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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你为何跑到这来而且混的还不如一乞丐,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如何”

    窦冕一听李瓒这么说,摇头拒绝道:“不去!我大哥成亲之后,我和我姐就被赶了出来,现在这四海为家挺好的,干嘛还要回去受那窝囊气。”

    “再怎么说,现在你也算一皇亲国戚,自当为陛下留些颜面才是。”

    窦冕不听皇亲国戚四个字还好,一听,顿时捧腹大小起来,用着揶揄的口气说:“如今大汉是宗室遍地走,外戚贱如狗,咱只过自己的日子,他不烦我,我也就不烦他。”

    “你……有何想法”

    “未知也!”窦冕说完话,上下打量着李瓒:“瓒哥哥,你是不是自京中而来”

    “嗯!”李瓒轻抚长须,眼睛愈发透着精光,想要一眼看透窦冕似的。

    窦冕看向大门方向,有些感慨的说:“雒阳不知可有什么消息我这一路上,一直在想我外祖父不知道辞官了没,他那个病可着实经不起折腾了。”

    “叔节公如今已经辞官在家修养,仲举公乃权太尉事,至于别的嘛……”李瓒低头沉吟道:“五侯之事已尘埃落定,刘普诸人降关内侯,尹勋亦被夺爵。”

    “尹伯元反正也不差点钱,更不差官,其伯父尹睦为司徒,兄颂为太尉,宗族多居贵位者,而他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是为君子,不过嘛……他一天也就闲的,没事跑我们家当啥管家这不……”窦冕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尹伯元确实是一趣人,当初州郡连辟,察孝廉,三迁邯郸令,政有异迹,后举高第,五迁尚书令。会陛下诛大将军梁冀,得参建大谋,封都乡侯,也算士人之楷模了。”

    “他人呢不会还在我家里混着吧头发都白了一大半,依然这么不顾家的人,尹伯元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李瓒摆摆手,兴致勃勃的说:“放心吧,他啊,陛下不放心,将他放到汝南太守的位置上去了。”

    “我那便宜老爹呢”窦冕抻着脖子,好奇的问

    李瓒忍不住笑了笑:“自然也是和别人一样,郎中啊!不过是在太尉府当差。”

    窦冕拍手称快道:“嘿嘿!终于轮到我爹吃一次洗脚水了,我在家都没给过我好脸色,这下好,轮到陈蕃这老




第431章 肆叁伍:私下算计
    两个抬着窦冕的妇人越听窦冕的话,发觉窦冕越骂越难听,大有誓不罢休的样子。

    于是紧抓着窦冕胳膊的妇人,趁窦冕骂的正起劲时,一把将窦冕已经破了衣服撕了一块下来,突然发难,整个撕下来的布条一点不落的被塞进了窦冕嘴里,整个驿站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窦冕刚刚被抬进偏房内,大门方向走进来一位端庄的妇人,只见此人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走起路来若分花约柳一般,来者正式郭瑜。

    “瑫儿,还不退下”

    郭瑫本来还想和李瓒说些悄悄话,哪曾想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赶忙站起身跳到台阶下,挠着头干笑两声:“嘿嘿!姐姐!”

    “你去告诉驿将,早些准备食物,我们过会就要起身了。”

    郭瑫听见此话,就像闻到仙音入耳一般,喜不自禁的说:“是!我马上去。”

    李瓒这会其实早就回过神了,只是听了窦冕的几句话,心中稍稍有些伤感罢了,故而未曾理会郭瑜。

    “夫君,舅舅不是说让您把弟弟送到任上就要去办事吗”

    郭瑜用着她那若玉石一般的音色娓娓动听的道。

    李瓒放下手中的棋子,正了正衣冠,点头回道:“对啊!”

    郭瑜挪动了一下脚步,靠在李瓒身边站好,左手遮住半面,俯下身子,低声细语的说:“夫君,这不……有人送上门来了。”

    “谁”李瓒上下打量着郭瑜,疑惑的问。

    郭瑜半举着右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鬼鬼祟祟的指向刚刚窦冕进入的偏房,而后迅速将手缩了回去,站直身子,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做一样。

    “哎呀!妇人真贤妻啊,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出”李瓒猛拍了下手,恍然大悟的看向郭瑜,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冕儿当年入颍川求学之时,父亲就说他天生慧心,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一帮不然岂不可惜”

    “对极!对极!妇人先退下休息到车中休息,且待我试他一试。”

    郭瑜盈盈一笑,轻轻道了一礼后,踩着小步退了出去。

    直到郭瑜退出院子,这些挡在大门的仆人门才放开条空隙将高恃一群人放了进来。

    踧、垢两人一进驿站,顿时被里面那种朴素而又大气的装扮吓到了。

    一进院子,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驿站墙壁上挂着的一排排木板,木板之上用整齐的隶书清楚的写着朝廷政令与官府通告,距离木板不远的地方立着一排排刀架,架上摆满了各色刀具,看起来甚为壮观。

    右边有一座石亭,四根朱红色的亭柱之上画着不认识的图案,但看起来甚为美观。

    “你们二人在此稍后,我先入内制备饭食。”

    高恃见踧、垢二人跟土包子一般,对着院中所有的事物都表现出好奇,心中甚是自傲,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是!大人请自去,我们在此等候主人便是。”

    踧、垢二人低着头,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想当初在九候城的时候,当兵的哪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所以当他们两人见高恃如此对待自己,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

    两人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了高恃眼中,高恃这心里啊,可是比吃了蜜都甜,脸上挂着的笑容愈发的浓密了。

    待高恃带着两名驿卒离开院子后,踧与垢这会才得以放松下来,有说有笑的评判的从未见过的事物,这一刻,他们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楚。

    盘踞在亭中的李瓒,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心中嘀咕道:“窦家这小子也真是怪了,自己都活的跟乞丐一样,还能找两个大乞丐跟着,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隐瞒不成奇哉怪哉!”

    “喂!你们俩是和窦家那小子一起的吗”李瓒正襟危坐,正色道。

    垢大量了一眼李瓒,发觉李瓒一身着装



第432章 肆叁陆:妇人高见
    “牙口挺好,而且没有什么暗疾,特别那个矮的,可是练武的好材料。闪舞”

    “你怎么知道”李瓒心中更加疑惑了。

    “感觉!”

    郭瑫嘿嘿一笑,大步回到棋盘边,低下头看着棋盘,一边捋着胡须思考些什么。

    李瓒见郭瑫说话说一句,留半句,而且后半句看那样子,并不打算说,无奈的耸了耸肩,扭头走进了驿站的大厅内。

    院中安静了好长时间,待在院中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一道咒骂声划破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郭瑜!你公报私仇!我要找你讲理去!你看看!你这两个粗手粗脚的悍妇,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窦冕眼泪汪汪的从偏房跑出来,破口大骂。

    踧、垢二人正在发呆,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身体不由一震,齐齐看向偏房方向,当看清窦冕装扮,两人着实忍不住,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只见窦冕上身穿着一件女性肚兜,腋窝以下套着一件裙子,花花绿绿的包裹着窦冕全身,胳膊光溜溜的,仅仅只是看一眼,踧、垢两人都感觉有些冷。

    郭瑫听见有人骂自己的姐姐,不悦之色瞬间浮现于脸上,扭过头黑着脸看向窦冕。

    这一看,郭瑫再也严肃不起来了,很没风度的捧腹大笑起来。

    “你是谁家的秃子闺女啊哈哈哈……”

    窦冕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斜着眼瞟了下郭瑫,用力一跺脚,扭过身大喊大叫的跑出了院子。

    “郭瑜!你开玩笑也有些限度,我一大男人穿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郭瑜徐徐飘过来站在门口,看着窦冕一身装扮,如同母鸡护着鸡仔一般蹒跚的跑过来,拿起手帕遮挡着自己丹唇外朗的小嘴,站在那偷笑着,一脸的小女人样子。

    窦冕这会心中正闷着股无明业火,一见郭瑜站在门口,真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明,顿时火冒三丈。

    “郭瑜!你就这么对待我我跟你有什么仇”

    “呦!生气啦”郭瑜笑盈盈的看着窦冕,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窦冕指着身子的衣服:“你让我还再让你么见人我还想要去游历别的郡,难不成我就穿这玩意去”

    “别急啊!反正我们顺路,一起呗。”

    窦冕心中咯噔一下,警觉的看着郭瑜,脚下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嫂嫂,我可不傻,在颍川的时候你没少占我便宜,是不是肚子又憋着坏水吧嘿嘿……我不吃你那套。”

    “哎呀!”郭瑜拍了下手,大声惊呼道。

    窦冕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郭瑜,当发现郭瑜的表演有些过于浮夸时,窦冕不动声色的歪着头看向郭瑜,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不带任何神情。

    “我们马车都坐满了咋办小弟啊!要不还是劳你多跑两步,我们到了就来接你,怎么样”

    郭瑜折纤腰以微步,仪态万方的甩着臀走过来,轻轻一笑露出几颗如舍贝般的牙齿,让人心中暖洋洋的。

    “你就编!接着编!”

    窦冕双手叉腰,似笑非笑的看着郭瑜,没好气的说。

    “要不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郭瑜黔驴技穷,使出自己自认为能唬住人的方法,却发现窦冕不为所动,于是简单明了的说。

    窦冕舔着嘴唇,以手支着下巴,脸上堆满了笑容,半眯着眼睛观察着郭瑜:“嫂嫂!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不过嘛……我与李宣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要谈什么都好说。”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郭瑜转身对坐在亭中无所事事的郭瑫挥挥手,郭瑫就像狗腿子一般,快步跑过来牵起窦冕。

    “你告诉你姐夫,好生招待冕弟弟,我一妇道人家就不瞎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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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肆叁柒:河间一脉
    “太平道人!”

    李瓒不解的看向郭瑫,郭瑫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听过。

    “不就一术士嘛,收拾他还不简单几个郡兵就能随便搞定,何须如此放于心上呢”

    窦冕点点头,砸吧着嘴,扭头思索着:“似乎……有些道理,可这……唉!还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既然你的事情不急,那……给我帮帮忙吧。”

    李瓒放下碗筷,收起了笑容,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用饭而导致衣服皱起的褶子,而后正襟危坐道:“家父托我将季彦送到治所,而后还需去青州一趟,办些私事,不知冕弟可有时间啊”

    “不知瑫哥哥去哪里任职”

    “南宫令!”李瓒看了眼郭瑫,伸手示意郭瑫继续用餐,抢白道。

    “南宫令这又是何处小子未曾闻也!”

    “上古时,尧的儿子丹朱栖身并葬于今南宫一带,西周时期,县域属邢国故土,春秋末期辗转齐晋,三家分晋后,归赵国所辖,秦王政二十六年,始皇统一中国,设巨鹿郡,治平乡,本域属之,汉初置南宫县,属冀州信都郡,后隶信都国。闪舞”

    正在用餐的郭瑫突然停下手中拨动的著,大声介绍起来,看似好像深下了一番功夫。

    “南宫听起来像是一个姓氏啊,怎会成一个县这县有多大现在在何郡治下”

    “此境域曾为周代八士之一的南宫适居食之地,故高祖年间南宫县,此地地势平坦,在籍约有万户,是为大县,至今归安平国所辖。”

    窦冕一听,更加懵了,追问道:“安平国又在何处为何你去这地方我听都没听过”

    郭瑫扭头李瓒,两人对视一眼后,齐声哈哈大笑起来,李瓒开口回道:“安平国,原属涿郡,延光元年,以河间孝王子德嗣靖王后,以乐成国废绝,故改国曰安平,是为安平孝王,治所在信都。”

    “信都国与安平国什么关系”

    郭瑫哪里会记如此许多,本来临时抱佛脚抱来的那点东西已经用完了,这会听见窦冕如此问,顿时就有点慌了手脚,扭头看向李瓒,眼神中满是求助的神色。

    李瓒到底也是有义气的人,清了清嗓音,徐徐用自己字润腔圆的官腔向窦冕解释起来,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闪舞

    “建昭二年,元帝封子兴为信都王,改广川郡置信都国,阳朔二年,信都国废为郡,建平二年复置为信都国,治信都县,后永平十五年,改置为乐成国,安帝延光元年,改乐成国为安平国,辖信都、阜城、南宫、扶柳、下博、武邑、观津、堂阳、武遂、饶阳、安平、南深泽一十二县。”

    窦冕听后,眉毛禁不住一扬,眉开眼笑的问道:“喔!也就是说……如今安平一脉也算是河间一脉咯!”

    “不知你说是哪个河间一脉”李瓒嘴角轻轻往上扬了扬,眼角都被他自己快挤出了皱纹。

    “有很多吗”

    “当然!”

    “还请瓒哥哥替我解惑一二。”

    李瓒如数家珍掰着手指,一一数到:“高帝十二年,分河间郡西北部数县属涿郡,文帝二年,封赵王遂之弟刘辟疆为河间王,分赵国之河间郡置河间国,文帝十五年,河间王刘辟疆薨,无嗣,河间国除为郡,同时,分河间郡南部置广川郡、分其东部置勃海郡。此时河间郡领地不足初置时的三分之一。景帝二年,封皇子刘德为河间王,复置河间国,元帝建昭元年,河间国除为郡,成帝建始元年,



第434章 肆叁捌:惊人之语
    “瓒哥哥,若是陛下无后,你说他会从哪几个里面选儿子承嗣”窦冕伸长脖子,用试探的口气问道。

    正坐在李瓒下首的郭瑫,本来见窦冕半晌没有搭话,心中还有些窃喜,但他没想到窦冕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着实被吓得不轻,前额之上,瞬间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坐在上首的李瓒可好不到哪去,窦冕话音刚落,李瓒支撑胳膊的腿突然就想没骨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划向了前方,整个人也跟载到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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