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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霓

    王允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他断的那些案子朝廷必然也会重新查验,他的真面目总会被揭开于人前。”

    王允的目光更深了些。

    “再说,有些话不过就是骗骗别人,到底是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最明白,跪倒在朵甘思人面前那一幕,他应该记得清清楚楚,一个没有尊严的贪生怕死之徒,最终必然有个凄惨的下场。”

    徐清欢说到这里走向安义侯,在安义侯耳边说了几句话。

    安义侯点点头:“我记得本朝太祖爷时处置了一个叛将,不但杀了他,还仿照他的模样做了泥塑,从此长跪不起,受万人唾骂,此案真相大白之后,我会上表朝廷如此处置王允。”

    王允脸上再也没有了淡然的神情,眼睛中荡起一层层的波澜:“你们莫要吓我,你们这样做也不会有人相信。”

    “会的,”冼轻尘道,“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到,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罪行。”

    王允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当然知道冼轻尘是什么样的倔种,冼轻尘如此说,就定然能够做到。

    冼轻尘站起身走到王允身边,盯着王允的眼睛道:“我保证,你行刑时,就是大快人心的时候,我会将那些孩子的家人找到,让他们来观刑。”

    “你不能这样,我是对的,我做的才是公正……”王允开始慌不择言,“兴利除弊……不……该废旧立新……你们不懂,是你们不懂,哈哈哈哈,你们才是傻子,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知道,你们都错了,对的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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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86章 不同
    第86章 不同

    安义侯和广平侯并肩向大牢里走去,走到门口时,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安义侯不禁皱起眉头,心中顿时生出几分警觉。

    刑部今夜本来就请来了不少的官员,有人从大牢里来往也是正常。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不得不注意。

    那人走路并不快,可是每一脚落地却都恰到好处,动作利落、干脆,离每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让人轻易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他却能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随时保持警惕,又能掌控大局,这是多年才能养成的习惯,只有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武将,才会有这样的本事。

    安义侯转过头去看那人,那人穿着官靴,身姿笔直,站在那里不说话,让他显得格外冷漠。

    似是发现了有人正在看他,他身影停顿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又向前走去。

    “在看什么”广平侯的声音传来。

    安义侯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

    宋成暄走出大牢,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就像是早就料定他会出来,自然而然地在那里等着他,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没有半点的突兀。

    好像两个人事先说好的一样。

    几日不见,她的眼睛仿佛更加明亮了些,是因为破获了此案,心中欣喜吗

    “宋大人,这样算是结案了吧不过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永夜已经牵马过来,如果他愿意的话,向前几步就能上马,立即消失在这些人面前。

    宋成暄却只是牵住了永夜递过来的缰绳。

    徐清欢看起来也不着急:“我觉得王允说了那么多,唯有两句话有用。”

    宋成暄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她。

    徐清欢道:“王允说,兴利除弊,废旧立新,这两个词不该是奸细说出来的,像是准备谋反的人口中的说辞。”

    兴利除弊是对现在朝廷的不满。

    废旧立新就是心中已经有了明主。

    徐清欢接着道:“王允在朵甘思大牢里为了活下来做了那种肮脏的事,回到大周之后确实沉闷了许久,可突然有一天像是想开了般,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百姓交口称赞的好官,他也从掌控人心和生杀大权上得到了回报。

    如此看来,他像是被人点拨过,或者说有人让他找到了新的希望,所以即便是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不过本案看起来也就如此了。”

    宋成暄透过徐清欢的眼睛读懂了她的意思,她留在这里,只是要向他说明对这桩案子最后的看法。

    因为他们曾约定一同查案。

    王允的案子到这里一切都告一段落,即便还有秘密王允也不会说出来,说与不说与王允没有任何的好处,其他的猜疑都没有证据。

    宋成暄的目光微微凝固,就在王允说出“废旧立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想起当日王允对他还说过另外一番话:“因为有人引你前来,我劝宋大人仔细思量,你若如此对我,将来必有后悔之日。”

    他这次在暗中盯着王允的言行,就是想要为此话找个出处。

    不管王允是什么意思,都说明了一件事,有人对他做了一番了解,兴许已经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

    处理完这桩案子,他已经回到东南去,在一切成熟之前,不宜再出面。

    徐清欢已经说完该说的,转身登上了马车。

    徐家马车静静地向前驰去。

    宋成暄在原处站了一会儿,也翻身上马,消失在夜幕之中。

    ……

    刑部大牢里,广平侯走了进去。

    “侯爷不该来,”广平侯夫人声音嘶哑,语气却十分坚定,“妾身已经向侯爷道过别了。”

    “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广平侯声音发颤。

    大牢里一阵安静。

    方才看到她时,他惊在那里,就像明明知道她是奸细,却还不敢去询问她的死状。他的身份教他该愤怒、愤恨这个女人,他的感情却让他心疼、难过。

    夫妻之间温柔以待,相敬如宾的情形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无法忘记这些。

    “我来帮你上些药吧。”

    广平侯手指冰凉,手心里满是汗水。

    “侯爷这是何必呢,”广平侯夫人道,“这些都是没有用处的。”

    “对我来说,有用。”他坚持拿着灯上前。

    她坐在一堆稻草上,他需要蹲下来才能看清她的模样,在这样阴暗而逼仄的大牢里,他无需记得自己还是大周的侯爷,于是他一条腿跪



第八十六章 仇人
    宋成暄抬起头来,看到她站在院子里望着他。

    此时此刻她目光中少了几分戒备,不过却饱含疑惑的神情。

    他不由地想起那日凤翔茶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无意之中的四目相对之时,却让她目光一变如临大敌。

    之后山脚下,她接回赵曹氏的儿子,又看到了死里逃生的广平侯夫人,抽丝剥茧地将案情分析清楚,便愿意与他一起查案。

    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信任自己心中的推想。

    就像现在,他能骗得了赵二爷,却逃不过她那双眼睛,这舆图的确是广平侯世子所画,应战法子却不是广平侯世子所想,而是他的主意。

    西北战局看似是僵在那里,但是随着朵甘思内的时局变化,总有一天有场硬仗要打,广平侯世子与他提起过几次,朵甘思的军队生于马背,擅长奇袭,大周军队固守城池一日不敢松懈,生怕眨眼之间朵甘思的军队就会兵临城下,时间久了精力被消耗,再与朵甘思对战自然难敌对手。

    多年来,朵甘思用这种偷袭的法子占尽好处,错纳土司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他刚刚在朵甘思确立了自己的地位,既想要个胜仗奠定自己的地位,又不想损失太多人手,必然会发挥他所长,先用他的骑兵奇袭打开战局。

    若是此时广平侯改变战术变守为攻,一定会打错纳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朵甘思军营位置变化多端,想要绕到错纳军队背后下手着实不易,本来这件事很难达到,可现在正是一个转机。

    错纳当年利用王允挑起战事,加害康吉土司的事被揭开,接任康吉土司兵马的布让土司也被错纳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如果布让肯与大周联手,让大周的军队从他管辖的关卡内进入朵甘思,就能让错纳铩羽而归。

    对于大周和布让土司来说,这是一场迟来的报复。

    错纳受创,几年之内不敢再发起战事,布让也得到喘息的机会,如此,布让何乐而不为。

    “宋大人我该好好谢谢你。”

    赵二爷去而复返,伸开手给了宋成暄一个拥抱,虽然抱起来就像一块冷冰似的,丝丝冒着寒气,赵二爷还是忍了,真心感谢,不能惧怕这点霜冷。

    看着木然立在那里的宋成暄,徐清欢差点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这一幕着实不太好看,不过好在赵家兄妹素来比旁人更热情,不会在意宋成暄的疏离。

    赵二爷想要拉着宋成暄再说些话,宋成暄却不肯再留。

    赵二爷将人送出去,回来时还是一脸舍不得的模样:“奇怪的很,东南宋家应该善水战,宋兄却对什么都了解的很,都说虎父无犬子,宋兄祖上竟然没有在朝中任过职。”

    赵慕微道:“这有什么奇怪,难道大周勋贵的子弟都擅长打仗吗”

    徐青安刚刚踏进院子却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咳嗽了一声,赵二爷也被妹妹说的羞臊,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找了借口离开。

    看到二哥的模样,赵慕微一时想笑,可是想想父亲和崔氏的处境,心头就像压了块石头。

    “清欢,我想好了,虽然我心性不如你和……母亲,但是我会尽量改我的脾性,”赵慕微说着与徐清欢靠得更近了些,“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能够保护、支持家人,就够了。”

    徐清欢拉住赵慕微的手:“还要自己也能欢喜。”

    赵慕微应了一声:“清欢,你说的对,”她忽然一扫颓态,“我要去准备准备,也许父亲、母亲马上就要回来了。”

    ……

    从广平侯府出来,徐清欢一路回家去。

    街面上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京城的繁华不减,很少人知晓大周刚刚出了这样一桩大案。

    王允下了大牢,冼大人清醒,所有一切大白于天下。

    虽然不是尽善尽美,却总算还世人以真相。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乔妈妈上前将徐清欢接下马车,“五老爷(注1)在府里呢。”

    徐清



第八十七章 赶走
    李长琰本在笑谈,却不成想那俏丽的少女突然就拔出剑来,剑锋直指向他。

    不是开玩笑,确确实实地带着杀意,他本就是武将,虽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时措手不及,还不至于就能受伤,立即伸手就向剑身拍去,他从小练就一双铁掌,倘若对方是男子,力气极大,他贸然用手可能会受伤,对付一个女娃娃却还绰绰有余。

    一掌下去剑立即就会被震飞,至于徐家小姐握着剑的手恐怕反而会被他的力道所伤,少不了吃些苦头。

    谁叫她先出手伤人,他急切中也无从选择。

    让李长琰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旁边的安义侯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能。

    李长琰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安义侯府,他面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是安义侯大小姐。

    安义侯从来没见过女儿这副模样,平日里那清澈的眼睛中满是恨意,泪水在其中打转,女儿的性子他最了解,轻易不会动怒,更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与人拔剑相向,若是如此必然是有她的理由。

    再看到李长琰已经去阻拦那柄剑,清欢定会反被伤到。

    安义侯怎么能让女儿在自己眼前吃亏,心中这样思量,身体力行地出手抓住了李长琰。

    权衡之下,将李长琰一推,剑锋从李长琰肩膀划过,留下道浅浅的剑痕。

    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

    徐五老爷徐长廷看愣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们方才还在说凤翔的案子,李长琰的儿子李煦也在凤翔立了大功,李长琰听到了消息,徐长廷就劝说李长琰来京中打听一下消息,希望能为李煦打点一下,补一个好缺儿。

    李长琰自入仕以来,一直在做移民屯田的差事,从各地迁移来的百姓,在山东落户耕种,虽说李长琰在任上做的也不错,但这差事琐碎,极难有什么大的功勋,移民之事长久才能看到成效,李长琰自认如果没有变动,恐怕仕途也就到头了,通过自己的遭遇,他自然知晓入仕时职司的重要性,既然徐长廷这样说了,他也不客气,跟着就来到了安义侯府。

    一切本来都很顺利,直到徐大小姐回到家中。

    所有人僵在那里,还是徐长廷先道:“清欢,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长琰从怔愣中醒过神来,立即宽厚地道,“孩子许是惊到了,待她定定神再说。”

    徐长廷更为难过,抬起头看向哥哥,想要哥哥出面安抚李长琰。

    “咣”地一声响,徐清欢手中长剑落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安义侯,目光中满是恐惧,紧接着她身体一晃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安义侯上前将扶在怀里,吩咐徐长廷:“今日家中不便不能再待客,你先安顿好李大人,改日我们再说话。”

    安义侯方才已经呼唤李长琰为李兄,转头却生疏地改成了李大人,李长琰一个小官如何能让安义侯这般称呼,自然是因为李长琰救了徐长廷的恩情,若不然只怕直接就会呼其名讳。

    眼看着安义侯离开,徐长廷向李长琰赔礼:“李兄真是不好意思,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我那兄长极为爱护这个女儿,说视为掌上明珠也不为过,见到此情此景心中难免受了触动,你不要介意,我这里先向你赔罪。”

    “哪里,哪里,”李长琰立即拉住徐长廷,“你我生死兄弟,说这番话岂非在折辱我,走,我们寻个地方喝酒。”

    救命恩人这样说,徐长廷更没有推脱的道理,立即起身:“到了京城,这里便是我的地方,我找个最好的酒楼,我们今夜不醉不归,”说着他看向李长琰的手臂,“我先让人请个郎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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