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这小算盘扒拉的,用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收益,很符合自己当初的教育,也没用错地方。只可惜被发现了,那就不能让她得手。
“反正也是要打,为何就不能让女儿搭个顺风车呢!”宸娘还在试图说服养父放她一马。
“我呸,谁说要打仗,本王转性了,现在是和平使者不成啊!八嘎,等等,船上的武器你怕是搜不全,把船拉上岸毁喽,桅杆也得劈开检查!”
别说是养女,就算王小丫跪地上求自己,这事儿也没任何商量的余地。但洪涛不觉得宸娘没留后手,那就不是自己的学生了,必须断了她的后路。
“哎呀,没法活了,女儿就这么一艘好船,爹爹就留给我吧……”这下宸娘真急了,扑上来抱着洪涛的脖子玩了命的摇。枪械确实不在船舱里,而是藏在船舱下面的圆筒中。
这个特殊装置是专门用来给驻扎在高丽国都的情报人员走私武器的,洪涛也不知道。本以为很安全,哪怕船舱里的枪支全被拿走依旧可以执行计划。没承想人老奸马老滑,她这个小家雀还是没斗过老家贼。
“屁的好船,罗波安女王啥时候穷得拿槽船当宝贝了躲开躲开,和谈完结之前你就待在新军里吧,哪儿也不许去。敢逃跑,我就先带船队灭了你的济州岛,然后把你抓回来嫁给赵佣。还女王,一辈子窝在宫里别想再出来!”
唉,早知道宸娘长大了身材这么好,当初干嘛要认做养女呢,失策,严重失策。啥犹太人的女王不能婚配,洪涛只要想,连他们的教义都敢改。到时候让赵佣下旨,封自己为大宋摄政王兼罗波安王国国王,这事儿不就齐了。
“切,小屁孩儿还当皇帝,他懂个屁!”一看事情无法挽回,宸娘也就不强求了,没事儿人一般坐回到马扎上,顺手把洪涛的茶杯端了过去,凉热正好,一仰脖全光。
“七海,带她去换身衣服,这都什么味儿,臭烘烘的。另外几个人交给英王看管,当街殴打大宋亲王,按律当斩。念他们是番邦不懂礼法,从轻发落,只要别打断胳膊腿,随便揍。”
洪涛舔了舔嘴唇,真尼玛不是东西,自己渴了半天,好不容易凉热合适了,结果全没了。赶紧滚蛋,眼不见为净!我拿你没辙,就拿你手下撒气。
“打死也不关女儿的事儿,他们都是老十教出来的。赶明儿我就给她写信,说爹爹一直喜欢她,只是不好意思张嘴,让她去找公主娘娘主动提亲!”宸娘知道求也没用,所以反其道行之,打算试试另一招。
“滚蛋!赶紧滚蛋!”回答她的是茶碗,洪涛真急了,不是因为宸娘,而是咬着牙的恨王十。你说你自己脑子神经就完了,还尼玛逮着谁和谁说,这都养的什么女儿啊。
“你拉完啦怎么没把肠子拉出来,倒霉玩意,一辈子没出息!”一回头,看到赵佖正贼头贼脑的躲在侍卫身后,洪涛更生气了。
要是有人能站出来和宸娘对喷,自己也不用亲自上阵,在一边拉偏手多自在,既解恨又不用溅一身血。可惜啊,自己教出来的闺女一个比一个凶残,小子却一个比一个怂,阴盛阳衰!
洪涛一生气,新军就得倒霉。吃个屁的晚饭,全部拉练五十里,饿了就啃野战干粮,晚上露营不许搭帐篷!他自己也一样,随便抽一个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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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这是……”种朴其实也不信,否则在析津府驻扎了小两年,干嘛不动用禁军去附近挖挖看,早晚能挖到。但他无法理解新军士兵的所作所为,免不得要瞎猜。
“亏你还和苗奎同在亲从官里待过,他就没给你讲过新军的作战规矩他们每战必掘土为沟,沟深及胸,躲在沟中发射弩箭。不管骑军如何犀利,即便冲破阵型也伤不得他们半分。”
“经略王相公说过,新军士兵有五宝,圆盔、方囊、扁壶、短铲、湿不了。圆盔就是头上戴的,模样确实难看,但只要蹲在沟里,就能抵御箭矢吊射,平日里还能当做锅釜,煮饭烧水皆可。”
“方囊应该就是背上负的布袋,里面装满了足够一个士兵五天的吃食和金疮药。短铲就是他们挖土的工具,乃精钢打造,铲头两侧开刃,近战时可做短兵器。”
“扁壶想必就是挂在方囊下面的东西,里面装满了熟水。王诜说水只有烧开之后再喝才不闹肚子,想来不是虚言。湿不了嘛,应该就是那些软囊。”
“经略王相公说此物乃羊毛毯内塞入飞禽绒毛,外面裹着用臭油浸泡的厚布。不受潮气侵袭,即便在大雪地里也可睡卧如常,温暖如春。王诜练兵确实有一套,急奔几十里,扎营时无人鼓噪偷懒,布阵迅捷如电。营寨看似简陋,可四周地面下遍布暗哨,稍有异动即可马上入沟抵御,实则无懈可击!”
挖完了散兵坑,新军士兵又从背囊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袋子,展开往地上一铺,钻进布袋子开始睡觉。动作整齐划一,根本不用军将指挥,看得种谊啧啧称奇。
他也是百战之将,虽然没见识过新军作战的场面,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稍微一琢磨就发现,如果是自己领兵和新军作战,真没法趁着敌人立足未稳偷袭。
从开挖到钻进布囊睡觉,前前后后也就不到半个时辰,怕是偷袭的军队还没准备好进攻,人家新军早就安排好防御了。这个本事种谊自问没有,大宋的其他将领应该也没有。
“他们跑了这么远,就为了到这里睡觉”种朴同意叔父的分析,但他想不通原理。睡觉去哪儿睡不好,何必非急急忙忙跑一身汗,然后睡在荒郊野地里呢
“非也、非也……想必王诜不会如此愚蠢。这些士兵是在操练,嗯,定是如此!新军不仅白昼操练,连夜晚也如此,强军、强军!”
种谊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增援部队,也不见新军的箱车和马匹,于是有了新的想法,然后越琢磨越有滋味,摇头晃脑的感叹起来。
“……怪不得传言新军小卒的军俸能顶上禁军都头,伤残战死之后还有安家费。看来传言是真的,王诜的新军全是家将,这如何能与之交战!”
种朴也不傻,让种谊这么一分析立马得出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结论。武将世家之所以能打仗、能打硬仗,不是靠熟读兵书,也不是靠作战经验丰富,最主要的一点是家将。
每家都有不少从小训练的家将,或者叫亲兵。他们有点像奴仆,也有点像长工,待遇很不错,还有机会出人头地晋升中级官职。
这些家将和亲兵就是每位武将领兵的依仗,他们会被当做中下级军管使用,一边教授普通士兵作战经验,一边约束普通士兵不让其轻易溃退。
一旦家将和亲兵死伤过重,不管普通士兵还剩多少,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基本就不剩什么了,打顺风战还可以,一旦遇到挫折立马溃败。
那有人说了,古人干嘛不多养点家将,或者干脆全部用家将和亲兵组建军队,那样战斗力不就提高了很多。话是这么说,可养家将得花钱啊,是养兵的十多倍,太多了真没人能养得起。
就算你养得起,朝廷能允许吗数量超过一定额度就是豢养私军,造反的罪过。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也是被杀的命运。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岳飞,他的岳家军不在南宋朝廷的编制里,只是为了应付战役临时组建的民兵。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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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此贼怕是已经有了警觉!”种朴又不淡定了,一军主将居然穿上士兵的衣服,太反常,还不设中军,更反常。
“非也非也,王诜此人向来谨慎,行军作战与士兵同服、同吃、同住。当年神宗皇帝为此特意询问过,他当堂作答之后,还受到了谏台不少弹劾。可知他说了什么,才让谏台如此大动干戈吗”
种谊不愧研究了新军多年且颇有心得,凡是新军外露出来的特点基本都掌握了,对侄子的大惊小怪不以为意。
“侄儿不晓得……”种朴看了看王舜臣,没得到提示,只好摇了摇头等着听答案。
“三个字,臣怕死!”种谊伸出了三根手指,嘴角还泛起了一丝微笑。
“鼠辈!”但种朴可不觉得有意思,原本他对新军还有点好感,可是随着了解越来越深入,好感也越来越少。这支奇怪的军队从主将品格到军队作风,与他的思维模式格格不入。
“如此怕死之人却屡战屡胜,也未尝无过人之处……”王舜臣听到答案之后,刚开始也有些不悦,认为王诜丢尽了军人的脸面。可是转念一想,还真的有点道理。假如自己是金人,想擒贼先擒王,遇到新军真无从下手。
另外他还有一个想法,新军不设中军、不立大纛,那必然有一套更神秘的指挥之法。自古以来军队打仗都要看旗号共进退,唯独王诜可以不用,依旧能打胜仗,这就是本事。
“恩,舜臣所言有理。此营寨乍看起来简陋异常,实则暗含八卦定数,可分可合。佐以强弓硬弩,人马皆不可近。”种谊瞥了侄子一眼,对他的见识有些不满。
还是年轻,看问题太死板,流于表面。这玩意没法教,全凭悟性。当着外人也不想训斥,干脆把注意力转到了新军大营上。
这座营寨看在他眼中有点门道,虽然没有寨墙,但却被很多人工沟壑包围贯通,似曾相识又不太明确。但他真是想多了,那些沟壑最大的作用不是防御而是排水排污。
在洪涛的军事理念里,任何城墙、堡垒、据马都是多余的,浪费材料和时间。新军的防御体系完全建立在提前量上,军队驻地有严格的哨兵制度。
只要能给士兵留出进入阵地的时间,哪怕半夜从睡袋里钻出来外衣都没穿,战斗力也和平日里没两样。你能冲破一层弹雨,后面还有一层,再突破了还有一层,营地四百米半径内无死角、无差别射击,凡是站着的都是敌人。
“据侄儿所知,此次新军北上既没从魏桥镇和大名府调拨强弩,也不曾要过一根弩箭,只征用了二百多辆箱车。昨晚那些士卒身上也不见弓弩的影子,倒是多了一根哨棒,不知是何意。”
既然叔父都说王诜有点真本事,种朴也就不再多言。有个问题昨晚他就想问,向来以强弓硬弩著称的新军为啥不带弓弩今天看到大营附近站岗巡逻的新军士卒依旧是拿着根棒子转来转去。
“这……难不成弓弩都收了起来,战时再发放”种谊还真没留意这个细节,闻言拿过王舜臣的望远镜看了看,也有些拿不准。
“禀都帅,新军拿的不是棍棒。末将昨日在码头碰上他们驱赶船上民伕,打斗之中有幸拿在手中看了看。前端乃精钢细管,后端略粗为实木削切,上装药发傀儡。末将以为像是小号火箭,箭矢塞入钢管再辅以药粉射出。想来是比普通弓弩更远更利,若是有百千人齐发,颇为犀利!”
王舜臣又有发言权了,他不光近距离看过火枪,还亲手拿过。就在昨天赵倜带着特务排上船抓宸娘的时候,主将都被人家打到河里去了,特务排自然是赶紧下水救人,火枪也就放到了一旁无人看管。
“王诜还是过于重视奇技淫巧,亏得这些兵将训练有素,可惜了……”种谊倒是不反对强弓硬弩,但一味追求远程武器没有近战能力的军队,在他眼中依旧不是正途,旁门左道也。
“都帅,末将有个打算,不知妥否。”说起
854 战幽州5
就算能准确定位也啥用没有,这里除了稀疏的树林、荒废的田亩、几条小路和小河之外,就只有两座破败的小村庄,半点后世的情景也见不到,想借题发挥想象力都做不到。
“再挖深点,浅了容易被发现。”洪涛只是有个回来看看的执念,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啥也不会看到,如果能看到就真见鬼了。
但跑了五六十里路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得留下点纪念品。啥呢短枪输给了赵佶,满身上下就一块怀表比较金贵。洪涛还舍不得,这可是王鑫和利亚哈姆通力合作打造的限量版怀表,埋了太可惜。
于是他把八嘎的怀表抢了过来,拿起小刀在上面刻了几行小字。本想来个技术点的,就用表盖内侧,无奈手艺太潮,字体写不了那么小,刻着刻着就没地方了,干脆反过来往表壳后面写。
刻完之后找了个罐头瓶子,把裹着防水布的怀表塞了进去,再把瓶口用石蜡密封好装入一个陶罐内,密封好埋进已经挖了快两米深的坑里。
这是他给后人留的礼物,万一自己死后大宋无法延续太长时间,又进入了改朝换代的轮回,那此时的科技恐怕就不会发展太快,搞不好还得有所倒退。
没关系,有了这块怀表,后人就能知道,原来老祖宗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这么牛逼了,不光能做出怀表,还已经掌握了很多后世才有的科技。证据就是怀表壳内外的几行小字:
大宋摄政王王诜领兵抗金到此,无聊至极,赋诗一首。
原子弹、电磁炮、手机卫星离不了。
淘宝网、唯品会、京东美团满街跑。
比特币、p2p、股票期货贱如草。
电动车、氢能源、人工智能呱呱叫。
后世的历史学家、人类学家、自然科学家如果见到这块表,脑浆子研究出来也研究不明白,必须列为人类十大奇迹之首,然后王诜的名字也就跟着流芳千古了。
其实洪涛还编了四句呢,信息量更大,可真没地方写了,只好作罢。不过他已经有了新的计划,打算回去让王鑫把自己的诗句刻在表壳上,做一批出来,自己走到哪儿就埋一块,增加流芳千古的几率。
“姑丈,原子弹和电磁炮为何物难不成比三十四的野战炮还厉害”
洪涛拿着小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刻完,身后的赵佶伸着脖子也没少偷看,但越看越迷茫,大部分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一个词都看不懂,急得抓耳挠腮。
“厉害多了,原子弹只有箱车大小,炸开之后能把整个京畿路变成废墟,人畜皆不可活,数十年寸草不生。电磁炮嘛……百里之外一炮就能把析津府的城墙炸开百步宽的口子。”
有些东西洪涛是不会给外人解释的,因为它离现实不太远,稍加努力就能做到。但有些东西洪涛当着朝廷百官都敢说,要是他们乐意,结构图和简单原理都能写出来。
怕人知道吗真不怕,这些东西集全国之力也造不出来,哪怕一个零件都没戏。所以权当神话故事说个痛快听个乐儿,仅此而已,谁认真谁就是二傻子。
“熟读炼经之后就能造出来吗”得,二傻子来了,赵佶真信。
“怕是不成,炼经后面还有电经、化学经、计算机经、放射经,穷尽一生都学不完。”洪涛吧嗒吧嗒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赶紧收尾吧。
“侄儿不怕,侄儿学不完还有侄孙,一代代传下去总有学完的时候!”可惜赵佶没被吓住,振振有词的要帮姑丈把原子弹和电磁炮造出来。
这让洪涛有点迷糊了,赵佶到底该向文化人发展呢,还是玩经济起家,怎么越学越乱了。看这个趋势,亡国皇帝有向赵因斯坦发展的可能!
拉练只是偶尔为之,借此强化工程兵与新军的配合默契度,真正的工作比跑几十里地麻烦的多。一万二千多新军不能都扎在一堆儿,既没那么大空地,也不容易发挥战斗力。
 
855 战幽州6
“女儿知道金人兵马在哪儿!”家法宸娘也不想挨,凑到洪涛身边耳语了一句。
“你知道……哦,我倒是忘了,你也有海洋局。说吧,他们在哪儿”只楞了一秒钟,洪涛就明白宸娘的意思了。
济州岛的情报系统源自王十不假,但他们有一个优势是王十比不了的,多民族混居。职业、年纪、学问、身份都可以假扮,只要下功夫确实能以假乱真,甚至比真的还真。
唯独民族这个玩意难装,主要是长的模样就不太像,语言上更是个大障碍。学会的语言和土生土长自小带的语言,女真人一耳朵就能听出来。他们和契丹人混居了百年,这点耳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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