    在她出神细想的时候,萧炎枭已经紧紧拉着萧张氏的胳膊,扶着她继续往秦化的德仁医馆方向去了。

    但萧沥沥却并未跟着一同前去。

    待二人走远,她才回过神来。

    略作思考之后,即不动声色地走到杨柳跟前,缓缓蹲下。

    她平视着杨柳已经哭得血泪泗溢的双眼,低声问道:“杨柳,我且问你,发现着火之际,你……可有在附近,发现任何可疑之事或者见过任何可疑之人”

    杨柳狐疑,似乎不能明白萧沥沥话中的意思,只怔怔地把她望着,难以回答。

    萧沥沥了然,却不打算立刻解释,她缓缓将杨柳从地上扶起,然后拉着她回府去找萧平儿。

    彼时萧平儿正在府中四下搜寻,找那个方才全府上下合力救火之时,从始至终不曾出现过的岳如歌的父亲岳石桥的身影。

    那岳石桥,身强力壮,膀大腰粗,且其女受过骆冰恩惠,所以救火一事,他当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但他恁大个活人,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遍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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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8 以德报怨
    “未时三刻左右,大夫方替大少奶奶把了脉,说她脉象虚弱,近来定要多加注意,万不能再四处走动,经风受寒的,顶好是卧床休养。”

    “又吩咐我小心照看,他即同夫人出了大少奶奶的卧房说话。”

    “那之后,我便服侍大少奶奶再又睡下了,给她掖好被子,又往取暖的火盆里添了几块新炭才退出房去。”

    “大少奶奶睡下之前,还……”

    说到此处,杨柳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一惊,紧接着便如梦初醒一般,抓住萧沥沥的手使劲儿晃动。

    晃两下又跪在她的脚前,抱着她的腿声泪俱下地恳求。

    “三小姐,三小姐,杨柳并未将火盆放在大少奶奶床前,杨柳没有……望三小姐明鉴呐……”

    听她如此说,萧沥沥终于完全明白过来,骆冰所以有此一难,根本不是巧合。

    实是岳石桥他们母子,或者,单只岳石桥一人,趁杨柳不在骆冰跟前的空当,故意引了火,然后趁乱逃了出去……

    虽然萧沥沥暂无证据说明此事定是岳石桥所为,但她隐隐预感,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尤其,方才萧张氏脸上浮现的,那抹惧怕的神色,让她不由得更加确定。

    她不禁想到:看来娘亲是知道的,这场火,是岳氏母子的蓄意报复……

    但……即便萧沥沥能够理解,岳氏此举是事出有因,她也无法认同他们的所作所为!

    说得大逆不道一些,即便岳石桥他们真要报复,也不应当牵连无辜,在骆冰身上下那狠手。

    毕竟骆冰心地良善,为人醇厚,从不曾做过任何有愧他人、有负他们岳家的事情。

    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一个尚未出世、可怜无辜的孩子。

    然而现在,不论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即便她们将岳氏母子抓捕回萧府,然后以牙还牙,把他们也烧得面目全非,甚至,让他们以命偿还,对于骆冰所遭受的,其实也于事无补。

    这一点想法,她和她大哥,倒是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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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性命可保
    看上去,秦化的这家医馆,实际只有楼下一层的样子。

    但萧沥沥不知道的是,即便只这一层楼,也还是秦化与其夫人夏欢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

    毕竟,若是有伤病得十分严重的人来,再要上楼,着实不便。

    而楼上,则是打着他医馆的名义,被一位名唤梁不忍的黑贩用来与其他客商进行交易的秘密场所。

    至于具体从事的交易为何,虽已于其下行医数年,秦化夫妇却从未去打听探查过。

    他们各取所需,互不相扰,也算安宁。

    那小童领着她们从小门而入。

    一进去,便有一股浓重的草药气味扑鼻而来。

    萧沥沥深感熟悉的同时,不免眉头微皱。

    比起她惯常所喝之药,这馆中还隐约飘荡着一丝丝酸腐得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不自觉捂了捂口鼻,有些抗拒地跟着小童继续往里走。

    越往里,光线越亮。

    即便天色尚未全黑,馆内也已点灯照明。

    她们一出现,萧炎枭几人便抬了头来望。

    当看到杨柳,原本坐在椅子上,等待秦化从小隔间里出来的萧张氏,立刻如同恶狗扑食一样向她扑去。

    掐着她的脖子,瞪着如铜锣般大小的双眼恶狠狠地把她盯着。

    同时,嘴里还愤恨地哭嚷道:“你……你这下作胚子!一天天地,竟是浪荡惯了!要你何用自家主子……都照看不好,你怎的不去死了,同那刘英一样,跳了井去罢!过来这里作甚……”

    她一边咒骂,一边继续死死掐着杨柳的脖子不肯放手。

    眼见着那丫头就要喘不过气,萧沥沥和萧平儿方上前去拉。

    但即便她二人合力,也拉她萧张氏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妇人不开。

    最后还是那守门的李广过来帮忙,才解除了萧张氏对杨柳的束缚。

    杨柳丫头呼吸不畅,整张脸憋得通红泛紫。

    好不容



0040 羞愧难当
    但出乎意料的是,隔间里边儿,除了被秦化用浸了水的纱布包裹住创面的骆冰之外,还存在有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方才,萧沥沥一进馆便闻到的那股酸腐之气,即是源于此人——同样被烧得面目全非,周身溃烂,正瘫在地上铺着的一块稍微垫了些茅草的凉席上苟延残喘。

    若在夏季,恐怕还会遍体蛆虫……

    又因其相貌已经难以辨别,只大概从身形体格上判断得出,是个男子。

    不经意间瞥到那人惨不忍睹的模样,从未见过此番景象的萧沥沥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

    她都来不及靠近骆冰,便迅速回身,穿过大堂里正在和秦化夫妇说话的几人,冲出医馆,趴在门口那顶大缸旁边狂吐了起来。

    见她面色不对而跟着出来的萧平儿,看她吐得实在厉害,便站到她身后给她拍背顺气。

    “小姐,若不然……您还是回府吧……大少奶奶那边,有平儿和杨柳在,您无需亲自守着的……”

    萧沥沥还在不停地泛着恶心,没能回答。

    “况且,大少爷他……”

    “想必他是需要一个人呆会儿的,若不然,憋得久了,只怕也要坏了身子!”

    萧沥沥明白,萧平儿言之在理。

    她大哥萧进素来隐忍,有甚么事都憋在心里,从不肯与外人说道。

    这世上,只怕除了她大嫂骆冰,竟没一个人清楚,萧进心中,究竟有些什么想法。

    因想着最好让萧进发泄一下情绪,萧沥沥才止了吐,便又不管不顾地要往医馆里去。

    但在她推门之前,萧平儿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萧沥沥一阵羞赧,赶紧从怀中拿出手绢擦了擦唇角,又回身准备从那口大缸里舀一些水来漱口。

    “好姑娘……这水……可喝不得啊……”

    萧沥沥手还未伸进缸里,一道洋洋盈耳的声音便从大缸的对面传了过来。

    萧沥沥不自觉抬头去望。

    只见一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正负手而立,嘴角微扬地把



0041 温润儒雅
    那人紧跟着萧沥沥进了医馆,还作势要去拉她,把她吓得头也不敢回地迅速跑去了萧炎枭他们几人身边。

    见她举止轻浮,完全没了平时的庄重冷静,萧炎枭一脸严肃,闷声斜睨了她好几眼,示意她,在外比不得家中,须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但萧沥沥根本来不及解释。

    便见得那男子已经快步走到他们跟前。

    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旁的人影,萧炎枭不自觉侧头观望。

    却正好看到那人目不转睛地把自家女儿盯着细瞧的痴呆模样。

    他心中不悦,面色铁青。

    然一句“阁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尚未出口,便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当看清来人相貌,萧炎枭的火气一瞬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稍微用力握了握一直紧紧攥着自己的萧张氏的双手,随即松开,朝着那名男子所站的方向上前迎了一步。

    “赵贤侄……你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事”

    原来,此人便是礼部侍郎赵恒之子赵拓——正月初三,即将迎娶陈根次女陈姝过门的那户人家的公子。

    现下,因掌守宫廷门户,充当车骑随从皇帝,又胆识过人,能言善辩,礼部侍郎赵恒可谓炙手可热,三大派系都争相拉拢。

    各大朝臣纷纷欲将自己尚未出阁的女儿许配其子赵拓。

    然赵拓生性温润,没甚脾气,不论哪家小姐,他都只道一句“好姑娘”,并不点头同意,更不推诿拒绝。

    倒像这少夫人之位,谁都坐得,或者说,全部一起嫁与他,也未为不可的样子。

    赵恒无奈,深知让其自行选择比较困难,可又不愿拂人美意,开罪众臣,便以抓阄的方式,为赵拓抓得了那陈护军校次女陈姝作为完婚之人。

    如此一来,方没了争执反对的意见。

    但萧炎枭闹不明白的是,这再有几天就要成亲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小小的德仁医馆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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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 在此相候
    但人好歹是从二品大官礼部侍郎之子,岂是她想“许配”便能成功的

    对于萧平儿,她尚有一丝说话的权利,但赵拓那边,又岂能强求。

    她虽是那样想,但碍于自己没有立场,所以看着赵拓,好几次欲言又止。

    眼见着人就要被搡出门外,萧沥沥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小步跑了过去。

    但她却不直接同赵拓讲话,而是唤了唤萧张氏。

    “娘,您撵赵公子作甚,想是人家公子来这医馆也是有事呢,您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推走,秦大夫尚且没说话呢……”

    萧沥沥凑在萧张氏耳边轻声冲她说道。

    同时拉了拉她的袖子,不让她再往前。

    听萧沥沥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萧张氏突然没了主意,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空中。

    见她神色动容,萧沥沥便趁热打铁,轻柔着声音问那赵拓道:“是小女子无知,竟不识公子身份,方才多有怠慢,还望公子见谅……”

    “不过这天色将晚,公子独自在这萧山镇上徘徊,所为何事”

    听她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赵拓显然心情大好。

    他嘴角上扬,眉眼带笑。

    “好姑娘,你即是问了,那在下便斗胆一回,姑娘可曾听闻,这镇上有甚奇闻怪语”

    萧沥沥不解。

    近来她总是足不出户,又见不着萧远,古籍翻了多遍也翻得腻了,倒不曾有过别的消息来源。

    只偶尔可以从萧炎枭嘴里听些实事,关于萧山镇的奇闻,着实没有耳闻。

    她思索几息,方不太确定地问道:

    “公子可是指坊间奇谈”

    赵拓失笑,竖起右手食指在自己脸前晃了几晃,然后做了一个“嘘”的收拾,便凑到萧沥沥耳边,轻声同她说了几句话。

    这动作被萧张氏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惊惧。

    她随手抓起立在门边角落的笤帚,就往赵拓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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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3 心病难医
    赵拓说得极慢,加上他手中还有动作,萧沥沥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她根本顾不得回复,身上一阵惊颤,后背凉意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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