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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大名府附近盛产生丝,也不乏手艺精巧的丝绸匠人。黄怀安招工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优先挑会织造丝绸的人,还高薪请了几位世代从事此业,但上了年纪无法再亲自使用织机的老匠人来当技术指导,说白了就是想挖人家的手艺。

    这个办法确实奏效,他们正在琢磨能不能把丝线和棉线和在一起纺纱,这样弄出来的面纱比同等粗细的纯棉结实。如果用这种棉纱织布既可以提高布匹的强度,又能降低厚度,也就减轻了重量。

    新布不光能当做船帆,还可以用来缝制新军的帐篷,其实黄怀安研发新布料的初衷就是为此。现在的军用帐篷又厚又重,背在身上很累赘。

    洪涛觉得用它做帆和帐篷都不是最好的,弄成牛仔裤应该特别赚钱。你想啊,农民工人士兵都需要坚固的衣服,尤其是裤子。

    新布里含有生丝价格肯定贵,但买一条好几年都穿不烂,算起来反倒比麻和纯棉布料便宜,而且手感更柔软,穿着更舒服。

    当然了,这只是个想法,实践起来难度挺大。首先得让宋人习惯不穿长衫只穿裤子,光这一件事儿就够洪涛忙活大半辈子的,脑子里想想过过瘾得了。

    我的同学为何都不见了,她们不愿和本宫一起上学吗?儿童团人数的变化不光被西迪注意到,特里公主也发现了,她真是个好学生,每天都去上课,风雨无阻。

    不光不觉得烦,还特别高兴,背着洪涛给她做的小书包,装上小本子和几根炭笔,混在一群和她儿女差不多大的孩子中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们都回湟州了,本官在那边建了一座更大的学校,可以容纳上千孩子,光老师就有百十位。

    洪涛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这位契丹公主,她越是在这里生活得无忧无虑,自己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强烈。可是每次见到她都得继续加深愧疚感,不停的撒谎。

    假如她是个恶人,自己骗一骗真无所谓,但她除了有个契丹公主的名头之外,对自己真没啥恶意。直率纯善阳光,肚子里没啥弯弯绕,也不太习惯耍心眼,这么把她往死里忽悠,真的合适吗?

    我的夫君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许先生说小童都是孤儿和流民的孩子,全是你出钱供养。如果到了我家,你可以在寺庙里当主持,肯定是个高僧!

    又来了,特里公主不光学会了同学之类的新词汇,还学会了夫君,且说起来一点顾忌没有,当着谁都敢叫。

    高僧还可以娶妻纳妾?洪涛都快哭了,您就别再夸啦,顶多还有一年你的家乡就会被我这个高僧摧毁。

    为何不可?国师有三个妻子,六个孩子,他都快六十岁了,也没见他和夫君一样干了那么多善事!还是生活习惯问题,辽国人的很多认知和宋人都是反的,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大人,他回来了正在洪涛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一名特种兵从前院急匆匆走了进来,和黄蜂耳语了几句。

    谁?

    萧兀纳黄蜂冲特里公主努了努嘴,小声的在洪涛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啊!我差点忘了,真是罪过罪过殿下,今天的课我看就算了吧,一起去见见萧大人。

    洪涛终于松了一口气,煎熬的日子总算要到头了,不管有多愧疚,只要见不到人,过不了几天就能忘掉。至于说以后再见面咋办,爱咋办咋办,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能自己蒙自己。

    我还要上课,去晚了先生要骂的!特里公主听到萧兀纳回来了先是一愣,突然转身跑了。她恢复的挺快,腿上的伤已经算痊愈了,能跑能跳还能骑马。

    大人,她好像不太乐意走黄蜂看着特里公主的背影,又看了看开国侯阴晴不定的脸,说了句实话。

    你好歹也是宫中出身,怎么嘴越来越碎了,此等事情是谁教你的,别说是无师自通啊!

    特里公主为啥要躲着萧兀纳洪涛当然能想明白,这就像自己小时候去幼儿园,玩的正高兴呢,突然家里人来接了,当时的心情啊,恨不得当个孤儿才好。

    但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有些令人尴尬了,尤其是黄蜂这个内官。你他娘的连女人都没深入接触过,聊什么感情问题啊。

    末将去让厨房安排膳食得,开国侯恼羞成怒了,黄蜂也得到了绿荷的真传,能躲就躲,要不说学好难学坏容易呢。

    时隔半年再次见到萧兀纳,感官又不太一样了。他换上了冬装,一身裘皮,连帽子都是毛茸茸的,耳朵边上还耷拉着两根动物尾巴,更显得高大威猛,面对面站着让洪涛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萧大人,别来无恙啊压力只是身材造成的,洪涛心里很轻松。

    萧兀纳既然来了,那就说明港口的事情有门儿,否则不用千里迢迢的再跑回来。那位王什么儒的还在馆驿住着呢,公主完全可以跟着辽国使团回去。

    王丈安好,公主殿下萧兀纳也入乡随俗的冲洪涛抱了抱拳,又向书房外面看了看,发现没人跟着。

    殿下迷上了府里的学堂,每日都要去上课,本官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午饭之前就能见到。来,先喝口热茶,这一路上还顺利吗?洪涛也不能说公主不太想见到你,更不想回国,只能打哈哈。

    说起路途,我还真见到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奇景。王丈可知道滹沱河的铁索桥?有了它就不用受舟船劳顿了。若不是见到当地百姓给大人立的石碑,还真不敢相信它是出自王丈之手,真乃神来之笔!

    萧兀纳没再追问公主的下落,好像也不太关心,而是顺着话茬儿聊上了铁索桥。溢美之情油然升起,赞美之词滚滚而出。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想那旧驿道也该修好了,萧大人可否途径?对方越是不提正事儿,洪涛就越踏实。你想扯闲篇咱就扯,谁先提起来谁是孙子!

    本官此行走的正是新驿道,从霸州一直到大名府,一人三马三日足矣,若是没有沿途盘查昨日就能抵达。假如在白沟河上也架一座铁索桥,再把驿道修到南京城下,辽宋两国就真是兄弟之邦情同手足了。看来萧兀纳还不是合格的外交家,耐心不足,刚扯了两句闲篇就忍不住往主题上靠。

    萧大人此言大善!只是此事本官做不得主,还要奏请圣上御批。想来也不是太难的事儿,铁桥依旧由本官督建,到南京的道路就得靠萧大人自行决断了。洪涛猛的一拍大腿,就好像这个主意真有多巧妙,让自己茅塞顿开。

    不妨,就算没有铁索桥,先用海船往来也是一桩美事,王丈不会忘了你我的约定吧?

    看到王诜死活不提海船和海港的事儿,萧兀纳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继续闲扯,干脆还是直接说吧。说的时候还带着三分忐忑,万一王诜反悔自己岂不成了欺君之罪,最少也得落个办事不利的名号。

    哎,哪儿能忘呢!本官的第一艘海船已经建成,第二艘和第三艘龙骨也铺设完毕,要是萧大人早来几日还能一同出航,现在它正在去明州的路上。听萧大人的意思港口的事已经妥了?

    成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洪涛就不再装傻充愣,反正也没啥条件可讲,自己需要的就是一座港口。什么都不用准备,到时候就让你和你的皇帝见识见识啥叫多兵种联合作战!




581 麻烦还是没走
    如此甚好,本官这次来就是要与王丈商议货物交换的具体事宜,有要求尽可以提,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成行?

    洪涛满意,萧兀纳更满意。这次回国见到皇帝之后把用羊毛毛皮药材换取生铁的事儿一提,不光皇帝高兴,南北枢密使也都大呼过瘾。

    生铁啊,这可是南朝的禁榷货物,数量还如此巨大,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有了它契丹贵族就能武装更多牧民,先把国内的局势稳定下来。为此别说建造一座港口,就算在海边修座城都可以。

    哎呀,时间嘛不太好说。冬日无法建造船只,开春之后如果雨水充足可能还要耽搁些时日,具体时间真说不太好定。

    洪涛真恨自己留不起来胡子,刚长到一厘米长就忍不住要刮掉。人家的胡子都是黑乎乎一大把,自己的胡子稀稀拉拉没几根,和老鼠须子差不多。没胡子可摸,装孙子的时候就缺少一种原本是爷爷的感觉。

    此事还请王丈多加费心,羊毛剪下来不能存放太长时间,容易生虫。这是本人的一点心意,寒酸的很,还望笑纳。

    没谱儿,这可不行,能早一天拿到生铁,国内的局面就能早一天得到控制。拖时间长了小事儿也会变成大事儿,夜长梦多。

    谁说契丹人就粗鄙野蛮,这不,萧兀纳活生生的展示了一下学习汉学的收获。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袋子,解开皮绳之后往桌上一倒。

    嘶这是?一堆珠子在日光下发出诡异的光芒,最大的和榛子相仿,小的也和弹球差不多,奶白色的居多,期间还有几颗是纯黑的!

    洪涛识货,这是珍珠,疍家人就有以采珠为生的。没有潜水设备到海底摸蚌取珠是个玩命活儿,经常会死人。

    像这么大且圆的珍珠拿到广州能卖不少钱,几颗就能换一艘海船。至于说粉色黑色的大珍珠更是物以稀为贵,有价无市。

    此乃北珠,开国侯有三位夫人,点缀此物最为妥当。看到王诜脸上的表情和眼睛里射出的光芒,萧兀纳很满意。

    南朝人喜财,但南朝高官比较事儿多,直接给钱还嫌没面子,非喜欢没用的玩意。这些北珠是女直人的贡,皇帝特意拿出来让自己贿赂用的,看来是没白费。

    哎呀萧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呵呵呵北珠?洪涛真没听说过,但清朝有东珠,产自东北黑龙江乌苏里江和鸭绿江流域,比南珠个大色泽好,但产量小。

    想来应该是一个玩意,不管是啥,也无论自己喜欢不喜欢,现在必须做出不张嘴说想要,但还恋恋不舍的矛盾神情。

    区区几颗珠子不值一提,王丈若是喜欢,等海船到了海河口本官还有奉上。洪涛自己看不见表情如何,但从萧兀纳的反应判断,应该有得奥斯卡最佳配角奖的潜质。

    那就六七月间,若是不能凑齐三艘一起出航,就先用两艘。第一次交割货物,不求量,稳妥最宜,萧大人觉得如何?

    贪婪要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才符合自己的身份,总不能说一大员看到财物眼珠子都瞪圆了。演戏不能不投入,但也不能太用劲儿,身份地位脾气全要考虑到。

    洪涛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恋恋不舍的让珍珠从掌心滚落,收起眼神又咬了咬牙,这才接着谈正事儿,对方的要求不能满口答应,必须得打折。

    如此甚好,只是届时会有兵马上船检查,且众船工皆不可上岸。此间利害望王丈多多体谅,朝中还有大臣对此颇有微词,只待第一次互榷平安之后本官再徐徐图之,也好有个说辞。

    萧兀纳压根儿也没指望会有三艘大海船的交易量,二艘已经算超额完成任务了。俗话讲丑话说在前面,但是在谈生意的时候就不能这么实诚了,必须先说优点好处,缺点和弊端放在最后轻轻带过。

    既然不许我朝船工上岸,那辽国兵将也不可上船,这样才公平。本官与人交往向来公道,你敬我一尺我也敬你一尺,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

    大方向定下来洪涛就不惯着对方了,细节上必须纠缠,斤斤计较。倒不是不愿意让辽兵上船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违禁,要的就是这个劲儿。答应的太痛快,反而会让对方总觉得自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一追究细节麻烦就来了,生铁的成色羊毛的质量按照什么价格交换辽国提供的补给怎么算钱都是问题。

    两位代表各自国家的重臣坐在化气息很浓的书房里,为了几贯铜钱唇枪舌剑,真是谁也不惯着谁,从早上说到中午,吃完午饭接着聊。

    萧大人再斤斤计较,本官府上的饭菜也要算钱了!眼看日头西斜,又得准备晚饭,洪涛急眼了。这要是聊好几天谁管饭啊?萧兀纳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四名随从呢,也是白吃白喝。

    王丈乃本官所见南朝官员里最称得上忠臣的,也罢,你我各为其主,羊肉价格就按王丈的意思。这是新港的方位图,找水深之处用大木建造,由本朝驸马督建,春天之前必定完工。

    来之前萧兀纳心目中的王诜是个糊涂官,在作战方面可能有独到之处,但处理政事太幼稚。谈了一上午之后,王诜脑袋上又多加一个贪婪的帽子,比商人还商人,一谈钱就急眼。

    再加上一下午,萧兀纳觉得自己完全看错这位大宋开国侯了,他斤斤计较的事情都是为了国家,虽然也接受贿赂,但半点国家利益都不肯出卖,只愿意在不影响双方利益的前提下或松或紧稍加调整。

    假如大宋官员有一半像这位开国侯般毫无廉耻斤斤计较,没有一点化人的风骨,辽国的日子要更难过。

    本来他此行还有另外的任务,就是看看能不能和这位开国侯搞好个人关系,再慢慢找到其弱点通过钱财美色收买,可惜只聊了一天这个念想就基本断了。

    但萧兀纳并不太失望,与一位有底线有格的人合作,比和一位连民族和国家都能出卖的人交往舒服多了,只要生铁能运到南京就是大收获,不奢求太多。

    萧大人为何要连夜赶路?殿下重伤初愈,骑马倒是无碍,但走夜路还是稍有不妥。本官已经备下酒菜,不如明日赶早再启程。

    交出地图之后萧兀纳就要告辞离开,还不是回馆驿而是连夜北返,这让洪涛有点措手不及。特里公主是个大麻烦,赶紧送走能让自己好受不少。

    但她这几个月在大名府买了不少东西,自己还送给她很多衣服玩具,不敢说一辆箱车装不下,但放在马背上必须带不走,还需要时间收拾。

    这件事儿还要劳烦王丈多担待一二,本官此行不去南京,要去它处面圣,道路行走不易。公主殿下还要在王丈府上耽误一二,待海船北上时让殿下随船返回即可。要是不麻烦,本官想见见殿下再走。

    萧兀纳并不是要带着特里公主连夜启程,而是根本就没打算接公主回家。理由倒是说得过去,辽国皇帝不在南京,应该在冬天的捺钵。具体在哪儿人家不方便说,但必须尽快去向皇帝复命,没时间送公主回南京。

    不麻烦不麻烦,绿荷,带萧大人去公主的院子。得,大麻烦暂时走不了,还得天天折磨自己。可洪涛也不能说不管,还得做出一点都不烦的样子。



582 加班加点
    这破玩意也叫地图,你看看,能认出是哪儿不?萧兀纳一走洪涛终于忍不住了,装了一天孙子很难受,又没人可以用来出气。

    正好手里拿着萧兀纳留下来的羊皮地图,打开一看,就是它吧。啥破玩意,如果不画图这张羊皮还能值几个钱,现在全糟蹋了。

    末将真不识得只是大人要把生铁送往辽国,此事不妥。黄蜂从地上捡起羊皮看了看,确实和大人画的地图有很大差别。谁对谁错暂且不论,海船去辽国的目的他听见了,心中不太痛快。

    你钓鱼可有长进?洪涛没给黄蜂解释为何要往辽国送生铁,他还不够资格听这些战略层面的机密。

    还不如大人。黄蜂做为皇帝御赐的贴身侍卫,通常都是驸马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驸马喜欢钓鱼,没事儿就去河边晒太阳,他也得一起挨晒。但做为一个内官,又是练武之人,耐心必须够。一来二去的他也能安安静静的钓上一两个时辰不叫苦,有时候比驸马钓的还多。

    钓鱼除了鱼竿鱼线和鱼钩之外,还需要什么?

    鱼饵黄蜂有点烦了,不回答问题就不回答,何必打岔呢。

    鱼饵有些什么讲究?可洪涛就像故意为难人一样,明明看出来黄蜂不太高兴还追着问。

    钓不同的鱼,需要制作不同口味的鱼饵,务必要让鱼儿喜欢大人是拿辽人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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