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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一脸不屑的说:“屁大的地方,大不了搜山检海,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上了天。”

    “公子,您这样做,会不会让朝廷不满啊”

    窦冕不屑的说道:“切!管他呢我们过得舒心就好。”

    公伯胜正欲问窦冕有什么妙计的时候,就听见走在前方伍孝硕的声音传来了:“公子,上官,太守府到了。”

    窦冕与公伯胜停下攀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眼前的这座太守府,只见这座太守府修缮的还算不错,但那大门上牌匾的“太守府”三个大字,漆面已经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穆之相。

    门口两排身着绿色直裾衣的青壮,安静的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手执长戟,看起来甚为威武。

    公伯胜跳下马背,走过来,轻手轻脚的将窦冕抱到地面。

    “公子,您看……是不是我去把铭牌递上去”

    伍孝硕凑上前,谄笑着对公伯胜道:“上官,不用如此麻烦,苑太守上任之时就省略了这些,你们直接去黄堂就是,小人这就去寻找伍长史。”

    窦冕听后,惊讶的看向公伯胜,公伯胜这会儿不比窦冕好到哪去。

    伍孝硕说完便小跑着跑进了太守府,只留下窦冕与公伯胜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公伯胜率先反应过来,低声对窦冕道:“公子,且入内看看,方知说的真假。”

    窦冕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颔首微微一笑,提起襦裙,迈步踏上了台阶。

    两边的兵士对窦冕二人的到来,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连眼珠都没动一下,仿佛如木头人一般。

    窦冕一跨过门槛,就看见左手边的场地上放着一排刀架,刀架上的武器五花八门,右边的空地上摆着一排箭靶,箭靶周围落满了箭矢。

    正对太守府大门的这栋房子,显得很是朴素,没有雕梁画栋的墙壁,也没有飞檐斗拱的屋檐,只有几根粗大的木头上刷满了雌黄,也正是这几根木头将整座房子支撑的如此高大。

    “黄堂”窦冕踩在台阶上,一步提着脚步,一边爽朗的笑道:“在鸡陂之侧,春申君字假君之殿也,后太守局之,以数失火,涂以雌黄,遂名黄堂,今太守之正厅也,故天下郡治,皆名黄堂,昉此也。”

    公伯胜以为窦冕在嘀咕什么,当听清楚窦冕说的话,会心的笑了起来,心道:“这位公子真是时刻都不忘把自己东西拿出来折腾一下,看来太守府的伍长史有难咯。”

    两人进到厅堂中,还没来的及坐下,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木屐踩踏台阶的声音:“哎呀!真是失礼啊,没想到羽林卫至此,真是多有失礼,望海涵!海涵!”

    窦冕二人扭到看向身后,只见此人三十出头,头戴一顶灰色儒冠,长长的髯须垂在胸口,甚是有风度,整个脸庞如刀削一般,有棱有角,走起路来呼呼带风,若飘然状,窦冕见到此人,忍不住惊叹起来:“真翩翩公子也!”

    正在窦冕二人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们,伍被见到公伯胜,从服饰一眼就看出此不是羽林卫就是虎贲俊的衣服,可见到窦冕身着一身早已消




第485章 肆捌玖:争论
    “叔孙无忌”窦冕与公伯胜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

    叔孙无忌对现在的大汉民众来说,那是名人般的存在,延熹三年九月,劳丙在泰山郡、琅邪一带聚众起义,朝廷以御史中丞持节督州郡兵进剿义军,不能胜,十二月,汉廷又以中郎将宗资带兵攻打义军,劳丙兵败被杀。

    正是这一年,叔孙无忌趁朝廷重心在劳丙一侧时,聚众起义,十一月,攻杀郡都尉侯章,又攻破郡县,中郎将宗资携大胜之威征讨,竟然兵败,最后朝廷以公车征皇甫规,起复为泰山郡太守,皇甫规就任后,广设方略,平定了叔孙无忌的起义。

    窦冕两人听过叔孙无忌兵败,未曾想到此人还在活着。

    伍被轻抚髯须,自得道:“也不知朝廷为何还没将此人绳之以法,如今还在牢中待着。”

    “不知此人用途有多大”窦冕拿起桌案上空荡荡的茶杯,放在手心用力摩挲着,尽力压制着心中的兴奋感。

    “学生不知。”伍被简单的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公伯胜扭头看向窦冕,只见窦冕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对伍被的话置若罔闻,于是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对面的桌案边坐了下来,因为他怕窦冕北伍被牵着鼻子走,最后落一个干了活还不讨好的局面。

    “伍长史,我还是希望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如何”窦冕轻轻翻过茶盏,一脸天真的笑着看向伍被。

    伍被只是愣了下,他没想到如此孺子竟然毫不惧场,反而一刀见血的直至问题中心,丝毫没有与人啰嗦的意思。

    伍被调整好心态后,迈开步子走到窦冕桌案前,伸出左手放在盏底,笑盈盈的反问起来:“不知公子想与我们谈什么”

    “上不天则下不遍覆,心不地则物不毕载。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故大人寄形于天地而万物备,历心于山海而国家富。上无忿怒之毒,下无伏怨之患,上下交顺,以道为舍。故长利积,大功立,名成于前,德垂于后,治之至也。然否”

    伍被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感觉有些不妙,他没有想到窦冕随口说出如此大的文章来。

    “车马不疲弊于远路,旌旗不乱乎大泽,万民不失命于寇戎,雄骏不创寿于旗幢;豪杰不着名于图书,不录功于盘盂,记年之牒空虚,使匠石以千岁之寿,操钩,视规矩,举绳墨,而正太山;使贲、育带干将而齐万民;虽尽力于巧,极盛于寿,太山不正,民不能齐。故曰:古之牧天下者,不使匠石极巧以败太山之体,不使贲、育尽威以伤万民之性。如此方的治也。”

    窦冕松开抓着茶盏的手:“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夫离法者罪,而诸先王以文学取;犯禁者诛,而群侠以私剑养,法之所非,君之所取;吏之所诛,上之所养也,法、趣、上、下,四相反也,而无所定,虽有十黄帝不能治也,何也”

    “非也!非也!道、德、仁、义、礼,譬诸身乎夫道以导之,德以得之,仁以人之,义



第486章 肆玖零:条件
    公伯胜见窦冕与伍被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站起身,用着自己粗重的洪音喊道:“公子,伍长史,何以治乱有这么重要吗”

    伍被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于激动了,收回手,往后小退两步,举止文雅的整理起衣服来。

    窦冕则往后直了直腰,面带微笑着看向公伯胜,仿佛刚刚自己已经战胜了一般。

    “不知两位所为何来”伍被躬身行礼道。

    公伯胜抢先说道:“我在京中之时,听闻此地暴乱频发,不知可有此事”

    伍被摆摆手,面带无辜的说道:“不知将军在哪听说的这是没有的事,泰山郡除了小股乱匪已被剿灭,如今哪里还有乱民而今四海承平,八方宁靖,苑太守惇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治,黔首识礼,民风淳朴,何来暴乱之说”

    “喔!你们泰山郡没有”窦冕双手撑着桌案站起来,对着公伯胜挥了下手:“公伯叔,既然人家没有,那咱们去徐州转转,看看徐州地界有没有我们要的,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返回渤海了,听说渤海也不安稳。”

    “是!末将这就去聚将。”公伯胜说完呢,取下腰间环首刀,大步流星的走出厅堂。

    伍被本来只是自吹自擂,没成想窦冕二人竟然当真了,于是急忙追上来,大声喊道:“将军留步!公子留步!”

    窦冕挠着耳朵,皱着眉头,瞥了伍被一眼,拿腔拿调道:“伍长史,何意阁下不是说泰山垂拱而治吗咱们也不能再着饿死不是我带他们出来讨些食儿,以后回京也能向陛下交代,不然我这颗项上人头可就成了自春秋以来最年轻的头颅咯。”

    “别啊!公子,咱们话这不还没谈完嘛。”

    伍被生怕公伯胜溜了,与窦冕说话的时候,不顾仪态的跑过来握住公伯胜的手,完全与之前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伍长史,咱们羽林卫也是有身份的人,您不要如此拉拉扯扯,若是传出去一个礼仪不肃,那要是被御史问罪的。”

    伍被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赶紧松开手,一副肠慌腹热的样子指着厅内道:“请将军入内稍作,我……我先去制备酒席,可好”

    “你就有事说事吧,咱们要享受何必在这呢您说是吧公伯叔。”

    公伯胜也听出窦冕话中的意思了,低下头将刀放在腰间挎好,舔舔嘴唇,嘴角轻轻有些上翘,眼睛微微眯了下:“伍长史,您这顿饭,实在太贵啊,我都不知道要多少兄弟才能还的起,要不开个价,咱们也好往下说不是”

    伍被被窦冕与公伯胜一唱一和搅得脑袋发麻,脸皮红一块,白一块:“公子,这……学生不过斗食吏,经不住您……您这么吓。”

    “呦!苑康和难道和郭林宗一样,也打算一毛不拔吗”窦冕冷哼一声:“小爷我今儿告诉你,若让我办事也成,满足我三个条件,我就带羽林卫替你们擦屁股,如何”

    伍被一想,不就三个条件嘛,这还不好说当即想都不想,爽快的应道:“公子但凭吩咐,小人职权之类的事,定当办好。”

    “我记得泰山郡下辖奉高、博、梁甫、巨平、嬴、山茌、莱芜、盖、南武阳、南城、费、牟一十二县,可曾记差”窦冕掰着手指一一报出县名来。

    伍被完全被窦冕惊住了,因为没有哪个小孩子去记这东西,更没有谁能像窦冕这般,一口气将十二县报了出来,且分毫不差。

    窦冕见伍被不说话,自己仰着头,一边回想一边徐徐说道:“泰山郡自奉高以下嬴、莱芜、博、梁甫、南武阳、费因地处平坦,是为大县,我问你要,你也不会给,所以我需要另外五县中的一县落脚,可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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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肆玖壹:少年侠气
    公伯胜满头雾水的听完窦冕的话,也没明白窦冕话中的意思,出了城池,窦冕与公伯胜两人巡着城墙走了一段路程后,两人登上了一座名为“城北酒肆”的酒楼。

    酒楼是用黄泥夯土堆成楼层,四处通风,几扇短木棍直起的窗子,让酒楼中显得不那么暗,简易的两层楼中间用一根根圆木隔开,二楼走过一个人,楼下就要落下一层灰土来,甚是简陋。

    公伯胜叫将马匹在拴马柱上拴好后,牵着窦冕走上二楼,寻了一处紧靠在窗口坐定后,酒保跑过来温了壶酒,端上来一大陶盆漆黑的煮野菜,然后退了下去。

    二层酒楼在这奉高城外就像一稀罕物,窦冕与公伯胜坐在窗口,看着周围矮塌塌的土房子,竟然生起一丝“登东山而小鲁”的错觉来。

    “公子,下来该怎么办”公伯胜说话间,拈起桌案上的筷子,挑了筷菜放进口中,随意嚼了两口,强忍着难吃的味道,硬生生咽了下去。

    窦冕拿起筷子,长叹一声,用筷子轻击桌案:“民穷,息起为盗贼,高祖是也,民富,官商以乱朝政,吕不韦是也,不知公伯叔认为府好还是穷好”

    公伯胜刚才被菜噎的有些难受,面露苦笑的对窦冕道:“天下本无两全事,不然何来那么多造反之辈何况如今有钱的大姓,钻营的也是不少啊。”

    “当年我从凉州回来的时候,在老宅遇到了我家堂叔,他喜欢玩鹰,其实我发现驭民犹如熬鹰,两者没有什么区别,不可使太饥,也不可使其太饱,饱则懒惰,饥则狠戾。”

    公伯胜拿起温热的酒壶,小心翼翼的往自己身前的陶碗倒满酒,双手端起,豪迈的一饮而尽,大叫一声:“爽快!好酒!这可比咱们府中的酒有力气的多。”

    窦冕见这公伯胜一碰酒,当即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于是窦冕没好气的扭头看向了窗户外。

    窗外如今在这二月份,道路两边光秃秃的枝丫上,冒出了一丝新绿,有些花花草草已经张开了自己的花蕾,勾引着飞过的小昆虫。

    街道边的各个角落处,零零散散的聚着一些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孩子们,这些孩子无一不是在学着春燕,地上四处都是被浇的湿漉漉的稀泥。

    窦冕心有感慨,一双筷子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用着自己稚嫩的声音打算唱到:“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官冗从,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窦冕唱罢,坐在对面的公伯胜醉醺醺的大吼一声:“彩!”

    刚还乱哄哄的酒楼,这会已经被窦冕那一首荡气回肠的词压住了声音,一听见有人喊彩,众人齐声大呼:“彩!”

    窦冕被酒楼中震天的吼声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公伯胜放下酒碗,正要开口问窦冕话,忽听楼板上传来“蹬蹬”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个慌张的声音:“刚吟唱的那位公子!有位老先生在格子间唤您。”

    公伯胜眉毛一竖,怒目看向还在奔来的酒保,呵斥道:“尔等是何身份也敢驱公子如仆役不想活了吗”

    酒保没想到公伯胜脾气如此暴躁,当即有些发懵,



肆玖贰:巧遇
    窦冕与公伯胜二人在酒保的带领下,走进了二楼靠河岸的那一面的隔间,隔间是用一排木板加上秸秆和泥在楼板的角落处被隔出来的,看起来毛毛躁躁,一闪简易的木门将外界与隔间分离开来。

    隔间外,两名青布短褐汉子挡在门口,犹如门神一般。

    酒保走到两名汉子身身前,弯腰轻声嘀咕了几句,两名汉子不约而同的瞟了一眼后,右面的汉子推开门,轻轻躬了躬身:“主人,您要找的公子来了,不过……”

    隔间内传来一声轻吞慢吐的声音:“杏仆,怎么说话还留点尾音让公子进来吧。”

    “主人,跟着公子来的还有一名……一名羽林卫!”杏仆如竹筒倒豆一般,一股脑将话说完。

    隔间内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声音还未平息,一位身着青色儒袍的中年人从内奔了出来,只见此人身材魁梧,有山东人的彪悍劲,便便大腹将儒袍撑的圆溜溜的,一顶儒冠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胡子上沾满了酒渍,还在滴着酒滴。

    窦冕见到此人如此狼狈,扭头看向公伯胜,相视而笑。

    商博士仔细整理了一下衣冠,气喘吁吁的行礼道:“未知贵人驾到,真是罪过罪过。”

    “我可不是贵人,就是一讨饭的,既然商博士请我,小子也不能不懂规矩不是”窦冕深执一礼:“平陵窦氏子冕,见过商博士!”

    “诶!公子礼重了,礼重咯。”

    窦冕这时才缓缓直起身:“与博士相较,小子不过是末学后进之徒,长者为尊,受此一礼,自然当得。”

    商博士被窦冕一通话说的内心很是舒畅,往内指了指:“请公子入内稍作,里面还有老夫一同窗,勿要见怪。”

    公伯胜走上前,低下身问道:“公子,此人如此无礼,有何可谈”

    “圣人观乡而顺宜,因事而制礼,故礼者,因时世、人情为之节文者也,有何失礼处”窦冕微微一笑,推着公伯胜往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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