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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霓

    老爷却吩咐当着那些倭寇女眷的面做此事。

    倭寇女眷不用说,虽然一个个拼命地挣扎,看起来极为痛苦,可她们到底见惯了生死,还能撑得住,那些被牵连进这桩案子的郎中家眷,见到这一幕就吓得晕死了过去。

    很快衙门那边传来消息,逃出城的聂氏和倭寇已经被尽数诛杀。

    这下老爷就更加没有了顾虑,下令将其他人全都处死,包括那郎中一家。

    因为倭寇女眷的尸体多有残破,为了遮掩,老爷命人放火将这些尸体点燃,这样府衙处置起来就会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魏王谋反案人人自危,聂荣这样的反贼,本就该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至于那些倭寇,完全都可以怪在聂氏身上。

    聂氏曾被倭寇掳走却能活着回来,早就被猜测与倭寇有染,现在又与倭寇死在一处,说倭寇来营救聂氏也不会有人怀疑。

    聂荣不但谋反,而且通敌,死后受万人唾骂,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与老爷有关,那些倭寇本就是老爷请来大周的,他们漂洋过海送来了一船的甲胄,为魏王谋反带来最关键的证物,以为因此立下大功,于是携带家小一起来京,以为从此之后就能告别海上那漂泊的生活,在大周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

    不过他们就没仔细想一想,老爷怎么可能




第一百六十八章 狗咬狗
    张玉琮微微皱眉。

    王允向周围看去:“张大人可能保证周围没有其他眼睛在盯着我们”

    有这么一瞬间张玉琮竟然有些恍惚,仿佛这里不是大牢,而是王允的书房,一个人都已经沦落至此,怎么还能这样有恃无恐。

    “是谁给你的胆子。”张玉琮下意识地问出口。

    王允仿佛觉得这话很好笑,他抬起头来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张玉琮:“张大人委实不该问我,此案也并非因我而起,每个人做了什么也非我所左右,就如张大人,您做这些事也并非因为我,我能做的只是旁观发现端倪,给一些提议,比如现在张大人就很危险。

    张大人没打算再来牢里见我吧一定是有人给了您足够的理由,您才觉得必须来走一趟,您就不怕这就是个陷阱。”

    王允忽然停顿下来,眼睛中闪动的竟然是欣赏的神情,他欣赏那个将张玉琮送来这里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查出了真相,怎么可能扭转局势。

    这就像他设下的一个棋局,忽然被人破了,他既觉得惋惜又难掩兴奋。

    张玉琮自然明白王允这句话的意思,他立即看向张忠,张忠本来神情笃定,可是在张玉琮目光拷问一下,又动摇起来。

    张忠亲手安排的一切,他打点了狱吏,将王允带到这间牢房中,周围没有关押其他犯人,至少保证在半个时辰之内,张玉琮和王允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知晓。

    可听到王允这样一说,张忠又动摇起来,今晚他来安排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而且老爷乔装打扮,应该不会被人盯上。

    可若是有人早就布置好了,等他们上钩,也不是没可能。

    王允叹口气:“凡是对自己太笃定的人,到头来总会尝到挫败的滋味儿。”

    王允就像是一个先生,正在教训自己的学生,那口气让人恼怒。

    张玉琮不准备与王允做过多的纠缠,他留在此处的确危险,可既然来了,他就不能这样离开。

    张玉琮冷冷地看着王允:“你到底在谋算些什么你这一切是不是都出自你的手笔”

    王允神情平淡:“张大人倒是看得起我,我一个小小的官员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关切了孙家的案情,才猜疑此案与张大人有关,可到底真相如何,我也拿不准。

    我听说安义侯府也搅在其中,安义侯府和张家向来政见不合,我在这大牢中,听说此案与魏王一党有关,正巧我之前听说过一些传言,说安义侯私藏谋反案官员的家眷,于是就试探着问张大人,若是能查明此案,说不定可以将功折罪,我之罪万死莫赎,只想家人不要被我连累太甚。

    这就是我做的全部事,到底哪里让张大人不满。”

    王允一下子变了脸,不是给他出谋划策时的模样,将所有一切都推在他身上,张玉琮目光阴鸷:“你很好,我竟然没看出来,你存着这样的心思。”

    王允立即道:“罪官也是一心报效朝廷,不想误入歧途,在大牢里这些日子心中甚是悔恨。”

    张玉琮攥起了手,来到这里之前他有无数猜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真是小看了王允,一个深陷大牢的官员,竟然也敢这样拿捏他,而且这番话让他也有了更多警惕,王允说出这话意图何为所谓的报效朝廷,是说给谁听的。

    想到这里,张玉琮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他看向王允,灯光的映照下眼睛血红:“你这是死性不改,已经深陷大牢,还敢这样搬弄是非,诬陷本官。”

    王允坐下来:“罪官一个待死之人能做什么,今晚能与张大人相见,还是张大人的安排。”

    张玉琮彻底算错了,他原本



第一百六十九章 挣扎
    华阳长公主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长公主嫌弃大牢里油灯太暗,吩咐人多加些灯过来,将周围所有黑暗的地方都照的通亮。

    这时候张玉琮才看到长公主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女。

    安义侯府的徐大小姐。

    张玉琮目光更阴沉了几分,安义侯府怎么搬到了华阳前来。

    “长公主,”张玉琮道,“微臣只是前来求证那封告发安义侯的密信内容是真是假。”

    华阳长公主将茶碗放下,悠闲的微笑:“难为张大人了,还要这样隐秘地见一个死囚,难不成这王允只会在单独与你见面的时候,才会说出实情吗”

    张玉琮知道华阳长公主牙尖嘴利,不过先皇过世之后,她就已经收敛,今晚的她仿佛又露出些十几年前的模样,这桩案子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华阳的注意。

    张玉琮躬身:“是我思虑不周,都说王允阴险狡诈,此时我也是才察觉,差点就中了他的圈套,我这就去向圣上禀告,请求圣上降罪……”

    华阳长公主道:“这才刚刚开始张大人就想走,那我岂不是白白赶了过来。”

    张玉琮沉声道:“这里是大牢,长公主在这里恐怕多有不便。”

    “你们都能来得,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花样长公主手指在矮桌上敲动,“再说,我也是先得到了圣上的首肯,张大人就不用在这上面浪费心神。”

    张玉琮抿住了嘴。

    王允兴致勃勃地望着这一切,仿佛是被禁锢已久的野兽,终于看到了饕餮盛宴。

    华阳长公主目光从王允脸上掠过,眉头微蹙,转头去看身后的徐清欢,徐清欢也正盯着王允思量,脸上是颇为郑重的神情。

    华阳长公主不禁有些好奇,也不知徐大小姐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桩案子到此许多谜题应该都已经能解开。

    一切都源于张玉琮,这个王允虽然能够插手其中,可想必也是最后一搏,王允的目的就是让张家与安义侯府鹬蚌相争,这样一来他不但能向张家获利,还能包庇真正的凶手,现在被徐清欢揭穿,应该就耍不出花样来,可徐清欢为何还这样重视王允,甚至多过张玉琮。

    “张大人,有些事再遮掩也没有了意义,”华阳长公主道,“不如早些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不必再费事。”

    张玉琮短短片刻已经恢复了冷静:“长公主说的是何事方才微臣已经解释为何要来大牢,要说过错,微臣只是轻信了小人,仅此而已。”

    华阳长公主冷哼一声,目光也变得威严:“这是关押重犯的大牢,你却能任意出入其中,还与这罪官交换利益,你眼中可还有朝廷法度这大周何时成了你张家的天下。”

    “不敢,”张玉琮道,“微臣从来没做这样的想法,微臣也是一心为朝廷着想,恐怕斩草不除根,会给大周留下遗祸。”

    张玉琮不卑不亢,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惊慌失措。

    他心中很清楚,张家多年来在朝堂上已经打下根基,寻常事根本无法动摇他们的地位,即便涉及了私运案子,张家人也没有倾巢而出前来打点,张玉琮也相信光凭自己足以渡过难关,他甚至都没有去慈宁宫求太后娘娘伸手帮忙。

    整日里哀求太后、兄长,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在张氏一族中也不会有任何的地位。

    张玉琮想到这里,再次抬头看向华阳长公主:“长公主若是想要审问微臣,微臣定会全力配合,这桩案子从孙家到私运,牵连到张家,微臣已经名声尽毁,按理说微臣应该躲在家中,此时有任何的举动,都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

    这样迎难而上,也是因为此案牵扯多年前的魏王谋反案。”

    “怪不得张大人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被我抓了正着,还能不卑不亢的狡辩,的确很厉害。”华阳长公主说完挥了挥手。

    立即有人将两个女子带上来。

    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

    两个人一步步走到华阳长公主面前,年长的妇人神情还算真定,少女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大牢之中,脱口而出:“父亲。”然后眼泪簌簌



第一百七十章 出大事
    张玉琮忽然觉得很可笑,这个安义侯府的大小姐当他是个傻子吗竟然在华阳长公主面前,让他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

    他还当安义侯生了一个聪明的女儿,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张玉琮不愿意理会徐大小姐,在他看来徐大小姐不配与他说话,一个破落勋贵给张家做事都不配,安义侯还能装装样子,徐氏族中的宗长还不是跪下来求他照拂,就连曹家也巴不得将女儿送给张鹤。

    张玉琮心中冷哼,看向华阳长公主:“长公主,今晚的一切在微臣看来十分可笑,这个王允是朝廷重犯,说出一些威胁微臣的话,他不过是个阶下囚,竟然也敢大放厥词说什么有罪无罪。

    安义侯府的女眷更是可笑,竟让微臣说什么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不知安义侯是如何教女儿的,一个内阁中的小姐随处走动,实在是伤风败俗,别说不像一个大家闺秀,就连寻常人家的女眷也及不上,我若是有这样的女儿……”

    张玉琮眼睛中透出几分鄙夷的神情来,他一鼓作气地说下去:“安义侯若是连女儿都管束不住,安义侯府的将来才真正让人担忧,连家都管不好的臣子,如何能够在朝堂上立足。”

    华阳长公主眼睛中厉色一闪:“我也是个女眷,张大人的意思,我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了”

    “长公主自然不同,”张玉琮道,“先皇在世时,就时常夸赞长公主,新皇登基时,长公主也有抚幼之功。”

    华阳长公主听到抚幼之功脸色忽然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张大人恐怕跑题了,我们说的是这桩案子,碧水河旁那场大火烧死的到底是谁,你心中应当有数,你已经知道孙家、严家甚至私运都与十几年前这桩事有关,王允有借此大做文章,还有凶徒逃脱在外,说出实情还能让府衙抓住凶徒,你却依旧隐瞒,真的再有案子发生……”

    “那也无关张家的事,”张玉琮道,“就算找上张家,微臣也不怕,十几年前魏王谋反案,张家得罪的人太多,当时微臣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大周和朝廷,张家就算血流成河也心甘情愿,这就是张家对皇上的忠心。”

    张玉琮说的慷慨激昂,如果皇上在这里,只怕又要被他拳拳之心所感动。

    徐清欢始终看着王允,王允就像在欣赏一件作品一样,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眼睛愈发的明亮,宛如一个君王在审视自己治理下的河山。

    徐清欢越发肯定整桩案子没有那么的简单,也许她已经推测出整个案情,可最关键的地方她仍旧没有想到。

    她转过头去,正好对上王大小姐的眼睛,她目光复杂,其中有恐惧、忐忑还有犹豫,徐清欢想要看清她传递的意思,她却又低下头去,紧紧地攥住了裙子。

    “十几年前碧水河旁烧死的是魏王叛党,至于那聂荣朝廷早就定案,聂氏和倭人就死在长公主别院不远的地方,这些人中有人想向张家报复不足为奇,”张玉琮挺直脊背,“我张玉琮也不怕他们……就让他们来吧!”

    张玉琮说完话,王允忽然笑起来。

    “张大人觉得那些人伤不到张家吗”徐清欢道,“张家势大,家中护院无数,即便他们想要报复也难的很。”

    张玉琮被说中了心思,他处变不惊地道:“长公主,张忠竟然私自行事,闹出今日的祸端,微臣绝不会护短,今天就将他留在这里,等待朝廷审问。”

    张玉琮将所有罪责推给了张忠,现在就要长袖一挥离去,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也无法将张玉琮就此下狱。

    华阳长公主眯起眼睛,不过抓住张忠也算是一大收获,相当于断了张玉琮一臂,张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受挫,这都是徐大小姐的功劳。

    华阳长公主去看徐清欢,只见徐清欢目光微微涣散,始终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晚没必要再耗下去,华阳长公主站起身,书隶会将这里发生的事禀告皇上,张家这样无法无天,想必皇上心中会有明断,而且张家密告安义侯之事已经有了定论,就是他与王允一起密谋的结果,张玉琮在这里不肯承认,到了御前一样要说实话,这样一看今夜的收获还是不小。

    “走吧,”华阳长公主吩咐徐清欢,“张大人说的也没错,十几年前那桩案子和今夜发生的一切,就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惊天动地
    王大小姐说完这些话,就闭上了嘴,等待女役将她带走。

    徐清欢想起一件事:“我刚回京时,大小姐曾让人送信给我,那时候大小姐想对我说些什么”

    王大小姐摇摇头:“我听说那些关于父亲的传言,总是不肯相信,我……觉得定然是徐大小姐冤枉了父亲。”

    今天听父亲说了那些话,她才知道原来这都是真的,父亲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走吧!”

    女役吩咐一声,王大小姐立即跟着她离去。

    “真可怜。”一直没有说话的凤雏这时候不禁叹口气。

    徐清欢眼看着王大小姐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王大小姐的性子多少还有些软弱,不是王允希望看到的模样,想必王允也不会对她透露太多,再问下去也是徒劳。

    “你说说她怎么能这样。”

    “婶娘别再等了,明日我们再来吧!”

    徐清欢转身正要上车,听到后面传来怨怼的声音,其中一个有些熟悉,那是孙润安。

    徐清欢转过头看到了孙润安搀扶着一个妇人走过来。

    发现了徐家的马车,孙润安也向这边看来,不过这次他没有打招呼,而是一副准备匆匆离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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