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汉子们纷纷扭头,顺着窦冕指的方向看去,楮娃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小步,口中不住地说自己是被傅贵煽动的,与自己无关。
窦冕趁着众人视线已经被转移的时候,伸过手拉了拉看管人群的兵士衣袖:“你们可能不认识这身衣服,不过你稍后就知道了,此衣服名缇直踞衣,你们看好了,这衣服还有曲裾深衣,缇直踞衣为羽林军、虎贲等司隶兵士所穿,你在看看他的靴子,这靴子叫圆头高靿靴,也不是一般人所穿的,如此我说你们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汉子们这时直接变了脸色,恐惧的看着窦冕与兵士们,呼呼啦啦的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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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零壹:意外
当东方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院中,众兵士拖着困乏的身体,摸着腰间圆溜溜的钱袋,面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窦冕被卫士从睡梦中唤醒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瞟了眼院中地上跪了一夜的汉子们,转身对着兵士们吩咐道:“把这些人带走!”
跪地的人群中,忽然扑出来一个长着四棱四正脸的胖子,胖子脸色发青,双膝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话语中带着哆嗦。
“这……这位公子,小……小人是这儿……这儿的掌柜,不知……不知小人……为何被抓”
胖子说话间,已经从人群里扑出来。
窦冕对汉子的说话声置若罔闻,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客栈庭院,自言自语道:“圣人之乡就是好啊,你们瞅瞅这宅落,这布置,啧啧……真是好啊!”
这些卫士们可都是人精,窦冕如此露骨的话语,谁能听不出来纷纷面露喜色的对窦冕伸出大拇指,赞赏窦冕眼光好。
地上这胖子可是迎来送往来半辈子,哪能听不出来可与性命相比,一处宅院又算的了什么。
胖子有些不情愿的从袖筒中摸出几页竹简,跪行着爬到窦冕身边,双手摇摇晃晃的将竹简平举过头顶:“小人……小人愿将这处客栈送于公子!”
“愿”窦冕撇着嘴,有些不满意这汉子的用词:“这话说的,好像我强要一般,何况对于窦家而言,一处宅院又不是啥尊贵东西,你们说对不对啊!”
兵士们哄得一下笑出声来,对着汉子指指点点,就像汉子在说着笑话一般。
汉子之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满脸臊红的低下头,心中再三掂量后,狠下心咬着牙道:“小人……小人徐顺愿为公子门下走狗,这处宅院以做近身之资,不知……不知公子可否同意。”
窦冕没想到这胖子竟然能够下如此大的决心,为了活命,竟然连老婆孩子也赌进来。
“徐顺,你可想好了有道是言必信行必果,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窦冕语气温和的说道。
徐顺双手放下竹简,啪啪的磕起头来,坚定的说:“小人定不反悔!”
窦冕看都不看地上的竹简,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迈动脚步,低头沉思了一会:“那我有一事,需要你去办一趟,若是成了,一切好说,若是不成,你这条命就当是劳苦的费用。”
徐顺一听自己的命终于保住了,喜极而泣的砰砰磕起头来:“愿听主人差遣!”
窦冕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你先去齐王府一趟,告诉齐王刘承,翁主刘妗在他那玩的有些时间了,你需要护送她归平原王府,至于你如何进平原王府,我知道你能做到,然后给我看紧刘硕,不要让他带坏了刘宏,至于李瓒嘛,你就告诉他,把我的三个学生好好带着,待我归去之日,我随他入京。”
徐顺被窦冕一番话震得脑子嗡嗡之响,他没想到自己数辈都是地里刨食的,竟然有幸能见到王爷一类贵人,那些人在他心中算是天一般的存在。
徐顺祖辈都是农户,好不容易轮到父母这一代,父亲跑去给人当长工,无意间听说大户人家可以找个学童,于是自己父亲好话说尽,把自己送进来大户人家中,用他父亲的话说,这都算祖坟冒青烟了。
等到大户人家公子十五岁的时候,对方到了进学之年,徐顺被对方送回了家,有时候人生的路就是那么简单,当你见惯了富贵,再也回
第498章 伍零贰:审问
当住户们看清被押解的人,大声的拍手叫好着,有些稍稍富裕的住户内,会扔出一些菜帮子之类的打在这些被押解的人身上。
住户们虽然不认识羽林卫的兵士,但他们那种欢呼声中,透着忍不住的喜悦之前,饶是窦冕走在末尾,亦感觉倍有面子。
当羽林卫行到东门口时,郡兵们见来人来势汹汹,衣着统一,手执长戟堵在门口,不敢放羽林卫入内。
还是伍孝硕看见末尾走的窦冕,才将羽林卫放入了城中。
进入城中,城里对这一切司空见惯,并没有多少多少人围观,于是窦冕做了一个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他命令众人其吹号角。
这些羽林卫身上,别的不常备,牛号角那是必须得常备之物,因为他们的工作原因,所以人手一只。
窦冕命令刚下完,苏仝边便命令众人号角齐响,一阵阵有节奏的号角声瞬间铺满了整个城池。
窦冕见人越积越多,心中不由的暗暗窃喜起来,因为他要的就是舆论。
号角声响起不久,通往太守府的街道上响起来一声通报:“伍长史驾到!”
这一声刚落下,通往东门的街道处同样响起来一声通报:“公伯将军驾到!”
两个声音想差不过眨眼的功夫,围观的人群顿时热闹起来,都想看一看这个所谓的将军是谁,纷纷扭头看向东面,想要一探究竟。
窦冕一听公伯胜到来,心中瞬间就没了之前的那种紧张感,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公伯胜也算经过大世面的人,前面几名卫士骑兵开道,看起来好不威风,身后一排兵士腰挎环首刀,整齐的跟在骑兵身后。
伍被这边就比较寒酸,一群穿着青色直踞衣的郡兵零零散散的跟在伍被身后。
“窦公子,这下乃我等治下子民,不知汝意欲何为”伍被看着身后被羽林卫围在中间的汉子们,这些汉子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里面有几人自己还认识。
窦冕见伍被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大声训斥自己,冷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低下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而后质问道:“伍长史也知有治下子民否”
伍被被窦冕一句话噎的险些闭过气去,脸色瞬间胀成了猪肝色,一双充血的怒目瞪着窦冕。
公伯胜此事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窦冕身前,转过头看向伍被,面带微笑的说:“伍长史,你可知道若是窦公子出了差池,我们没有一个能活得了吗”
伍被一见公伯胜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间整个街上空气都凝结了,这些凑热闹的人不明白这股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回事,饶是伍被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他一大早在太守府处理公文,忽然听郡兵说有人闹事,急忙就赶过来,哪里知道出了什么事。
“可……可是出了什么意外”伍被有些不确定的问。
“意外”公伯胜冷哼一声:“若是意外,公子会如此兴兵示众你也太高看了他们,低估了我们。”
伍被脑袋一转,看向里面的跪着的众人:“尔等可是犯了何事”
跪着的人里,有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听见伍被这句话,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叫起撞天屈来:“冤枉啊……大人!小的们正在玩路博,他们就忽然闯进来了,我实在不知道犯了何事。”
“真不知道”伍被口气中带着替他们逃脱罪行的语气问。
包括楮娃在内的众人齐齐趴在
第499章 伍零叁:行刑
窦冕着实也不客气,直接看向公伯胜:“不知犯事亭长,可曾带来”
公伯胜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的空间,指着后面那数十名衣着各异的青壮们说:“公子且看,这个船丝绸的就是亭长楮竣,其妇人还在府中待审,身后那几名小的,依次是他三个儿子,至于后面的那些短衣汉子,都是他家仆从既故旧!”
窦冕本来还想着就这么个小地方,就是富裕又能富裕到哪种地步可一看小小亭长家里,竟然就敢养十几个仆人,这在雒阳都不敢想的。
窦冕心中盘算好一会后,伸出手指向楮竣、楮娃以及残废的傅贵,沉声命令道:“来人!此三人枭首示众,以儆效尤,至于其他人选,发配西北戍边!”
楮竣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犯了何事,一听自己的性命竟然操于半大小子手,很不满意的大声道:“尔是何人我乃朝廷亲自任命的亭长,你们有何权力杀我”
窦冕手在空中停了下,愣道:“公伯叔,我没听说三公会直接认命亭长啊,难道之前我外祖父与黄琼他们这么闲这么偏远的地方亭长还要亲自认命”
公伯胜面带笑容的躬身抱拳回道:“公子,朝廷只认命郡太守、刺史一级,地方官吏都有太守亲自认命。”
“那难道我听错了还是他说谎话”
“公子没听错,只是他说了谎话而已。”
“噢!我晓得了!”窦冕面色一沉,喝令道:“还不速速行刑”
这些羽林卫真是好帮手,窦冕话音刚落,兵士们已经迅速的将三人拘了出来。
围观热闹的人群生怕沾了晦气,迅速的让开一处空地。
傅贵三人跪在地上后,眼瞅着要行刑了,众人才发现没有了执刀人,这些人羽林卫抓人是一把好手,可论到杀人便没辙了,因为都没上过战场。
公伯胜一见这样子,咬咬牙走过来:“公子,要不我来试试”
窦冕眼瞅着这要办正事的,自己腆着脸要来的两个军正丞没了,双手叉腰怒吼道:“阿颜纳与奚固利两人呢”
窦冕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深处传来了回应:“公子!我们在这呢”
“俩鳖孙,真能躲,还不赶紧来干活!”窦冕大声嚷嚷道。
人群中瞬间让开一条缝隙,阿颜纳和奚固利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红光满面的看着窦冕。
“你们瞧我作甚干活,活干完,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阿颜纳、奚固利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对窦冕拱了拱手,走到跪地的三人身前,嘴里用着别人听不懂的语音嘀咕着,而后站在跪地人的右侧,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环首刀。
楮竣一脸的不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一想到自己即将身首异处,扭头看向身侧的楮娃:“娃啊,我这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要死了”
楮娃这时也是想通了,有气无力的回话道:“叔,是侄儿害了您,昨夜……”
楮娃话还没说完,窦冕已经下令:“行刑!”
三刀落毕,三颗人头平整的掉在地上,最后被行刑的楮竣竟然屎尿齐出,将地上流湿了一堆。
“伍长史,登记造册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我的事,你也该快些办了,不然真不知道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来。”窦冕对着众兵士一挥手,羽林卫士兵们迅速的撤了出来。
伍被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尸体与地上围成两堆的活人,眼角
第500章 伍零肆:挑选地域
窦冕与公伯胜二人随着伍孝硕,沿着大街走向太守府,那天杀人的血迹早已被风干了,血液洒落的位置被一层厚厚的草灰覆盖,草灰上踏满了厚重的脚印。
伍被也真是搞笑,平常枭首示众都是将首级挂在城墙上,他可倒好,专门派人搭了个架子,将首级还用一竹篓装起来,生怕别人偷走一般,三个竹篓被高高的悬在东门至太守府的路边,既像是对窦冕的挑战,又像是对窦冕的不满。
待行至太守府的时候,窦冕见到伍被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真诚。
公伯胜到底还是有些武夫性格,大剌剌的越过伍孝硕,粗犷的伸出手递了过去:“哎呀!伍兄,我们不过是来拜访你的,你怎么如此盛情前两天那事你就别放心上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
伍被心中早都不想提那见让自己丢面子的事,没想到公伯胜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戳着自己的痛处来。
“公伯老弟,这事儿哥哥我早都忘了,你提他作甚”伍被尽力调整了一下心态,故作镇定的回道。
公伯胜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乐呵呵的走上来,一把抓住伍被的双手,用了拍了拍伍被的手:“哎呀!伍老哥真是明白人呐,你与公子谈,咱去溜达溜达,公子饭做的太好吃了,我这肚子有些撑呐!”
伍被低下头,故作整理衣袖,对着伍孝硕使了个眼色。
伍孝硕可算是个老油条,不然也不会在容易得罪人的城门校尉上,坐好几年都不挪窝,当他一见伍被对自己使眼色,瞬间畅怀大笑:“公伯将军,不知您要到哪末将这就带你去转转。”
公伯胜指着西门方向:“听我下属说此去有好玩的地方,我们一起去转转可好”
伍孝硕心中那个膈应啊,心道:“那边是妓院,你们这群羽林卫这几天一直在那边,你还听说真把我当傻子”
“公伯将军既然有此雅兴,末将就陪您走一遭。”伍孝硕面带尴尬之色,故作豪爽的附和道。
窦冕见这一高一矮的俩人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心中很想笑出来。
伍被直起身,一脸严肃的执半礼道:“请窦公子随我入内详谈,不知可否移动尊驾。”
窦冕一瞧伍被竟然如此正式的对待自己,赶忙回礼,战战兢兢的回道:“哎!伍长史,小子有些不懂事,若有得罪您之处,您直说就是了,千万别这样,小子有些不习惯。”
“有些话语此处不便细说,请公子随我入府!”
窦冕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轻步跟着伍被走进了太守府。
伍被并没有将窦冕带往正厅,而是将窦冕直接带进了处置公文的地方,整个房间的被书架和漆黑的箱子所包围,书架上堆满了捆绑整齐的竹简,几名小吏手中拿着鸡毛掸子小心翼翼的扫着灰尘,这些小吏一听有人进来,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唯唯诺诺的对伍被行起礼来。
伍被只是对小吏们使了个眼色,小吏低眉顺眼的对伍被弯了弯腰,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
“窦公子,请坐!”
窦冕没想到伍被这人看起来并不出众,竟然在太守府有如此威望,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待窦冕坐好后,伍被转身走到书架上,仔细的翻找起来,没一会,伍被抱着几卷竹简,轻手轻脚的放在了窦冕身前的竹席上。
窦冕仔细的揭开绑竹简的绳子,小心翼翼的平展开来,当窦冕把里面的字迹一字不落的看完后,窦冕忍不住大笑起来:“伍长史,不知这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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