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事协矣!不过……”窦冕仔细打量着窦武的表情,小声说:“爹,我在仓库里面搜了把剑,给送去了,我也不知道贵不贵,不过听段熲说好像叫承影。”
“承影我们家中何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窦武捋着胡子很是纳闷。
“就一把生锈的剑,还是铁鞘。”
“喔…送就送了,那是窦宪的佩剑,此物不详,不过冕儿,段纪明此人你认为是何样人”
窦冕挠了挠头,轻步走到桌案边跪坐下来,思索再三道:“此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非常人所能驾驭。”
“敢战之士皆桀骜不驯之辈,不知我儿可有良谋”
窦冕皱了皱眉,思索着说:“兴许可以。”
“我儿急智至斯可喜,哈哈…给为父拨点一二。”
“爹,对此人既远又疏而且还不至于给人口实,唯有一策可试。”
“何以用”窦武面带欣赏的看着窦冕。
“父亲可记得高祖之于九江王乎”
窦武听后,吸了口凉气,很是纳闷的说:“英布不过莽夫,战败而辱,春秋之例也,而段纪明乃西域都护段会宗之从曾孙,世代为将,岂能收入”
“爹,前倨后恭人之情也,前恭而后倨置我等于何地”
“哈哈!好!我儿好见识,不知道我儿以为家中何人可行此谋”
窦冕略微思索了一下,很是肯定的说:“管家身边的小厮正好可用。”
“好,改日试他一试,成败又有何妨,大不了亡羊补牢。”窦武豪气的站起身说。
窦冕等着窦武心情平复下来道:“爹,我那山阳那群孩子怎么办不能没有我啊。”
“瞧你嘚瑟样,老子已经给你安排好啦!”
“不知何人去”
“就你从山阳带回来的那个仲筠,此子前几天我已给取字伯皋,其
第155章 壹伍肆:欢喜离别
窦冕快速的瞧着门,大声嚷嚷着:“姐姐,我们,你开门,有生意上门!”
窦冕话还没说完,闺房的门“哐”的一声打开了,窦冕蹲下身体抱起窦冕看都没看站在身后的雀,转过身进了屋,雀站在门外一时手足无措,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雀!进来吧,别站外面。”窦冕招招手说。
雀小步走进屋,寻了席子的一角很是别扭的坐下,就像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安安静静的把双手平放在膝上。
窦妙把窦冕往席上一放,大大咧咧的坐下,眼睛冒着金光问:“什么生意挣不挣钱亏钱了怎么办”
“姐!你不缺钱吧,身上都显摆成这样了,还要挣多少咱家目前不敢说日进斗金但日如数百贯还是有的吧,你至于吗”
“哼!我这里面可是有母亲的份子,还有你弄得那面粉、肥皂之类的可都没我的份,这才有多少赶紧说,不说我赶人了!”窦妙作势要抓窦冕,窦冕急忙躲开。
“等等,我可有条件的。”窦冕大声阻止道。
“说说吧,要多少”
窦冕眯着眼睛,故作思考状,好一会伸出五指:“五成!”
窦妙就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一样,怒火中烧,伸出手指指着窦冕:“小子,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四成!不能再少了!”
“哼!四成一成,爱要不要。”
窦冕当即不乐意了,心道:“我给你送东西我成孙子了”大声说:“不行,最低两成,雀要生活,不可能让她饿肚子吧!”
“切!还怜香惜玉起来了,唉!你姐姐我是爽快人,还是心软啊,行了,两成就两成,说吧,什么生意”窦妙脑袋伸到窦冕身前,生怕别人听到一样,小声的问。
“亵裤!”
窦妙以为自己听错了,蹙着眉,很是不解地问:“你没开玩笑”
“开玩笑作甚,当然是真的啊。”
“啥样子”
“我这巧妇不为无米之炊,给我找些边角料啊,不然我说了你也不懂。”
窦妙拍了下手,指着窗边说:“你不早说,呶,妆台下面放的那女工针线框,里面有边角料。”
雀急忙从席子边站起来,匆匆忙忙的抱起地上五颜六色的竹篓,轻轻的放在窦冕身边,小声的说:“公子,给!”
窦冕随手翻出两件还没成品的刺绣,对着一件两个乌坨的刺绣啧啧称奇,转过头看向雀,嬉皮笑脸的说:“雀,看看姐姐这东西绣的多好,有道是蓬发星星两乳乌,朝朝送饭去寻夫,真像。”
窦妙听后,暴跳如雷,一把夺过东西,横眉冷目的说:“小子,你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喂狗!”
雀看着发怒的窦妙,挪挪跪坐的腿,用手戳了戳窦冕:“公子,姐姐绣的是鸳鸯。”
窦冕对着刺绣一阵端详,赞赏有加的说:“鸳鸯哎呀真像,你瞧瞧这屁股多圆。”
雀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下笑出声,看着窦妙铁青的脸,小声的对窦冕说:“公子,那是头。”
“噢!绣的真好,那另外张刺绣绣的是啥”
“桃花!”
窦冕赶紧闭上,心道:“我差点说错话了,多亏我问了一句,不然我还以为绣的草地。”
窦冕清了清喉咙说:“姐姐,你看好了,雀,你也仔细看,我给你们说这亵裤怎么做。”
窦冕将两件刺绣对齐,拿着剪子大概修改了一下,然后对着雀使了一个眼色,雀有点老大不情愿
第156章 壹伍伍:志在四方
窦冕等着喜丫哭的差不多时,轻声说:“喜姨,我明日便要去求学,到时候家中便只有你和雀两人了,平日间要和娘亲好好相处。”
“放心吧,我知道的,你就安心去求学,家中有事我肯定会寻你娘亲商量的。”
“嗯!还有平日间少干点活,多修养身子,家中那么多下人本来就是干活用的,等我回来时我寻一名医,定让王家不会断后。”
喜丫当即转哭为笑,拿起手指戳了下都没脑袋:“你啊你,没看我都四十好几了,咋会再生,净会说笑。”
“肯定行的,包在我身上。”窦冕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了!我去忙去了,不知道等会他们又把饭食做成啥样子了。”喜丫拍了拍窦冕的背,换换站起身,举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快的走向厨房。
窦冕耸了耸间很是无奈的走到前院,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径直走进偏房。
围着杨氏而坐的婢女们一见窦冕进了,纷纷散开,一个个向拿着身前的针线筐跑出屋子。
杨氏斜视了窦冕一眼,继续忙着手上的针线活,头抬都没抬说:“呦!这谁家孩子啊还知道来看我这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啊”
窦冕“砰”的一下双膝跪地,直挺腰杆,掷地有声的说:“乾卦云: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今有人与我有不啻于生养之大恩,岂能不报”
“哼!老婆子生了个中山狼毛还没长齐就敢这么私自拿主意,等再过几年老身去了,你还不反了天咯!”杨氏狠狠地将手中的活计扔到地上,面色铁青的看着窦冕。
窦冕长揖及地,带着哭腔道:“鲁宣公二年,赵盾在首阳山会猎,舍于翳桑。见一人面有饥色,乃问其疾。其人曰:“我已三日不食矣。”宣子遂将食馈食之,而独留一半。宣子问其故,其曰:“我离家已三年矣,不知家中老母存否。今去甚近,请以遗之。”赵宣子使以食尽,又为具了一篮饭和肉。后,晋灵公欲杀赵宣子昏,在斗中有一名士卒反拒晋灵公之下,使皆得脱。宣子问其何为,其应之曰:“翳桑之饿人。”宣子问其姓名、居时,其不告而退。春秋常拟报一饭之恩,况我乃窦游平之子”
杨氏听后,紧走几步过去,扶起窦冕:“我儿赶紧起来,是母亲我错怪你了。”
“娘亲,明日我便要外出求学了,临走之前有一事相求。”
杨氏慈爱的揉了揉窦冕已经变长的头发,柔和的说:“瞧你这孩子说的,都一家人,说啥求不求的。”
窦冕以头着地道:“儿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我想走之后,您把喜姨好好安顿下,就像你亲姐妹一样对待,能行不”
杨氏抱起窦冕,满是责备的说:“你这孩子,行了,你娘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好好上学对于我来说最好的安慰,家里这我肯定给你安排好好的。”
“真的”
“当然真的,我还能诓骗我儿不成”
窦冕乐不可支的亲了杨氏一口:“谢谢娘!”
“好了好了!走,陪娘用餐去,很久没有用过一起饭食了,顺便下午你去好好陪陪你爹。”
窦冕十分乖巧的点头答应,杨氏很是喜爱的看着自己这个一天比一天懂事的儿子,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很是欢喜。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窦冕感觉自己还没怎么享受到家里的父母关爱,转眼间便被赶出了家门。
东方微微发白,窦冕便被雀打扮的利利落落送出大门,筚老头瞧见包裹严严实实的窦冕从大门出来,赶忙从马车边跑过来。
“主公早!”
窦冕翻着白眼对筚老头说:“屁!早上早都快冻死了,你也不多加点衣服,没钱了”
 
第157章 壹伍陆:昂贵之仆
窦冕撇着嘴,很是不屑的说:“屁话,你都这年龄了,怎么年轻时不知在四方,还说我”
“主公,鸟有凤而鱼有鲲,凤凰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翱翔乎杳冥之上;夫藩篱之鷃,岂能与之料天地之高哉鲲鱼朝发昆仑之墟,曝鬐于碣石,暮宿于孟诸;夫尺泽之鲵,岂能与之量江海之大哉故非鸟有凤而鱼有鲲也,士亦有之。”
窦冕懒洋洋的扣着鼻孔,打断道:“筚老,你想说啥别给我甩文。”
“主公非常人,岂可常人度之”
“哈哈,少拍马屁了,小心马等会踢你,你老头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平日你不是这种性格啊”
“嘿嘿!”筚老头扭过脑袋对窦冕说:“主公神算,老头子自愧不如。”
“行了!说吧!”窦冕翻着白眼道。
筚老头满脸红光,兴奋的说:“嘿嘿!老头子前段时间收了个义子,人不错,这不我正赶车去接他去。”
窦冕看着筚老头得意忘形的样子,提醒道:“你看人行不行啊别收个头长反骨的。”
“他敢,若不是老头子就他一命,他非被那些游侠杀了不可。”
“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可打听清楚了”
“早都清楚了,姓泰,就是雒阳本地人,家里有个好赌的爹,我看那就想好心收留他,没想到他爹那货开口十金,我没忍住就买了。”
窦冕以为自己听错了,噌的一下爬起来,不太确定的问:“你刚说多少钱”
筚老头露出便秘一般的表情,用两只手指比划出十字形,结巴的说:“十…十金!”
窦冕当即不干了,大声嚷嚷起来:“我听过败家媳妇儿,但没有听过败家爷们的,你第一个,老子不坐了,我下车自己去,跟你一起我丢份!”
筚老头小心的劝解窦冕道:“主公,保证很划算,快到偃师了,等主公你一见到他,肯定说他物超所值,您再等等,就一会。”
窦冕心中很是不平衡的说:“我才被卖了不到一贯,你买个什么人还和十个我一个价,我不活了都!”
“主公,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后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于凡品,竟何以异。此人不过不识美玉瓦砾之别,肉眼凡胎罢了。”
窦冕没好气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一天在哪学的老爱咬文嚼字,我俩谁是主公一天给我说人话!”
“嘿嘿!老头子省得了,主公,你看前面,这马上就到偃师了,那小子就在前面。”
窦冕很是期待的爬到车边的边框旁,想看看这个比自己贵那么多的人是何方神圣。
马车拐过大山后,偃师城墙便忽隐忽现的露了出来,筚老头行至十字路旁一甩马缰绳,马匹听话的向右边一拐,大踏步跑过洛水上的桥。
到达桥头后,筚老头将马车停稳,对窦冕告了罪后,迅速地跳下车急冲冲的闪进一座破烂的院子里。
没几分钟筚老头牵着一个瘦成皮包骨头、满脸青肿、衣着邋里邋遢的孩子走过来。
窦冕指着筚老头身后的孩子调侃道:“筚老,这是你义子没开玩笑吧比你孙子还小吧”
“泰勇,还不见过主公,难道还让主公给你问好吗”
筚老头牵着的孩子身体一僵,过了好一会,偷偷怯怯的跪下说:“小人泰勇见过主公。”
“咋样公子,我的眼光可以吧”
窦冕摸了摸下巴说:“这孩子不行啊,太瘦了。”
“主公,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看
第158章 壹伍柒:拖延时间
泰勇拿下口中的肉饼,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筚老头,痴痴的问:“义父,这您都会”
“那都不算甚,小事,老头子双腿控马左右开弓,不过家常便饭。”
泰勇虽说没什么本事,但自幼生长在雒阳,也算见多识广,听见筚老头这么说,眼中满是羡慕。
窦冕则趴在马车上看着马车一直往南走,很是纳闷的问:“筚老,咱们去哪啊你咋乱带路”
筚老头看了眼窦冕,挠挠头问:“不是去李公家吗”
“那为啥去南方”
“主公,你不会不知道李公在哪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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