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小人在此也就一年多了,至今也没打听清楚,不过据目前打听到的线报来看,此地与我们目的相同。”
“嗯探听消息”窦冕瞟了眼徐诜。
“正是!”
“此地敢取名聚仙楼,看来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管他目的何在,你们别放松警惕就好。”
“喏!小人省的。”
徐诜带着窦冕,沿着酒楼大厅右侧的楼梯上了二楼靠在角落的厢房,窦冕一屁股蹲到蒲团上,长长舒了口气,顺势躺在了上面。
“公子,要不我去叫几个舞妓进来给你解解乏”
“不用,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给我说说如今京中局势。”
窦冕说着话,指了指两边的蒲团,田安战战兢兢的走到蒲团边跪坐下来,徐诜则盘腿坐在窦冕摆放蒲团的草席上。
“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你知道肯定也不多,要不给我说说太学的事,如何”
“太学这事吧,要说起来,那就离不开郭泰郭林宗。”
窦冕一听郭泰名号,心情瞬间就有些不好了:“难道郭林宗有干了什么事儿不成”
“郭泰此人在太学生中间,名声特别好,中常侍这时死的死散的散,太学这段时间可是热闹的紧啊。”
“中常侍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群人也着实可笑。”
徐诜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段时间都在传送郭林宗,有一个叫徐滂的夸奖郭林宗:隐若介子推之不违母之意,仕如柳下惠也,贞忠而不矫尘。天子不得以为臣,诸侯不得以为友。”
“呦呵!看来他们自娱自乐的紧呐,行了,我知道,你下去吧。”窦冕摁着肚子挥手道。
徐诜一见窦冕的动作,站起身拱拱手,走出厢房。
没一会,一群衣着青色曲据深衣的少女端着食盘依次走了进来,少女们将食盘中的盘碟放在食案上,轻轻打拱之后,款步姗姗的退了出去。
田安自从少女们进来后,眼睛就再也不动了,一脸色眯眯的盯着着少女,直到少女们离开厢房,田安眼光才从少女们的身上挪开,卷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边流下的口水。
窦冕见田安这幅样子,狠狠瞪了一眼,低下头快速用起饭食来。
饭食毕,窦冕放下碗筷,抬头一瞧,田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刨着碗中分饭食。
“嗨!你在想啥呢看中谁了要不我去给你做个媒”
田安被窦冕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惊的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面露窘态的挠着头:“不敢,小人这
叁柒叁:满街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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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昨夜您睡之后,聚仙楼的主厨过来了,他想学做菜。”徐诜低着头,轻声道。
“行了,这些事儿你自个儿安排,你着人去把田安叫来,我要去拜访老师。”
“那车夫早已经在院外等着了。”徐诜抬起头回道。
窦冕一听田安在外面等自己,赶紧催促徐诜把洗漱用品拿过来,简单洗漱过后,窦冕拿起一块使女端来的油饼,快步冲出了院子。
田安心中胡思乱想了一夜,五更梆声刚过,田安便睡意全无,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小跑到聚仙楼取出自家马车,而后轻手轻脚的将马车停在了后门外,直到这时,天色还没完全大亮。
五九天风,吹在脸上跟刀刮似得,田安窝在马车内,被冻的直打冷颤,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对于田安来说,就像等候了一夜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窦冕扛着一个油饼从内院中跑出来,田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公子啊,你可来了!”
窦冕惊的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车中眼泪汪汪的田安,刚刚塞满口中的油饼还没来的及嚼,就看见了让人苦笑不得的一幕。
“嘿!你这干啥呢一大男人家,哭啥”
窦冕强撑着将油饼咽下去,好奇的问。
田安擦了把眼泪:“我不是看天已经亮了嘛,我就去把车取来了,谁咋知道这天气这么冷,你看,我手都冻僵了。”
窦冕递过自己吃剩的油饼:“给,趁热吃,咱们去看看我老师,你知道老师在哪住着吗”
田安接过油饼,狼吞虎咽的嚼巴着,跟一个半月没吃饭的人一样,整个吃香狼狈的让人看起来有些心疼。
“你知道我老师在哪住着吗”
田安三两口食物下肚之后,才缓过阳来,有些木讷的点点头:“我知道,元礼公家那个孙子还是老爷给寻的老师,我来过一次。”
“那就好!”窦冕费力爬上马车,轻声催促道:“走吧!”
“您坐好咧!”田安说完,顺手将自己油腻的手放在衣服上抹了抹,捡起屁股下的鞭子,拽好马缰绳,用力抽起了拉马的驽马。
马匹吃痛,长嘶一声,迅速奔出了并不宽敞的过道。
这会天色还早,除了街道两边的摊贩,街上并没有多少行人,马匹一溜烟的越过街道,没做任何停留。
大约行了有一刻前后,马车停在了一处朴素的宅院前。
“公子,元礼公府邸到了。”
窦冕抬起头看了眼破旧的围墙与大门,心中有些不悦。
“老师怎么还住这么个破烂屋子家中也不缺钱啊,怎么还这么抠门。”
田安不知道如何来接话,乖顺的跳下马车,快步跑到了大门前,轻轻敲起门来。
敲门声还没落下,门忽然被拉开,一声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你找谁”
坐在马车中的窦冕听见声音,一个翻身从马车中跳下来:“宣侄啊,好久不见。”
李宣一见马车上跳出来的是窦冕,顿时没了好眼色,急忙往后小退几步,“哐”的一声,用力将大门关上。
“我爷爷没在,你要来,改天再来!”
“你让我先进去啊,别这么不讲理啊!”窦冕跑到房檐下,大声喊道。
“你就别喊了,今儿我一个人在家,我爹说不让陌生人进来。”
“我你不认识宣侄啊,你也太……”
李宣拉开一条缝,吐着舌头:“我就不认识你,哼!”说完脑袋一缩,躲进了院里。
“家师何时归来”
李宣大声喊起来:“祖父去了袁家,听说袁家那群老头子要和家祖坐而论道,这都已经去了两天,整个院子就我和我姑姑。”
“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窦冕说完依
弎柒肆:新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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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高悛已经一把搂住前面还没停稳的驽马,用脚站住之后,身体微微下沉,然后猛然一摔,大吼一声:“开!”
坐在车上的窦冕与田安,眼瞅着自己的座驾被高悛即将拽翻到地上,田安赶忙爬起来,一把抱起窦冕跳下了马车。
随田安跳下后还没站稳,马车便往身前砸来,田安见此刻行事危急,顺势沿着地上滚起来。
“砰!”马车倒地将地面的尘土震的乱飞起来。
黄牧不明所以,站在梁兴身后,只看到高悛将马推翻在地,于是高悛兴奋的拍手大喊道:“高大哥真神人啊!”
梁兴见黄牧这会在吓起哄,赶忙伸手去捂住黄牧的嘴。
这会街道两边的行人见到地上此地情形,一窝蜂似的聚拢过来,指着到底的马车,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高悛!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连我你都敢杀”
窦冕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身上被磨破的衣服,怒斥道。
高悛这会正沾沾自喜,不过一见窦冕那副狼狈的样子,高悛迅速换个个表情:“主公啊,我看马车有些快,担心你伤了人呐。”
窦冕感觉脸上有些不舒服,伸手擦了下脸,只见手上血淋淋的。
“自己把残局给我收拾了,真见鬼了,我一天找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窦冕狠狠吐了口痰,拉起还在地上躺着的田安,头也不回的走向梁兴站立的位置。
梁兴见窦冕脸上受了伤,赶紧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快步走过来,双手递过去:“主公,把伤口擦擦。”
“没事儿,毁不了。”
窦冕瞪了眼黄牧:“还不去给帮忙让我请你吗”
梁兴缩着脖子,尽量不让窦冕注意自己,可窦冕依然没有放过他这个拍手叫好的人。
“是!小人这就去。”
黄牧垂头丧气的从梁兴身后走出来,磨磨蹭蹭的往路中心方向走去。
“代凉呢没跟来”
窦冕咬紧牙关,拿着手帕将擦伤的地方捂住。
梁兴挪动身形往路边避了避,拱手回道:“夫人说代凉是个残废,干不了什么活计,打算让他去跟着老账房学学去。”
“账房能行!”窦冕点点头,会心笑起来:“我们家在哪我从昨天到现在,连我自己的府邸都不知道。”
“请主公随我来!”
窦冕抬起头看了眼一脸苦瓜样的田安,只见田安这会更惨,媳妇稀巴烂暂且不说,露在外面的手臂与脸可算是伤痕累累,让人一见真感觉有些惨不忍睹。
梁兴带着窦冕,沿着一处府邸旁边的过道进入里面的巷子,穿过一片杀猪宰羊的菜市场,而后转进一片鲜有行人的树林,终于在即将出林的时候,见到一处青砖绿瓦的庭院,外面围着一重严密的厚重围墙,看起来与树林中的景色有些不搭。
梁兴还没走到围墙下,围墙上面忽然冒出一个蓄发紧张的老者,只见此人头裹一方青色头巾,身着灰色劲衣。
此人手执长弓,弯弓搭箭,一脸警惕的看着窦冕:“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窦冕听到这汉子喊叫,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笑还好,这一笑直接扯得窦冕半边脸疼。
梁兴猛吸一口气,大声喊道:“主公回府,还不赶快开门迎接”
汉子听见喊话,丢下手中的弓箭,冲着院子大喊大叫起来:“骠!快去禀报夫人,还有,快去击鼓,让下人们都来,主公回来了。”
汉子声音刚落,院中瞬间响起击鼓声,一时间整个围墙内噪声大作,各种吵闹声伴随着鼓声让林中这座宅院显的甚为突兀。
没过多大会,禁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一群穿着各式衣裙的妇人
弎柒伍:自家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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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家中那么多妇女我姐那里怎么那么多男人”窦冕有些纳闷的问道。
雀牵着窦冕的手,推开房门,将窦冕放在塌上,转身便在屋里翻腾起来,没多久,雀拿着一小卷白布和一把剪刀走过来。
窦冕咬紧牙,任由雀在自己脸上收拾,好半晌才将脸上的伤口包好。
“夫君,您这怎么弄得”
“嗨!别管这了,你先说说外面的事儿吧。”
“嗯!”
雀点点头,半坐在窦冕身边,低声细语的说:“大哥婚后,舅舅就将家中产业分开了。”
“怎么分的”
“舅舅家中主营粮食,大哥将生猪接过手,大姐是把家里的肥皂之类的物事儿接受过去了。”
“那我们呢”
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轻语道:“就那些内衣之类的零碎!”
“这今年挣了多钱”
雀低着头,紧张的拨弄着手指,小声说道:“今年挣了不到五十万贯!”
“我爹和我娘太偏心了吧”窦冕往后一倒躺在塌上自言自语道。
“都怪妾身不好。”
“内衣我姐再做没”
“做着呢!”雀轻声回道。
窦冕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握住雀的手:“放心吧,有几个产业还没铺开,你现在别小看内衣,这东西若是做的好,以后儿孙都能靠这吃饭。”
雀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轻抿着嘴,紧张的点着头。
“我们在河东还有生意,那个东西很挣钱,只是现在有些慢而已,何况咱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把家照顾好就行了。”
“还是夫君想的开。”
“行了,你去给我准备下水,我要好好洗漱一下,等过了年,还不知道我爹把我往哪扔。”
雀愣了下,惊讶的看着窦冕:“夫君,你这么小年纪,不能在家读书吗四处跑不是有大哥吗”
“你以为我想我前段时间才犯事儿,我可不想让你还没破瓜就守寡。”
雀脸色瞬间胀的通红,扭头嗔怒道:“夫君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我去给你准备去。”
时间过得飞快,两天时间眨眼而过,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鸡鸣三声刚过,窦冕就直接被雀从床上拽起来,又是换衣服又是绑发髻,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直接天色大亮,窦冕才被收拾完毕。
雀收拾好窦冕之后,将窦冕推出门外,自己又重新回到房内收拾起自己来。
窦冕抬头看了眼天色,只见天阴沉的可怕,就像快要掉下来一般,灰色的乌云遮挡着整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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