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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康熙道:“你们汉人读书人成日里讲忠孝节义,咬文嚼字,蛊惑人心,唯恐天下不乱,不杀一儆百,国家如何能够安宁,我大清江山社稷如何能得稳固”他虽然年少,但谈起国家社稷来也是一套一套,并且措辞严谨,有理有节。

    李仕元道:“所谓仁者无敌。尔等本化外牧民,不通文理,一时侥幸而得了天下,不料竟如此不懂珍惜,不知自重,单靠武力,不懂怀柔,如何让百姓心服”朝中大臣绝大是满清贵族,清朝入关后,虽说也使用汉人为官,但实是少之又少,再者,满人一直仇视汉人读书人,总觉得他们自以为是,看不起少数民族,说到底是自卑心理在作祟。

    这时在朝之人闻听李仕元说到了“化外之民”四字之时,颇有鄙夷之意,不由得个个勃然变色,心中大怒。鳌拜跨前一步,大叫道:“你这个汉贼不知好歹,竟敢出言相辱。”向康熙一抱拳,高声道:“皇上,这狗贼出言不逊,请皇上立斩之,以树国威,正视听。”康熙也是心中微怒,从龙椅上站起,一时拿不定主意。

    李仕元朝丹墀之上的康熙一抱拳,朗声说道:“皇上金口玉言,说的是舌辩,只分输赢,不论内容。如今我所说虽然难听,却也是事实。莫非皇上想要失言杀我,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康熙怔着一怔,随即腾腾腾从丹墀上走了下来,哈哈一笑,指着李仕元道:“好你个朱三太子,果然雄辩滔滔,好,我便不杀你,看你真否能让朕心服口服。”

    鳌拜听到康熙出口不杀李仕元,叫道:“皇上,此等乱臣贼子,不杀不足以服从,不杀不足以扬威,如若传将出去,此人在朝廷上大放厥词,辱我大清,试问以后我大清如何治理天下,这些汉人更不将大清放在眼里。”

    康熙道:“鳌少保,我乃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如果说我失信于




九七 我以我血(5)
    鳌拜这一拳又快又猛,决心要一拳将李仕元打死,只听拳风呼啸,李仕元一旦被打中,非死也是重伤。

    康熙和李仕元谈得甚欢,觉得此人果真有几分见地,自己固然少年英明,但那鳌拜就差了点,李仕元一眼便可看出,却是算一个人杰,惺惺相惜之意便油然而生。

    陡然之间见到鳌拜便不顾体面在大殿之上出手袭击李仕元,一惊之下,叫道:“鳌少保不可。”跃前一步,将身一挺,挡在了李仕元身前,要替他挡住鳌拜这一拳。鳌拜这一拳用了七成劲力,本拟一拳将李仕元击毙,哪料到康熙以万金之躯,竟然挺身为李仕元挡拳。他素日里本不将康熙放在眼里,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如果一拳将他打死,古今无有,便是比天还大的谋逆弑君罪名,诛灭九族,永世不得翻身的大罪。

    大惊之下,硬生生将拳收回,好在他收拳极快,应快颇为不俗,收拳的同时,身子斜侧,拳头便擦拳康熙的胸脯而过,尽管如此,力量还剩了两成,康熙只觉胸口一痛,向后便倒,重重摔倒在两尺开外的地上。群臣均吓得面无血色,这个叫着“皇上”那个叫着“万岁”,上前手忙脚乱上前搀扶康熙。鳌拜胆子再大,也知道闯了大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道:“臣下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说完砰砰磕头。

    康熙被鳌拜这一拳打得七荤八素,胸口阵阵疼痛,被众臣扶了站起,仍觉得头晕眼花,拼命晃了晃头,定了定神,见鳌拜跪在身前,众臣也是齐刷刷跪了一片,个个浑身颤抖,叩首道:“臣等护驾不力,请万岁恕罪!”心想我乃一国之君,如果连鳌拜这一拳都经不起,如何让天下人心服。当即轻咳了几声,将胸膛一挺,强忍疼痛,哈哈笑道:“众爱卿请起,朕并无大碍,恕你们无罪!”群臣一一站起,只有鳌拜不敢起身,康熙俯身将鳌拜扶起,说道:“鳌少保平日胆大过天,今天怎地如此小心,这让朕还有几分不习惯呢!”

    鳌拜磕头道:“臣也是一片忠心,本欲杀了这个前朝余孽,免得他挑拔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不料,唉……。即便送臣一万个胆都不敢冒犯皇上,请皇上不要恕臣死罪。”康熙道:“鳌少保忠心我心知肚明,又怎么会怪你。只不过当时你要杀三太子,我一时情急,便替他挡了你这一拳,这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你毫无关系。”鳌拜心中暗想:“你自己要替这人挡拳,那是你自找的,与人无尤。”便道:“皇上这样说臣便放心了。”

    康熙道:“鳌少保,朱三太子现在还杀不得,我堂堂大清,不能背个在朝廷上诛杀敌手的千古骂名!”鳌拜自知适才的确做得过分,不敢再作争辩,只得应了声:“皇上说得是。”便退到朝列中去了。

    李仕元将一切瞧在眼中,不由得暗暗点头,见康熙年纪虽少,但挺身为自己挡拳,处变不惊,只言片语,便将鳌拜惹得一场祸事消弥于无形,既安抚了群臣,也消除了鳌拜心中顾忌,果真有帝王之风,心中也暗暗佩服。

    康熙不再理会众臣,对李仕元道:“朱三太子,我们继续吧!”李仕元拱了拱



九八 我以我血(6)
    鳌拜哈哈一笑,说道:“皇上,微臣是在和你讲道理。身为堂堂一国之君,还请皇上自重。”康熙强压怒火,嘶声道:“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里,这皇帝干脆你们来做得了。”说着眼睛盯着鳌拜。

    鳌拜正寻思:“你这小子可以做,老子也可以做,反正都是我满州人做,有何不可。”突然见康熙恶狠狠盯着自己,眼中充满仇恨之意,心中一惊,急忙跪下道:“皇上言重了,臣等并无此意。”后面的众臣看到皇上震怒,鳌拜跪下,也跟着跪下道:“皇上请息怒,臣等死罪。”

    康熙气呼呼地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朕年幼,瞧不起朕。可老祖宗早就教导我们,汉人有许多优秀的传统和文化,汉人中有许多学识渊博之人,要虚心向他们学习,不断丰富自己,提高自己,这样我大清才能治理好天下,流传百世,千秋万代。现在朕和朱三太子探讨治国理政之道,有什么不对。再说朕作为一国之君,该如何做,心中自有主意,用不着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说东说西。”

    话音刚落,鳌拜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声道:“皇上此言又错了。”他不等康熙宣他平身,径自站了起来,又是一个大不敬。他身后跪下的众臣唯他马首是瞻,跟着一个个站了起来。康熙看在眼里,恼在心头。他知道鳌拜在朝中党羽众多,根深蒂固,而自己势单力薄,虽然是皇帝,可鳌拜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目前情势只有忍耐为上。只得压制心头怒火,问道:“鳌少保,朕哪里又错了”

    鳌拜道:“臣作为顾命大臣,受先皇大恩,托付之重,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皇上年幼,许多事情不懂,先皇的旨意,就是要臣等看着皇帝,不要让皇上犯错。适才皇上之言,是要置先帝的旨意于不顾,视朝中重臣若无物,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爱怎么样便怎么样。果真如此,还要我们这一般大臣元老何用,请皇上恩旨,让我们全部告老还乡,如此一来,皇上便可以想怎样便怎样了。皇上所说,难道不是大错特错吗”他一说完,身后群臣便纷纷附和。

    康熙被鳌拜这一威胁,顿时无言以对,涨红了脸道:“你,你们。”眼见朝中大臣都倒向鳌拜一边,自己孤掌难鸣,形格势禁之下,只得饮恨道:“鳌少何指责得是,是朕不对,朕说错话了。朕年少无知,还请鳌少保和众卿原谅才是。”

    鳌拜哈哈一笑,道:“人哪个不会犯错,臣虽然粗疏,但汉人有句话叫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还是知道的。既然皇帝知错了,那么臣等便不再纠缠。”顿了一顿,指着李仕元道:“只不过这个汉人还请皇上降旨,将其处斩,一来杀一儆百,让那些汉人明白违我大清者死。二来杀了这前朝余孽,以绝后患,让大清永享太平,再无后顾之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康熙看了看李仕元,但见他神态自若,面色坦然。康熙心中不忍,说道:“鳌少保,这个人已经全身俱残,废人一个,再都他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不如就留他一条命,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鳌拜亢声道:“万岁此言又错了!”康熙冷笑道:“在鳌少保眼里,朕说什么都是错的。”鳌拜道:“皇上,所谓百



九九 我以我血(7)
    康熙道:“请问鳌少保打算如何做”鳌拜指着李仕元道:“男的凌迟,女的吊死。”康熙皱眉道:“这个未免太残忍了点。我看还是…”鳌拜打断了康熙的话:“皇上,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请皇上不要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了。”他见康熙欲放李仕元夫妇,心中一急,便口无遮拦起来。

    康熙见他全无尊卑之念,怒道:“在鳌少保眼中,朕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鳌拜道:“臣也是为大清的江山社稷着想,请皇上恕臣适才的妄言之罪。”康熙道:“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人进行凌迟,朕于心不忍。再说他始终是堂堂帝胄,死也要给他留几分尊严,我看斩首示众算了,鳌少保以为如何”鳌拜寻思他到底是皇上,自己也不能将他逼得太急了,当着众臣之面,多少也要给他点面子。便道:“就依皇上便是。”

    康熙又道:“至于那女的……”未等康熙话说完,鳌拜再次打断他的话头,亢声道:“皇上,那女的断不可饶!”

    康熙道:“她身怀六甲,如果现在将她处死,便是一尸两命,那普天之下的人都会骂朕刻薄寡恩,无情无义,说不清还会激起民愤,届时将如何收拾”

    鳌拜挥手大叫道:“皇上,谁要讲是非便杀了谁,反正汉人多得是,怎么杀也杀不完的。”

    康熙道:“鳌少保,失民心者失天下,明朝正是因为失去民心才到了亡国的地步,我大明决不能重蹈覆辙。现在主要以拢络人心为主,怎么可以动辄便大开杀戎呢”康熙这话说得入情入理,在场的群臣都频频点头。

    鳌拜道:“那么以皇上之意,是要放了那妇人喽”康熙道:“至于如何处置,再行商议,反正目前不能杀。”鳌拜道:“那皇上要等到什么时候杀她”康熙道:“等她将孩子产下,看看情况再说。”

    鳌拜哈哈大笑,道:“皇帝真是孩子气,这么说你是要留下那个孽种了”康熙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鳌少保,一个小小婴儿,难道也不肯放过”

    鳌拜道:“无毒不丈夫。皇上,如果现在不杀那孽种,将来必成大患,到时大清江山不保,你又如何对得起先皇和太祖太宗”康熙怒道:“鳌少保扯得太远了,我并未说不杀,而是等等再说。”鳌拜道:“反正都要杀,现在杀和今后杀有何不同不如现在杀了省事,免得日日牵挂。”康熙辩不过他,气得满面通红,噔噔噔上了丹墀,回到龙椅之上坐下,不再说话,一时间满朝鸦雀无声。

    李仕元道:“既然这位鳌大人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又怎会惜悯他人的性命呢。”跨前两步,躬身对康熙说道:“我以为满朝皆是我的仇敌,没料到你却为我开脱,慈炯谢过了。”一转身一昂首,瞟了鳌拜及群臣一眼,眼中尽是鄙视,高声道:“慈炯这颗人头,你们随时可以来拿,我要皱一下眉头,便不是朱家子孙!”说完迈步向殿外走去。但见吴青鸾倚柱而立,早已泪水盈眶。她不知何时从偏殿出来,将适才一切全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李仕元对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手掌将吴青鸾手掌轻轻握住,柔声道:“青鸾,我们走!”吴青鸾点了点头,两人对望一眼,径自朝殿外走去,连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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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O 我以我血(8)
    吴青鸾这一哭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李仕元,李仕元理解她内心的痛苦与无奈,勉强坐起身来轻轻抚尉她。吴青鸾抹了抹眼泪,勉强笑道:“你醒了,你瞧瞧我,真不争气,动不动就掉眼泪。”

    李仕元道:“都是我害了你,害了孩子。要不,为了你和孩子,我再去求求康熙皇帝。那少年虽然年轻,但昨日和他在金殿之上接触后,发觉他做事极有分寸和见地,与其他庸人庸君不同,如果我求他,应该有一线希望。”吴青鸾摇了摇头,道:“其实你心中也明白,康熙虽然名为皇帝,实为傀儡,朝中大权尽在鳌拜一人之手,他说的话根本作不了数。再说昨天我也看见了,鳌拜一手遮天,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即便康熙同意了,鳌拜也不会放过我们。”

    李仕元哽咽道:“不试一下我心有不甘。孩子是无辜的,他这么小,还在娘胎里呢。”吴青鸾道:“假如你死了,留我和孩子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李仕元心神激动,道:“想不到我无意中娶了你这样一个生死与共、有情有义的妻子,也算不枉此生了。”吴青鸾道:“能和你多在一起片刻,也是好的。”说着摸了摸腹中胎儿,道:“孩子能和爹娘同生共死,也是修了几世的福缘,想必他也会欢喜的。即便死了我们一家人也在一起,永不分离。”李仕元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吴青鸾,道:“好,咱们一家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两人四手相握,一刹那间,仿佛世间的所有生死、困苦和艰险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康熙退朝后余怒未休,径自来到了祖母孝庄皇后的所居住的慈宁宫。刚一进门,孝庄皇后见他一脸不快,便问道:“皇上,今儿个上朝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来祖母听听。”康熙道:“祖母,你知不知道,鳌拜那狗贼今天在朝堂居然当着众臣的面大声顶撞喝斥孙儿,丝毫不将孙儿放在眼里,你说,孙儿作为一国之君,颜面何存,教我以后在朝廷中立威”孝庄笑了笑:“到底是什么事,能否说来祖母听听。”

    康熙道:“那朱三太子已经被云南的吴三桂生擒,这事孙儿已经禀报过祖母了。”孝庄点了点头,道:“我记住将近一个月前你和我说的,怎么还没有结论么”康熙道:“孙儿一直忙于国事,便将那人忘了,他之前也曾经要求见我,我忙于苏克萨哈的事情便搁下了,直到昨天才突然想起,于是才召见他。”说着说着来了兴致,近前两步,故作神秘地对孝庄道:“祖母你猜朱三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孝庄见他毕竟年少心性,适才还一肚子不高兴,一提到朱三太子便来劲了,笑道:“什么样的人,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莫非他有三头六臂不成”康熙道:“孙儿很早前就听宫中太监偶尔提起过他,在孙儿的心目中,以为他长相一定又丑又凶恶,肯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料到今天我见到他多少有点吃惊,原来竟是一个眉目清秀,彬彬有礼的一介书生,谈吐斯文,看问题有真知灼见。真是出乎孙儿的意料。”



一O一 我以我血(9)
    ,

    康熙原来以为皇祖母会和他站在一起,不料她竟然支持鳌拜,这样一来,他连最后一点依靠也失去了。心中一难过,便掉下泪来。

    孝庄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不准哭,堂堂天子,动不动便哭鼻子,如何能成大器,如何能治理偌大一个国家”言语中颇有废掉康熙之意,要知道康熙下面还有好几个兄弟。

    康熙大惊,自从顺治皇帝死后,这个祖母一直教导他辅佐他,孝庄辈份和威望都很高,便是鳌拜也惧她三分,所以康熙对孝庄是又敬又怕。当即扑通一声跪下道:“皇祖母息怒,玄烨知道错了。”孝庄余怒未消,道:“你作为大清子孙,居然为了庇护自己的仇家而罔顾江山社稷,真是不孝之极;居然为了自己的死敌,和顾命大臣翻脸,一点也尊重老臣,如此不识大体,如何治理天下”康熙未料到孝庄会大动肝火。叩头道:“孙儿年轻识浅,请祖母宽恕孙儿这一次。”

    孝庄怒气这才稍有平息,道:“你起来吧。怎么说你也是皇上,叫奴才们看见失了你的颜面。”康熙这才站起身来。孝庄道:“明天上朝时给鳌少保道个歉。不要为这点事情将关系搞僵了。”康熙再也扼制不住心头不快,道:“皇祖母,孙儿没什么做得不对,为什么要向鳌拜道歉,再说这世上哪有皇帝给大臣道歉的道理。”

    孝庄斥道:“刚才一通话我白说了,是不是你现在当了皇帝便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康熙道:“孙儿不敢,只不过……”孝庄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样既能体现你的宽宏大量,又能收伏人心。你听祖母的准没错。”康熙不敢再作争辩,只得应道:“是。孙儿听皇祖母的就是。”孝庄脸色这才缓和,说道:“你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康熙道:“皇祖母你好好休息,孙儿告退。”转身走了几步,又停步回身问道:“皇祖母,朱三太子夫妇什么时候处置”孝庄抬了抬眼皮,道:“一切便听鳌少保安排吧!”

    康熙无奈,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按照孝庄的吩咐,当着众朝臣的面向鳌拜道了歉,鳌拜大为得意,心想:“康熙这小皇帝始终还是对我惧怕三分,以后朝廷中谁还敢不听我的话。”自此更加横行无忌,康熙只得遵从孝庄之言暗暗隐忍。

    鳌拜道:“皇上,那对汉人夫妻应该如何处置”康熙道:“一切听从鳌少保的安排就是。”鳌拜哈哈笑道:“眼看便要入秋,便秋后在西门菜市口将两个逆贼处斩,以震天下。”

    李仕元、吴青鸾在狱中又待了一个多月,李仕元脚手之伤渐渐好了。康熙皇帝也不在传召,李仕元夫妇二人既然死志已萌,但不再求见。李仕元脚手虽然残疾,但内力却并未失去,每天在狱中无事,但慢慢按照之前武当派玉树道长所传的内功心法口诀修习,内力一日日逐步恢复,只不过手脚残了,功夫不及先前的十之一、二。

    吴青鸾的肚子越来越大,离临盆之期已经不远。虽然夫妇二人死志已决,但想到腹中胎儿,还是不由得潸然泪下。这夜,吴青鸾又感不适,呕吐多时,李仕元帮其按摩舒络良久,这才略感好转。此时已值中夜,夫妇二人在狱中的稻草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李仕元道:“青鸾,入狱几个月了,一直关心着生



一O二 我以我血(10)
    李仕元道:“师父不必叹气,这都是吴三桂那汉奸所为,慈炯既然被他所擒,他又怎肯轻易放过我,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们一抓到我,但立即挑断我的脚手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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