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啊还有如此多的讲究”安柳惊讶的说。
“这不算什么,居摄二年,王莽在五铢钱以外,另铸“一刀平五千”、“契刀五百”和“大泉五十”。新朝建立以后,始建国元年,废止“一刀平五千”、“契刀五百”和五铢钱,另发行“小泉直一”代替五铢钱。始建国二年,又实行包含二十八品的宝货制,其中在“大泉五十”和“小泉直一”之间增铸“壮泉四十”、“中泉三十”、“幼泉二十”、“么泉一十”,合称“泉货六品”。天凤元年,又进行第四次改革,改用货布和货泉。地皇二年左右,王莽还铸造一种布泉。”
卫柱不由得惊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窦冕没有理会卫柱的话,而是拿起五铢钱放在手中掂了掂,看向身边两位小姑娘:“你们认为它有用吗”
左边的女孩点点头:“肯定有用啊,我爹将我买了一贯,我看见那有好多钱。”
右边的女孩附和道:“对啊,一吊有好多。”
“千钱能卖一个人,太便宜了,不过你们比我贵,我当年被人拐卖的时候不过也才六七百大子。”
窦冕说完,包括卫柱在内的四人,就像看着怪物
肆玖柒:症结所在
“羽林卫会听你的”
“哈哈……你以为他们来妓院的钱哪来的”窦冕指着自己:“那是老子带他们抄了北海太守府,赏钱。”
窦冕话音刚落,隔间内的四人,脸瞬间都变得铁青,卫柱面色中露出一丝慌乱来。
安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栗问道:“公子,您须知天威浩荡,朝廷怎容您乱行私法”
窦冕瞥着嘴:“你们可能不知道刚刚被废的皇后邓猛女家人是什么德行吧”
窦冕左边的女孩好奇的问:“皇后那不一国之母吗”
“呸!”窦冕不屑的说:“和熹皇后偏支的寡妇带再嫁梁纪时带过来的,也配邓姓若不是当年孙寿见她长得有些姿色,把她带进庭掖,还不知道在哪旮旯里窝着,这不,天道好还,人间无不伸之理,陛下新宠郭氏,邓猛吃醋,把皇后吃没了不说,河南尹邓万世、安阳侯邓会连坐下狱,至今还不知道死活,因邓猛女发贵的邓统等人,随之下狱,财产充公。”
“你说你窦家是百年外戚,我为何没有听过至今有窦家之人”安柳疑惑道。
“切!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了,与你说了也白说。”
卫柱见窦冕并没有将所做的事情放在心上,心中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忧了,随口问起来:“窦兄弟,我听叔父说,郡国护卫,无令不得擅出国界,可有此事”
“对啊!”
“那您还……”
窦冕往后直了直腰:“如今天下人心浮躁,自当有一支能震慑宵小之辈的军队,可如军北方还没安定,强军基本都处在北方,我将羽林卫拉出来转转,露露獠牙。”
“难道你这一路走来,没有人制止你吗”卫柱疑惑的问。
窦冕听卫柱问如此白痴的问题,笑了笑:“我敢说,现在泰山郡的奏章已经发向了朝廷。”
事实好像要验证窦冕的话一般,窦冕刚刚落下话语,纱帘忽然被人猛然拉了起来。
窦冕转过头一瞧,竟然是公伯胜,公伯胜根本没有看屋里的人,而是走到窦冕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窦冕脸色一沉,冷笑一声:“这伍被真把我当孔宙了吗只给我军权不给我治理地方之权我的军权还用他给难道郭泰就这么教他做人的”
“公子,如今该怎么办”公伯胜低声问。
“你着人去一趟太守府,明确的告诉他,若是三天没有消息,那时候就别我自己去找地儿了,反正我现在就耗在这。”
“是,末将这就去办!”公伯胜拍着胸脯,转身欲往外走。
“等等,你不用自己去,楼上全是我们自己人,你随便安排一下,稍后我们一去要找地儿歇息。”
公伯胜点点头,迈步走了出去。
窦冕调整了一下稍稍有些烦躁的思绪,对着呆若木鸡的众人拱手道:“卫大哥,多谢你盛情款待,小弟我有事先行告退,俗话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弟这几天就在奉高城内,若是有事想要找我,随便找个羽林卫的兵士,就可寻到我。”
卫柱脑袋这会彻底已经发懵了,没想到救自己的人竟然口口声声喊窦冕公子,心中这才对窦冕刚刚的话语,从质疑逐渐地变成了相信。
窦冕说完,转身走出了春意楼,公伯胜在楼中办完事,迅速追了上来,仔细向窦冕禀告着十三队正苏仝的事。
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在城墙根下,转悠了大半个时辰
肆玖捌:混一顿饭
公伯胜疑惑的望着窦冕,不知道窦冕话中何意,窦冕冁然而笑地迈着步子,甩了甩湿漉漉的衣袖,恭敬的执起后辈礼来。
老妪一直等到窦冕行完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把人家泼湿了,对方不怪罪也就算了,还这样有礼,就像对方在赔礼一般。
“不知老婆婆如何称呼”
窦冕的话音传入老妪耳中,老妪才明白自己没有看错,颤颤巍巍的放下陶盆,慌乱不安的还礼道:“小……小公子,老身手脚有些不利落,脏了贵人的衣服,还请不要怪罪老身啊。”
窦冕一脸笑盈盈的走上前,急忙扶住老妪,用着自己稍显稚嫩的声音道:“文帝诏令有言:老者非帛不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鬻者,或以陈粟,岂称养老之意哉!具为令。礼仪志中亦载:仲秋之月,县、道皆案户比民,年始七十者,授之以玉杖,哺之糜粥。八十、九十,礼有加赐。玉杖长尺,端以鸠饰。鸠者,不噎之乌也,欲老人不噎。小子何德何能敢受您的大礼”
老妪停住自己下弯的动作,愣了下,轻叹道:“文帝那可是好人啊,听祖奶奶说,那个时候才三十税一,唉!”
窦冕见老妪一副沉思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忽然篱笆墙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同音,很是具有穿透力:“奶奶!你在哪我饿!”
老妪被童子的声音唤醒过来,慌慌张张的端起陶盆,对着里面用着满是慈爱的声音喊道:“朶娃,你等会儿,奶奶马上就来了,你等等噢!”
里面那个男孩听老妪如此说,娃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妪心中着急,对着窦冕面带歉意的说:“贵人若不嫌弃,请随老婆子入内坐坐。”
窦冕扭头对公伯胜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孩子模样道:“多谢老婆婆!”
公伯胜不知窦冕是何意思,面露难色的跟着窦冕走进了破烂的篱笆院,院中有两栋面面相对的土房子,房顶上搭着已经被风吹的没多少的茅草,房子不算大,看起来也就两进出的样子,靠在右边房角处有一个用石头堆成的茅房。
一个比窦冕矮上半个头的毛头小子,这会儿见到窦冕二人进来,立马止住了眼泪,胆怯的躲在老妪身后,面露惧色的看着窦冕身后的公伯胜,用灰土色的衣袖偷偷的擦着鼻涕和眼泪。
“你就是朶娃”窦冕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这个孩子。
朶娃木讷的点了点头,同样的看着窦冕。
“几岁了”
“八岁!”朶娃伸着指头比划着。
窦冕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八岁公伯叔,你看他像吗”
公伯胜双手抱在怀中,啧啧称叹道:“我还以为亵渎亭侯已经算一个异类了,这孩子也太矮了。”
窦冕指着左边房子门外石墩上放置的空碗:“你瞧,生民疾苦啊,你去弄点肉去,我也吃饱,更不用说你了。”
“喏!末将这就去准备。”
公伯胜走后,老妪去给朶娃准备饭食去了,转眼间,院中就剩下窦冕与朶娃二人,窦冕这时才向朶娃打听起来。
别小看朶娃个头小,但绝对算的上懂事,窦冕问话,对方总会思考一下,并且不会回答的太过离谱,当窦冕废九牛二虎之力问清他家中状况的时候,窦冕心中产生了些
肆玖玖:抢劫
窦冕与公伯胜两人沿着到路两边,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看,就是没有寻到有单独的房间,全是大通铺,一排过去全是人的那种。
公伯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坏了,死活不和别人往一堆挤,嫌别人身上有味,饶是窦冕这种脾气的人,心中也不由的腹诽起来。
眼瞅着天色变暗,城门方向已经喊出了关城门的号子来,他们二人依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房间。
正当他们二人漫无目的的在城外晃悠时,傅贵三人则在夜色的掩护下,藏在聚财客栈外的巷子口,满街寻找目标。
突然苟子碰了下还在四处转着脑袋的傅贵:“傅叔,你瞧那俩,好像不是本地。”
“哦我瞅瞅!”傅贵已经四十来岁了,视力不是很好,半眯着眼睛看向街上,正好看见窦冕与公伯胜两人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溜达。
“楮娃,你是本地地头蛇,看看认识那俩人不我怎么看前面走的那个小子是个肥羊啊,那身料子,好像是绸的。”
楮娃听见傅贵喊自己,急忙从从巷口透了出去,只看了一眼,楮娃就知道这两人不是本地人。
他们三人趴在中间一合计,一拍即合,傅贵使唤苟子跑去借东西,自己与楮娃两个人在这里监视窦冕二人。
公伯胜一直将街面的所有客栈看了个遍,也没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住所,忍不住嘀咕道:“公子,咱们要不去太守府凑合一晚得了。”
“切!你也好意思去我可不好意思,你说我们去了怎么说难道说我去监视他不成再者说了,去了也就算了,你也知道我这人重感情,若是再与那伍被扯上关系,到时候不好下手啊。”
“是我考虑不周,可咱们晚上到哪歇息除了城中,我实在想不到好的地方了。”公伯胜摸着自己初生的胡须,有些难以抉择。
不过还没等他们想好去哪,窦冕就看见有三个人从身后跑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喂!公伯叔,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做梦”窦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挠着头问道。
公伯胜还正在想着要去找地方歇息,一见傅贵三人挡在身前,手执明晃晃的菜刀,顿时就乐了,心道:“这泰山地界就是好,我这不刚在想借口,这才多大会就有人把借口送来了,真是皇天后土保佑啊。”
“公子,你没说错,真的是有人挡在这。”
公伯胜话还没说完,傅贵举着明晃晃的菜刀吓唬道:“哼!速速把身上的钱财掏出来,不然你们小心的,我这家伙可不听使唤。”
“就是就是,快把东西拿出来!”楮娃与苟子大喝道。
窦冕被三人生硬的操作手段顿时逗乐了,一边轻笑的看着三人,一边对公伯胜说:“难道抢劫不是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吗”
公伯胜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问道:“你们三人难道不知王法吗怎么在大街上抢劫难道不怕亭长抓你们吗”
楮娃晃着菜刀:“亭长亭长那是我亲叔叔,他会抓我”
苟子附和道:“就是!怎么可能”
窦冕都从来没见过如此笨贼,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笑。
公伯胜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不知你们要多少”
“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了!”傅贵冷笑着说。
公伯胜看向窦冕,窦冕颔首示意了一下,于是公伯胜掏出钱袋,递了过去。
傅贵拿在手中点了点,打开开了眼,惊愕的说:“哇!没想到是大鱼啊,这么有钱,全是银子,我还是第一次
伍零零:包围
傅贵知觉右臂一痛,瞬间就没了知觉,扭头看见公伯胜手中的长刀还在滴血,不自觉的开口问道:“你为何伤我”
“一个黔首也敢抢劫羽林卫哼!”
公伯胜顺手将刀插在地上,对着已经放慢脚步的骑兵大喊道:“包围聚财客栈,若有反抗者杀无赦,勿要走了贼人!”
“喏!”骑兵放慢脚步,整齐的停在聚财客栈外,纷纷跳下马背,冲进了毫无设防的聚财客栈内。
苏仝跳下马,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单膝跪地道:“末将保护不力,让公子受惊了!”
“起来吧,今儿不是都去玩去了,怎么你们会来”窦冕好奇的问。
公伯胜低下身,一脸嬉皮笑脸的插嘴道:“公子,这不我找不到合适人带补给营,所以正好他受了罚,我就让他去了。”
窦冕一听公伯胜竟然背着自己玩了套乾坤大挪移,但看在晚上有惊无险的份上,也就一笑了之了。
窦冕随意的给傅贵包扎了一下后,交给兵士看管,自己则带着苏仝与公伯胜走进了客栈内。
客栈与前面看过的那些客栈完全是两重天地,宽敞的前院就像一处私家宅院一般,东西布局甚是合理,偌大厅堂比四周的房屋竟高出了丈许,砖瓦房透着一丝富贵的感觉,与周围这些宅落相比,就像鹤立鸡群一样。
院中正中心,十来人衣着简单的汉子正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深情复杂的看着正在打量院子的窦冕与公伯胜。
公伯胜与窦冕有说有笑的看完了所有的房间,两人走到蹲在地上的人群旁,公伯胜指着人群:“不知公子如何做”
窦冕摸着下巴,徐徐开口道:“既然苑太守不在,伍被做不了主,那怎么就给他做个主,你说如何”
“若是苑仲真上奏朝廷了该怎么办”
“管他呢,我这不为了他好嘛,你瞧,他才走几天,堂堂治所就敢这么乱,说明他治下并不安稳,你们再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军人,难道打算袖手旁观吗”窦冕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指着地上的这些人说道。
人群中到底还是有胆大的,有个稍微富态些的汉子,弓身站起来,一脸讨好的问:“不知两位因和抓我们,我们也算是守法之人,一向并无触犯朝廷政令。”
窦冕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汉子,咧开嘴笑道:“尔等可知造反何罪否”
地上的汉子们一听自己被抠上了造反的帽子,顿时就不乐意,一个个变得与刚才的神态不一样,眼睛都恶狠狠的瞪着窦冕。
窦冕丝毫不以为意,指向人群中的楮娃:“看来你们是他的同伙,这点绝对错不了,你们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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