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赐坐在草堆上,也不计较饭菜烫不烫嘴,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窦冕眼睁睁的看见碗里的肉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被窦赐吞进了嘴里,直到窦赐把碗递过来,窦冕才回过神,不由得惊叹起来:“恶鬼投胎奥,家里养一个你再养一个筚老的义子,迟早被你吃垮咯。”
窦赐脸色涨得通红,不好意思的揉着脑袋:“没吃过嘛。”
“要不你今儿躺着,我去给你用文火炖一份放在那,饿了你就让她们给你端来。”
“嗯!省得了。”
窦冕走到后院将肉炖道陶罐里,然后便跑到昨日的挖土的地方看了下干活的进度,虽说不是太过满意,只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窦冕也不嫌他们干活磨蹭,满面春风的对两位老头一阵勉励,伍乡雄与陆平义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一个个痛哭流涕,对天发誓一定要把活干好。
从山坡上下来,窦冕在荆棘堆里寻了一根小棍子,沿着山坡上漫无目的地转悠起来,眼睛四处搜寻着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整整一个中午,窦冕用外套包了一堆野果,兴奋的背回到屋子里,窦赐满眼冒光的从草堆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扑过来,抱着野果许久都不撒手。
酉时未过,戌时未来之际,筚老头带着老头子有说有笑
第204章 贰〇叁:算学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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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赐一听窦冕要把自己留家里,急忙从筚老头怀里爬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窦冕的短褐衣角,奶声奶气道:“嫂嫂不是在家嘛,我想跟着去。”
筚老头和窦赐一唱一和道:“就是,妇人在家,不会有事,而且这次对方有多少人,我等不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老头子跟着去一趟。”
窦冕略微想了一下利弊,对几人吩咐道:“寅,你们两个人去后面准备马,赐儿去给曦儿说下,速度快点。”
寅、午转身便快步跑向后院,窦赐小手将窦冕的衣角紧紧拽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去,让段爷爷去,我怕你把我扔下跑了。”
筚老头走上前,拉住窦赐的小手:“小公子,我这老头子与妇人有男女之别,你是小孩子就没事,要不老头子在外面等着你可好”
“你可别骗我啊”窦赐警惕的再三说着。
筚老头一个劲的点头告诉他自己没有说谎话,废了好多口水,终于等到窦赐松开了揪着窦冕衣服的手,不情不愿的跟着筚老头走向破屋。
半柱香左右的工夫,寅和午牵着两匹光溜溜的马过来,筚老头找了一根绳子将窦赐紧紧拴在自己的背上,窦冕一见马背连坐的地方都没,质问道:“这样子能骑没开玩笑吧”
寅看了午一眼,把手上牵的马交到午的手上,寅则去将自己的马牵过来,双手按在上面,轻情一跃便坐的安安稳稳,筚老头想窦冕解释:“骑马讲究的身形如一,眼随心动,最主要就在夹马的双腿。”
筚老头照着刚才寅的动作,重新向窦冕演示了一遍,窦冕硬着头皮让午把自己抱上马,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
几人检查停当自己的东西,筚老头冷静的叮嘱道:“午带着我先赶上他们,寅你能认识路,小心保护好主公,若有差池,你自己看着办。”
寅正了正表情,向筚老抱拳道:“段叔放心。”
筚老头一挥手,双脚一踢马匹迅速的冲了起来,午急忙跟上,两人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黑夜。
窦冕坐在马背上,一直感觉不怎么舒服,屁股下就像硌着石头一样,左摇右摆的,寅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窦冕在上面一直挪动身子,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急忙拍马靠过来。
“少主,你要放松,身体这么僵着不行啊。”寅小声提醒道。
窦冕扭着脑袋瞪了眼寅,怒道:“不这样掉下去咋办”
寅挠着头陪笑道:“这不!有小的在,您放心!”
窦缓缓将身体放松下来,紧夹着马腹的腿渐渐放松力道,调整了好一会才在马背上坐稳。
寅瞅着窦冕已经坐稳,忽然抽出袖筒里藏的鞭子,冷不丁往窦冕的坐骑臀部抽去,马匹吃痛,长嘶一声,向前面狂奔而去,寅担心窦冕有失,赶忙骑着马在身后追上来。
窦冕用着记忆里骑自行车的诀窍在马背上坐定,心中对自己的机智很是佩服,于是洋洋得意的打算向寅显摆,脑袋刚转过来,就听到“啪”的一声,坐下的马就像箭一样,噌的一下飞出去,耳边只留下呼呼的风声。
窦冕看着两边在月光下极速后退的树影,心中顿时惊恐起来,急忙趴在马背上往前挪了挪身子,双手用力揪住马脖子两边的马鬃。
一炷香前后,马奔跑的速度徐徐降了下来,窦冕提心吊胆的趴在马脖子偷偷看着地面,好一会才将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塞回去。
窦冕稳稳的停住马匹,费力地伸直自己身子,满脸得意的瞧着从身后赶上来的寅,自得的指着自己道:“如何?”
第205章 贰〇肆: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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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福有点不乐意的瞪了太安一眼,转身便跑到阿多身边,语气不善的说:“阿爷,两个是要过河,问你渡不渡”
“渡!不过你告诉他们,人一金,马五金一匹,你去问吧。”胡阿多伸出手指冷笑着说。
聚福歪着头一想,当即嘿嘿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转过身跑到寅身边,伸着五个指头,笑之以鼻道:“一共二十金可渡!”
饶是寅天天看筚老头大手大脚花钱,也算见过世面,可一听到聚福说的数字,当即吓懵了,过了好大一会才结结巴巴的问:“二……二十金”
“不错,赶紧的,过还是不过给个准话!”聚福催促道。
寅有点难为情的说:“这位小哥,你等等,我去问问少主。”
“去吧去吧!赶紧的。”
聚福等寅后退到了都没身边,才对太安小声说:“我爹说两个人一金,两匹马十金,我加价到二十金了,怎么样”
太安听完既不反对,也不赞成,只是无力的摇摇头,长叹着气往船只方向走。
坐在马上的窦冕看见寅耷拉着脑袋牵着马走过来,不解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载我们”
“不是!”寅情绪低落的回道。
“那是”
“他们要二十金才让我们过河!”
窦冕听到二十金的时候,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渡人便是度己,看来他们已经度得够多了,既然不想渡,那就不过了。”
“那……公子,下步咋办”
窦冕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既然我们一起过不了,那你就自己走去,附耳过来!”
寅不解地将脑袋凑到窦冕身边,只听窦冕小声的如此这般这般吩咐起来,寅听完虽说不太敢相信,但也不敢多问。
寅将马交给窦冕,自己转过身向聚福走过去,窦冕则骑在马上,往山坡上走,打算到半山坡放马去。
聚福看见年纪小的已经走了寅,只有年长的走过来,往前走上两步,满是不屑的问:“渡还是不渡不渡我回家睡觉了!”
寅抱拳上前陪笑道:“这位仁兄,我一个人渡河需要多钱”
“不渡!”聚福狠狠地撂下两个字,转身大步离去。
寅被聚福的两句话噎的没了脾气,眼睁睁的看着聚福回到艄公们身边,艄公们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一眼,便纷纷散去,只留下一时大片空荡荡的船只,随着河水来回的波动着。
寅想要转身回去向窦冕征求一下意见,可当眼神瞟到窦冕在马背上如坐针毡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浮现出窦冕说的下一步计划,于是寅狠狠地攥紧自己的拳头,咬着牙道:“既然这条命是少主给的,那我就拿这条命来拼一拼,从小在黄河边长大的人,还能怕这水潭不成拼了!”
寅迅速褪下身上的衣物,将身上仅有的半金用一个布袋装好,仔细的包在右臂上,沿着河岸边寻起一处稍窄的地方打算划过去。
太安被阿爷催促的离开岸边,跟着众人欲回家歇息,当走上河岸边不远的斜坡上,忽然发现刚才那个和他说话的少年正脱得赤条条,从河道下游一处两三丈宽的距离正打算下水。
太安一见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从这里这里下河,埋怨道:“这小子过河也不选个吉利的地儿,连阎王聚都赶去。”
走在太安身边的聚福咧着嘴笑道:“大哥,他要找死由他去,你管那么多干啥”
“滚!我去救他,若不是你,他至于干这种危险的活”
太安转身就往河边跑,随手解下一艘船
第206章 贰〇伍:兄弟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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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姓胡名太安。”
寅爬起来,直挺挺的跪在船板上,哐哐的磕起头来,口中感激道:“多谢太安大哥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过以后可绝不敢如此莽撞,寅弟又不是架桥,水流平坦才是渡河的好去处。”
寅面露窘迫道:“小弟没这经验,这不我以为短了就好过,没想到差点折进去了。”
太安从船板上站起来,走到船尾用力摇起橹,眼看着快靠岸的时候,问道:“寅弟,你这光腚咋上岸”
寅面红耳赤的说:“没事,等上了岸,我再想办法。”
太安也不多说话,随手将自己外面的衣袍脱下来,随手扔了过去:“先将就着穿,回来了再还我。”
寅不加推辞,捡起外套裹在身上,略带感激的说:“蒙兄长如此大恩,小弟我也无甚回报,只有一消息报答兄长了。”
“啥事”太安放慢摇橹的速度问。
“今夜你们都走远一点,对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
太安看了眼寅满脸凝重的样子,不在言语,转眼之间,船只平靠在岸边。
寅从船上跳下来,向太安郑重的抱拳告别后,随手把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顶,紧了紧衣服,大步往集市走。
说是聚柳亭,听起来挺高大上,可这里也就十多户人家,一顶破旧的幌子挂在一颗显眼的树枝上随风前后荡悠,坑坑洼洼的土路两侧住着几户并不富裕的人家,年久失修的房顶上,秋风一起就有大股的茅草掉下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前面这是三哥吗”
寅猛回头向声源处看去,只见申怀里抱着什么,正靠在一堵破破烂烂的围墙上看着自己。
寅快速跑过来,紧紧抓住身的胳膊,兴奋的问:“八弟,段叔和小公子他们呢?”
申伸着脑袋看了看寅的身后:“三哥,进屋吧,少主哪去了”
寅心里有点膈应的说起来,话中满是自责,院子里的卯悄无声息的走过来,拍了把还沉浸在自责的寅的肩膀,有说有笑道:“三哥,你也太看不起少主了,少主既然让你过来,这就说明这次的事一切听段叔安排,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真的”寅惊讶的问。
“当然了,段叔已经把这里快收拾完了,你赶紧进去休息休息,等未时的时候我叫你们起来。”
“段叔如何安排的”寅好奇道。
“昨天的时候亥已经把这里打听清楚了,此亭只有十三户人家,段叔是将他们用钱打发出去一晚,我们这个如果顺利,最多夜间就好了。”
寅听完连着打了好几个冷颤,打着喷嚏,结结巴巴道:“四弟,先备点热水,我好像得风寒了。”
卯听到寅这么多,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拉过亥,变往外走边说:“快去后院找小公子,他那有少主给的药方,别耽搁了。”
寅听完后又狂打几个喷嚏,小跑着进了后院。
窦赐正躺在厨房外的地上假寐,等着里面厨子给自己炖肉,忽然眼前一黑。
窦赐满脸不高兴的睁开眼,看了眼寅,一看不要紧,窦赐急忙爬起来,问道::“你这咋回事在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哎呀,小公子,您就别问了,赶紧把少主治风寒的药拿出来,我这好像得风寒了。”
第207章 贰〇陆:众人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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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言差矣,既为庖丁,自当学精,岂能将就”黄圭诚恳的说。
“黄叔,你起来吧,等会我就给段叔说,能行吗”
“哎呀,多谢公子,我这就备饭去。”黄圭兴奋的爬起来,春光满面的走到锅台边忙碌起来。
窦赐从厨房中出来,看见院子里的水缸空荡荡的,寅没见了踪影。
窦赐寻了一处地方,席地坐下,抬起头感受着太阳光的温暖,揉揉发圆的小腹,很是满意的闭上眼,惬意的眯上眼睛。
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时间流逝起来总是那么快,睡得迷迷糊糊的窦赐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小声说着话,有点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筚老头正在和卯小声商量着什么。
“段叔,你们干啥呢”窦赐扭着脖子咯咯作响道。
筚老头顿了顿话,转过头看了眼窦赐,然后和卯对识一眼,哈哈大小起来。
“你们怎么了笑甚难道我脸上有物”窦冕一头雾水道。
“小公子,此计虽拙,可少主所定,非小公子莫属。”卯满脸笑意的说。
“何计”
“诱敌入瓮!”
窦赐一听当猛摇头,嘴上强烈的抗议:“不行!让我送死,我才不傻,你们爱去谁去,我还没吃够。”
筚老头低下身子劝道:“小公子主公曾说富贵险中求,我等如今福则富矣,可这贵嘛……”
筚老头话还没说完,窦赐斜着眼嘿嘿笑道:“嘿嘿!我可不傻,这是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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