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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一听屋内王甘如此称呼身前这女孩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想差了,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赶紧四处张望避免这种尴尬。

    王迎抱着窦冕轻手轻脚的走至屋内,窦冕在屋内扫一眼,发现屋里只有两个婢女,还有几个仆人,在桌案右手位置除了王聘和王氏三兄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

    王迎将窦冕放在杨氏身旁,自己缓缓走到王窈上首跪坐下来,然后和王窈相视一笑。

    窦冕刚调整好坐姿,就听见王甘的声音传来:“听你舅舅说你在看道德经”

    窦冕听




第28章 廿八:小乘佛法
    王甘听到杨秉如此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曾听闻伯起公有四知,如今方知所言不虚,叔节兄惭愧啊!”

    杨秉捋着胡须谦虚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啊!”

    “都先开饭吧!”王甘大声说道。

    饥饿半晌的众人听到王甘此言,犹如天籁之音一样美妙,都不再推辞,就着桌案前的饭食拨动起了筷子。

    饭食毕,下人们快速的清理完桌案上的残羹剩饭退了出去,屋里顿时宽敞了不少。

    那个叫退之的男人像王甘行了一礼,王甘挥了挥手,退之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客房。

    那个叫守之男人在退之出门的一瞬间站了起来,面色不愉的说道:“冕儿,我念你无知,在大师到来之际希望你收回之前的话!”

    “什么话”窦冕丈二和尚般问道。

    “我听窈儿说你曾说比丘为秃驴”守之不悦的问道。

    “佛云:众人平等,叫比丘秃驴有何不可”窦冕用手摩挲这下巴,抬起头好奇的问着。

    守之在那脸红脖子胀的站在那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听门口传来一句话道:“没想到小施主有如此巧舌如簧的本领。”

    窦冕转过身看向门口,只见门口站了一位身着灰色粗布直裰,头顶长有寸长的短发,打理整齐的偏偏胡须加上深邃的眼眶,再搭配上脚上穿的草鞋,透着佛法高深的样子。

    “不知大师如何解”窦冕好奇的看着和尚。

    “我观小施主乃菩萨!”比丘双手合十道。

    窦冕听到这和尚这么,心里和吃苍蝇一样难受,众人听完一头雾水。

    窦冕用手轻轻点了点下巴,笑着问道:“佛教皆云四大皆空,受人供奉何以说”

    “比丘心法修善心、离欲心离嗔恚心、离愚若心,得无贪法,无恚法,无愚法,未曾听闻四大皆空,我即是佛,佛即是我,王檀越供奉与我便是供奉我佛!”比丘在那侃侃而谈道。

    窦冕想了会说道:“你这话不对啊!少半句!”

    比丘脸色突变问道:“请施主道明!”

    “不转还有欲有、色有、无色法有,彼比丘能记说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做已做,自知不又后有耶佛云:彼不能也。”窦冕摸着下把非常无礼的看着比丘道。

    比丘脸色有点难看,但瞬间有恢复正常,开口道:“我等乃是修心,佛曾告我等比丘:吾法中,不以美言为是,但使意不失便是吾意也,刚才我未曾遗失佛之本意,故也可言正确。”

    窦冕听到这比丘的说法,腹诽道:“正说他是对的,反说对的是他,真有点没辙,得想想。”窦冕席地盘腿眯着眼睛坐了起来,屋里一个个面面相觑,比丘则面露喜色。

    不多时窦冕慢慢睁开眼睛说道:“释迦摩尼曾言:我未来弟子,有二十部,能令诸法住,二十部者,并得四果,三藏平等,无下中上,不知你又是哪一部传来的”

    比丘满脑黑线的腹诽道:“这小子谁啊,还知道我才知道的不久东西。”双手合十回道:“听师傅言,我等乃北传佛教!”

    “阿育王一系,余所又无知,犹豫他令入,道令声故起,是名真佛教,此偈说了哪五件事”窦冕奶声奶气的说完跑到杨秉身边,躺在杨秉腿旁躺下就睡起来。

    比丘在那尴尬的摸了一下头,对着王甘行礼道:“贫僧学艺不精,特向王檀越拜别!”老僧说完转身就走。

    屋里一众人各个呆若木鸡,王甘自言自语道:“这弥罗真看不透啊!”

    窦冕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看着身边还在沉睡的杨秉,窦冕小心的翻起身。



第29章 廿九:各司其职
    杨秉没有继续回话,直直的走向站在正厅的王甘,拱着手乐呵呵的说道:“伯维兄,我这个老东西叨扰你了两天,是时候该告辞了!”

    “叔节兄,就不要如此自谦了,咱们自上次多儿嫁到我王家至今已有近二十年,还未有如这次这般酣畅淋漓过啊!”王甘用着夸张的表情说道。

    杨秉抓起王甘的手,拍了拍说道:“六十耳顺,七十而知天命,我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搞不好以后就再难相见了,唉!我俩各自保重啊!”

    王甘一听杨秉这么说,赶紧安慰道:“老哥,你这身体还硬朗,好好保重身体,过几年我们再好好聚聚!”

    “成,那我先走了,你也就别送了,家里够你忙活一段时间了,你到时候多找人和窦家那小子商量商量,他能给你打通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杨秉语重心长的说道。

    “窦家”王甘皱了皱眉头。

    “嗯!窦家自文景时期便是高门,不要看不起人家!”杨秉说道。

    王甘尴尬的说道:“岂敢,岂敢!”

    “赐儿,扶我上车吧!伯维兄,咱俩后会有期!”杨秉说完便在杨赐的搀扶下走上牛车,窦冕则和淑姨一起跟着杨氏上了后面的牛车。

    众人坐定,牛车慢慢驶动起来,杨赐继续追问杨秉道:“父亲,你就赶紧说说吧,别买关子了!”

    “你可知我之前为何职”杨秉抚摸胡须问道。

    杨赐想了会小心的说道:“父亲不是太仆吗”

    杨秉摇摇头说道:“我由太仆转太常。”

    “那与父亲何干”杨赐越发好奇道。

    “太仆掌管舆马及牧畜之事,也就是一个放马的,白马令就是属官,太常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五官椽为属官。”杨秉脸色难看的说道。

    “五官椽”杨赐满脸疑惑的看向杨秉道。

    “杜众此人看不惯李云被下狱,所以也同样上书,想与云同死,所以被一同下狱。”杨秉越说脸色越难看。

    杨赐也有点震惊了,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也就是说父亲曾经的属官和现任的属官参与了此事”

    “嗯!”杨秉抓着胡子点了点头,又继续道:“杜众是我乡党,其父我曾经见过,不算陌生,也就是说这次这个事情,朝堂上下都认为是我指使的,我不求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父亲可曾指使过”杨赐满脸崇拜大人看着杨秉道。

    “屁!老夫要动刀还用这么明显傻子都知道这次他俩被人利用了,我也不过是个替罪的。”杨秉有点激动道。

    “那陈蕃为何没事”杨赐不解道。

    “陈蕃才任大鸿胪,虽说是个闲官,可什么都能插嘴,至于锥阳市长,郎中那都有上书议政的权利,可唯独太仆、太常没有。”杨秉看着杨赐眼睛说道。

    杨赐被杨秉瞧得有点发麻,低下头想了会说:“廷尉、御史为何要和中常侍一起审理朝廷命官,不和祖制!”

    杨秉正要开口回话,就听前面坐的仆人开口说:“亲家老爷,到了!”

    杨赐听到仆人这么说,赶紧跳下车,站在车下轻轻扶着杨赐下了牛车。

    艄公也不知道在河边等了多久,看见杨秉等人一下车,赶紧跑过来,弓着身子说道:“各位老爷,我还以为你们今儿不来了!”

    杨秉看了看艄公,走上前拍了拍艄公肩膀道:“我等乃是信人,怎会言而无信你这做活也不容易,断不会让你久等的,走!我们上船。”

    杨赐听杨秉这么坚决的说,赶紧走上踏板站稳



第30章 三十:临乡情怯
    “无人劝谏吗”杨赐不解地问道。

    杨秉指着杨赐道:“你啊你!难怪去年公车征你为三公你不去,众人皆认为你高傲,实则你能力还不够啊!”

    杨赐那张有点黑的脸,被父亲说的通红,有点尴尬道:“父亲,冕儿在这,给孩儿一点面子吧!”

    杨秉就像没听到杨赐话一样,继续说道:“陛下封八候之后,随即又加封皇后邓氏一族男女老幼,为平官员心中之忿,陛下大司农黄琼为太尉,光禄大夫祝恬为司徒,大鸿胪勇盛为司空,并且首次用宦官设置秘书监。”

    “宦官干政”窦冕听到杨秉说这几句话,不自觉的联系到有一世最长听到的四个字,一不小心说出了口。

    “父亲,冕儿没有说错,这就是宦官干政,国之祸事啊!”杨赐坐在那激动的说道。

    杨秉手压了压,小声严厉的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四十好几的人了,还那么心浮气躁,能成何事自己一边玩去,我想下事情。”

    杨赐悻悻的坐到杨氏对面,杨秉则将窦冕抱起来放在退上,怔怔地望着流淌的河水,不由自主地感慨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果真不假!”

    “人过留名,燕过留声,外祖父,你何必要斤斤计较呢”窦冕安慰道。

    “嗯!看来是我想差了。”杨秉揉着窦冕的脑袋,既像对着窦冕说,又向对着天空说,渐渐就像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了。

    窦冕瞧了瞧跟和尚打坐一般的杨秉,船慢慢的晃动让窦冕渐渐有了困意,深深打了个哈欠,直接靠在杨秉那瘦弱的胸前睡了起来。

    “船靠岸了!各位客官。”一声悠长的声音,将窦冕从睡梦中唤醒了起来。

    窦冕伸了伸懒腰,看了看还在如入定的杨秉,轻轻的推了推,小声说道:“外祖父,船到了!”

    杨秉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窦冕,问道:“到了”

    “父亲,到家了!”杨赐慢慢过来站在身边说道。

    “二十余年如一梦啊!自四十余岁从此地而出,近二十余年未着家,感慨良多啊!”杨秉边说边颤颤悠悠的站起身,好像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突然衰老了一样,杨赐快速的走上前搀扶着杨秉,杨氏则走上前抱过窦冕。

    窦冕好奇的在船上瞧着周围的环境,四周的山上光秃秃,前几日的积雪还没有融化,透着一股萧瑟。

    众人跳下船,拜别了艄公,一行人往南方莽莽大山而走。

    窦冕满心疑惑的问道:“外祖父,不是说弘农杨家嘛,怎么还在京兆”

    杨赐听到窦冕这么问,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这地方就之前属于弘农郡,但弘农杨家分开的很广,都被称为弘农杨,何况我们这只是一支。”

    “那前面那个官府一样的地方又是哪不会这么到了吧!”窦冕指着前面不远的官府说道。

    “那地方啊!很多年前就有了,船司空衙门,专管黄、渭河水运、船库,后来以船司空官名为县名。”杨赐解释道。

    窦冕继续追问道:“那这地方离华阴远不远啊”

    杨赐捋捋胡须说道:“不远!”

    窦冕听杨赐模棱两可的话,就感觉不对劲,问道:“舅舅,你可别以为我小就骗我,具体点!”

    “不足百里!”杨赐肯定的点了点头。

    “娘,你说下多少里,我信不过我舅舅!”窦冕转身求助杨氏道。

    杨氏转过头求助淑姨,淑姨想了会道:“五十余里!”

    “我们要走过去吗我腿疼!”窦冕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冕儿,你想你外祖父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不是再走,懂事点!”杨氏凑在耳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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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卅一:连夜回家
    杨秉捋着胡须口中没有出生的叨叨着,然后睁开眼说道:“你爹六十有四而去,可称喜丧啊!”

    “不是老先生您是哪位”老乡开口问道。

    “唉!我杨家老仲,差不多有快三十年没回来了,当时走的时候还去找你爹,让他跟着我能混个出身,你爹还不愿意!”杨秉叹息道。

    老乡放下手中鞭子,转身就在车上对着杨秉磕了一头,然后转过身擦了擦眼泪,继续拿起鞭子赶着马车,口中有点哽咽道:“我爹走时让我遇到你一定给你磕个头,他说若不是你,可能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把他当做人。”

    “老哥,咋回事说说”杨赐问道。

    老乡擦了擦眼睛道:“当今天子继位的那一年,从京师来了一群人到县里,然后发了露布,说是有田需要每亩多交十个大钱,佃户需要叫五个大钱,其余还要叫两个人头税,说的交什么税。”

    “不会是敛田税吧”杨赐问道。

    “哎!对,对,就是这个!”老乡回道。

    窦冕好奇道:“舅舅,敛田税又是什么税”

    “我也不大清楚。”杨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

    杨秉脸色有点难看的说道:“敛田税,政策说的是一回事,下面人一般会将所征的税再征一遍。”

    “外祖父,朝廷不管吗”窦冕好奇道。

    “敛税钱,一份归自己,九分归陛下,谁会触这霉头。”杨秉摇了摇头道。

    “大叔你继续说!”窦冕大声道。

    “当年我家不算太富,但好好干一年活还是能活下来,就阳嘉元年的时候,露布就说京师大旱,所以要多交敛税钱。”老乡边回想边说。

    “我们这地方虽说是山区,但也算京师吧,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一直就说我们这里不是京兆尹,还说让把钱交了,不交就抓人。”老乡有点哽咽的说道。

    “我父亲心疼钱,没交就被抓了,整整打了两三天,最后我还是去找老叔你那个同胞弟,他出面的!”老乡声音有点低沉的说。

    “老五你爹最后怎么样了”杨秉问道。

    老乡有点哽咽的说道:“钱最后是没交,可我爹的腿被打断了,为了救我爹的腿,把几亩田都卖了,腿还是没就好,我爹最后就废了,咱家从那之后就跑牛车拉货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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