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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作者没考证过,但日本确实存着很多唐宋遗风,并且很尊重唐宋时代的文化,对元之后的中国就不那么看重了。

    这一点可以从两国的古代建筑上一窥究竟,看一看中国现存的宋代建筑,再去日本京都奈良和镰仓看看日本的古代建筑,就会发现非常像,而且是骨子里像。但和明清建筑一比,基本就不是一种风格了。

    娼相对妓更低档,陪吃陪喝可以,也会唱歌跳舞,但想要她们陪你再玩点高雅的东西就不会了。只要肯出钱,在包间里就可以上下其手,直接按倒啪啪啪也很平常。

    这类店铺酒肆的门口就会挂上红灯笼,不论晴雨都要用竹笠盖着,称作栀子灯,用来表明其经营范围。

    在宋朝这种酒店被称作庵酒店,属于很不入流的低档娱乐消费场所,用现在话讲就是一点都不文艺,只有土鳖暴发户和土包子们才喜欢到这种地方赤果果的买。稍微有点身份的男人,就算来也得偷偷的走后门进入,平时谈论起这里时,还得带着很不屑的表情。

    当年江竹意就是被卖到了这种酒店里,恰巧碰上了自己这个纯粹的坏人才得救,现在再来逛逛也未尝不可。但时机不太对,自己还带着家眷呢,总不能让公主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嫖娼吧!

    真那样的话,估计明天皇帝就得带着人杀到自己家,再说得了啥病也不管用,一脚就得给踢到崖州去。真要去了崖州也成,接着找疍家人玩呗。就怕换个地方,那就瞎了。

    非也非也,王相岂是腌臜之辈。晋卿莫急,前面就是了李公麟这次没再讽刺王安石,用扇子又向前指了指。

    这不是马市嘛,难道绕了大半个城市就打算吃点汤饼?洪涛顺着扇子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没见到啥特殊的,街口有很多马匹和牛,街角有一家王婆婆汤饼。

    官人,是白矾楼,这下你的兄弟可有的受了这时公主说话了,她一直走在洪涛的左后方,也用手中的香扇当指挥棒,不过指的不是前方,而是头顶上。

    由于两边的彩楼很高,洪涛又比较靠街道右侧,看不到右上方还有什么建筑。等他挪到街左边才发现,就在前方偏右的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楼阁。不光楼阁高大威猛,连彩楼也同样巨大,几乎快有半座楼高了。

    其实洪涛看到的仅仅是白矾楼的一角,这座建筑物应该叫建筑群,是由东南西北中五座四层木楼组成的。每座楼的二层和三层都有廊道相通,既可以连成一体,又可以单独存在。

    它可能就是樊楼吧确实比皇城高!白矾楼的名号洪涛没听说过,但他在南宋的时候听过汴梁城东有一座樊楼,站在四楼上可以眺望不远处的皇城内部。

    大概用眼睛估算一下,算上地基的话这四层楼得有十七米左右,确实够高,也确实比西边不远处的皇城城墙高出太多。

    如果站在四楼肯定可以看到皇城内部,要是再配一副望远镜的话后宫里的人脸估计都能看到。

    不光是高,还大。每层都有重檐,四角挂着红灯笼和彩色花团,很是气派。中间的楼干脆弄了个八角形,一层一层的灯笼和花团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且它还不仅仅是家酒楼,每座楼都有不同的功效。西侧临街的这座楼一层是成衣店,据说北侧的一层是全城最大的药铺,南侧一楼里还有各种表演可看。

    按照后世的叫法,这应该算是集吃喝玩乐于一体的综合性购物中心了。合算这种概念并不是后世发明的,一千年前的宋人就已经实施了。




014 白矾楼上
    有王安石这位馋死鬼在,洪涛肯定没机会去仔细欣赏欣赏这座雄伟的建筑,更没时间去探索每座楼的功能,直接就被带到了中间那座八角楼下。

    厉害,还有车位和泊车小弟呢!此时洪涛已经变成了好奇宝宝,对什么都要嘀咕嘀咕。

    楼前围着大半圈黑红相间的木质拒马,来吃饭的客人不管是骑马还是坐车都要在此下来,马上就有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小厮跑上前帮着客人把车马领到两边安置好。

    而且吧,从楼里出来的客人也会很快得到自己寄存的车马,没有任何凭证还不会给错,这份认人识脸的记忆力真是功夫。

    王安石和李公麟并没从正门进入,而是围着主楼转了三分之一圈之后钻进了旁门。旁门里面也有小厮,他们身后就是楼梯。

    在看清了来者是谁之后,两个小厮一个字儿也没多说,腾腾腾就先跑上去一个,剩下一个不住的冲后面进来的客人作揖问好。

    尤其是看到洪涛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快开花了。眼神里分明就是在说:您老可来啦,想死小的和掌柜们了!

    做为一朝宰相,就算再清廉再平易近人,也不太可能坐在散座里吃饭,所以大家直接被引上了三楼,还得是个大包间,靠窗户的!

    洪涛也没见有人拿来菜单什么的,屁股刚刚坐下,一盘盘的干果小吃和凉菜就端了上来,还有热手巾和一种淡青色的小圆片。

    这玩意洪涛认识,还吃过,它叫香药。叫药,但不是药,宋人把一切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都叫药,比如香料,也叫香药。

    但此香药不是彼香药,它是一种口腔卫生和礼仪用具。简单说吧,它就是宋朝的口香糖,只不过没有胶质,可以含在嘴里去异味,还有点润喉的功能。

    平民家庭有没有这玩意洪涛不清楚,反正驸马府里这种东西是常备之物,还分好几个档次。主人和佣人用的牌子都不同,同档次里还有口味之分。

    当初洪涛刚刚苏醒时闻到的那种桂花香味儿,不是屋里的香料味道,也不是公主身上的香粉味道,而是她嘴里的桂花香药味儿。

    看模样白矾楼里用的香药和自己府里的应该是一个牌子,档次不低。刚才李公麟之所以一再叫苦哭穷,估计也是知道了王安石要来这里,不是装的,是真肉疼!

    不知道是王安石体恤李公麟啊,还是李公麟找机会和这里的服务员交待过,反正主菜都上了,一个伶伎都没看到,哪怕走走过场再说不点都没有。

    这又让洪涛有点小失望,不能嫖娼,押个伎啥的总没问题吧。皇帝还有宫伎呢,驸马府里也养着十多个歌舞伎,凭啥到了这么高档的酒店里就不能见识见识呢?

    可惜的是没人搭理他的左盼右顾,自打菜一上来王安石就很没出息的吃了起来,顶多是招呼大家举杯畅饮,然后继续闷头对付面前的烤兔肉。

    伯时,为兄苏醒之后就把之前的事情全忘了。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恢复,但有些事家里人也无法说清。娘子说伯时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不妨讲讲,以解为兄之惑。

    既然王安石不吱声,那洪涛就只能自己来了,目标还是李公麟。谁让他跟着皇帝一起坑自己呢,这叫报应!

    那是自然,不知晋卿想听什么?李公麟不知道王诜打的什么主意,这个请求也不为过,答应的挺痛快。

    自然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娘子和我说是因为给子瞻兄送别吃多了酒才跌下马,那就从子瞻兄说起吧,他为何被贬去黄州?看到李公麟上当了,洪涛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德性,开始挖坑。

    这个话题公主从来不回答,只说女流之辈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甚了解,无从应答。丫鬟马夫什么的倒是说过只言片语,问题是她们真不知道,消息来源也仅限于市井传闻,信息量少不说,还很不靠谱。

    乌台诗案洪涛倒听说过,好像是苏轼因为王安石改革的事情得罪了朝中的某派势力,然后就跟着王安石一起倒霉了。

    现在王安石居然全须全尾的官复原职了,那苏轼是不是也该回来啊。哪怕不是官复原职,至少在京城里待着比去湖北一个小县城舒服多了吧。就算是到了南宋时期,那一片也依旧是不太发达的地区。

    也不是洪涛想干涉朝政,就算想也没这个能力。但他觉得既然碰上了这位大宰相,又有疯病当借口,不如趁机挤兑挤兑,说不定能给苏轼赢得点转机什么的。

    在自己这几位所谓的朋友里,洪涛唯一比较希望见到的就是苏轼。苏东坡啊,谁不想亲眼见见活的?

    至于其他几位嘛,不是说他们不如苏东坡,是自己确实没什么耳闻,也就免了吧。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吟诗作画了,即便他们不嫌弃自己,自己还嫌弃自己呢。

    吟诗免谈,作画更别想,只要一张嘴一出手就得丢人,不如留着之前还不错的名号,别再糟蹋了。

    这说来话长,不如李公麟听到王诜的问题脸都绿了,先斜眼看了看王安石,那位还在往嘴里塞肉呢,好像根本没听见桌上的谈话内容。

    选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有此良机,咱们长话短说,王相意下如何?坑都挖好了,想囫囵跳出去是不可能的。洪扒皮的称号不是白叫,人可以出去,留下二两肉再说!

    某许久没吃过如此香嫩的兔肉,不如先叫店家再上一份王安石终于把脑袋从盘子里抬了起来,看了看李公麟,又看了看驸马,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公主身上。

    妾身不胜酒力,郎君陪王相多饮几杯,兔肉自有店家送来,告退

    不愧是公主,性格再温良也是公主,对于这种绕了八个圈子的废话她是一听就明白,比洪涛明白的还快。然后马上起身告退,半刻都不迟疑,也半点朝堂上的事情都不想打听。



015 全搞反了
    有劳公主都尉自有老夫送回,断不会再次坠马!老王的脸皮确实够厚,不光把公主赶下桌,连酒楼都不让待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公主自己回家,别等驸马了。

    这公主肯定是不太乐意,她非常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君和朝堂扯上关系,尤其是一个患了失心疯的夫君。这些都是人精啊,万一被人当了枪使那可就不是皇帝亲自来问罪了,反而更糟糕。

    不碍事,先带着莲儿去街上逛逛,顺便买点软和的棉布,我有用。洪涛回身和公主小声交代了一句,顺势捏了捏她的手。

    这是两人之间刚刚培养出来的小默契,主要是为了应对皇帝用的。只要捏了手就说明心中有数,不用帮忙打岔。

    都尉大人真让老夫百思不得其解,某也从未听说过失心疯能让人有如此大的变化。

    公主刚把门从外面关上,王安石就停下了胡吃海塞,直接用手把胡子上的汤汁一抹,端坐身体先开了腔。合算他刚才那副德性就是做给公主看的,到底是啥用意洪涛真想不出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之时见真情。公主对我情真意切,我自当滴水涌泉报之。之前的王某做得很不好,既然神佛让我尽忘前尘,应是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岂能再错一次?

    王安石的意思洪涛明白,他是在说自己装的有点过头了。看来不光是皇帝不信自己真疯了,很多见过熟悉自己的人也都不信。

    信不信只能由他们去了,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说不出一套完整的理论,也没必要说。但该做的解释还得有,不管他们认同不认同依旧得说。啥叫有性格?这就叫!

    幸也不幸乎?王安石给出的回答就是这么几个字,啥意思也不清楚,连带着一顿摇头。

    对于驸马的解释这两位应该是听明白了,在他们眼中证明驸马真可能是疯了的证据并不是公主或者王嬷嬷的证词,也不是皇帝用李公麟试探的小把戏,而是王诜这一嘴白不白文不文的说话方式。

    别说是在宋朝,就算到了清朝,能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两种:一是洋夷之人,二是疯傻之人。

    正常人即便可以模仿,也不可能分分钟时时刻刻模仿得如此古怪,基本上就没一个词儿是合乎常理的,但还能把意思说明白。

    伯时,子瞻兄的事情既然听不懂王安石的意思,洪涛干脆也不和他打哑谜玩了,坑里还一个人呢,千万别让他趁机爬上来,赶紧再踹一脚!

    不必为难伯时,某来和你说,子瞻断不可回京!俗话讲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顿饭肯定不便宜,还是李公麟掏钱请客,看着那张绿油油的脸王安石终于跳出来了。

    愿闻其详!得,坑里又多了一位!洪涛心里这个乐啊,老家伙,我要抓的就是你!让你装孙子,今天不把你折腾出真火来咱就不姓洪!

    洪涛确实不姓洪,他现在姓王,驸马王诜也!

    这次被折腾出真火的不是王安石,也不是李公麟,而是他自己。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你们俩等着,早晚有一天这笔账得算清楚!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一更天,驸马一次又一次谢绝了王安石亲自送自己回家的提议,一人一骑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官司。

    此时的马行街不仅没冷清,反倒比傍晚时分更加热闹了。原因洪涛也知道,这里确实是汴梁城里的簋街,越到晚上越热闹。夜市这个东西也不是后世创造的,现在就有了。

    但这些都已经勾不起他的兴趣,刚才王安石和李公麟那两张得意洋洋的脸才是他心中的疼!被人当傻子一样看太尼玛不是滋味,而且还不能怪别人,都得怪自己!

    苏轼是回不来了,这一点洪涛现在也明白,还不是王安石不想让苏轼回来,而是他无能为力。

    因为啥呢?因为自己最初就搞错了基本概念。苏轼也好李公麟也罢,加上自己这位驸马爷,从来也没支持过王安石的变法,居然都是保守派的成员,和司马光是一伙儿的,至少也是外围成员。

    这倒也解释了神宗皇帝为什么看自己这个亲妹夫总不太顺眼。大舅哥主张改革变法,妹夫在一边儿不仅不帮忙还和反对派呼朋唤友,没事儿就在驸马府里大宴宾客,所来之人多是反对派里人物。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对大舅哥改革,看在外人眼里肯定划不到支持一派里,皇帝要是能待见自己才是怪事儿。

    这时还得说这位大舅哥心胸比较大,如果换成自己是皇帝,早就把这种吃里扒外的妹夫给踢出京城了,留在身边每天看着多膈应啊。

    苏轼之所以会被贬黜黄州,完全是因为他在很多诗句里讽刺了新政。当王安石被迫辞去宰相职务离京之后,改革派就开始了疯狂报复。

    尤其是那些支持新政的言官和御史,揪住保守派官员的小辫子就往死里整,结果苏东坡同志不幸就中枪了。要不是王安石帮着说了不少好话,估计贬的还得更远,这辈子能不能回来都得两说了。

    这顿饭吃的面子丢了不少,坑也白挖了,差点把自己埋进去,总体来讲很是失败。但也不能说就一点收获没有。

    大部分时间三个人并不是在讨论苏轼被贬的原因,那件事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剩下时间讨论的基本都是有关变法的理论问题。

    按说以王诜的身份不应该在这个问题上多插嘴,而以王安石的身份也没必要在这些问题上和一个废物疯驸马多啰嗦。

    但是抛去官员的身份,大家还有一个互相更为认同的共同点,那就是士人。说白了吧,大宋的官员必须先是被社会公认的知识分子,官职只是附加在这个身份上的搭配。

    一个人可以不当官照样名扬四海,但如果失去了知识分子的认同,即便当了官也吃不开,走到哪儿都会被同僚上司皇帝排挤。

    这可不是洪涛自己瞎猜的,就这个问题他在南宋时就和很多当时的政客探讨过不止一次,最终才得出这个结论。



016 僵局
    岳飞厉害吧?战功卓著,最终为啥落得一个杀身之祸?比他更操蛋的宋朝官员一抓一大把,怎么没一个丢了性命的?

    这里面的关键就是身份认同的问题,岳飞再怎么厉害,在大宋官员和皇帝眼中也是个异类,因为他不是科班出身,而是一个纯粹的武人。

    他得不到宋朝主流阶级的认可,稍微犯点错误,不光没人帮你说话,还全是落井下石的,这就叫阶级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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