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梅开之立民太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忘机奶奶
这赵拓,居然邀她“私会”竟如此胆大包天的吗
但震惊之外,她又隐隐有些激动。
被圈禁十多年,几乎不曾迈出萧府大门一步的她,今日不仅出了府,甚至遇见了侍郎大人的公子,且这公子,还……
不知不觉,她心中的某处期待,已在逐渐变为现实。
这让她喜不自胜,雀跃无比。
然而不过弹指的功夫,她的面色又突然沉了下去。
回头望一眼萧张氏,以及站在隔间旁边,也一脸严肃地把她盯着的萧炎枭,她就力不从心,好似面前横着两座大山,难以逾越。
一番思量下来,萧沥沥选择了不动声色,以静观其变。
她若无其事地将气息未定的萧张氏拉着走回到萧炎枭几人身旁,然后同秦化夫妇欠了欠身。
转移话题般地问道:
“大夫,我嫂嫂……肚里的孩子,可有影响”
这其实也是萧炎枭他们比较关心的地方。
毕竟骆冰身上有孕,经这一遭,只怕影响她腹中胎儿。
秦化摆摆手,却不答话。
他走到柜台,奋笔疾书,写下一道药方,然后交给那名唤祁山的小童,让他按方拿了药。
“老夫给她配的两剂安神之药,注意给她喝了。”
“她伤得固然严重,但若好生调理,自能有所好转……”
“怕只怕,她受不住自己面目全非的刺激……”
“神智受创,却非药物可以调理改善得了的。”
“故而,几位近来需得多加留心,莫要让她寻了短见才好。”
秦化捋着自己略见斑白的胡须,言辞虽然中肯,仿佛不带任何感**彩。
但他嘴唇微颤
0044 逍遥法外
见萧沥沥进去,萧进偷偷抹了抹眼角,即松开骆冰冰凉彻骨的手,站起来冲她说道:“这处味儿大,小妹你何苦再来,且在外面坐着罢!你嫂嫂定然也不忍心看你受罪的……”
说到“你嫂嫂”几字,萧进不自觉又将目光落在仍旧昏睡的骆冰身上,他的眼眶再次湿润。
喉头哽咽,竟不成声。
萧沥沥知他难过,又不敢大哭,心里也是悲戚。
她移步上前,轻轻握了握萧进的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便就那样默默地陪他守着。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两人耳旁突然传出一一阵阵时高时低、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
竟是那个在一旁地下躺着的人。
近来几日,因疼痛而目不交睫的他,好容易得了片刻的安宁,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却又突然被浑身的痛楚疼得清醒过来。
他不自觉想要伸手去摸自己发着疼的各处地方,但无奈,两只手臂都如同被粘黏在了竹席之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还想说话,然而嘴唇也被烧得稀烂,稍一张口,便撕心裂肺。
于是只能哼哼着,表达自己的一些情绪。
萧沥沥和萧进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不忍继续直视,便都把目光又落回骆冰身上。
然那声声呻吟,不绝于耳,萧沥沥听得心里发慌。
萧进恐他吵着骆冰,只好凑到那人跟前,轻声问他“兄台,你可是有甚需求如若不弃,不妨同在下讲讲……”
那人浑身上下,只剩一对浑浊的眼珠尚能转动。
见萧进俯身上前,他虚着双眼把他看了好一会儿,方缓缓地闭上,又睁开,斜睨着那放于骆冰床旁箱匣之上的茶壶,一眨不眨。
那股眈眈逐逐,刻不容缓的神色一览无余。
萧沥沥即刻明了,他已是渴极,遂提了茶壶准备过去。
但萧进立刻出声阻止,不许她靠近。
0045 不自量力
萧沥沥点头。
但当她看见萧炎枭及萧张氏两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她又不自觉摇头进行否认,
并欠身告了辞准备回府。
走之前,她轻声唤了唤萧平儿和杨柳,示意她们同她一道回去。
萧炎枭夫妇自然不会阻止,毕竟天色已晚,萧沥沥身为萧府小姐,本就应当端坐府中。
今日因着骆冰出事儿,出了府来已是不当,若再晚些时候,只怕又要遭人闲碎言语。
他们一同叮嘱萧沥沥路上当心之后,又唤李广道:“李广,你且同小姐她们一道,必要护她们周全,近来这镇上,并不安宁。”
“是,老爷。”
李广简单直接应了一声,便不作他言地请了萧沥沥要出去。
萧沥沥却不着急就走。
听萧炎枭方才所说“这镇上近来不太安宁”,想是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至少,他肯定晓得,那伙行迹可疑的流寇,正藏身于萧山镇内。
“爹爹,沥儿方才听尚书大人的公子谈及‘流寇’一事,您可曾有过耳闻”
“那刘姓大户是什么来头如何竟会惨遭灭门”
萧炎枭不曾料到萧沥沥会突然问他此事,一瞬有些讶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心下思忖,此次“民乱”,朝中众臣其实都只是略有耳闻。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
不论是对被灭门的刘氏一家的调查,亦或是对那伙流寇的追踪,都悄无声息,连四平皇帝都被蒙在鼓里。
但因连续数日不见几位皇子上朝,众臣方有所察觉。
随即议论四起,萧炎枭也是从右相张国远的口中,听他随口提了那么一下,方才大致晓得发生了何事。
但除此之外,他概无所知。
于是随口敷衍了萧沥沥两句,便遣着李广赶紧送她们回府。
李广领了命,恭恭敬敬再要请她们出馆。
萧沥沥知多留无用,方点点头随了李广出去。
——
0046 暴露行迹
听那人声音中透着一抹嘲笑的意味,萧沥沥反倒镇静了不少,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那便好办。
只见她轻轻拍拍李广,示意他无需护在她们跟前,这人既然出声故意暴露自己的存在,说明并非要取他们性命。
否则便会直接动手,又何必出声恐吓这么麻烦。
当然,他们也没有被加害的理由。
萧沥沥向前几步,缓缓地转着身子环视周围。
四下乃是一片寂静,哪怕各户点灯驱夜,也照不明她们所在这渺无人踪的大街。
那人已经噤声,仿佛根本不曾存在过。
萧沥沥不禁想到:夜色正浓,此人却能清楚地看见并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若非六识过人,便离他们定然不远。
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想必公子功夫了得,那自然晓得我们几个弱女子奈您无何,何不现身说话”
那人轻笑,却不应声。
等了一炷香功夫,仍不见回复,萧沥沥又问:“公子不肯现身,可是有所顾虑比如……若被人看去了容貌,便会招致麻烦公子可是与京城刘氏一案有关”
她会如此问,并非胡乱猜测。
回想赵拓同她所说之言,以及萧炎枭叮嘱的话,那伙流寇尚未捕获归案,还潜藏在这萧山镇上,那与此相对,前来调查的密使也定然匿身镇中。
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如若这人并非流寇同伙,而是暗中调查的密使,那他出声同他们几人搭话,岂非暴露了自己所在
若被听去了动静,便会打草惊蛇。
况且,密使怎会如此草率……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那人突然开口提醒道:“几位速自离开,莫再逗留便好。”
话音一落,便再无动静。
听此一言,萧沥沥更加确信,此人定非穷凶极恶之辈。
适时,萧平儿微微颤抖着声音轻声唤她“小姐……这夜瘆人得紧,咱们赶紧回府罢……”
0047 偷出萧府
萧沥沥双目无焦,望着那断壁残垣痛定思痛。
究其所以,只怨她没有早日解决岳如歌私通外男一事。
若在数月之前初见端倪之时,她没有想着从长计议,而是立刻采取行动,断了岳如歌的非分之想,恐怕今日,也不会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
尤其还让她嫂嫂,深受其害……
她缓缓蹲下身子,捧起一剖灰烬,扬下。
心中愧疚难当,竟忽然埋头恸哭起来。
见她那般模样,杨柳也再次泪流不止。
“三小姐……杨柳有罪,自当将功补过,寻了那岳氏母子回来,交由官府,严惩不贷!”
说着她便匆匆转身,欲出府寻人。
萧沥沥大惊,顾不得再伤心自责,起身去追。
但刚跑出两步,她又忽然停下,反问自己,追上杨柳又能如何,不让她去又能如何,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
况且,岳氏一家,一错再错,若就那样听之任之,唯恐他们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残害更多无辜之人。
那样下去,她便真的大错特错了……
她仍旧唤下杨柳,但出口的话,却不是阻止,而是叮咛“你若要去,我不拦你。”
“但你可清楚,出了这萧府,你便注定漂泊无依……”
杨柳默言,只点头回应。
她自然清楚,也心中惧怕。
但此外,更多的却是毅然不悔。
萧沥沥从她眼中看出那抹决意,心神触动。
她让杨柳附耳过来,同她掏心言道:“不若,你且等上数日,我便同你一道去寻。”
杨柳闻言,目瞪口呆。
她知道这三小姐再过数日,便要出阁嫁人,又岂能同她一道去寻那岳氏母子。
莫不是……
她怔怔地望着萧沥沥绝美的丹凤双眼,不可置信。
但萧沥沥眸中腾升出的那抹异于平常的坚定神色,让杨柳不由自主,再次点头。
之后萧沥沥便领着杨柳回了雪厢,让她同萧平儿同住一屋。
自己也一番
0048 夜观天象
看这守门的两人面孔较生,并不时常见到,想是萧炎枭夫妇为了防止他们玩忽职守,故意放了人出去,所以找来的两个新入府不久的下人。
但这二人却神色慵懒,似乎对把守偏门一事心有不满。
听他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萧沥沥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此夜星稀,东北方向,却黑云密布,又四下一番观望,发现草木皆有异动,便心生一计。
她迅速脱下身上的斗篷,将其披在假山之上,又将灯笼的提竿找了个洞插在假山顶部,且故意不插在正中,而是偏向一旁。
待准备就绪,她便躲在石后静待时机。
不多时候,果有大风刮来。
风起之时,她便点燃灯笼外面糊着的那层宣纸。
那两人正聊得起劲,听得风声,便四下一望。
不曾想一回头,便望见那不远处突然升起的一团明火,旁边立着一个庞大挺立的身躯,好似一只头身分离的鬼魂,心中顿时惊惧万分。
鼓起胆子待要过去看个明白,却又见得,那鬼魂的头颅忽地随风飘升,同时那白衣身躯立时消失无影。
二人本身就被那风吹得寒意四起,见到这番景象,只当有鬼锁魂而来,登时抱头四窜,惊叫着逃了开去。
萧沥沥长舒一口气,还好曾研读过教人辨识天象的古籍,知道何时有风,何时落雨,否则今日,恐怕任她百般聪慧,定也无可奈何。
她将斗篷重新披在身上,又收好火折子,便迅速小跑过去开了门出府。
出府之后,她便顺着先前走过的那条路往秦化的医馆那处走去。
因要摆脱那两个守门的下人,她在府中耽搁了一些时间,故而再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是那赵拓与她约好相见的时辰。
为了不让人久等,她便不管不顾地狂奔起来。
当她终于到达德仁医馆的门口,却还是见得了赵拓已经在那处候着。
且赵拓身边还多了两人的身影。
在她看到他们的同时,赵拓几人也发现了她的存在。
不待她走近,赵拓便兴奋地迎
0049 戮其全家
对于无人认得这等绝色美女一事,赵拓始终耿耿于怀,以至于他太过出神地去思考其中的原由,而没能听见萧沥沥问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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